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 第59章 真身

“容凛？”木沉溪见人毫无预兆地倒下了，吓得连忙跑过去检查。

隔壁发现情况的琼萧更是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倒出几粒刚刚那药瓶里的药丸塞进了容凛的嘴里。

“没事儿，他只是中了毒，这毒性不大的！”琼萧解释着，“刚刚我在隔壁都快被迷睡着了，我猜这个毒应该就是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指着那个趴在地上的趴窗鬼说着，正好看到了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的凉煞，他隔着一段距离只弯着身子看。

“梁小公子别碰它。”木沉溪提醒着。

凉煞转头看着他们随口说了一句：“我到现在都没有中毒的反应，感觉好像只有你们师兄妹俩中招了。”

闻言，木沉溪自测了一下，也没觉得自己有中毒迹象，便疑惑：“怎么还有选择性吗？”

“会不会是因为你俩嗅觉好？”凉煞一下子想到了这俩人的一个共同点，嗅觉都特别灵敏。

琼萧皱了下眉：“有可能吧……这个毒好生奇怪，我没有闻到任何异味儿……一般来说，毒就是毒啊，跟闻没闻到没关系的。如果非要算到嗅觉灵敏这一块儿……哦！难不成是那种专门攻击神经类型的毒素？”

“针对感知系统的？”凉煞没观察出来地上那个东西的特别，就一边说着一边往他们那边走过去了。

“就比如，你听力好我就用巨大的声音刺激你耳朵。你视力好，我就用强光照射你眼睛这样的吧？”

“也不完全算……”琼萧仔细回想着，“和你举的例子本质差不多，就是反利用他人的优势作为自己的攻势，只不过反攻的物质都是毒物。还拿你的例子给你解释吧，这种类型的毒会专门优先毒倒那种听力好的和视力好的人，普通人反而会因为自己生理条件的普通而中不了毒。”

“所以你俩嗅觉灵敏就中招了，而我们没有？”凉煞听明白了，也想起了一点有关于这种毒药的知识。

“这种类型的毒药人工做不出来，比我厉害的毒医也没听说有炼出来的。而自然界里反而比较常见，一些毒蛇毒虫身上就会有。”

“那这个奇怪的趴窗鬼原来是个蛇精或虫精啊？”凉煞忽然想到刚刚在隔壁通过透视看到的景象了，那些密密麻麻又细又长的东西不会是这东西的毛发吧？

话说到这里，容凛醒了。

“哎呦师兄，那玩意儿可能有毒！”琼萧摸着他的脉搏说着，“幸好我随身一直备药齐全……”

容凛听着琼萧的简单叙述，他很快从地上坐起，精神也恢复了过来。抬手捏了捏自己被撞疼了的胳膊说道：“所以它是个虫精吗？”

木沉溪扶着容凛站了起来，几个人一起看向了地上那个挣扎不起来的趴窗鬼。

“走，先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容凛假装中毒初愈，借此美美地贴靠着木沉溪让他扶着。实际琼萧那药用量不少、见效极快，人早就恢复得生龙活虎了。

木沉溪直接用咒术化出了一把细长的剑，他用剑尖儿挑开了趴窗鬼系在脖子上的红绳，那一头浓密又枯黄的头发却已经定了型，依然维持着那个包围着头部的样子没有散开。

木沉溪只好继续用剑把头发拨弄开，最终确认那就是一颗人的脑袋，还很僵硬地平行着地面。

“你脖子不累吗？这种五体都快投地的姿势你还能撑着头脸贴地啊？”琼萧看后不禁吐槽起来。

可是那个奇怪的人依旧维持着那个像□□做平板撑，而且快要撑不住了的姿势，四肢在一个劲儿抖动着。

琼萧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转头问道：“沉溪哥哥，是不是你这个厉害的大招把它压得抬不起头了？”

木沉溪只是回了个微笑没有回答，他勾了勾手调小了一下趴窗鬼头部附近的灵压，但它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儿？你是有颈椎病吗？”琼萧又试着和地上的趴窗鬼说话。

见和它沟通没有回应，木沉溪只好把剑往下移了移。他拨开了它脑袋后的头发，想着要把它衣服划开看一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可是刚一把头发拨弄开之后，众人一下就傻眼了。

趴窗鬼没有脖子，头部下面连着的竟然是一个碗口大的竹竿！

难怪它抬不起头，难怪它爬行的姿势怪异。

“居然是竹鬼！”容凛有些惊讶，然后更加很介意它是怎么进到屋子里的了。

“竹鬼不是没有腿脚的吗？”在琼萧的疑问声里，木沉溪用剑划开了趴窗鬼身上厚重层叠的衣物，最后总算露出了全貌。

它竟是一个长了无数条细长腿的竹鬼，它有着四条比较粗壮的看起来很像胳膊和腿的“四肢”。

而凉煞看到的那些以为是毛发的东西，竟然也都是腿。

琼萧顿时受不了了，她连忙搓着两臂的鸡皮疙瘩怪叫着退到那几个人的身后：“哇啊……哕！真要我老命了！回头要做噩梦了！这是一只变了异的蚰蜒精吗？”

面对这样一只从未见过的东西，他们都有些懵。

“啊……”地上的趴窗鬼忽然冷不丁地尖叫了起来。

那声音如蝉鸣，似冷哨，听得人耳朵生疼。几个人不由得抬手捂住了耳朵，整个屋子的灵力都在震颤，震得人从头到脚都麻酥酥的。

“快、快让他停下！”凉煞觉得耳朵快要承受不住了，脑袋都有点晕眩了。

木沉溪便赶紧把手中的剑狠狠地劈了下去。“当啷”一声，那把剑好似砍到了什么金属般的硬物上，竟然发出了一个很不对的声音。

“那不是竹竿吗？”尖叫声让琼萧痛苦地拧着眉，眯着眼睛。

木沉溪仔细一看，只见那根碗口大的竹竿刚好“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他的剑插在了里面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上。

地上的趴窗鬼又重新尖叫了一声，借着喊叫的力气，它支撑着身体左右两排密密麻麻的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失去了那根竹竿的束缚，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瞬间蛇一般的灵活扭曲了起来。

“还真是蚰蜒啊！”琼萧看清楚了那东西的全貌，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趴窗鬼从地上站立了起来，下意识地就要往门外跑，后果自然是“砰”地一声撞到了一道灵力筑成的咒阵墙上。

“我知道了，它应该是无意中被困在竹竿里的一只类似蜈蚣蚰蜒的虫子吧？被一起做成了竹鬼这种邪物，所以长成了这种畸形……”琼萧真得要生理性的恶心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大脑还偏偏控制不住地胡乱联想着不该有的画面。

“……啊，它肯定是钻进那个人的脑袋，再利用那颗脑袋进食什么的。身子因为被竹竿限制了所以没办法跟着一起长大，但它的一部分腿却刺穿了竹竿伸了出来，然后越长越畸形……呃啊，我不行了！”

趴窗鬼顶着那颗人头灵活地左跳右窜，它跳不出这间房子，但似乎因为终于摆脱了竹竿的束缚而兴奋地舒展着身子骨。

它钢针般的脚“哒哒”地扎着地面和墙面，屋子里没一会儿就掉落了无数的碎土和木屑，变得一片狼藉。

很快它蹦跶够了，所有腿脚也就伸展开了，这才又重新落在了那四个人的面前。

它“吧嗒吧嗒”迈着数不清的小碎步转了个身，与他们面对着面，倏地一下抬起了头裂开了嘴冲着他们一个怪笑。

情况和琼萧猜的一样，那颗头的脸已经严重变了形，就像一张形状不匹配的头上硬撑了一副人皮面具。裂开的嘴里冒出了好几排尖尖的牙齿，一对儿形似犬齿的尖牙撑开了两边的嘴角，让它露出了类似笑容的表情。

“琼萧！”容凛用通感阵喊着她说道，“你害怕虫子，那你就想办法避得远一些，去设一道结界把这个房子都围起来。”

“我也一起去吧。”凉煞请求去帮忙。

木沉溪看了下脸都白了的琼萧和似乎比较弱的梁小公子，然后说道：“行，你们俩去设结界。容凛，咱们俩就尽量在这间房间里解决了它！”

“好的！”琼萧点头应着，然后和凉煞一起慢慢退去阳台那边准备找时机离开。

木沉溪又对着阳台上的两个人说：“一会儿就跳窗户走吧，我来掩护你们。”

趴窗鬼注意到了悄悄移动着的两个人，它分过去了些注意力，但身子还是面对着容凛和木沉溪。

木沉溪等他们俩到达了阳台，就故意大声说了个“走！”，然后抬手直接结了个阵甩到了阳台口的位置。

几乎同时，趴窗鬼紧跟着那声呼喊直接越过面前的两个人扒在了那道阵法上，它一边吼叫着一边用密集的细腿“吱吱嘎嘎”划动着阵面。

琼萧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就被凉煞拽着胳膊带出了窗外，他还不忘随手又关上了窗。在半空中的琼萧因为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了，才又回过了神着急地喊着：“师兄小心！”。

“赶紧设结界去！”两人落了地，凉煞继续拽着琼萧把她带到了院子一角，“设个‘囚笼阵’吧，谁都跑不出去！”

“哦……”琼萧眨眨眼想了一下设法，就直接动手开始设置了。

阳台口的咒阵没坚持多久就被趴窗鬼挠破了，它又紧接着跳到了窗户上，还想要继续破坏阵法逃出去。

木沉溪眼疾手快，直接上前抓住了它的一条后腿往屋内扯拽，容凛随后。两个人同时发力拽着趴窗鬼的两条后腿将它从窗户上拽了下来重重甩回了屋内。

趴窗鬼被摔得不轻，脚朝天地躺在地上胡乱地扭着身子蹬了一阵子腿才翻身站了起来。起身后，它用后腿爬上了墙，下半身又向前弯成了一把弓形，顿时无数的黑色尖刺朝着他们极速发射了过来。

容凛立即画阵挡在了身前，尖刺如雨点般“啪啪”地打在了防御阵上，可没撑住多久，防御阵居然破碎了！

木沉溪挥掌掀起了一阵风把那些尖刺吹散，同时揽着容凛躲避到了阳台内的一个墙角。

“这鬼东西攻击力这么强的吗？”容凛回头看着那些散落到处的尖刺，发现居然是虫子腿。再转头看一眼趴窗鬼，依旧还是那么腿量惊人，像一只长条形的海胆。

趴窗鬼的第一波攻击就把半个屋子造得一片狼藉，容凛顺手捡了根尖刺，发现它如金属般坚硬，要是被它扎到了，骨头都能被扎碎。

“估计那虫子身上的壳会更硬！”容凛说着直接把他的那根特制琴箫取了出来，“一会儿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木沉溪淡淡地说道：“它要是再接着发射几次，我们连落脚的地方都要没了。”

“所以得速战速决了。”容凛笑起来，脑子里已经有了个对策，“用招式反弹，让它自己打自己！”

容凛所说的招式反弹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的术法，木沉溪听到这个想法后也觉得可行：“那我拖着它，你来画！”

“麻烦沉溪哥哥了。”容凛说着，借着手中的琴箫作为画笔，仔细又繁琐地在面前的空气中描绘了起来。

木沉溪与那趴窗鬼叮咣乱响打得十分激烈，容凛丝毫没受到影响，安安心心把那个极其复杂的招式反弹的咒阵画完了。

“沉溪哥哥快过来！”他抬起头喊人撤退，这才看到屋子里的地面、墙面基本都是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了。多了不少尖刺一样的细腿，甚至喷溅了不少鲜红的血液。

趴窗鬼身上血迹斑斑，见木沉溪又往阳台方向跑了，又一次拱起身体投射起它的尖刺。

木沉溪及时退到了阳台，容凛看准时机立即发动了咒阵。尖刺遇到咒阵后全都折返了回去，屋子里立即传出了一阵清脆叮咚的声音。

招式反弹的咒阵不能连续使用，待它消散后，只见趴窗鬼身边又溅出了不少鲜血，身上还插了不少尖刺。

它被钉在了地上微微抖动着，这一招反弹似乎把它伤得不轻。

“起作用了！”容凛见状很是满意，连忙握紧了手里的琴箫走过去补刀。

他一下接着一下地狠狠砸着趴窗鬼的脑袋，生硬的咔嚓断裂声后就是几下血肉模糊的粘稠声。

趴窗鬼就这样被他活生生给砸死了。

容凛停下动作，把琴箫上的血甩干净，再次确认了它没有了生命迹象后才回身往木沉溪那边走。

木沉溪也收回了房间里的咒阵准备过去查看一下那趴窗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两个人迎着面没走出几步，忽然整座房子猛烈地震颤起来，随即脚下一空，房间的整个地面瞬间垮塌到了一楼。

容凛凭借着记忆和气味迅速地在尘土飞扬的废墟里摸到了木沉溪，“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地互相关怀着。

木沉溪又挥手掀了一阵风把尘埃吹散，结果就发现，那么大一只的趴窗鬼的尸体居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趴窗鬼的尸体消失了，连那些数不清的尖刺状的腿也都找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不会没死吧？”容凛忽然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说法，趴窗鬼是杀不死或者杀不尽的。

看到房子塌了的琼萧和凉煞赶紧跑了过来，看到里面的人都毫发无伤便松了口气。但很快他俩也疑惑起来，琼萧转了一圈没看到趴窗鬼：“那鬼东西怎么不见了？”

“结界设好了吧？”容凛顾不上查看赶紧问道。

“设好了，你放心。我们用的是囚笼阵，连我们自己都不能轻易跑出去的！”

“想法不错嘛，都知道用这种厉害的结界了。”

“是他想的！”琼萧不过脑地指了下凉煞说着，然后就警惕地四处搜寻了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沉溪哥的那个阵法感觉很厉害的呀？不会是被那东西破了吧？”

容凛看了看凉煞，才回答道：“我们把趴窗鬼打死了，咒是沉溪哥哥解开的，然后房子就塌了。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它尸体就不见了。除了那些被它戳出来的坑以外，一丁点儿它存在过得痕迹都没有了。”

“不会吧！”琼萧仔细看了一圈也确认了这个事实，“应该不会逃出结界吧？”

木沉溪环顾着四周，还是那般平静地说道：“结界的空间没有很大，只是把这座房子连同院子一起围了起来，哪有地方可以藏。它若是连这个结界都能突破逃走，那我们可能真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话正说着，凉煞忽然看到房子倒塌的废墟上貌似出现了一团黑漆漆的烟雾，但夜色很深，看得并不是很清晰。木沉溪的话音一落，凉煞就急促道：“看那边！”

几双眼睛纷纷看向了那团黑色烟雾，它就像被什么东西凭空吸过去的一样，一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沙沙”声。

那些烟雾速度极快地凝结着，很快就呈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是那只千足虫！”琼萧吃惊道，连忙出招过去，把那团还未完全成型的黑雾又打散了。

那些散开的黑雾忽然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又更加迅速地凝结了回来，眨眼的时间又聚成了一只完整的趴窗鬼。它随即又“哒哒”地点着石块转了个身，愤怒地冲着琼萧扑了过去。

琼萧半闭着眼睛“哇呀”地惊叫着，她来不及出招了，但及时抬手抓住了它的两条腿恶狠狠地胡乱扔了出去……

容凛看着方才的一幕一下就想明白了之前的困惑，这趴窗鬼竟可以变换两种形态。

木沉溪也看明白了，这趴窗鬼的构成有点复杂。它原本应是一只无意被困在了竹鬼身上的虫子，一直依靠竹鬼的灵力存活生长。后来竹鬼没了，只余下了一副空壳，失去了灵力维持生命的虫子自己也有了修为，它想摆脱竹鬼身体的束缚，但最后只能变成了这副模样。

“竹鬼的身体不光限制了它的生长，也限制了它的自主行动的能力。”木沉溪解释道，“它困在竹鬼身体里的时候，行动思维也都是跟着竹鬼一起的。竹鬼没有自我意识，它们是按照施术者的指令行动的……”

从地上爬起的趴窗鬼又扑向了说着话的木沉溪，木沉溪又化出咒剑与它缠斗了起来。

话没听完的容凛有些心急，他也想听听木沉溪的分析和他是不是一样的，于是跳过去参与了打斗中。他想帮木沉溪分担分担，顺便能让他继续把刚刚的话说下去。

“所以，这虫子现在的趴窗户行为其实是在施行当初的指令是吗？”

“没错，它现在是被控制着。”

“可它的修为能力已经很厉害了……那个指令有那么难以摆脱吗？”容凛说完便想到了诅咒、约定这一类的咒语，自己便反应过来，那个指令就是同样的效用，摆脱不掉也没有什么可疑惑了。

一旁的琼萧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喊话问道：“等一下，你们刚说它自己也想摆脱束缚，又说它现在是被控制着。也就是说除去这三天，其他时间里它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是吧？”

“对！”木沉溪回应着她的疑问。

“那，那它都这么厉害了也没在其他时间出现过，它是胆小呢还是善良啊？”

“……”木沉溪和容凛刚好迎了一击，没能及时回复。

一旁的凉煞这时慢慢接上：“也可能是顾不上。它都能习得雾化的形态了，我看它眼下就是单纯只想摆脱掉竹鬼给他的束缚。”

“啊？”琼萧看着凉煞，他的答话她听进去了但没认真听进去，只是看到有人回应她了就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忽然觉得，它自身是没有害人之心的……哎呀，讨论它原本善不善良不重要！它身上的指令！把指令去掉了不就知道它善不善良了吗？”

琼萧这番激动到有点语无伦次的话倒是没有失去重点，听完话的凉煞反而歪过头很耐心地反问：“指令不是言语上的咒术吗？没有实体怎么去掉？当初下达指令的人都不知投胎多少次了，这要怎么解开呢？”

“就是这个！”琼萧眼睛一亮，反倒笑了起来，“言语类的咒术也不一定都是靠没有实际物体的言语发动的，就像很多诅咒都是需要各种物件配合着发动是一样的。这一种咒术，往往只要找到那些物件就能解开了！”

凉煞看着琼萧没忍住笑了一下，问道：“那你觉得这个趴窗鬼身上有什么物件可能是那个指令的解开关键呢？”

“……”琼萧脑袋里又打结了，一时接不上话来。

“招魂铃！”容凛接过了话，趴窗鬼从出现到现在，身上那个铃铛的声音一直响个没完，听得他心烦。

琼萧的分析他也觉得很合理，他想着，既然有这种可能，不妨试一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