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主神共舞 第3章 废弃精神病院

席清眠不懂画符，所以只趴在林叙空肩头默默的看着，林叙空没画多少，各种符四五张，但装了些材料一同放进背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弄齐全后，林叙空突然一拍脑袋，看向席清眠。

“忘了问，咱们要去哪儿探险啊？”

“你家附近的那个废弃精神病院。”席清眠飞起来，眯眼打了个哈切，“你都弄完啦？那我们现在出发吗？！”

“你专业点好不好，感觉你都快睡着了。”林叙空无语的嘀咕。“现在就出发啊，这么速度吗？”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啊，月黑风高夜的精神病院，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你不想知道么？”席清眠说着还冲林叙空挑挑眉，还没人家一根手指头大的小手拍了拍他肩，“出发吧少年，百万粉丝等着你呢。”

林叙空倒是什么时候出发都无所谓，反正躲不过这一遭，早点结束早安心。

“行吧，那我打车，一会就走。”林叙空也是迅速，一边说一边掏手机，刚打开打车的软件，他就一顿，然后回头看着席清眠说。

“你这样？别人能看到你不？”

“看不到，只有你能看到我呀。”席清眠回。

“那就行。”林叙空点点头，接着摆弄手机去了。

深夜很晚了又是那么偏僻的地方，好不容易打到的车来的有些慢，林叙空一身黑衣，头上带了个棒球帽。席清眠坐在他的肩膀上，也带了个毛绒绒的小帽子。

这是林叙空床头那只熊的，被林叙空扒下来戴在了席清眠的头上。用他的话说是，虽然别人看不到你，可我看的到啊，带给我看的。

席清眠很无助，但带着还挺舒服，索性就这样吧，雪白的小猫耳朵毛绒绒的露在外面，时不时就调皮的抖一下。

等车的期间，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对了，你有名字吗，我总不能就叫你系统吧。”林叙空侧头看着席清眠，好奇的问。

“名字？”席清眠嘀咕着，心里却犯了难。

提到名字，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席清眠这个名字，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他的确叫这个，但那个男人又为什么在他昏倒前又要重新提一遍呢？

从今天开始，你叫席清眠。

这句话似乎代表着他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那他以前又叫什么呢？丢失的记忆似乎在提醒着他事实并非如此，可事实又是什么？

最开始见到的那个男人没有提起过关于他记忆的任何东西，而小尤的转移话题，也表明了它在尽可能的回避。

他们两个一定有关联，似乎也和自己的记忆有关，但他们究竟在瞒着自己什么呢，席清眠不知道。

想要找出答案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席清眠需要避开小尤，也需要避开那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的男人。

“喂！”耳朵被戳了戳，席清眠回过头，就听林叙空说。“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了？”

“没。”席清眠摇摇头，不再想这些，现在他的任务是修复，还是专注一件事情比较稳妥。“有点困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我说，您有名字吗，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林叙空有点无语了，这到底是正经系统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没名字，叫我代号吧，948。”

“行吧，小九。”

“嗯，小九也行。”这个也还行，席清眠没有反对。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后，探头去看林叙空的手机，看着他在自己的账号底下发送预告，席清眠问。

“你账号多少粉丝啊，以前拍过视频吗？”

“六七万吧，就发过一条鬼屋探险的视频，这还是第一次实地探险呢。”

“一条视频就有六七万粉丝了？前途无量啊。”

“那当然，实力帅气皆备，我不火谁火。”林叙空微扬下巴，勾起嘴角，一副臭屁模样。

席清眠努努嘴，没反驳他。

林叙空的账号名叫星垄枯，是按照他名字的三个首字母和三个韵母组成的。粉丝5.7万，确实有一部分是看脸的，但绝大部分还是因为他心思缜密，思维敏捷，视频表现突出吸引到的。

他的视频风格与大部分主播不同的是，林叙空的视频视角是第一人称，能让观众们有更多的参与感。

再加上他说话时清脆上扬的声音，和触发追逐后跑动带起相机，从而露出的若隐若现的帅脸，很难让人不喜欢。

夹好麦克风，席清眠举着林叙空的手机，帮他录开头介绍的视频。

“往下一点，你这样拍会显得我很矮。”

“这样呢？”席清眠往下降了降，探头问。

“OK。”

林叙空打了个手势，席清眠按下拍摄。

“哈喽大家好呀，我是星垄枯，看到上次的鬼屋挑战大家都很喜欢，所以我们今天要来一个升级版的冒险呀。”

“一会呢，我们将去到的地方是，长阳市远近闻名，但至今仍无人敢踏足之地，也就是二十一年前不知因何倒闭的长阳精神病院，”

“据说，二十一年前，长阳精神病院风光无两。无论多棘手的精神类疾病患者，送到这儿，短则一星期，长则两个月，就绝对能确保完全康复。然而，就在鼎盛时期的一个夏夜，一场诡异大火骤然冲天而起。一夜之间，精神病院里的四十二名医生护士和十九名患者全部离奇消失，尸骨无存！”

“从那以后，每至深夜，但凡有人踏入此地，便再无踪迹。据曾经住在附近的居民回忆，那时每晚都能听见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恐怖的哀嚎。久而久之，附近的住户纷纷搬离这片诡异之地，这里，也渐渐成为了长阳市的禁地。”

“那今天。”林叙空正了正头顶的帽子，盯着手机摄像。席清眠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向打开的门后飞出去，带着手机转动视角去拍摄楼梯，身后林叙空说。“就让我们一起去看看，禁地的秘密吧。”

拍摄关闭，林叙空拿回手机检查拍摄成果。席清眠也跟着凑过去，一起看了半天，他还是没忍住，问。

“有个问题啊，你从哪儿了解的这么多关于精神病院的事儿啊？啥时候搜的？”

“现编的。”林叙空轻描淡写说，仿佛是很平常的事一样。

“啊？”

「还挺好骗。」

“你骗我呢？！”席清眠炸毛了，跳起来指着林叙空鼻子瞪着他。

“哎？”林叙空一愣，“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啊？”

“当然喽，我是你的系统啊。”偷听别人心声的不道德系统理直气壮的说。

“蛙趣，那我以后在外面用心声和你交流就可以了啊，还挺方便哦。”

席清眠觉得他的宿主可能没有抓对重点。

一个小插曲过后，林叙空打的车也到了。席清眠光明正大的飞在林叙空前面，让他给自己开车门。

林叙空打车的目的地是精神病院附近的一处居名楼。

临近夏末，夜晚的风已经有点凉了，林叙空下车后拢了拢敞开的外套，邀功似的对席清眠说。

“还好我给你带了帽子吧，不然这么大的风不得给你吹成偏头痛？”

“那谢谢你哦。”席清眠双手插进口袋，高傲又冷酷。

这里虽然说是附近，但还是和精神病院有着一定距离，下车后还需要走十几分钟。

夜已深了，这里相对于城中来说有些偏僻，又靠近精神病院，寥寥无几的住户也都是老人，早就关灯睡觉了。

黑灯瞎火的，即使有月光也不够明亮，林叙空打开手电筒，慢悠悠的走着，拍摄的装备被他挂在脖子上，视角又变成了第一人称。

“下车了，我们已经到达精神病院的附近了，现在是晚上一点半。”

林叙空拿出手机给镜头看时间，又带着镜头扫视一圈，说。

“这里离精神病院有点距离，不过也不是荒无人烟嘛，还是有人住的。”

“哎，小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走着走着，林叙空突然说。

席清眠满头问号，四周寂静一片，只有林叙空匆匆的脚步声。

“没啊，你已经被吓到幻听了吗？”席清眠毫不留情面的问。

“放屁，我怎么感觉听到了谁在说话呢？”林叙空皱着眉，四下查看。

“你听错了。”席清眠推了推林叙空晃动的脑袋，催促他。“快走吧，就是风声而已啦。”

一人一统很快走出了居民区，到了精神病院的门口。四周乌漆麻黑的一片，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遮住了，唯有高大建筑的模糊轮廓在夜色中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

林叙空拿着手电筒扫过四周，刺眼的光晕照亮了精神病院大门口的全貌。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精神病院此刻荒草丛生，栏杆上锈迹斑斑，野草早已经爬的老高，遮住了门口挂着院名的牌子。

风突然变得凶猛，呼啸的声音在周围飘荡，像幽魂野鬼似的，把树木激的咧咧作响，席清眠一个哆嗦，下意识抓紧了手下的衣服。

说不害怕是假的，活人最怕死鬼，更何况他的胆子本来就不大。典型的没见到时嘴硬说不怕，见到了就返老还童被吓成孙子了。

“害怕了？不就是风声而已吗？”林叙空察觉到肩膀上的动静，往上顶了下肩膀，贱嗖嗖的嘲笑。

“你才怕，我就是有点冷了。”席清眠嘴硬。

林叙空哼笑一声，“行呗，你说啥就是啥喽。”

再走近，林叙空看到一扇被岁月剥蚀的破旧铁门，半掩在齐腰深的杂草里。铁门没锁，可层层叠叠的野草，像一条条绿色的蟒蛇，死死地缠在门上，新草嫩绿柔韧，旧草枯黄坚韧，交织在一起，把铁门裹了个严严实实 。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精神病院的大门口，但门被杂草缠住了，我先试试能不能推开。”林叙空边说边动作，双手握上生锈的铁柱，用力往前推着。

出乎意外的很轻松，随着杂草被扯断的咔咔声，门缓缓地被推开了，林叙空走进去，手电筒照亮前方的场景。

“进来了，看这边，这里就是曾经骇人听闻的长阳精神病院了，我们进去看看。”

面前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正前方楼梯上的门口旁边，挂着一个和大门外同样材质的淡金色已经生锈了的牌子，上面写着——长阳市精神病院。

踩着院子里蔓延满地的杂草走近，林叙空踏上许久无人的踩过的台阶，老旧的尘土飞起蔓延。

进去院里，楼门口是两扇玻璃大门。时间的痕迹早已模糊住了玻璃，雾霾霾的看不清里面。

握上门把手，林叙空用了点力气，门支呀一声发出刺耳的刮蹭，随之打开。灰尘和刺鼻的焦糊味道迎面扑来，砸在两人的脸上，呛的两人咳嗽连天。

“我的妈呀，咳咳咳呛死我了。”席清眠捏着鼻子，手胡乱的扑腾着，扇走面前想要往他身上飞的灰尘。

他本来飞出去呼吸下吸鲜空气，但看着外面漫无边际的黑和树影憧憧的，席清眠立马打消了念头。

林叙空后退一步，等灰尘散去。

“全是灰啊，看来真的是荒废很久了。”手电筒照亮前方，细小的尘埃在光晕中散落，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数道流星。

同时，精神病院的大厅也一览无余。四周空旷，陈腐的味道扑鼻。

“大厅没人啊兄弟们，但是有点味道，很潮很闷和烧焦的味道。”林叙空一边开玩笑一边走进去。

“真有人你又不乐意了。”席清眠在一边小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