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响想给在宿舍里面的人点菜,就让厨师提前做、也打包好了,鸭鸭楼离上港中学不远,跑过去、回来能赶上吃饭。
规呜呜自告奋勇,“我去给他送,顺便看看咱们的钱还在不在,好不容易抢来的两万多达参,不能让它跑了。”
“行,白白冼,你陪他吧。”覃响把饭给规呜呜,自动携带一位“吉祥物”,被人拒绝,带他多麻烦,一个人快些,覃响也是这么想的,但不免担心,“你与学校里面的同学抢了那么多钱,万一被人盯上了,也好有个帮手。”
“没有人盯着。”
“为什么?”
再怎么想也会有人盯着吧,覃响还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有些直不起来腰,大约猜出来了一些,问坐在餐凳上的白白冼,“他和多少人打架了?”
是什么情况能造成一个腰杆挺得和心气成正比的人驼背?白白冼不清楚每一份地伤害,对于那些拳头、武器自己都应接不暇,别说关注规呜呜了,连睁眼都是难事。
直到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遍地是人,只有规呜呜挡住了阳光,还受上港中学里面的学生牵连,被他夸赞了一句,“一群垃圾,你也是。”
“谢谢。”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骂他,垃圾怎么会是夸赞的话?
问了,他说:“垃圾能。”
“改造。”
既然他这么节省,那就把拆开、没用的信封给他,让他变废为宝吧,前提是信封还在,前提是男生敢偷跑!
规呜呜是因为覃响信男生才信他的,但打开门的一瞬间,变为了自己信他一小部分,即使微小,起码能好好说话了。
直径走到他的面前,要按他们离开的样子,是没法儿下脚的,接下来就会拆掉信封,把信封摆整齐、腾出一条路来,是多余做的事情。没想到被男生整整齐齐摆好了,他干活还算利索,吃的中午饭却配不上他的劳动力。
“糖水馒头片好吃?”
“能坚持。”
“这就是你说的午饭?”
“嗯。”
能吃饱吗?
三片馒头片裹满糖水能吃饱吗?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规呜呜看不得这种人,却也知道闻言必会泣下沾襟,有好吃的不知道吃吗?能吃饱故意吃不饱吗?故意做给谁看?好,姑且就当他是装的,但他手背上连淤青、紫痕都遮不住的针孔,是能作得了假的吗?
直至此刻,只有覃响看到了吧,也只有覃响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愿意落在男生的身上。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能看的原因,才会好奇覃响为什么给他钱,而覃响只说他看上去很久没有休息了。
如果他们其中有人要怨覃响的话,凭着这句说辞是能怨成功他的,这并不足以引起人的同情,毕竟,他们也不曾睡好。
好在没有一个人怨,正因如此,他们才走到了一起,不过,可怜也不是他助纣为虐的理由,规呜呜恩怨分明的。
所以,为什么不可以帮他呢?好像明白了覃响说的话,不能让人久开心,能开心一瞬间,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自己正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也想让他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不需要很久,透透气也是不一样的。
规呜呜拿出手机、点开相机,闭上眼睛,将手机举到自己的鼻子面前,点击按钮拍摄,将成图给覃响发过去,就是一张风景图,没有任何的含义。
可覃响看明白了,规呜呜一旦近距离看过男生的样子,就会懂得自己在说什么,心照不宣的时差,在这一刻补齐了,心再怎么有灵犀,问题也是少不了的。
“你看过他的午饭,才决定给他点餐的吗?”
“不是,我本来就想和他一起吃饭。”
“你跟他认识还不到一天,甚至还不到七八个小时,就想和他一起吃饭啊?当然,我承认你做得对,但不是这么说的,你得保持社交距离。”
“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是有分寸的,在对方愿意的前提下,我会为他做范围以内的一切。如果你说的不是吃饭,而是不能和恋爱对象之外的陌生人吃饭,恕我只能尊重了,无法苟同。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喜欢过的人,也没有喜欢的人,更是没有谈过恋爱、正在谈恋爱的过去和进行时,导致未来那段到不了现在的恋爱,在现在的我面前远不如家人、朋友、同伴。总不能因为未来的一段恋爱关系,现在就不跟你们吃饭了吧,即使是我同意,你们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了,我对我自己和对你们都没有影响,你有啊!你说什么未来,你现在不就是正在和顾络尤谈恋爱吗,就得收一点你自身性子得热情。不然,见一个投眼缘的就跟人吃饭,见一个陌生人刚好到了吃饭的点就想跟他吃饭,你男朋友不得吃醋死啊!你也得照顾照顾你男朋友的情绪。”
“等一下,先不提我和顾络尤的关系,老大老师,学生有一个问题!”覃响举手问问题,“这有什么可吃醋的?”
和别人吃饭也吃醋的人存在吗?听到规呜呜说真得存在时,仿佛打开了一扇从未打开过的大门,他没有求知好学,都已经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存在性了,就说明他在恋爱中肯定不是这样子的性格,只是单纯地好奇、八卦。
“老大老师,你会看到自己的恋爱对象跟别人吃饭时吃醋吗?”
“我不会给她单独出门的机会。”
覃响因为他这句话“斯哈”“斯哈”的,不是馋的,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可不说出来又憋着慌,龇牙咧嘴的,用表情就已经表达心境了,尊重他与人的相处方式,但该说变态?还是变态?受到了极大冲击的人,转头去问顾络尤,试图恢复一下宁静
规呜呜这样子的性格,从之前的谈话中能揣摩出来一二,顾络尤和自己又不谈及恋爱的话题,所知是零,也不能是在别人没有主动提及,自己先主动问出口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啊。这不奇怪吗?没有恋爱的想法,突然一问,你谈恋爱怎么怎么?
那不真像规呜呜说的那样了,打着同伴的名号,行着恋爱的事儿?如果真是这样子,为什么要打着、还要掩护呢?恋爱关系又不是说不出口,想和一个人谈恋爱,也不是说不出口。说同伴关系是真的同伴关系,问他对于此类恋爱话题的看法。
“不介意。”这是顾络尤的回答,给了覃响一丝作为正常人的慰籍,又转头问白白冼,“你介意恋爱对象和别人一起吃饭吗?”
“等一会。”
“我问问。”
“神。”
“好。”
覃响等完他的回答后,有些欣慰说法没有一边倒,至少呈现出了二对二、平票的局势,摊手,“还是顾络尤能过日子哦。”
“行,我就看看你们说的和做得一样不一样。”
果然,没有受过恋爱教育的人,把恋爱当成了一个人在独处,反正规呜呜学的,在恋爱关系中不能有社交!如果像覃响这样,顾络尤可有的头疼了,现在说的是现在的态度,话总是漂亮的,蹉跎了实际行动地窒息。
“好啊,那你可要看仔细了。”
覃响的身边又不是没有正在谈恋爱、谈过恋爱、结婚了、结过婚、离婚进行时的人们,没有一对和规呜呜说得一样,吃个饭吃醋?在海德堡抬头一个朋友、低头一个熟人的覃响笑了笑,什么啊。
“吃完饭去烧学校吗?”
覃响的笑容加深了,把这话当成是真话才能笑出来,毕竟规呜呜是善心,却没有平等地分给每一个人。
“烧学校是个人情绪地发泄,希望你不是因此才提了出来,我并未觉得此举不可行,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学校当真是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套,未尝不可。但如果是因为学校里面所遇到的事情做出决定,再等等,听听他们的声音,如果这是他们所期盼的,再做不迟。我们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决定多数人的想法,一个人都不行,别说这么多人了。
我没有见过你所见的,不能妄议你为此感到的情绪,或许你是真得生气,疑惑人怎么能为了钱就杀人呢?但你所见杀人者有多少人?一个?十几个?二十几个?还是上百个?整所学校有多少人?不能所见一部分地恶,就说剩下的都是顺其自然的墙头草和未知数,这对剩下的人不公平。剩下的人目前见不上,就先问问帮助过我们的白白冼,你想烧学校吗?”
覃响和规呜呜的眼睛一同看向白白冼,白白冼摇头,他三个字、三个字出口的大意是,上港奖学金高、成绩透明、无独吞的经历,这是上港的好处,覃响和顾络尤是知道的,现在也让规呜呜知道了。
“可有那么多人死了,你问那个男生444宿舍集体上吊自杀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任务,完成了就能获得钱,是什么样子的环境,一条人命只值一千达参,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生怕有人抢了先?今天所撒的钱,少说也有十万达参,差距太大,让我不免觉得心凉,如果不及时行动,放任他们继续下去,有多少人死?是,活人、死人的权益都要保障,所以,我说只烧光学校这个空躯壳,先保住部分人即将赴死的性命,再行决断。
我也知道,烧学校是于事无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源头,即使我们有时间去找到问题的源头,再去一个个问他们的想法,期间会死多少人?我不是只看死人,悉知,今个儿还活着的人,明个儿会不会变成死人?暂缓他们的行动,也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这是一个局,我们的不按常理出牌,是不是能破开这个局面?再者,覃响,顾络尤,如果调查出来,上港中学里面的任务链和你们所说的秦琼斯无半点关系,你们会出手帮助吗?”
顾络尤是已知的不会,他已经说过了,覃响也是抽时间,没有人不想活下去,这怨不了、也怪不了,所以,这就不是一句反问的话了。
即便是如此,覃响还是摇头,他听了,很认真地在听规呜呜说话,每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在他说的时候,也在思考,同意他烧学校的提议,却也不是完全地同意,身边就有一个现身说法的人,白白冼不同意学校被烧。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提前烧了学校,学生们、老师们受到的牵连远不止没有获得钱的渠道那么简单,如果要帮助他们的话,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办法真正解决掉,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源头。比如我们从中国而来,接受了十七年中国的教育,对于晚辅上港这个国家的律法制度是无法融合的,让他们试图改变我们吗?不可能,让我们试图改变他们吗?也是不可能的,甚至我们很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人一旦习惯过不变生活和生存方式,是极其难换新的。你也应该能想到,我们没有很多的时间将精力耗费在上港中学里,所以想出来了一个在短时间内,最能解决的了矛盾高发地的办法,我认同,但如果要放长远看,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如果你打算烧学校,就得给他们找好退路、去跟他们协商,每一个人都得有说是与否的权利,不能未经同意就烧掉他们的学校。更何况,规呜呜,你缺钱吗?”
这话一出口,问不问的就已经不重要了,而是让他明白接下来的话。
“我们在自己的家乡是从未缺过钱的,所以,哪能明白钱对人得重要性,就像是你不明白人怎么会为了钱去杀人或者是自杀啊,但真的有,有钱人是屈指可数的,如果你的身边都是有钱人,那只能说那是你的圈子和人脉,却不能成为眼界。如果你想看到,就能看到没有钱的人是怎么过日子的。你给我发过来图片,说明你看到了男生手上的针孔,想来你也问他是怎么回事了,他怎么说?”
“试药,一次十达参。”
“抽血,免费但能获得吃的。”
“尽管是说了这些话的我,仍觉得试药十达参太过便宜了,你有此想法也十分正常,要为人考虑,就得考虑到底。可能你在和他们抢信封的时候,所见让你凉了心,但把他们全部都给打趴下了,心也会热的,好棒哦!”
覃响给他鼓掌,当真是很厉害啊,一个人打趴下了一校园的人。
“覃响,不是这样子说的,你的想法过于美化了人,有很多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有人来领导,让他们找到自己的价值,也有一种可能,你问一个人我能不能烧学校?他自己都回答不上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接受和拒绝的能力,那么照你所说,坏人也有说是与否的权利吗?
有人把学校当成游乐场,不管多少年,直接把学校给他拆了,让学生分散、回家,大隐隐于市,我不信那个时候,没有了学校领导、老师、家长的不作为外,被害人不会被看到。学校就是一群人游戏人生的手机,只要把手机给他碎了,纵使再换一部手机,里面的数据也不在,就算是他凭借着记忆力找到信息,能找多少?你告诉我?”
“即使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帮助、引导他们找到心中的路,为什么要出一个领导领导他们?用他们现阶段得迷茫换一生的碌碌无为、看不得清明,做一个只听从领导话的“人”嘛?在人找不到自己身上的价值时,让别人帮忙找,焉知别人找到的是本人真正利于民、爱于己的价值,还是别人想要的有利于自己的躯干。很难信任,好人都难保不会撒谎,坏人更是说不准,既然你提及坏人有没有话语权,那便说说。”
这边的午饭刚刚开始,那边的早饭早已结束。
玖十看到从咸宰上衣的口袋里,滑落出来的信封和银行卡,眼睛一下子有了落脚点,刚好填补了顾相以去厕所吐、不在身边地思念。
人不在身边,东西也行,也可以说,覃响的东西比与覃响相似的顾相以更能引起自己地留恋,被他触碰过的东西,总是难留别人的气味,自己应该能收纳爱人的东西。
那信纸和银行卡不都是自己的吗?那信纸上面的字不是覃响的吗?本不该分你我的两个人,是以前不曾分过你我、现在只有你我来回拉扯的两个人,得不到一个肯定的想法。
玖十刚站起身体,那信和银行卡就被顾相以抢先一步捡起来,脸色吐得发惨白的人,倒是因为玖十有了些红润,能说是气的,也能说是被羞辱的。
咸宰、任我攀和吴晚期三个人在划拳喝酒,顾相以和玖十在对视着,顾相以不会打扰到他们的兴致,就先收着信,放进口袋里面的好像不是信,而是玖十的眼珠子,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顾家的纸和顾家的银行卡,是玖十给爸爸的吧,这是他看到信纸时,没地方怀疑的唯一一种可能性,若不是信任一个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东西给他,哪怕是骗他都没有可能。
在顾相以的眼里,父亲还没有蠢到如此地步,那便是信任了,比骗人还要可笑,但不想考究,是信任还是骗,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被玖十的眼睛看着。
顾相以坐到沙发上,等他们这局玩完,拍拍吴晚期的肩膀,等他看向自己后说:“我去刚刚的房间休息一下,你别跟着我。”
吴晚期喝酒不上脸,倒贴了眼睛一圈红,醉的眼神在荡漾,看向顾相以的时候在动,轻笑着说:“那你得再回应我一句话。”
这可无关于想不想看到人、想不想让人跟着自己的心思,是和顾相以心中的盘算有关,在心里过了一遍,嘴上就要过一遍,好不算背叛心口如一,“我不想让你这么轻易获得。”
吴晚期凑近他,没有不情愿他的话,只是说着自己的话,哪怕他不承认,也是实话,骗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况,自己想要他做的事情,不能有欺骗,只有诚实,“不跟着你,对我来说已经不易了。”
闯火灾,顾相以信他的不容易。
不跟着,有什么不容易的?
不承认,能说他在撒谎吗?
顾相以心目中的盘算没有给他较为今后好的回答,沉默就默认了对方可以继续进攻。
“你为陌生人闯火灾现场,不在乎性命,又为什么要与我计较一两句话的事情?是不是得靠自伤,才能换来你的不计较?”
“你想杀我,还要我跟你说话?”
他现在杀不了是在等今后,今后也杀不了是因为自己活不到今后,他杀不掉等于不想杀吗?没有这道理,所以在他自认这有道理时,顾相以不理睬。
“是啊,我就是想杀你,也想让你跟我说话,最好是再心甘情愿给我杀。”
说什么他都不信,那就什么都说了,心里却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不得不说,才好欺骗自己,也好交代。
“为什么在我想死的时候,你们都不来?在我想活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来了?”
如果他们早早出现的话该有多好,这样子,他就不再需要看今日的天空有多灿烂了。
顾相以是真想问他们,也很想获得一个答案,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合时宜,有人想让自己活,为什么在自己活不了的时候出现?偏偏在自己已经强大之后,去拯救那早已经过去的弱小的自己,很有意思吗?
想来的时候不来,不想来的时候来,好生捉弄人,这是他以为的,对于吴晚期来说,对于被救的人们来说,对于见过他的人来说,对于秦绯说来说,他所来的正是一个好时节,一切为时已晚,一切为时不晚。
顾相以觉得好笑,又不是那么地好笑,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一个情绪,心里的盘算没有给出一个对以后较好的回答,但早早给了现在一个较好的回答,他早就同意了。只是吴晚期多说了话,不然他就能继续喝酒了,倒也不怪他,自己本不该沉默与对比现在和今后的。
答应他的话,就离开了,没有扭头去看一眼的愿意,只有不停向前走的心酸,自然也是不知道,吴晚期刚才想送他的,要不是因为听了他说的话,还想着送他比他的情绪重要。行动上没有相送,眼睛却是送了一路,叹得一声,人如此不怕疼,天生就是一副让人怜爱的好身体。
吴晚期也觉得此话好笑,又没有那么地好笑,他自己说的,和一群对自己没有用的人喝酒,不如“陪伴”在对自己有用的人身边,好在再是怎么个厌恶法,也是在人的眼前留了姓名。又是他自己说的,回应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本来他就想要两句话,一个马上使用,一个攒着。
现在达成所愿了,又觉得这话不是自己说的,要是顾相以都同意就好了,比起让他同意两个条件,不如祈求世界上有两个顾相以,还来得简单一点。
顾相以慢慢走进房间里面,坐到床上、又见房间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顿时觉得这是一个练笑容的好地方。刚想完,房门被打开了,脸色有没有明显地变化,得看来人是谁。
玖十啊。
顾相以无权拒绝他进入这个房间,哪怕是自己先到来,都不会有先来后到的、替主人解决掉进入房间里的客人的想法,主人家既然说出208这个房间号,就说明这里是可以给他们的休息地,只要经过主人家的同意,房间随意入。
主人家同意他进入了吗?不知道,想来是会同意的……
自己能让主人家把他赶出去、不要在自己的眼前吗?想来是不能出口的……
倒不是因为交情很浅的缘故,是顾相以不会这么做,自己主动断掉和玖十地交流,没道理也帮助主人家断掉和玖十地交流,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交流,但这是他一直以来坚持做的,并不想因为谁而改变,尤其是顾络尤。
不想、尤其,早已经无转移,今次磨两声,也是给人听个响。
不会改变的,便是有着自己的办法,有权忽视他,不想看见、也不会离开这间房。
先来后到虽然成就不了什么气候,好在能给下一个进房间的人过过冬,让人冷着,有阳光也是冷着的,但玖十自冻太阳的自伤,也伤到了顾相以。
“能把覃响给你写的信给我吗?”
他来此的目的,早已经透过眼睛的去向暴露出了,他想要爸爸给自己写的信,寓意是什么?
想不明白,太复杂了,对于一个时日无多的人,感受是最最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事情是父亲得死,是自己这短暂时光内做的最能有效阻拦悲剧发生的举动。
所以,顾络尤和顾络尤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在他说出我儿子起名也是相以的时候,顾络尤就和顾络尤一样了,因此,顾相以说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无需自己动手的大胆想法。
“你能死吗?”
“死后,我烧给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