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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麟川还有一点恍惚。
星际法庭如他所愿因为证据不足而将案件定义成了一桩悬案,塔特也作为beta事件的参与者而被关押,等待后续进一步的调查。
而他最终被无罪释放。
但是,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吗,自己和乐乐就这样安全了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刺眼的阳光照在头顶,他伸手挡了挡那道和暖的光线,转头问身边的人:“斯派罗斯,你是真的想当这个总统吗,我总感觉,你并不是很高兴。”
斯派罗斯摇头微微一笑,回答他:“可是没得选择啊,麟川。你、我、乌尔多斯、云艾,甚至这一整个星系,能找到一个真正合适的替代我叔叔的接班人吗?恐怕没有。这些年我见过太多阳奉阴违的人了,说真的连我都觉得难以想象,更何况你们,不如我自己来……”
麟川望着他苦笑的模样只想叹气:“唉,我是担心你压力太大,毕竟一旦上任,外界对你的评价和讨论就会永无休止的。”
“我不在意啊。”斯派罗斯为了让他放心,换上一个放松的表情,“反正~绮音和我终究是要面对一场家族风暴的嘛,那我干脆做个上位者,是不是就可以用身份去压制那些反对我们的人呢?”
至于星际法庭的人,斯派罗斯根本不放在眼里,那群家伙见人下菜碟,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只要乌尔多斯星还有足够的实力,他们就会一直对强权唯命是从。
“好吧。”麟川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让斯派罗斯去试一试,总好过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比如塔特。
“好啦,我能帮的也就到这里啦,”高瘦的年轻人拍拍仿生人的肩膀,“星球那儿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总统大选也快开始了,我该回去努力争取啦。”
麟川感激得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支支吾吾地客气着:“啊,不能再多留两天吗,嗯…乐乐一直对你叔叔的事耿耿于怀,充满了愧疚,你带上绮音来我家吃个饭吧,你们当面聊开会好一些的!”
他相信云艾是愿意放斯派罗斯进去的。
斯派罗斯却拒绝了:“不了,我刚才也说了,我叔叔是罪有应得,让乐之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怪他的。你们要是觉得欠我人情,就在星际网多帮我说说好话,让我能成功当选呗。”
“啊,这要怎么说?你们竞选的事……我能插手吗?”麟川有些为难。
斯派罗斯却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道:“哈哈,我开玩笑的啦,这你都信啊!欸——你快看,谁在后面?”
麟川顺着视线朝后看,发现乐之居然独自站在一架小型飞行器前等待。他静静站在风里,周身镀了一圈淡淡的光晕,阳光柔柔地撒在头发上,再往下看是一副安宁平和面容。
看样子是亲自开飞行器过来的,什么时候学会驾驶的啊,麟川默默想道。
斯派罗斯见这仿生人脸上很快浮现了笑容,便识趣地与之道别:“我先走了,回见啊!”
“嗯!”麟川目送对方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远处的乐之见他迟迟没有过来,犹豫地挠挠头,接着张开了双臂。
他穿了件棕色羽绒大衣,此刻虽然不像之前的水泥墩子,但是活像只玩偶熊。
麟川忍不住笑出声,顺着风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紧紧拥抱住了他。
真好啊,他们又能安心在一起了!
乐之一言不发地回抱住了对方,只不过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心情很好。等放开怀抱后,他主动牵起仿生人,登上身后的飞行器。
“乐乐,你的手好暖啊!”麟川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可是说到做到,每天都在认真锻炼啊,”乐之将人拉到舱内,轻轻关上了舱门,“相反的,有个人呢,说话不算话又隐瞒我,明明早上还说着下班带我去买零食,转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这可是我第二回开飞行器来找他了。”
麟川猛然记起上次的事,心里还是有点后怕,同时心虚得不得了,躲闪对方视线回答:“呃……我,我这次是……”
乐之等不及听他说完,直接送了嘴唇过去,与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啊?多早?什么时候啊?”麟川惊讶。
“月将军来找我那天,”乐之慢吞吞和他说明情况,“我有和你说过,那会傍晚又去了一趟科研所,就是在途中,斯派罗斯联系上了我。”
麟川更加震惊,好奇询问:“那,你那天为什么不说呀!”
乐之撇撇嘴,环着他的脖子继续解释:“没办法,谁叫你不跟我交换真话的。那几天我几乎没有睡好,想到你又在计划着离开,心里难受得很,虽然斯派罗斯很早就跟我保证过你会安全,但莫名就有点生你的气。”
“真的吗,对不起,”麟川再次抱住人,愧疚占满心头,“谢谢你。”
乐之并不愿意见到他这样,伸手轻抚着后背,尽量让他的愧疚减少一点,提议说:“等下换你来把飞行器开回家吧,我有点累了,想睡觉。”
“好。”麟川横抱起人,放到了角落的小沙发上。
买这个飞行器的时候,他们手里没多少钱,所以负担不起带睡眠舱的价格。他想,还是得再赚点钱,换一个更好的才行。
麟川脱下外套贴心地罩到乐之身上,随后钻进驾驶室,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载着乐之一起返回了云艾。
乐之只感觉自己又睡了很久,睡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前几天心里装着事,总是睡不踏实,今天悬着的心放下了,困意才报复性地涌了上来。
一睁眼,他窝在了家里客厅沙发上,外面早已经天黑。
室内暖气打得很足,他一时被闷得有些热,便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光着脚踩在地砖上走。
倒了杯凉白开的功夫,麟川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些是什么?”乐之捏着水杯凑上去看。
“我给我们俩买了点早春的新衣服,”麟川笑呵呵地,取出袋子里的大衣,比对到对方身上,“这件米色的真适合你啊——呀!你怎么不穿拖鞋!”
乐之害怕被当场抓住,灵活地躲开了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表示不用抱,自己跑去沙发边把毛绒拖鞋给穿了过来。
麟川想找理由絮叨两句都难,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掏袋子里的东西:“快看这两个胸针,好看吗?我特意去咨询月盈定情信物该买什么,她说一定要买好的,买能随时看见的!”
“定情信物是什么意思?”乐之听不懂,愣愣地瞧着手里多出来的两个小礼盒,“是你家乡那边的风俗吗?”
“是啊,月盈也这么问我来着,”麟川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属制品,“我说是两个人确认彼此心意之后,用来作为见证的东西。”
两朵向日葵胸针闪着耀眼的光芒,乐之捞起其中一个,放在灯光下看了又看,嘴角止不住上扬:“好特别的工艺,竟然做了火彩装饰,可它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有点舍不得用。”
麟川双手包裹住那只举着胸针的手,低头亲了亲指尖,笑道:“那有什么的,用旧了用坏了就换新的啊,只要……你别把人换了就行!”
他这一番真诚直率的话,亦是换得了乐之真心的承诺:“我不会去喜欢别人的,那样会很累,你也会伤心。”
“好,好!”麟川高兴得把人抱起来,放到桌上,“明天有场重要的聚餐,我们都要参加,正好把它们别在新衣服上穿出门去!”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如今过得多么幸福快乐!
“什么聚餐啊?”乐之一听到吃饭这种关键字眼,肚子就饿得不行。
麟川摸摸那头柔软的头发,边回忆边说:“月家要摆家宴,据说是为了庆贺月悬的三哥康复出院,女皇陛下也会过去呢!这么重要的人物在场,总得穿好些,所以我傍晚匆忙出门准备行装来着。”
乐之抓着他胸口的衣领,把头埋到脖颈间,问:“会很正式吗,是不是需要带点贺礼过去?”
“不用太讲究吧,我买新衣服纯粹是想和你穿情侣装啊,至于贺礼嘛,我早就订好了,明天快递会直接送上门的!”麟川见他出了一脑门汗,于是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暖气调低了一些,又把他身上的毛衣向上翻折几下,给散了散热。
乐之瞬间感觉凉快多了,懒散地倚靠着对方,连带着声音也懒懒地:“嗯,行,明天正好周末,可以休息。给我看看你那件新衣服吧。”
他想起了去年冬天给两人买的情侣围巾,没戴过几回就入了夏……再一转眼,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实在过得太快。
麟川根本没任何行动,只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继续和他黏在一块。
“太热了,我懒得再拆封,等明天去之前,直接穿给你看!”
“噢,好啊。”
乐之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怎么肚子和胸口凉飕飕的,还有一股炽热的力量在游走?
反应了半天发现那个热源是仿生人的手掌,而自己身上覆盖的布料越来越少,甚至露出了大半个肩膀,这才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哎…在桌子上不太……客厅窗帘拉了吗?”
他还是有点害臊的。
麟川低头亲吻他的眼睫,在离那张嘴很近的距离回答道:“放心,窗帘也拉啦。再说了,客厅玻璃都是双面的呀,从外面看不进来的。”
乐之点点头,把自己交给对方。其实他也想的,特别想,就是现在肚子空空没有体力。
“我们要不先吃饭,”他双手抵住贴过来胸膛,“白天急着去找你,午饭都没吃。”
“欸?”麟川马上清醒过来,“那我去弄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