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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第24章 命格簿子生变故2

作者:是星期七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27 17:56:35 来源:文学城

难怪恶心人…

第五茗一时之间,不知是应该夸这对夫妇幸运呢?还是应该怜悯东岳帝君和郤人杰呢…

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搭什么话。

须臾,她安慰道:“仙君消消气。”

她也不知为何要安慰酆小洪消消气,只是觉得应该说这话,转口又道:“可否继续说说那郤人杰的事?他父母之事想来是做得过火了,但人性应该不差,不然帝君当场便会动怒,那时,他们别说是生下郤人杰,就是自身也难保。”

她说的对。

郤家夫妇是受执念影响,误造此境,而非本意,所以东岳帝君并没有迁怒。

酆小洪也知道第五茗是有意转移话题,“嗯”了一声,扫了眼地上喘息声渐渐平复的郤人杰,又继续讲起他的后半段故事。

郤人杰命数的异常,原因正出在那情劫和官劫。

司命写命数,喜欢把凡人的命数分开写,一个劫难就只是一拨人一件事。

而郤人杰,受风有情影响,因司命中途改命数,和龟妖出现,让他的情劫与官劫绕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大劫。

这还得先说说郤人杰和阮瓀相恋之事,正如阮瓀在土地庙内所自述的,他们相识于过水湖东河道,因通渠一事结缘,结缘后精通水患治理的阮瓀,又助力了郤人杰成为风雨江使一事。

才子佳人,心心相印,阮瓀多次救郤人杰于江水之中,郤人杰又体贴细致,除了治水,便满心满眼疼爱妻子阮瓀。

二人可谓是春深似海,连枝共冢。

直到风雨江越来越好,郤人杰身上的功德溢满,金辉渐成…阮瓀这才知道郤人杰幼时见过仙君之事,又从附近土地处得知,城隍庙内早有一座「碧血丹心」的琉璃牌楼为郤人杰而拔。

在三界,仙和妖在一起是大忌,阮瓀知道郤人杰即将离开她,痴缠之心顿起,妖心蒙尘,竟私下联系到官劫中,哪欲陷害郤人杰的同僚,一起盗走了修建水坝的公银,还在东河道闹出‘过水湖水即将干涸,天灾将至,保湖中水,才能保百姓安’的谣言,让临安郡百姓在东河道自发地填堵上淤泥,阻止湖水外泄。

天灾暴雨降下时,天帝以为是郤人杰那既定的死劫——以身殉职,为君抵消灾怒,名垂千史。

便没有及时给人帝示警。

没想到,暴雨月余,久久不停,又因挡水坝迟迟未竣工,过水湖积水过多,临安郡数百万性命被迫身处危难之中。

郤人杰的求救消息都被阮瓀拦了下来,直到过水湖大妖湖主发现阮瓀所行之事,担心危机自身,这才带走了阮瓀,警告了郤人杰,又向四方派送了此地消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湖水与江水即将崩溃…

郤人杰在大劫中生了贪心,他既想救临安郡百姓,又想救妻子阮瓀。

凡人之躯,怎么能与天抗衡,又怎么能想出两全之策。

临发水之际,郤人杰却突然给出了解决办法。他主动找上了大妖湖主,以身上可取功德换阮瓀平安,并主动揽责,立誓不拖连大妖湖主及过水湖内生灵,而湖主除了放了阮瓀,还需在他回风雨江炸挡水坝之时,让湖中万顷鱼虾同时游渠带走东河道的淤泥,避免大水害祸及整个临安郡。

湖主受此磨难,虽得了些功德,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舒坦,竟把郤人杰所安排之事全数告知了阮瓀,还监督阮瓀以戴罪之身亲自驱使鱼虾通渠。

洪水猛至,保住了临安郡,却让整个风雨江两岸遭了殃。

没有死伤数百万,却还是有数万百姓丧命。

地上传来一阵重重的呼气声,酆小洪停了下来,和第五茗一起看向地上的人。

郤人杰身上的刑罚结束了,让他有了一点力气,他深喘着,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手颤巍巍地从包袱里掏出一本册子,那册子不知道摸索了多少次,页边的厚度比札线的地方竟要厚上两倍。

页内,密密麻麻,蝇头小楷,全是名字。

他照旧,从火堆里摸出一截黑炭,磨尖了碳端,借着十一伯这边火堆里的光,一个一个地比对姓名,一个一个地在上面画上一笔。

第五茗见状,眉头紧锁,道:“他已经救了临安郡,也替阮瓀背下了水患和公银之事,该还的债算是还清了。烧功德…呵,难怪龟妖阮瓀能在亡魂身上寻到他的气息。”

越想越愤,怒气顿起,心有不平,她猛然震声道:“这法子是谁告诉他的!天灾不该天界之人下界解决吗?!!”

惊了一跳,酆小洪没想过第五茗会突然生气,道:“上君觉得呢?”

行事作风如此熟悉,第五茗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早先能以祭献十七个孩童来清缴魔界,今朝这天灾,只消一人,他们自然也能做得出。

因为…这不管怎么算,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第五茗蓦地想起那十七个被选中丧命的小孩,苦笑道:“上天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末了,她对地上坐着的人,埋怨道:“再怎样走投无路,怎么能去求天上那帮人呢…真是个傻子!”

她知道他听不见,可她还是讲了。

酆小洪眉头紧拧,欲言又止。

话音还未散去,第五茗又傻笑起来,道:“我怎么有资格说他呢,哎…这么快就忘记,果真是身体不行了,自己做人那阵,不也曾一时糊涂向神灵许愿吗?”

她脑中,竟能想象出,当时郤人杰有多无助。

想保的百姓,他保不住,想护的爱人,他也守不住。

仙君求神,天灾难抗,神格影响…酆小洪一怔,脱口问道:“上君曾祈愿了?你许了什么愿?向哪些仙君?”

两人身上郤人杰烧出的金辉依旧,并未有半点变化,可他却紧紧盯着第五茗身上的变化,丝毫不敢松懈。

第五茗不知酆小洪为何如此反应,仔细回忆着,敛了情绪,想起一点,回答一点,道:“那时候水患不断,日日吃不饱,忧闷之时就会在同村人求福报时顺带向天一祈,希望风雨江来一名好官,将水潮平息。应该也曾同十一伯他们一样为临安祈愿过风调雨顺,人人吃饱饭,反正就是被十一伯他们拉去的时候,顺带祈上一祈。”

平安村村民的确有随时跪拜,在平地空旷的地方对天求福的习惯。

那时候,酆小洪受肉身所累,并没有时时在第五茗身边,并不清楚她有这些行为,如今听闻,心中越发焦灼…

第五茗有神格在天,因受了下三道衰气影响,诉求之事,往往会背道而驰,若是小神小仙也就罢了,求上大神大仙,大事大愿,那效力不堪想象。

幸好,她和他身上,金辉正在如常慢慢暗淡消失,说明第五茗说的是实话,非求大神,也非祈大愿,因果不会累及自身。

冥界地府生死事相关的秘闻,酆小洪也是在泰山上苦修时,才探阅得知,不怪第五茗活了几万年,做人就真做成了凡人。

那厢,第五茗又仔细想了想,继续道:“后来风雨江使换人,平安村的日子越过越舒坦,让我有些贪眷,竟像个人一般,信了先前随意之为,便特意在上元节郑重祈求天官赐福。你说可笑不可笑,明明我以前也是一名仙官,明知仙官最是无情,却到头来还是求上他们了。”

说着,就呵呵笑起来,那面容却没有一丝喜悦,她眼睛盯着地上人,嘴角轻扯,似无尽的嘲讽。

她看着地上人,酆小洪却仔细地观察着她。

酆小洪安慰道:“并不是所有的仙官都冷漠无情。”

眸中星光闪烁,微微映出一人身影,他道:“我曾遇见过一位仙君,她如天星灿烂…”

第五茗戏谑,她以为酆小洪仙阶低下,没上过几次天,也没去过几次星海,刚听了一句,便打断酆小洪的话,道:“那是你看得少,天上星闪耀都是假象,那是为了欺骗地上人,引诱他们对天尊崇的伪装。你遇见的仙君,指不定就带着面具。”

她刚降生时,倒是经常去那片星海,起先不懂,后来活得久,知道得多了,才晓得里面都是些碎石头,连珠宝玉石都算不上。

对于天上仙,也因为活得久,她才知道他们和天上星一样,还没小鬼真。

一时不察,话说的有些过了。

听见对方低声传来一句“她不是那样的仙君。”

第五茗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还想起一些,后来中元节,对着地官好像也拜了拜,下元节同村里人出去时,似乎也顺口央了央水官。我也不是胡乱求神拜佛,想着他们三个仙阶高,拜他们指不定比拜天上那群人有用,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用,我们不是照样历了水灾嘛。”

说到此处,她不免感叹道:“唉…倒是我忘了,我不该如此张狂的,我本就不配享好日子。这本子还是我多废了一碗血,改出来的,寿数都难得,更谈不上有福可享。”

忽而,转过头,才发现酆小洪一直盯着她看,视线对撞,她不好意思地垂眸躲避,尴尬笑道:“好好的,仙君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件事,这不会…”

糟了!

心中忐忑…

惊恐地搜索起地上人身影,她心安一分:还好,还在。

思忖片刻,她双唇颤抖道:“仙君这般问,神格影响命数,如果不是东岳帝君,也不是风有情的话,临安郡是我降世之地,郤人杰是辖地之官,你的意思,他该不会是我害的吧?”

求神之问出口时,酆小洪就知道第五茗会想到此处,他接话,干脆地道:“不是,上君勿自扰,他本就是这命数。”

双手拽紧了衣袖,第五茗转回头,瞧见酆小洪眼神如刚才一般,并没有闪躲,才稍稍安下心来,道:“唉…我和他,估计都是该受苦的人。”

她心里却想: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是我刚刚言论过于激昂?

正准备再一次躲避对撞的视线…

郤人杰烧出的金辉,在他两身上彻底暗了下去,酆小洪脸上照映出的金光也没了,他先第五茗一步,将视线收了回去,转头看向了地上的人。

细细回忆刚刚第五茗说的话,酆小洪知道她求了神,也拜了神,但幸好都是些利己小事,影响不大,金辉也如期在第五茗身上烧尽。

他猜测暴雨连下一月,估计和这有一点点关联,因而才会改变郤人杰的命劫,具体的牵扯,他还需细算之后才能知晓。

手中握住腰间佩印坠子,施法卜算,心中紧张着郤人杰之事,他嘴上却安慰第五茗道:“以后会好的。”

没法力,没神眼的第五茗,自然看不出酆小洪的小动作,她感叹道:“可惜了,郤人杰这样的人,哪怕身死魂留,做一个城隍也好啊,他为国为民,为一方思虑,所辖区域定当太平,根本不用百姓祈愿。天帝惯会做事,风有情都把牌楼拔起来了,还能想出这法子,让他自己烧了功德,又把牌楼给埋回去。”

对于她的话,酆小洪难得敷衍地“嗯”了一次。

第五茗问道:“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吗?我们能在黄泉和他走一段吗?得了他的金辉,至少要请他饮一杯茶酒,再送他入轮回的。”

这方,酆小洪的手从佩印坠子上松了下来,可能因为影响郤人杰命数的是前司命神格,他竟是算不出。

心中有一丝忧虑,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淡了一点,他答道:“应该不能,他散的不仅仅是功德业力,还有他自己。”

情绪没听出来,话中意思也没听出来,第五茗疑惑道:“什么意思?”

酆小洪道:“人界因疫病有三千鬼魂滞留,地府还有因孟婆汤缺,奈何桥损而收养着万名鬼魂。而地下魂、地上魂拥挤,魂挤魂,容易生出鬼怨异变,所以亡人魂也需要他安抚。”

第五茗点着头,她知道是有这种情况,一般冤死的鬼魂,地府都是找债主烧寄功德,消解怒怨。

酆小洪继续道:“郤人杰虽是大功德之人,可在大水之际,身上一多半的功德给了过水湖大妖,半成功德又折在了一半水中亡魂上,到如今,早就不够了,东岳帝君便一早讨了他的魂魄来安抚所有鬼魂。”

顿了顿,他又道:“当初天帝争着抢着要收上天的人,今朝只剩一副魂魄,他倒是愿意松手了。”

魂魄也能烧?

第五茗没听说过,但东岳帝君去要来了,自然是有用,她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烦闷,抱怨道:“非要这么做吗?这行事风格当真和天界有点像了。”

心里替郤人杰委屈,瞧见酆小洪紧锁未松的眼眸一直看着郤人杰,心中忽明,她似发现了点什么。

她想到酆小洪从泰山来,魂神归位,法力恢复,已然是渡劫成功的飞升之象,而对方却看似粘着她,实际是一直流连在风雨江道上。

她心下了然:我还以为仙君是为我而来,原来是受东岳帝君指令,为郤人杰而至,是我自恋了。想必…东岳帝君并没有放弃他吧。

一改姿态,第五茗耸耸肩,轻松道:“算了...和我也无关,还想求一点仙君法力,送我去一趟平安村土地庙。”

酆小洪神情凝了凝,不解对方话中意思。

本是两人约定一同前往,此时第五茗却改了话。

不多时,便又听见第五茗继续道:“埭骰埭桡临时上阵,那酸楂土地瞧着也有些不能担事,他们估计被什么绊住了,不然,这么一大晌,不该迟迟没人回来,要不仙君送我去酸楂土地那儿,我自己去说道说道?”

下方,郤人杰把册上人数清点完毕,烧十一伯的火堆奄奄一息,他把东西收进了背上包袱中,捡起地上一根材棍,准备离去。

这节骨眼,指不定酆小洪还同郤人杰有事要办,她为二人考虑着,道:“如果上君还有事忙,可以把我扔在土地庙外,再立马回来,郤大人这幅模样,走不了多远。”

她抬脚走动,一步距离后,就撞上了铭牌碑带来的禁制。

寸步难行…

手腕被人从身后拉住,温热暖意如之前一样,从手腕袭来,让魂魄自由轻松。

脚下轻轻滑动,走出了紧固她的界限。

耳旁,酆小洪无奈道:“上君,我无事需忙。”

第五茗回转头,看见正紧盯她一脸沉思的酆小洪,愣愣出神…

模样委屈。

神情落寞。

第五茗手上顿挫,心中漏数,生出万千自责之言。

她好像总觉得他应该很忙…

她好像每次说出的话都像是在赶他走…

她好像用完他就扔…

她好像和他应该是一样的…

现下来说,他们都还只是游荡人间的小鬼。

她会不会太不知礼,做得太过分了。

郤人杰从两人身旁经过,一拄一挪,速度不慢,很快身影消失在了来时的洞口。

石料场内两鬼,无人在意。

幽魂减少,干材明火未熄,吹起的风不比第五茗手腕上的温度低,她先破局,尴尬道:“哦,原来仙君不忙…那劳烦仙君一同去一趟土地庙看看情况?”

酆小洪神情终于舒缓,低声回道:“走吧。”

抬步,开道在前,他拉着第五茗走向了郤人杰消失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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