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铁艺阳台上覆着一层淡金晨光。傅皓华的私人宅邸静得像一座低调矜贵的博物馆——四层独栋,楠木回廊蜿蜒至顶层观景台,鎏金壁炉里搁着十九世纪的黄铜火钳,墙面悬挂着十八世纪油画真迹,亚历山大大理石地面折射出一片清透光泽。一楼客厅的古董钟此刻正轻响七声,声音沉稳如这座宅邸的主人。
衣帽间占据整整一层。墙上依次陈列着爱马仕定制西装、Brioni礼服、Tom Ford私藏系列,每一件都用独立恒温柜保存,湿度恒定在45%。
傅皓华站在三面镜前,穿着一件深灰羊绒大衣,内搭水墨黑丝绒马甲,剪裁贴合得恰到好处——不张扬,却精准勾勒出肩线和腰身。袖扣是皇家收藏系列的独钻定制款,腕间佩戴着百达翡丽博物馆款陀飞轮,表盘在晨光下幽幽泛光。
他低头扣扣子,动作从容,脸上冷静、沉稳,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是一种难以遮掩的愉悦。
他的目光在几条领带间游移。深蓝色太严肃,会让气氛显得像商务谈判;酒红色太热烈,像是急于表达什么。他最终选了一条深蓝底织着暗纹的Hermès——暗纹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见,像是只说给愿意靠近的人听的秘密。。
他在心里反复权衡着每一个细节。这种感觉很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任何人的看法而调整自己了。
本来得知林亦菲停工的消息应该立马再约吃饭,但手头币圈的事情有些着急。等忙完之后网络上铺天盖地是林亦菲虐狗的消息和被丢鸡蛋的视频。
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本想着会被亦菲再次拒绝,没想到这次亦菲答应的很干脆。
“好啊,傅先生,这次我愿意赴约。”
“那地点我来定,到时候我会派人专车接送林小姐。”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陈叔端着玻璃托盘站在门外,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瘦却精神矍铄,穿着笔挺的黑色管家制服,白色衬衫领口系着细窄领结。他在傅家做了三十年管家,见过少爷从七岁到如今,却少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那种介于期待与不安之间的、年轻的情绪。
陈叔忍不住笑道:"少爷,好久没见您这么笑过了。"
傅皓华抬眼,从镜中看向门口的陈叔。他轻咳一声,语气懒淡又带点无奈:"陈叔,少看点短剧吧。"
陈叔装作咳嗽掩饰,视线却在傅皓华的袖扣上停留——那是从未见他佩戴过的"私人物品系列",只在"心情好"与"有期待"时会出现。老管家心里明镜似的,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退到一旁。
傅皓华站起身,扣紧袖口,侧过身,晨光落在他轮廓上——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而线条分明的唇。他整理好领带,在心里默念着今天的安排。
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这个念头让他停顿了一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这丝少见的紧张。今天像第一次参加重要考试的学生。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失态,但那种隐秘的期待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转身离开衣帽间,脚步声在空荡的回廊里回响。
中环路口,一台银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高级会所专属通道。车队由三辆车组成:前面是接林亦菲的主车,后面两台保姆车内分别是助理与礼宾人员,像一条沉默的黑色长龙,在冬日冷空气中彰显无声权势。
车门打开。
首先落地的是一双包头漆皮高跟鞋——低调黑色,却线条利落。林亦菲缓缓下车,身着一袭Saint Laurent定制黑色小礼服:肩部微垫营造出利落的廓形,腰线贴合勾勒出纤细身段,裙摆自然垂落不过膝,露出鎏金比例的腿部线条。礼服面料是哑光丝绒,她没有戴过多珠宝,只在锁骨间落下一条细若发丝的钻石项链——低调到极致,贵气反而更盛。
她的脸清透如玉,眉眼冷静,不似娱乐圈艳丽路线,更像一位习惯把情绪隐藏在礼仪之下的东方贵族。
会所内部装潢以深木与鎏金为主,中央是手工雕花的胡桃木长桌,桌上只摆了四套餐具与一瓶1990年限量罗曼尼·康帝。水晶吊灯散发着温暖的光,墙上挂着抽象派油画,一切低调而昂贵。
傅皓华坐在主位,修长手指轻触桌面。他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心跳突然加快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而从容地起身——大衣在起身时自然摆动,一切都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他没有说太多话,只是伸手拉开身侧那把椅子。椅背是深棕色皮质,边缘镶着细细的金线。这个动作他思考了很久——太殷勤会显得急切,太冷淡又会显得失礼。最后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只是为她拉开椅子,其他什么也不说。
林亦菲走近,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没有火花,却像两道光彼此确认了方向。
"林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克制,比平时更温和一些。
林亦菲淡淡颔首,手指触碰椅背时动作微停——她感受到他刻意控制的力度,那是一种极礼貌、极尊重,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她入座,裙摆自然落下,丝绒面料泛起细微光泽。
傅皓华站在身后,目光落在她侧脸——凝脂肌肤,睫毛轻颤,颈侧脉搏细微跳动,一缕发丝垂在耳后。他想伸手帮她把那缕发丝别到耳后,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太快了,会吓到她。
他缓缓在她对面落座,手指搭在椅背上,心跳却比平时快了半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调香水。那是一种很淡的香气,不浓烈,却让人想靠近。
两人隔着桌面对视,光从侧窗斜射进来,在两人之间铺开一道光带。
林亦菲也在此刻观察他——灯光从顶端落下,傅皓华西装线条简洁,手腕握椅背的动作沉稳如岩。但她注意到,他的呼吸比平时略快,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摩挲着,那是一种试图掩饰紧张的小动作。
服务员轻手轻脚地走近,将两杯茶水依次放在桌上——一杯是云南古树普洱,另一杯是林亦菲面前的白毫银针。茶汤清透,热气袅袅上升,在晨光中晕开一圈淡淡的光晕。服务员微微鞠躬退下,脚步声消失在厚重的地毯里。
空气静了几秒。
傅皓华端起茶杯,却没有立刻喝,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林亦菲微垂的睫毛上。
"很高兴你能来。"他的语气温和,却不刻意亲昵,"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
"傅先生太客气了。"林亦菲的声音平静,带着职业性的礼貌。
"车队的安排还合适吗?"他问,然后立刻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趣了,像是在确认酒店服务一样。
"很周到,谢谢。"林亦菲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傅先生总是这么细致吗?"
他沉默了一秒,然后说:"对在意的人,我会更细致一些。"
这句话说出口后,他有些后悔。太直白了。但他发现自己不想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不想让她误会。
林亦菲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有回应,只是端起茶杯,用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她表面上依然平静。
傅皓华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吓到她了。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菜单上都是主厨的拿手菜。你想吃什么?"
林亦菲翻开菜单,精美的菜名在眼前跳跃。
"傅先生有什么推荐吗?"她问,"最近没什么胃口,不知道该选什么。"
"没胃口?"傅皓华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让我帮你选几道吧。"傅皓华接过菜单。
“林小姐有什么忌口吗?”
“除了不吃辣,其他都ok。”
“好。”
他认真地翻着菜单,"蓝钻鱼子、翡翠麒麟糕、玫瑰琥珀鸽,还有深海灵歌海胆汤。"他抬起头,看着她,"这几道都比较清淡,开胃但不会有负担。"
林亦菲点点头,“谢谢。”
傅皓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转向林亦菲。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他只是轻声问:“最近没什么胃口,是最近的风波影响的吗?"
“有点”,亦菲回答。
"网上的新闻我看了。"傅皓华的声音很轻,但眼中有真切的关心,"我希望林小姐没有受伤。"
林亦菲的喉咙有些紧。
"还好。"林亦菲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已经习惯了。多谢关心。"
"习惯"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却让傅皓华心里一紧。他想象不出她是怎么在那些恶意中保持冷静的,又是怎么在夜深人静时消化那些伤害的。
"如果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傅某帮助的,尽管说。"傅皓华的声音突然变得郑重,"傅某一定全力以赴。"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因为我不希望林小姐……一个人战斗。"
林亦菲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的情绪。她看着傅皓华的眼睛,那里面有真诚,有心疼,没有任何虚伪和算计。
"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
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服务员无声地上前,放下第一只覆着玻璃罩的小托盘。雾白的冷气在罩内翻涌,像一朵被困住的云。
"第一道,"服务员轻压机关,玻璃罩抬起的一瞬间,雾气散开,星光似的细碎在盘中四散,"蓝钻鱼子。"
鱼子醇黑,点着微不可见的蓝光,底下是白松露雪沙,像薄雪覆盖在黑夜上。林亦菲忍不住俯身闻了闻,鼻腔里是清冽的海和松露的短促低语。
傅皓华在对面看着她,心跳又快了一些。
林亦菲用匙背轻轻挑起一小口蓝钻鱼子,冰凉的盐分在舌面化开,随之而来的是香气在唇齿间回旋。她没说话,但眼尾微微挑起——那是满意的表情。
傅皓华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心里松了一口气。
第二道很快接上。服务员将一只通透的晶盘置于两人面前,盘中央是雕塑般的翠色——
"翡翠麒麟糕。"
凝固的龙须菜清亮成翡翠,内里藏着澳洲龙虾与清酒冻,表面落了一片极薄的金箔。灯光下,金箔轻颤,像一片尚未落地的叶子。
林亦菲把翡翠麒麟糕切开,露出中心淡粉色的龙虾肉,清酒的清香顺着温度漫上来。她抬眼看他,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傅先生很擅长设置惊喜。"
傅皓华像得到了夸奖的小孩,眼中闪过抑制不住的喜悦。他笑了,那笑容从眼底慢慢升起,带着一种年轻的、毫无防备的开心。"乳鸽也很好吃。"
第三道菜像一场戏剧。服务员端来一座浅金色的"琥珀",晶莹剔透,包裹着里面小小的形体——
"玫瑰琥珀鸽。"
可食用糖玻璃封住了低温熟成的乳鸽,壳壁里被困着一丝红色的石榴汁光。
"请允许我为你布菜。"傅皓华突然起身,走到林亦菲身侧。
林亦菲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这个距离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不是浓烈的香氛,而是雪松和琥珀的冷调,像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他拿起附在一旁的小银槌,犹豫了一秒,然后轻轻一点。清脆的裂响像极细的雨,糖壳碎成星子落在深色餐盘,热度催出玫瑰盐与石榴的香气,轻微的酸甜撞上乳鸽的肉香,在空气里缠绕成线。
林亦菲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此刻很安心。
"很绅士。"林亦菲轻声说,"谢谢。"
傅皓华低头看着她,眼中有温柔,也有克制不住的欢喜:"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这句话说得太直白了。她决定假装听不懂,拿起刀叉切了一块乳鸽。乳鸽鲜嫩,石榴的酸甜恰到好处。她说:"很好吃,你很会选。"
傅皓华回到座位,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第四道菜是透明的。服务员把一盏晶碗稳稳放下,碗中是一汪清得几乎不存在的汤,表面薄薄的雾。灯光黯下去一度,桌面上泛出蓝色的波纹——不是水,是光影投射,像潮水悄悄贴上来。
"深海灵歌海胆汤。"
林亦菲用瓷匙舀起一口,昆布与清酒把海胆的腥鲜提炼到几乎只剩回甘,唇齿间是难以形容的安静,像在嘈杂的一天里突然找到了一处没有人的海滩。
她慢慢地喝完,又把碗捧在掌心里烫了烫。温度从掌心传到心里,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催,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钢琴那边传来一段极短的和弦,像一声叹气,却是暖的。
"谢谢你这么费心。"她终于开口,语气仍然克制,"今天我感觉我被照顾得很好,菜真的很合我胃口。"
"这是我的荣幸。"傅皓华点头,眼神变得认真,"不知道林小姐以后愿意不愿意被我多照顾几次?"
林亦菲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傅皓华看出了她的迟疑,立刻补充:"我不是要你现在回答。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在。"
"一直在?"林亦菲轻声重复这三个字,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你知道这句话有多重吗?"
"我知道。"傅皓华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所以我说得很慢。"
林亦菲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她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假装专心看着盘子。
服务员把第五道甜品推上来之前,先替两人换了更轻的刀叉。银器碰盘的声音被桌布吞掉,只剩下呼吸和火焰。
"流光白松露雪冠。"
白松露刨成极薄的片,像落雪覆盖在一座细小的雪塔上。淋酱壶里是温热的可可脂。侍者缓慢、均匀地绕着塔身倾倒,一圈又一圈,雪塔被热力轻轻融开,露出内层紫罗兰色的慕斯,颜色淡得几乎要与空气融为一体。
"看起来……"林亦菲想找词形容,"像冬天被春天看见了。"
"所以它会融。"傅皓华接了她的形容,然后停顿了一下,声音放低,"不过……有些东西融化了,反而更真实。"
林亦菲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温柔,却没有侵略性,像是在说一个事实,而不是在表白。
"你今天……"她犹豫了一下,"说了很多这样的话。"
"什么样的话?"傅皓华问。
"听起来像是……"林亦菲找不到合适的词,"像是准备了很久。"
傅皓华沉默了几秒,然后诚实地说:"我确实想了很久。但不是准备台词,是在想怎么说你才不会觉得有压力。"
这句话让林亦菲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
她呼出一口气,低头专心吃甜点,眼角却带出了一点点不自觉的笑。
傅皓华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温柔。她笑了。她终于笑了。
甜点碟里最后一抹焦糖酱被银勺刮净,林亦菲放下餐具时,指尖还沾着点甜腻的温度。傅皓华却在这时推过来一张折得整齐的纸,米白色的卡纸边缘印着暗纹,展开时,密密麻麻的股权分支与姓名像一张精密的网,瞬间罩住了桌上的空气——不是她预想中带违约金条款的合约,是份实打实的股权架构图。
傅皓华的指尖落在“董事会成员”那一栏的空白处,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与纸上的黑体字形成奇妙的呼应。“娱乐圈的演员在镜头前被看见,”他声音压得略低,避开了邻桌传来的隐约笑声,“粉丝追的是角色,媒体写的是绯闻,但真正决定光落在谁身上、能亮多久的,是桌底下这些名字。”
林亦菲的指尖在纸面顿住,指腹蹭过“持股比例”那列的数字,油墨的触感带着点冰凉。
“你想让我——”她抬眼,话没说完,就被傅皓华接了过去。
“坐在桌上。”他的目光很直,没有丝毫闪躲,“不是躲在我身后被保护,是坐到决策桌前,和我一起投下赞成或反对的票。”这句话像颗石子,砸破了她过往对“资本帮扶”的认知——从不是谁居高临下的拯救,是有人伸手,要拉她站上和自己平齐的层级。
服务员端着清酒与两只白瓷杯走进来,脚步轻得像羽毛。傅皓华接过酒瓶,手腕微倾,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杯中,刚好停在三分之一处——不多不少,是品酒时最适宜的份量,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精准得不带半点随意。
“你以为现在全网的黑通稿、品牌方的观望,是把你当成攻击对象?”他将酒杯推到林亦菲面前,杯壁上很快凝出细小的水珠,“其实你早不是任人拿捏的新人了——你的路人盘、你的国民度,已经让你变成了行业里的筹码,是粉丝风向的标杆,更是资本博弈时必须考虑的象征。”
林亦菲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此刻傅皓华的坦荡,反而让她有些无措,语气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如果我说谢谢,是不是显得太轻了?”
“你不用谢。”傅皓华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杯沿,语气像在谈一笔普通的生意,没有半分暧昧的拉扯,“我支持你,不是因为人情,是希望不用躲在别人身后做选择——你本该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力。”
暖黄的灯光落在林亦菲的侧脸上,勾勒出她下颌线的利落弧度,那层薄薄的光很特别,既像她面对争议时寸步不让的锋芒,又像她诠释角色时眼底藏不住的柔软,像刀,也像光。她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终于开口:“让我想一想。”
“好。”傅皓华的回应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耐心。他抬手,将自己的酒杯与她的轻轻一碰,“叮”的一声脆响在包厢里散开,没有情侣间的耳鬓厮磨,却比任何暧昧的举动都更危险——这是一场基于尊重与认可的试探,是两个清醒的人在名利场里的无声对话。
林亦菲看着杯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明白傅皓华的用意。他从没想过要“掌控”她,而是要让她拥有与自己并肩的底气。此刻他们不是辗转试探的情人,是两个站在行业高位的人,在看清彼此眼底的野心与坚持后,互相确认:我们是同类,是能一起扛住风浪、也能一起握住光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