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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川被强光刺激得有点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将手挡在了眼前,再用另一手护住了乐之的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两个吸引了过来,离得近的人甚至开启了询问。
“你们两个就是总统在云艾认识的朋友?”
“塔特对你们做过什么?”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艾米利乌斯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麟川起初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后来实在被问烦了,他只好大声吼了一句“无可奉告”来堵旁人的嘴。
他不满地看向舞台上站着的那个人,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斯派罗斯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对他微笑了一下,掰着手里的话筒说:“算了,我的朋友不喜欢高调,麻烦把灯光收回来吧。”
两个人终于回归黑暗的状态,周围很快安静下来。
乐之忍受不了这种荒诞怪异的气氛,用光脑给绮音发了条信息,他想知道斯派罗斯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麟川同样觉得这个场合令人窒息,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和疑问唰的一下站起来,冲着台上大喊过去:“斯派罗斯!你……”
话未说完,身后的座椅忽然伸出一道机关,将他的脚牢牢固定在了位置上。
麟川:“!”
他被迫重新坐了回去。
然而才坐下,自己搭着椅子双手也被机关强行控制了!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样固定在了原位上!
看来,斯派罗斯是早有准备的!
此时周围的人也渐渐都反应了过来,发出了各种尖锐的叫喊。星际记者们的声音尤为高亢,他们的各种摄像摄影设备早已经碎了一地。
乐之艰难地转动着手腕,想看清安装在手表中的光脑屏幕,是否有新的消息传来。
麟川怕他伤到自己,便说:“你别动了,我帮你看一眼!”
……绮音没有任何回复。
斯派罗斯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在台上笑着安慰:“各位不必紧张,我是出于无奈才使用的机关,今天这场处决,大家无论想不想看,愿不愿意看……都必须好好观赏。”
“他妈的让人恶心!”
“你怎么不去死!对得起我们的选票吗!”
……
场上很快有人骂了起来,带脏字不带脏字的,问候父母家族的,应有尽有。斯派罗斯照单全收,不发表任何评价。
麟川在座位上气得拼命挣扎,他不相信以自己的力量会挣脱不开这个束缚。
台上的人很轻易就发现了他的动作,没有指名道姓地提醒了一句:“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因为很有可能,你会无意中伤害到他人。”
大厅的人声奇迹般安静了一些,大概都以为是在警告自己。
麟川抬头望向了对方,猛然发觉他正盯着自己身旁的人看,心中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这是在用乐乐威胁自己。
一下被戳中软肋,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了。
乐之接收到了那个眼神,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悄悄安抚麟川:“别担心,我之前发了信号给罗霖,把定位链接打开了。”
“好。”麟川稍稍平复了心情。
再次注意到台上时,斯派罗斯正命人把关着塔特的笼子抬到舞台中央,自己则往后退了几步到黑暗中。
几束强光不怀好意地照进笼子各个缝隙,使里面的一切都无处遁形,蜷缩着的人感知到了灼热的光源,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种控制。
不久后,又有人扯了一块黑色的幕布上台,将整个笼子包裹了起来。
斯派罗斯在残存的咒骂声中,实时配上了解说:“考虑到有些客人无法接受真实的血腥,我临时改主意给笼子加了一层布,希望大家可以提高观看体验”
“提高你xx!”
“你这没爹没娘的玩意儿!”
“他娘的赶紧放开老子啊!”
骂声还在继续。
斯派罗斯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打开了舞台的机关。
所有人仔细一看才知道,笼子的四个方向突然分别多出了几个挂着长剑的装置,剑尖正好都指向了笼子里的人。
这位新上任的总统居然想出了这么残酷的刑罚,这是为了什么,杀鸡儆猴么?!
“斯派罗斯疯了!他彻底疯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啊!”麟川急得大吼,满腔的愤怒随着在场其他人的怒意一起涌向了中心舞台。
他想不通,明明上次见面,他们还说说笑笑聊着天,一起畅想过美好的未来,转眼不过几个月,那人眼神里就只剩下了扭曲的仇恨与冷漠。
塔特再毒再狠,也不过是艾米利乌斯养的一条走狗,直接让他接受法律制裁就行,没必要在临死前还这样大张旗鼓地审判啊!
在所有人里面,乐之其实是最不能接受斯派罗斯转变的,他们认识得最早,建立的友谊也比别人来得深,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么善良热情的人会变成今天这副全然陌生的模样。
是被逼的吗?
或许是吧,要不然该怎么解释呢?
光脑里依旧没有绮音的消息传来,乐之此时无比想搞清楚她究竟去了哪。
她了解斯派罗斯的这些事吗,她会是参与其中的一份子吗,还是斯派罗斯为了保护她,把人特意支开了呢?
麟川见他神情落寞,极力地劝他:“乐乐,别再想了,想再多也是徒劳,等晚宴结束我们就回去……再也不来了!”
“嗯。”乐之点点头。
实际上,他和麟川的心里都很清楚,这条回去的路恐怕是困难重重。
斯派罗斯站在一片黑暗里,拿着话筒对宴会厅的所有人宣布:“刑罚很快就会开始,在此之前,我要对塔特先生说最后几句话——”
他向前走到笼子边蹲下,隔着长剑对黑布冷冷开口:“你是真该死啊塔特,乌尔多斯因为你和叔叔而背负上了无法洗脱的罪名,若不是你搅浑水,我和绮音不会选择如今这条路,你还想过当总统对吗,可惜只是痴心妄想,乌尔多斯真交到你这种人手上,只会走向衰落!而你,只配沦落到这个下场!”
笼子里的人被堵上了强力隔音的耳塞,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他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座位上的人声依旧嘈杂不堪,想要劝说台上的人手下留情,只不过你一言我一句的,汇集在一块也变成了噪音。
指向铁笼的长剑毫无预兆地被操控者扎进了黑色的幕布,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鲜血就从黑布底下淌了出来。
塔特就这样死在了里面。
尖叫声从前排开始往后延伸,几乎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自己的手脚还没法移动,只能干坐着被迫目睹一个人的死亡,有胆子小的此刻早已大哭起来。
麟川前世今生都见过人死亡的过程,别说是尸体,尸山尸海他都踏遍了,所以不觉得害怕。
但他觉得不真实,那个曾经伤害欺负过乐乐的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尊严地死了……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乐之,发觉对方也没什么畏惧的情绪,只是平静地盯着舞台的方向,仿佛不愿意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耳边的哭声骂声乱作一团,好像离得很远,在这场血腥报复的表演中,他们两个是不合格的观众。
麟川看了一眼站在舞台上的斯派罗斯,看到对方一动不动注视着那滩血从笼子流向台阶,脸上淡漠的神情显得如此无谓,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过了会,他又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指挥手下将蒙着黑布的笼子搬了下去,将地上的血迹拖得一干二净,干净得好像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辛苦大家陪我见证,我相信,乌尔多斯没有这种败类会更加强大的!”斯派罗斯说得斩钉截铁,“好了,打扰太多时间了,各位继续用餐吧。”
固定手脚的机关随之撤走,厅内的人全部恢复了自由行动。
然而经过这么一遭,大多数的宾客都打算打道回府,不想在这里停留了。记者们行动一致,冲向了台上的人,想通过采访问出点什么博人眼球的新闻。
保安很快就上前阻拦所有想闹事或是离开的人,顺便把唯一的出口大门直接锁上了。
麟川见状立刻站了起来:“他还不准备让人走吗?”
他转身拉起乐之,紧紧攥住那只手,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相比之下,乐之更加镇定一些,沉声和他说话:“斯派罗斯一定另有目的。”
也许刚才的那场刑罚,不过就是预热。
“目前能联系上月悬他们吗?”麟川问。
“光脑不行,信号应该被屏蔽了,罗霖的通讯器可以,我发了第二条讯息给他。”
“好。”
麟川带着人往宴会大厅的角落走,想避开冲突纷扰的中心地带,此时的他们不宜太过轻举妄动。
没想到,玛纳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背后,用低沉阴冷的语气警告了两人:“想活命就老实待着。”
麟川被他吓了一大跳,把乐之往胸口位置带了带,回头怒瞪着不速之客:“你少来……”
“啊——”
远处再次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
他循声望去,发现底下有许多人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斯派罗斯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自己和乐之的身上。
“麟川,乐之,我帮你们报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