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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掌上 第43章 姻缘结

作者:给我来个帕尼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12:03:27 来源:文学城

一进翰林院,破天荒的就看到了王攘早早候在门院外逮他。

二人都是青衣官制,不过是翰林院小小一编修。

“伏圭兄”,褚靖徽发间依旧系带,待看到立在门口对着他笑意满满的王攘后,依旧拱手示好。

王攘清清嗓,等人时的不快被忘在脑后。

很是老道地拍拍高出自己两头高的褚靖徽,面不带笑更显老成。

“灵运啊,成了家也不能懈怠啊,这上职怎能掐着点到呢?我同修武兄已等你许久了。”

褚靖徽意外,并不认为自己同他们两人有什么深厚交情。

平日里因为自己年轻又不同他们一般铆足劲儿向上爬,即使是未曾亲眼见识过,却也明白二人抱团在一起,几次三番划清阵营。

男人之间的嫉妒心和胜负欲是世间既丑恶又无聊的东西。

他看不上王攘的分而划之策略。

这么个蠢东西,野心明摆在脸上,被人当作靶子玩弄,还以为自己棋高一招。

在他看来二人的关系也并非同盟般紧密,甚至他二人间的嫌隙也胜过他。

王攘今日这番反常,叫他不得不谨慎,眯着眼就想起了走时瞿幼璇的叮嘱。

“虽说名分已定,这修武兄领了上官的职务,到底要比咱们高一头的,可是灵运你啊今年真是走了大运,上官可是很看好你的。”

王攘明里暗里都带出对卢堰文的嫉妒心,褚靖徽看着他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就让他自顾自般同自己说话。

褚靖徽不反驳却也不作颔首,只是笑着同卢堰文打了招呼,互相问候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简单将分下来的内务做好。

上官终于下了早朝回来,心里揣着事没有高兴的,一进门,他尚且深簇的眉头即刻舒展。

眼瞧着这后辈儿三人黄牛一般任劳任怨也无怨言,还极有眼力见地已经开始笔耕不辍,赶出要分配他们的稿子。

刘侍读也不是多么严苛的人,这便擦了擦自己短粗扎人的胡茬,笑眯眯地并没有过多打搅他们。

只是留住了王攘和褚靖徽,清清嗓子后问道:“你们三人如今也不得闲,这很好啊,年轻后辈多多历练是好事。”

他笑得亲近些,“不过你们手上的事先撂一撂,赶的事儿就交托给卢修撰,正好他也善于此事。如今有更重要的还要交给适合的人。”

“你们二人的文章老夫过过眼,陛下恩准了三皇子殿下的请求,向翰林院急讨博通经史的人才,这一点卢修撰犯拙,我看就你们两个去吧。”

王攘一口气答应下来,褚靖徽却下意识察觉到了这中间的不好。

烫手山芋被丢出去,刘上官满意极了,走之前还不忘拍了拍自己很是看重的卢修撰,激励他用心干。

这一下子看的王攘不知哪根筋又错了,憋着气,强拉着褚靖徽就阴阳怪气一番。

褚靖徽懒得理会他,这边儿不敢耽误,宫人们很快便引他们到文渊阁去借书查阅,带着这些得了首肯,这才急忙忙地前往三皇子府。

府内,有名有姓的文坛大儒往来其间,恍若文章的圣坛般光彩照人。

褚靖徽并无实感,反而还要按捺下王攘情绪激动下的失态,低声说:“伏圭兄,何必急切于一时呢?为长远计,总有同大家交好时。”

话毕,王攘像是被打了鸡血般重新燃起斗志,不理会三皇子府带路下人的冷眼,反而拍拍褚靖徽的肩。

“灵运啊,为兄读书时早听闻三皇子的贤王美名,如今看来果真是潜心坟典,学贯古今,此次领命主持修书,必能成就一番嘉惠士林的盛业。”

“能与这般的贵人知己相近,岂不是一飞冲天,一举成名的好机会!我跟你说啊,年轻人你不能不努力啊!”

听此言,褚靖徽笑的开心。

多年不见这般死在失言上的鬼了,就是宋宏也远胜他的城府。

虽然并不如他那般振奋精神,只是敛下眼帘一声轻笑而过。

远处,张合德咬着牙,听着书房里的欢颜笑语声,她是一个笑容都展露不出来的。

孩子,孩子!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发作,就是看见梁茂她也觉得脏极了。

受不住家里三番五次递信胁迫,她拉下脸来贴他的冷屁股。

是个人也有廉耻心,她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冷着脸往回走,却正巧碰到了来人。

王攘依旧对着褚靖徽滔滔不绝着他对三皇子的仰慕之情,褚靖徽却早早看到了不远处的三皇子妃。

张合德见过两人,一瞬间有些愣神,多年的教养叫她笑着让他们请起不必多礼。

听着他们的来意,她笑靥如花。

听了王攘止不住的奉承话也觉得累了,便让人领他们进去。

只是望着褚靖徽的背影她竟觉得有些可惜。

“王妃,为何叹息?”

张合德这才诧异,发觉自己发出了声音,于是便毫不掩饰地望着欣妍说:“这探花郎生得美姿仪,本妃只叹如此佳人恐要遭那人毒手了。”

欣妍闻言大惧,在环顾四周后这才小心说话,“此乃隐秘事,若是叫人听去了,于咱们毫无裨益啊!王妃!”

张合德勾唇一笑,安抚般拍拍她的手,自顾自般摇着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她说,“做人的日子久了,要当回猪狗还是觉得脏啊……又能怎么办呢,三家子的吸血鬼,活要逼死我才好啊。”

“本妃还是难以同他们一般心安理得啊,你去,把韩鄢和弥暇叫来,他想用他这些个脏心眼儿我偏不成全他!”

欣妍捏紧袖口有些担忧,叹口气劝她,“女子婚嫁,向来只有在人家手底里讨生存的,哪有王妃这般忤逆夫君的……何不隐忍呢?”

“欣妍,本妃用你是做事的,你若是不得力……”

张合德对于她的反应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理理自己的发髻,可是轻巧的话语从来即见锋芒。

欣妍再也不敢多嘴,只得叫来韩鄢和弥暇,听从王妃的意思照办。

韩鄢和弥暇本来在房里行乐事,尚且腮脸通红满身靡靡之气,一个披着红纱锦缎,一个白衣如水。

韩鄢有些不快地跟着走来,待看见一脸威严正色的张合德后,赶忙拉着不怕死的弥暇行礼请安。

张合德一向对他们看不上,故而也不愿受他们的跪拜。

皱着眉叫他们起身,“你们二人还不赶快进去服侍?殿下不同本妃亲近,你们二人还不尽心孝敬着,岂不是枉费了殿下的情意?”

弥暇暗自憋嘴。

张合德看着他就来气。

同梁茂厮混的这些个男宠里,韩鄢倒是有几分眼力见儿,只是这个弥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像极了梁茂求之不得的人,便在她面前也不老实。

韩鄢暗暗着急,使劲拧了弥暇一下,叫弥暇好大反应直接痛叫了出来,“你作甚!”

张合德冷笑,给了欣妍一个眼神,欣妍便高高抬手,狠狠地扇在弥暇的脸上。

责备说:“在王妃面前有失体统,想来是平日里太过骄纵了!”

“主母!”

韩鄢吓地赶忙请罪。

不待他查看弥暇的样子,只得膝行上前谢罪说:“主母,弥暇有错,小的下去必定狠狠修理他!只是这府内人多眼杂,岂不是有伤主母的威严?”

瞧着二人做小伏低地溜进书房,张合德笑得开怀许多。

她随手就扔掉自己的披肩交给欣妍,“什么货色!下作的主子自有贱坯子!”

“实在是不像话!三皇子殿下如今闹得越发厉害了,这不是打咱们张家的脸吗?王妃,是否要跟家里通气?”

张合德摇头,“告诉他们有什么用?为了给自己擦屁股,贱兮兮地将我送了人。”

“只会叫我隐忍罢了。我啊,就是这被人丢来丢去的皮球,那里都无处安身!”

她又拉下脸来往回走,一直走到水桥边才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欣妍无法安慰她,因为比起她王妃已经足够幸运了,一个女子出身在富贵人家,既有体面的生活又免于劳苦,只需要保持女子的纺织便已是清闲了。

她叹气,这种触之可及的痛苦才更清醒。

想罢,她思虑再三还是从袖口里拿出了那件巴掌大的牛皮铆钉鱼形革。

“当日太太焚烧王妃的物件时,我偷偷地从火里摸出了这个……我只是想将来或许有用。”

看着这个被火舌燎过的小物件儿,张合德提不起半丝兴趣来,甚至发自内心觉得荒唐。

“可惜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时候了。那徐香寺里求来的姻缘结也不知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想来那人也该摘走了吧……”

张合德捏着小物件,心里却冰凉极了。

“不在见面也算好事,若是再叫我瞧见那个贱男人,不挖下他多情泛滥的眼,割掉他那诓骗坑拐人的嘴,我张合德名字就倒过来念!”

欣妍被她过激的话吓到,此时心乱如麻。

她自小伺候她,最知道她本性的无情和决断。

她爱时炽烈如火不管不顾,都说前人遗爱,可她如今尚能同齐晟翻脸无情,何况是她这么一个卑贱草芥?

欣妍如何不惶恐,脚底虚浮跟着她身后走,张合德狐疑地盯了她一眼,叫她连忙收起自己的心虚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是保命之举?

欣妍下定了决心,当夜就递了纸条给小厮,叫他速去速回。

门房盯着她的眼神,如同夜枭般,她揣着袖口一言不发,眼神却隐隐透露着虚浮……

门房提着灯,等她走后才关闭了府门,圆肚黄灯笼照亮了他的半张脸,耷拉着眼皮,躬身绕到后院。

书房里,梁茂整理着白日里的书稿,他弹响着这厚厚的一打儿,平静地将一手背后,满意地提起斗笔,在展开的洒金纸上肆意写下四个大字。

继往开来。

此时他心胸里骄傲自满至极点,以至于忘记了白日里对跪在外边儿的二人的火气。

“韩鄢,进来伺候。”

他呼声唤人,韩鄢即使跪的双膝青紫脱力,依旧咬着牙不顾弥暇投来的心疼样,点头哈腰就入内侍候。

梁茂坐靠在圈椅上,享受着韩鄢的按摩。

他今日亢奋的情绪终于在此时有了落点,疲倦泛起,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瞥了眼韩鄢红肿的脸。

“韩鄢,本王一直对你很满意,你做事详尽妥帖,我也放心。只是今日如何陪着弥暇那个蠢货胡闹?”

他刻薄寡恩的面目,全然没了往日的情分。

韩鄢颤颤巍巍地低头认错,小心地说:“是小人的过错,小人断断不敢再如此恃宠而骄了。还请主子责罚我一人就好,不关弥暇的事。”

梁茂收起了自己的威势,只是淡淡地将皂靴踩踏在他的侧脸上。

不顾那皂靴上金饰对他脸上的划刻,有意叫他吃痛。

弥暇已经趴跪在了地上,他不敢进去,也受不住主人的颜面受损的怒火。

他觉得难堪,咬碎银牙还是故意打碎了杯盏,发出了声音替身陷窘境的韩鄢解了围。

梁茂懒得在修理他,韩鄢知情识趣早早捂着脸跪在一旁,小心翼翼捧着膝盖上的腿,脱去皂靴为他按摩脚底。

“本王料定,又是那个贱人故意挑唆吧……”

韩鄢不敢回复,只能默认。

梁茂叫来弥暇,看着他忐忑的脸色毁掉了与那人的相似,叫他不由蹙眉。

“他是不会獐头鼠目类你这般的。”

弥暇听着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被吓到两股战战。

可他却十分享受这种扭曲,甚至说:“伯熠啊,你终于回来了……真叫本王左右为难,既不舍得你死,又怕你真的搅弄得人尽皆知……”

韩鄢冷着眼瞧着二人又胡作非为起来,听着里间的胡闹声,他平静地起身拿起那张“继往开来”。

回头看了眼帐里的腌臜,他临摹了一副原张替换,轻飘飘地握着裁纸刀裁去多余的纸,那四四方方的字变化成了方格,被藏在了里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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