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 第21章 白老头儿

暑气渐重，几个人到了一个特别的温泉小镇，名叫息雨城。

息雨城闻名的有四季恒温的温泉和内容丰富的傀儡戏。

四个人并没打算在这里久待，泡过温泉小游一番就继续往下一个地方走。

街上正热闹，一个戏班子正敲锣打鼓地表演着各种杂耍惹得围观的人群阵阵鼓掌叫好。

“师兄，我想过去看！”琼萧听到热闹就忍不住要去凑，哪怕都是看过的玩意儿。

“那么多人，你又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了？”容凛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动手帮她检查了下面纱有没有戴好。

“那咱们就一块过去看吧，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木沉溪提议，人间的杂耍他也没怎么看过。

容凛见状便也答应了，然后拉着琼萧的胳膊让她注意别与他们几个分开了。

“这个戏班子是有两下子啊，玩儿的都是新技术。”凉煞看了会儿表演后不禁称赞了起来。

旁边的热心观众听到了就告诉他，这个戏班子也是近期才来到镇子上的，把他们表演的技艺宣传得可神奇了，好多人因为好奇而过来围观结果还真得出乎意料得精彩。

普通的围观群众被各种稀奇的技艺吸引，他们只看得到节目得精彩。

而不普通的围观群众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了，就是在场的这四位修士，他们还是很捧场地看完了整个表演，然后才悄悄地议论着。

容凛说着：“这伙人是会法术的，所以就没那么稀奇了。不过还是值得表扬的，他们运用得很好，想法很创新。普通老百姓看不懂，也就是看个热闹图个开心。”

“用法术来表演杂技，总感觉有点像骗人。”琼萧却不完全认同容凛的话。

容凛笑了笑：“就算不用法术，很多看起来很神奇的技巧其实也是一些骗人的障眼法，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用不着计较的。”

“也是……”琼萧回应着，忽然瞧见了路边有一家珠宝店。

她眼睛一亮说道：“哎！是珠宝店哎，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当地专有的玉石珍宝，我想进去看看！”

“你又要买！买多了你自己拿！”容凛瞪了瞪眼，闻言就想拉着木沉溪逃走。

琼萧立即拿出一套撒娇央求，然后很快意识到这招已经不好用了。

她又很快觉察到身边的凉煞可能是不知情的，然后就安静地看向了凉煞。

木沉溪不禁微微笑了起来：“梁小公子若是可以，你就陪琼萧妹妹逛一逛吧。我们去不远的那间茶馆里坐着等你们好不好？”

凉煞没找到理由不答应，但从那两个人的神情反应里也让他感觉到其中似乎有点不寻常了。

木沉溪说罢，容凛二话不说立即拉着木沉溪钻进了那间茶馆，琼萧也乐呵呵地钻进了珠宝店。

凉煞有点迷茫地跟了进去，然后没一会儿就明白了。

一开始是认为她果然是女个孩子，买买买的天性似乎是共性。

但没多久，凉煞就发现她的购物意向是多么与众不同了，别的女孩子到珠宝店里都是什么好看买什么，大都是为了让自己变美。

然而琼萧到了珠宝店里却生生把这里变成了一家药店，一会儿兴奋地说这个镯子是哪种矿石做成的，然后给他说了一大堆矿石的医疗价值。

老板本以为是来了位大客户，兴高采烈地搬出了各种玉石首饰要给他们介绍，结果没插上嘴，而后又听了琼萧的一顿解释，老板都听傻眼了。

“哎呦姑娘，您这是来买首饰还是来采购药材的啊？”老板不禁抱住了那个首饰盒，“我这些可都是上好的工匠纯手工打磨出来的好东西，你这又是砸碎磨粉又是治什么病的，我这，还头一回见呢……”

“哎，老板你干嘛？我可是诚心来买的，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卖多少钱我肯定都付得起，你又不亏！”琼萧见他像是要收走还有点急了。

老板心疼道：“这么好的首饰你砸了做成药这不是浪费吗？药值钱还是珍宝首饰值钱啊？”

“当然是我的药值钱啊！”琼萧不禁插起了腰，“我的药可以医病救人，你说是人命值钱还是你的珍宝值钱？”

一旁的凉煞笑呵呵地悄悄退到一旁看起了热闹。

“肯定是人命更值钱吧？你卖首饰我全额付款，我都不跟你讲价的。你赚了钱我也得了我想要的东西，你管我买回去怎么处理呢？就算我不砸了它们，你把它们卖给心黑无良光有钱的商妇，她们配戴这么好的首饰么？就算我不砸，你把它们卖给那些审美极差的庸脂俗粉，这不才是毁了首饰真正的美吗？”

“……”老板无语，“我又没说不卖……”

“你心疼工匠的付出，你心疼这么好的首饰没被更多人发现它们的美，你怎么不心疼一下那些需要治疗的病人……”琼萧的滔滔不绝给老板说傻了，凉煞越看越觉得好笑，嘴角都快挂不住嘴了。

老板哭笑不得地放下了首饰盒：“姑娘别说啦，我就是心疼那么一下，你再说都要给我宣讲民族大义国家情怀了！你挑吧挑吧赶紧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

琼萧“哼！”了一声，凉煞仿佛看到了面纱下她得意洋洋撅起的嘴。

“我告诉你啊老板，我做的药可都是珍品！我真要只为了赚钱肯定能卖得比你的珠宝贵，而且还会有一大群有钱的冤大头抢着买！”琼萧还在嘟囔说着，老板还有点儿不以为然却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姑娘，你该不会是个修仙的修士吧？”老板忽然反应了过来，“或者是专门制药的有名医师之类的，再或者你也是有特别的用途？”

琼萧见老板忽然换了副神情跟她讲话，便也疑惑：“特别用途？我只是个医师，哪来的什么特别用途？”

老板解释道：“就是特别的场合，表演之类的……”

琼萧皱了皱眉没明白：“什么表演？老板你在说什么呀？”

老板明白过来了，便又解释道：“那就没什么了，我还以为姑娘和那些戏班子有关系呢。他们前些天也有人来看首饰，也和你一样不是为了戴，说是为了表演要用什么的。我可能想多了，以为那些借口是为了隐瞒什么行业机密呢。”

“戏班子也来买首饰？还为了表演？”琼萧来了兴趣，“首饰和表演有什么关系啊？我今天也看到他们的演出了啊，哪里有首饰？也没见他们戴。再说了带这种首饰也不怕碍事耽误表演吗？”

琼萧仔细想了想，确实没印象他们穿戴得有多华丽，她看了看一旁不知什么时候退出了一段距离像个外人似的凉煞，问道：“你有注意吗？”

“他们穿的都是寻常的演出服，没什么特别的。可能理由只是随口乱说的，不一定怎么回事儿呢。”凉煞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他也展开了分析。

矿石中不免有蕴含着天然力量的灵石，珠宝首饰的原材料灵力再弱，需要的时候也是很起作用的。它既然能配合其他药材被制成上好的药材就也能同理变成其他发挥灵力的东西。

“啊！”琼萧忽然也想到了那些可能，“表演确实可能用得到。老板猜得不错，确实涉及到行业机密了。”

老板闻言笑了笑，琼萧就问道：“老板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我今天看了他们的表演着实被他们的表演惊艳到了，真想去拜访一下他们呢……”

老板眼睛一亮笑道：“嘿，我还真知道。他们之前跟我店里订了一批石料要送，留了地址的。不过我这样泄露了人家的住址不太好吧……”

“我就一个小姑娘你告诉我又不能怎么样！再说了，他们今天就在大街上表演了，真要想对他们干什么的人会散场后亲自跟着他们走的，还至于现在才想起来到处打听？”

“有道理！”老板歪着脑袋觉得她说得对，就把地址告诉了她。

琼萧买完了东西就决定要和凉煞一起去找找那个戏班子。

“想个理由跟我师兄他们说，咱们俩去看看那伙人。”琼萧多少还是有点介意那个会法术的戏班子，想着刚好去看个究竟。

“不和他们一起？”凉煞问道。

“用不着，只是好奇去看一看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犯不着拖上他们。就让他俩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要是我现在没有潜在的危险，我师兄肯定巴不得咱俩离得越远越好别去打扰他俩呢！”

买完了东西琼萧就去茶馆找到了容凛和木沉溪：“两位哥哥，我们想接着去别处逛一逛，那个老板告诉我们还有一家更大的珠宝店好东西更多，我和凉、梁夏一起去看看，买完了就立即回来绝对不乱跑！”

容凛拧着眉道：“还要买呀？那家店离这里远吗？”

“不远！隔着一条街而已，跳几个屋顶跑过去很快就能找到。”琼萧说着，不觉中还竖起了食指往上指了指。

“怎么还真想跳房顶过去啊？”容凛盯着那根竖起的食指，“大白天的那不更显眼？快去快回吧！”

凉煞马上一脸很负责任的神情说道：“放心吧，有我跟着呢！”

看着两个人跑远，容凛有点感慨：“这个奇怪的小子不会是真看上我们家琼萧了吧？注意到没，他总跟在她身边还一点怨言都没有，还真护着她呢！”

木沉溪笑着答道：“这还不好？多个人陪着她，我看她玩得也挺开心。”

琼萧和凉煞来到了那家客栈，找到了那个戏班子的人。

他们包了客栈的后院，还在院子里秘密排练呢。

凉煞带着琼萧躲在了屋顶偷偷瞧着，后院里放了一个红漆大木箱，箱子里分了好多格子，每个格子里都装着不同的粉末，五颜六色还泛着或弱或明的光泽。

箱子旁边还站着两个人正把那些粉末分装进不同的表演道具里，道具上有隐藏的凹槽和机关，以在表演的某些环节时开启，能营造出不同的表演效果。

“矿石粉！”琼萧告诉容凛，“今天表演的时候他们撒的那些五颜六色的粉末里是有一些极弱的迷幻效果的，普通人眼里看到的情况肯定和咱们的还要不一样，虽然对观众身体没有坏处，对他们的表演来说更添了一份多彩和神秘，可这样对同行来说真得公平吗？”

“你关心的点可真多……”凉煞不可思议地说着，“我觉得你应该从政或当一个管理人员，修仙真是太浪费你这种人才了。”

“多谢！”琼萧满不在意这个评价是褒扬还是贬低，说完又指着一个角落的小院子问道，“那边院子里的那个木屋应该是他们的库房了吧？我刚看到有人进去拿器材了。”

凉煞看了一眼道：“绕过去看看。”

两人沿着屋顶绕着往那边走，刚出发没几步，忽然院子里发出了一阵吵闹，仿佛是有什么特殊人物来了一样。

凉煞停下看了一眼忽然拉住了前面的琼萧严肃低声道：“停下躲起来，是白老头儿！”

琼萧头也没抬赶紧趴低了身子躲好，然后才慢慢抬头瞧了一眼：“我天，还真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和这个戏班子什么关系啊？”

院子里的戏班成员恭恭敬敬地对着白老头儿行着礼打招呼，好似他是个什么重要的人物一样。

“这些人不会是白老头儿集结来的吧？修仙界混不下去他是要改行了吗？”琼萧知道这个称为白老头儿的人江湖上的风评向来不好，据说黑白两道的人都不太待见他，甚至还有人要雇杀手杀他。

白老头儿因为这个原因已经好久没人见过他的踪迹了，没想到他会以这种身份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

“改行不至于，前段时间还有人见他和狼溪阁的人偷摸在一块儿呢！”凉煞告诉她一个信息想让她赶紧另换一个思维停止乱猜。

“狼溪阁？”琼萧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等等，修仙界的人怎么能和狼溪阁有私下来往呢？”

“我怎么知道？你惊讶的声音小一点，这个老头儿精得很！”凉煞瞪了琼萧一眼，琼萧闭上了嘴也只好先不说话了。

白老头儿是江湖上对他常用的一个称呼，因为这个老头儿常年都喜欢穿着一身白色丧葬风的自以为能体现他仙风道骨的衣裳，但效果不咋地，人们也对这种色彩单调的所谓仙风道骨都审美疲劳了。

他头发、胡须还有眉毛也全是雪白的，更夸张的是连他的皮肤也是一种很不自然的白色，人们都说他是修习诡术给自己练得走火入魔导致的。

白老头儿来历也不明，有人说他曾经也是某个名门正派的修士，大概是犯了什么错被逐出了师门。

也有人说他就是一个没有门派的散修，所以他修习的术法才有着不同于任何门派的奇特。

他自称是“咒术大师”这一点也确实是有些名副其实的，他的主修术法也大都以封禁咒术类为主，与人打斗经常是把对方的经脉肢体用各种奇怪难解的咒术封禁，搞得对方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能封了对方灵力把人打成一个普通人。

他的咒术也极其难解，甚至有一套他自己独创的规律。外人难以摸清楚门道，时常是中了招后没有办法恢复，只能苦寻方法或放下面子尊严跪求他。

白老头儿性子也古怪，经常不按套路出牌。他也经常惹完乱子就失踪，因此留下了一堆被害人要天南海北地寻他。

琼萧忽然想到了前段时间鬼客栈的事情，这个老头儿还掌握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咒术，狼溪阁找他会不会和那个玉牌有关系啊？说不定那个祭祀箱也是他搞出来的。

于是她立刻开启了通感对凉煞说道：“我跟你说个秘密，我们前段时间也遇到过狼溪阁了！具体的以后跟你说，我忽然觉得两件事都牵扯到狼溪阁了，十有**是有什么关联了。”

凉煞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倒是挺会想……但不管有没有关系，狼溪阁和这个老头儿很可能都坏了规矩了。而且他们搞得神神秘秘，不知道有什么勾当呢。”

琼萧忽然道：“所以你现在私自跑在外面不回你的斜月廊，你不是也有私心想查乱七八糟的事儿吗？”

凉煞看着她笑了笑，自然不会说实话：“嗯，这比那些日常委托任务要刺激多了！”

“你还接私活！你五十步笑百步！”琼萧撇着嘴看着他。

凉煞回她：“朝廷的事比我个人的事情严重多了，谁怕谁呀？”

白老头儿和那些戏班成员简单打了下招呼就直奔那个小院子去了，凉煞和琼萧这才又悄悄绕了过去。

临近那个院子的时候，两人为了尽量不出声都放慢了速度。

院子里的库房是一间木屋，屋顶还开了几扇天窗。

天窗全都大开着，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

两个人在瓦片屋顶和木质屋顶的交界处停了下来，站在靠前一点的琼萧辨认了一下道：“没事，是不同的矿石混合出来的味道，没有毒可以继续前进了。”

他们就近来到了一扇天窗边，琼萧低下身子先一步探了个脑袋看向屋内，结果忽然像是触发了什么咒阵一样，她闷哼一声竟一头栽进了屋子里！

凉煞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捞她，手都伸出去了却半路自己紧急收了回去。

他意识到琼萧定然是中了什么咒术，他要是触碰到估计也要和她一样掉下去了。

于是凉煞急忙一个折身跳下了屋顶，躲在了木屋后身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琼萧扑通一声落在了下方的一张桌子上，直挺挺地躺着不能动了，喉咙里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稍候片刻，凉煞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声：“哎呦，从天而降一个小美人儿啊……”

他松了口气，确定了自己没有被发现但同时也奇怪，按照琼萧那个性子就算中了咒术被限制了行动，她那张嘴早就该喋喋不休了。

可是他只听到了白老头儿笑出了老色鬼的标准笑声，他不禁怀疑琼萧估计是说不出话了。

“早就听闻乌罹的小魔女是个顶尖儿的美人胚子了，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不知道是那阵风把你这个小丫头给吹来了啊？我老头子和你们乌罹没有恩怨吧？”白老头儿不正经的语气里却也透漏着几分正经。

转眼功夫，白老头儿又换了一个责备的语气道：“你说说你，好歹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毒医，干偷摸勾当的时候身上还敢涂香粉？你以为就你们乌罹的人鼻子好使啊？啧啧啧，真不小心……”

琼萧全身似乎只有眼睛还能转动了，她不禁送了白老头儿一个白眼儿。

“嘿嘿嘿嘿……”白老头儿笑起来，“看在咱们没恩怨的份儿上，你就与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来杀我的？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两下。”

琼萧气鼓鼓地眨了两下。

白老头儿继续问道：“是有求于我吗？”琼萧又眨了两下眼睛。

“哎，那你只是巧合来的？”琼萧连忙眨了一下眼睛。

白老头儿觉得很意外，无奈地笑了笑：“是不是你这比狗还灵的闻见了这里的气味找来的啊？嗐哟，这就是我老头子的不小心啦，竟让人发现了我藏在这里的东西。小丫头，被你发现了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了！你已经被我点住了，我得想个法子多困住你一会儿……”

白老头儿思考着，忽然坏笑着给她额头轻轻拍了一下：“哎！你就乖乖躺在这里等着吧……”

琼萧不知道他这一掌又干了什么，不禁开启了通感呼叫着凉煞，半天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白老头儿把琼萧连人带桌子一起推到了屋子的一个角落藏着，然后转身就出去叫人了。

凉煞听到这里连忙趴在后窗往里面看了看情况，然后迅速翻进了屋子里躲了起来。

一会儿外面就来人了，白老头儿不知道跟他们耳语了什么，那些人就手脚很快地把屋里堆放的好几个大箱子给搬走了。

箱子搬完了之后，白老头儿头也不回地锁上了门离开了。

凉煞本想追过去的，但想到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个被咒术封住的人在呢，只好放弃追出去看了。

“啧啧啧，真不小心……”凉煞双臂环胸，模仿着白老头儿刚才的语气笑着看着琼萧。

“你还笑我！快帮我解开！”琼萧用通感吼着凉煞，可凉煞似乎听不到，站在旁边把她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

凉煞简单看过一遍之后说道：“小丫头，我得提前跟你打好招呼啊。这个老头儿不光不是个什么正经人，他还是个老色鬼。他给你用了什么样的咒术看起来似乎是不要紧，不过解开的方式我就没法保证要不要紧了。”

琼萧瞪了瞪眼睛，觉得有点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