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八年春分,宫中举行祭天大典。苏月栖身着正装,随皇后等人前往南郊祭坛。祭坛依山而建,台阶陡峭,两侧站满禁军,萧策之身着玄甲,手持长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祭典进行到一半,突然狂风大作,山体滑坡,碎石滚落。人群惊呼四散,一块巨石朝着苏月栖砸来。她吓得呆立原地,耳边传来萧策之的嘶吼:“月栖!”
玄色身影如闪电般冲来,萧策之将她紧紧护在身下,后背硬生生受了巨石撞击,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玄甲。
“萧将军!”苏月栖失声痛哭,伸手想去扶她。
“别碰……”萧策之咬牙,将她推到安全地带,“快走!”
陆珩川提着药箱快步赶来,看到萧策之的伤势,脸色骤变:“伤得太重,需立刻诊治!”她蹲下身,快速清理伤口,动作利落却难掩急切。
顾砚深也冲了过来,指挥宫人疏散人群,护在苏月栖身边:“娘娘别怕,有我在。”
萧策之被抬到临时营帐,陆珩川为她诊治,脸色越来越凝重:“肋骨断了三根,还伤了内脏,需立刻回宫手术。”
苏月栖守在营帐外,泪水涟涟。她恨自己的弱小,每次都要让别人为她牺牲。顾砚深递来手帕,轻声安慰:“娘娘,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回宫后,陆珩川闭门为萧策之诊治,三日三夜未曾停歇。苏月栖日夜守在营帐外,茶饭不思。第四日清晨,陆珩川走出营帐,疲惫地说:“娘娘,将军脱离危险了,但需静养三月。”
苏月栖冲进营帐,看到萧策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一疼。她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萧策之,你醒醒。”
萧策之缓缓睁开眼,看到她红肿的眼眶,虚弱地笑了:“娘娘……没事就好。”
“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苏月栖哽咽道。
“为了你,值得。”萧策之的声音微弱,却异常坚定,“月栖,我心悦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心悦你。前世没能说出口,这一世,我不想再藏了。”
苏月栖浑身一震,泪水汹涌而出。她俯身,额头抵着萧策之的额头:“我知道,我都知道。萧策之,这一世,我也心悦你。”
营帐外,陆珩川听到两人的对话,身影微微一颤,转身默默离去。顾砚深站在廊下,望着营帐的方向,眼中满是落寞,却依旧温柔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但只要苏月栖安好,他便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