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元妃她不想早逝 >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死牢撕伪面 铁证锁真凶

大凌河前线,皇权如雷霆扫穴,莽古尔泰被囚,正蓝旗在洛博会与岳托的铁腕整编下,迅速被纳入皇太极的直接掌控。多尔衮与阿济格则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刃,牢牢扼守着大凌河城与宁远方向的咽喉,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内外。

皇太极坐镇中军,一面指挥着对大凌河城最后的总攻。被围困数月,粮草断绝、援兵尽殁的大凌河城,守军早已陷入绝境。祖大寿在绝望中率众出降。皇太极深知其才,亦知其家眷已在盛京安置。锦州既克,其家眷自然落入大清之手,故此次受降,礼遇更胜从前。他温言抚慰,慨然许诺保全其族人性命富贵,并暗示其若能真心归顺,前途不可限量。

祖大寿感其恩威,且深知反抗已是徒劳,遂暂时归顺,随军听用。然其身为明廷宿将,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对故主崇祯皇帝尚存一丝难以割舍的旧义,内心挣扎犹存。皇太极对此洞若观火,暂不强求其效死力,只待日后徐徐图之。一面如同最精密的猎手,静静等待着盛京和科尔沁方向的回应。

盛京清宁宫

书房门被轻轻叩响。额尔德尼快步进来,低声禀报:“娘娘,阿林阿侍卫派人密报,岳托贝勒的信使已抵盛京,陛下密旨已到!哲哲、浩善二人,已依旨秘密押入宗人府死牢!济尔哈朗贝勒也已稳住阿敏贝勒,正‘请’其在宫中议事,暂未惊动其府邸。”

玉章眼中寒光一闪,“额尔德尼!”

“奴才在!”

“传本宫懿旨:着宗人府宗正,会同刑部、内务府总管,即刻提审哲哲、浩善!将这对‘祥瑞’金镯的残骸,连同萨满大祭司的法验文书、太医令的诊断记录,一并带上!” 玉章的声音中带着森然杀意,“本宫要亲自问审!看看这位‘贤良淑德’的哲哲福晋,如何解释她这份‘厚礼’!”

“嗻!”额尔德尼精神一振,立刻领命而去。

宗人府死牢,阴暗潮湿。

哲哲和浩善被分别关押在相邻的囚室。浩善早已不复生辰宴上的豪爽,她蜷缩在角落,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不住地抖动,压抑的啜泣声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清晰。恐惧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想到莽古尔泰,想到自己可能牵连父亲孔果尔贝勒,更想到昔日与皇后还算融洽的关系,巨大的悔恨和绝望几乎将她淹没。“完了……全完了……我怎么会……”她含糊不清地低语着,充满了对自己的不解和痛苦。她原本的单纯莽直,在卷入这深宫阴谋后,被扭曲成了盲从和恐惧,此刻只剩下崩溃。

哲哲则相对镇定一些,她背靠着冰冷的石墙,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不甘。她还在想着阿敏,想着远在科尔沁的叔父孔果尔贝勒,想着他们或许还能周旋……然而,当沉重的牢门被打开,宗人府宗正、刑部官员、内务府总管等一众面色冰冷的大员鱼贯而入,随后,皇后玉章在额尔德尼和侍卫的簇拥下,出现在牢门外时,哲哲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

玉章没有走进牢房,只是隔着粗壮的铁栏,冷冷地俯视着囚室内的哲哲。

“哲哲,”玉章声音平静,“本宫今日来,只想听你亲口说一句,你送给瑚图礼的那对手镯,里面藏着的‘寒髓’,究竟是何物?你,又意欲何为?”

托盘被呈上,碎裂的金镯和幽暗的玛瑙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大萨满的证词文书,如同一道催命符,被宗正展开,其上的描述让所有在场官员都变了脸色。

哲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那碎裂的镯子,看着玉章冰冷刺骨的眼神,最后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她知道,抵赖已是徒劳。

“娘娘……”哲哲猛地扑到铁栏前,试图辩解,“妾身……妾身冤枉啊!那镯子……那镯子确实是叔父孔果尔贝勒托人从藏地带回的祥瑞!妾身……妾身也不知道里面竟会藏有如此歹毒之物!定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是有人要害妾身!要害科尔沁啊娘娘!”

“哦?孔果尔贝勒?”玉章眼中没有丝毫动容,“你的意思是,你的亲叔父,科尔沁的孔果尔贝勒,处心积虑,要谋害本宫的女儿,谋害本宫腹中的皇嗣?”

哲哲被噎住,脸色惨白如纸,一时语塞。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玉章目光转向宗正,“宗正大人,既然阿敏贝勒的福晋不肯招认主谋,那便按律,大刑伺候吧。本宫,只要真相!” 她刻意强调了“阿敏福晋”这个身份,将阿敏也架在了火上。

“嗻!”宗正肃然领命,示意狱卒上前。

“不!不要!我说!我说!”浩善在隔壁牢房听到“大刑伺候”和狱卒的脚步声,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猛地扑到自己牢房的铁栏前,眼神惊恐混乱地看着玉章的方向,“娘娘!娘娘!不关我阿布的事!是堂姐!是哲哲!是她告诉我那镯子……那镯子能让人身子骨弱……她说只是想让您静养,别太操劳……她说这样对大家都好!我……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歹毒的东西啊娘娘!我真的不知道啊!” 浩善拼命想撇清自己的父亲孔果尔贝勒,将主要责任推给哲哲,但她的描述已经坐实了她知晓镯子的危害,只是可能低估了其恶毒程度。

“浩善!你这蠢货!闭嘴!”哲哲听到浩善的哭喊,气得浑身发抖,“你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嫉妒皇后娘娘恩宠……”

死牢内,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妹和盟友,在死亡的恐惧下,开始了疯狂的互相撕咬。浩善的崩溃攀咬和哲哲的推卸责任与反咬,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将科尔沁孔果尔贝勒的名字,以及哲哲本人,死死钉死了主谋的身份。

玉章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浩善的崩溃和供词,恰好印证了哲哲的狠毒与主导。她的真正目标,是科尔沁的孔果尔贝勒,是那个在后方摇摆不定、甚至企图“择强者而附之”的隐患,她要借这场审判,让整个科尔沁,乃至所有依附的蒙古部落都看清楚,背叛大清的下场。

而此刻,在盛京的宫殿深处,被济尔哈朗“请”来议事的阿敏,尚不知晓,他的福晋哲哲,正用她的供词和浩善的指认,将他和他所代表的势力,一步步拖入深渊。孔果尔在科尔沁草原接到哲哲浩善下狱、莽古尔泰被囚的消息时,手中的金杯哐当坠地,面如死灰,他知道,风暴已经向他席卷而来,而他那个“贤惠聪敏”的侄女哲哲,恐怕已经把他拖下了水。

当玉章回到清宁宫暖阁后,瑚图礼小小的身子正蜷缩在锦被中,脸色仍有些苍白。太医刚诊过脉,确认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未被"寒髓"侵蚀根本。玉章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梳理着小女孩散落的发丝。

"姨妈在这里,瑚图礼不怕。"她将瑚图礼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哼起一首摇篮曲。这是乌林珠怀着瑚图礼时常唱的调子,每当哼起时,她都能从瑚图礼眼中看到熟悉的光亮——那是血脉深处的记忆。

"镯子...坏..."瑚图礼突然哽咽着往她怀里钻,稚嫩的脸上泪滴滚落。

玉章将那颤抖的小身子搂得更紧:"坏镯子已经被萨满烧掉了。你看——"她指向窗棂上新挂的七彩绳结,"那是大萨满亲手编的守护结,比镯子厉害多了。任何坏东西都近不了瑚图礼的身。"

正安抚着,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四嫂伊尔根觉罗氏带着亲手熬的羊乳羹,五嫂郭络罗氏捧着绣满福字的香囊。茉雅奇则是和穆库什联袂而来,她们身后还跟着个面容羞涩的少女,正是穆库什的女儿宜尔哈。暖阁顿时盈满温暖的喧闹。

"瑚图礼!"宜尔哈一进门就小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只草编的蚂蚱,献宝似的递到瑚图礼面前,"你看,我编的!送给你,它可是会跳的!"她捏着蚂蚱的尾巴轻轻一抖,草叶簌簌作响,逗得瑚图礼破涕为笑。

五嫂郭络罗氏带来的次子额勒登额也不甘示弱,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彩琉璃珠,哗啦啦倒在锦被上:"妹妹挑!赢的人可以全拿走!"他一本正经地摆出投壶的架势,惹得大人们忍俊不禁。

四嫂伊尔根觉罗氏的孙女嘎珞年纪最小,才刚会走路,却已经懂得凑热闹。她摇摇晃晃地扑到床边,胖乎乎的小手举着一块奶糕:"小姑姑,吃!"奶声奶气的语调让玉章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

郭络罗氏趁机将香囊系在瑚图礼腰间,那里面藏着五台山求来的平安符。她轻轻捏了捏瑚图礼的小手:"这福袋里装着文殊菩萨的智慧光,咱们瑚图礼以后会比海东青还机灵。"

茉雅奇的儿子科布梭最是淘气,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个皮影小人,躲在屏风后演起了"大英雄打妖怪"的戏码。皮影在纱帐上翻飞,瑚图礼睁大眼睛,连害怕都忘了,只顾着拍手叫好。

待众人散去,瑚图礼已在玉章怀里睡熟,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微微扬起。

殿内刚刚恢复宁静,门外便传来通传声:“济尔哈朗贝勒、布木布泰福晋到。”

玉章并未放下怀中的瑚图礼,只低声道:“请他们进来吧。”

济尔哈朗几乎是疾步踏入暖阁,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心疼。他穿着常服,显然是刚从议事处赶来,甚至没来得及换下沾染了风尘的外袍。布木布泰紧随其后,眼圈微红。

“四嫂……”济尔哈朗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行至床边,目光落在瑚图礼苍白的小脸上,喉头滚动了一下,“瑚图礼……她怎么样了?”

玉章温声道:“太医说是受了惊吓,万幸未伤及根本,好生调养些时日便无碍了,此刻刚睡着。”

济尔哈朗闻言,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垮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脸颊,又怕惊醒她,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拂过瑚图礼散落在枕边的几缕发丝。“都怪我……”他低语,声音里满是自责,“未能护她周全。”

“济尔哈朗,此事非你之过。”玉章安慰道:“恶人处心积虑,防不胜防。幸而瑚图礼福泽深厚,有惊无险。”

布木布泰此时也上前一步,对着玉章福了福身,然后才看向瑚图礼,嘴唇微微颤抖着。“娘娘,那日……那日生辰宴上,妾身看着她亲手将那对镯子捧到您面前,听着她说那是祥瑞,是保平安的……” 她深吸一口气,“妾身当时……当时只觉得那镯子华丽贵重,还想着格格戴上一定好看……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那里面竟藏着如此歹毒的东西!”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眼中涌出泪水,是惊吓,是愤怒,更是对眼前这个孩子深切的疼惜。

她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那个一直攥着的荷包,递到玉章面前:“这是妾身前几日才绣好的安神香囊,里面放了晒干的宁神花和菩提子,只盼着能驱散那日的惊惧,助格格安眠。”

玉章接过香囊,一股淡雅宁神的清香传来,针脚细密,图案是象征福寿的葫芦藤蔓,可见用心。“你有心了。”玉章点头,将香囊轻轻放在瑚图礼枕边,“瑚图礼醒来闻到这香气,定会喜欢。”

布木布泰又低声道,“妾身……妾身怎么也想不到,哲哲福晋,她……她竟能做出这等事!她是格格的伯母啊!” 她直呼“哲哲福晋”,连一声“姑母”都不愿再叫。“她当日说得那般情真意切,谁能想到是包藏祸心!娘娘,她们……她们万死难赎其罪!”

济尔哈朗听着布木布泰带着惊悸和后怕的叙述,脸色阴沉得可怕,“四嫂放心,此事……贝勒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在床前又默默守候了片刻,看着瑚图礼恬静的睡颜。济尔哈朗从怀中摸出一个打磨光滑的木刻小马鞭——那是他闲暇时亲手做的玩具,轻轻放在女儿枕边。布木布泰则细心地替瑚图礼掖了掖被角。

“让她好好睡吧,臣/妾身告退,明日再来看望格格。”济尔哈朗和布木布泰见瑚图礼睡得安稳,不便久留惊扰,便轻声告退。

玉章颔首:“去吧。”

待二人脚步声远去,暖阁内重归宁静。瑚图礼在玉章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微微扬起。玉章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轻轻放回温暖的锦被中,盖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