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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第89章 八十八个字

作者:来揪咬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01 17:42:39 来源:文学城

“顾相以,你害得我好找。”

吴晚期一个人站在门口,找到门内与自己对称的一个人就善罢甘休了,活生生把还在屋里的玖十,分裂出另一种身份。

他生活在一天里,走过白天,身份就好吐一点了,本该是沾着唾沫星子的,奈何顾相以不会做此等行为,就让他干干净净站在人前,便于更好地被人忽视,还能和前几天一样,经常看向这个陌生的自己。

看自己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爸爸吗?无所谓,反正,自己不会看向他。

顾相以向前走几步,出门,顺手关上门,“离远点说。”说了,吴晚期就会同意,只要顾相以在身边,哪里就是这里,不分你我的你们和我们,可有些事情得说明白,“以后不管去哪里,记得叫上我。”

地球上好几个国家、好几个国家里面好多座城市,好多座城市里面好些人,好些人里面都有着独一无二的性格。吴晚期说的话堪比地球,应了就是应所有,顾相以是城市里面的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天地,不记得,也不需要开口,交易里面没这项,想走被吴晚期拦下。

一句话的事情,明知道他是拥有着多面的人,在这一刻还是自愿地停住脚步,好似它看到了真实,是的,和脑子分家的双腿,此刻朝向的是吴晚期。

昨天晚上的雨很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却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现在吧,湿得有些讨厌。

“我怕你有危险。”

“你身上太多的伤了,别再受了。”

吴晚期没有刻意停顿,使得语气衔接处满是感情,可还是溢在了顾相以的耳朵里,他所说的话是有目的的,若是他所求只有陪伴,给他又如何,“除了我这里,剩下的那里和哪里,都会叫你。”

最终解释权和行使权归顾相以所有,要说世界,他也会说,就看想不想说。现在想说不是因为话,他从未丧失过对关心的储藏,多年下来收集得也不在少数,还不至于因为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不过,少而实用。

什么危险啊、受伤太多,好笑,在顾家没有听过的话,定是对自己有害的,他不尊重自己,自己也无需尊重他。所以,这里、那里、哪里的范围太广了,刚好对吴晚期的世界,因此,断开吴晚期连贯的一句话,劈成了能入耳的两半。

其实,吴晚期说的就是一句话,我怕你有危险,你身上的伤太多了,别再受了。他不知道一句话让顾相以受到了两次不尊重,还以为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实则不然。他也就是这么想想,他清楚的知道,顾相以是不会被自己感动的,因为他和自己一样,觉得感动多余。

那么,余下来的能给自己吗?

吴晚期跟在他的身边,用自己的一切,说着今日天气真好,或许也和心境有关,有人晴空万里,有人乌云密布,想下一场雨,可人总归是祈雨之人,只能等雨落,更是在比喻情绪输入,寅吃卯粮,怕吃不饱又怕饿着自己。

不能如此比喻,父亲还不配和粮食做比较,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只问,你是顾络尤吗?动作只做,杀顾络尤,已经没有空间让顾相以再如何顾络尤了,就在已说的两个空间内增加一些情绪吧。

顾相以找到下了一半台阶的咸宰,也不是很难找,他直顺地就来到一位青年的背后,不想出大声音把人叫上来,本人是出不了大声音的,再加上距离限制,吴晚期也不能有发挥。在仍想唤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时刻,只有一个办法了。

顾相以抬手,又拆了一条发带,痛心不痛心,现在倒是不能说,如果自己还有下辈子的话,一定会找到华鸣叶,好好感谢他对于自己地帮助,才能让此刻粉色的发带随风而飞。

系在头发上宽宽的发带被窄窄的天空取色,鞭打向了人间,顿时,人间充满粉色。

当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怪就怪在顾相以身上的味道是凝望之地没有的,也是自己闻到过的,所以一出现,咸宰大约能想到他在自己的背后。发现了,就只能无可奈何地转身,用肉眼保证他的安全,可谁知刚转身的刹那,看到的不是人,是一条游在风中的粉发带鱼,身姿优美、极具线条。

当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怪就怪在顾相以将发带视若珍宝,自己触碰一下都要手握保障才能触碰,莫说发带眼见就要从自己这里游过。纵使发带有毒,也得因为颜色咽下苦水、抓到手里,不然,否则,没有什么不然话和否则话。他不必做这些,顾相以也是,受着伤去救一个孩子,不必做这些。

当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怪就怪在他打的手语,自己能看明白,人总是聪明的,只说上来,不说什么事情,让人自己想去。可大可小不光有百层台阶助力得可大,咸宰习惯了,纵使没有眼前的台阶,凭着自己的性格,也会侧重于顾相以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不是一个戏弄人的人,必定是有要问自己的事情,这是咸宰看到的,也是慢慢靠近的真理。

“你这里有没有能化妆的地方?”

“有一个地方,要去陪你去。”

“嗯,再给我找一条丝巾。”

“行,不过,杀人犯不会这么好说话。”

顾相以说过他杀人犯,是实话实说,理解有人接受不了实话,但是不是仅限于一些正向的关系?譬如两个人所站是对立面,眼前的人终将杀了自己的关系下,还会考虑到实话带给他的伤害吗?

自己是不考虑的,却也没有想到,他都已经答应过后的此刻,会提起这等关系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他既然不要做,又为何答应得这么快?不就是要逼自己妥协于虚假的话?即是如此,不如先发制人说些实话,好两全其美。

“荔枝老师。”

荔枝老师很好说话,咸宰有些认命他这个把称呼当成关系的嘴,也是金口玉言了,让人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和他多了一段没有权限查看的关系,这可真是,“要命啊,小同学。”

“走吧。”

顾相以想要因为说出口的话,犯下的错得到补救,他想看玖十卸妆后的容貌是想着,他说他是父亲,字迹也证明了他是父亲,那就不可能不是父亲。真相却是,应该是父亲,从肯定到怀疑地转变,该被人修复至没有转变的,他就是顾络尤,又何苦装不像。

顾相以拿着一条丝巾进到房间,玖十还在房间里面,还保持着自己离开前的姿势,不容易有的反应,也是因为自己地到来得以转头,状似什么心机都没有的一腔真心交付,“我这脸会吓着人,想请你帮一下忙。”

自知不能见不做出措施吗?这话只能骗骗爸爸和自己了,怕吓着人,就不怕吓着自己的爱人吗?留着善良也不知道要给谁。说归说、想归这样子想,但他说得没错,不能自携着一张“鬼脸”吓人,纵使是原皮,也是难修的功德。

可这是他生存的世界,他生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空里,在自己的眼前,就能大声地说话,不用担心吓人。

顾相以好像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被救人的感谢,冲着自己说帮帮他,既是好事,又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当把丝巾递给他,“挡住脸,咸宰带我们去能够化妆的地方。”

顾相以背对着他,听他说好了,没有去看他是否真的好了,因为这都不是真得好,唯有一双和顾络尤相似的眼睛完好无损外,其余再怎么遮,都会有至少一处露出来。

露几处无所谓,伤疤在凝望之地常见,只要不是太夸张,在这里的通行一路顺风,顾相以也睡了一路,浑然不知道,还有另一半的粉色,在隔壁惹了祸。

“这是什么?”

规呜呜的声音一下子让覃响“大汗淋漓”的手擦了汗,手帕自当不是手语了,是窗户外面被风吹过来的粉色信封,把覃响手上那无人问津的汗擦个干净,人是快速飞奔到窗户旁的,是的,飞奔。

看其姿态和对人品粗浅地了解,应该不是凑热闹的,那就是彰显他还能打一百来号人的实力了,落在有眼睛的人眼里,也权当是个瞎子,全靠覃响的手语引起的掌风,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而刚刚好,也是尤选之子,覃响就会手语。

所以,看他就成为命中注定了,也顺其自然地从覃响的身上,看到了他的话语中。

“情书吗?”

“你自己谈恋爱也就算了,还想着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啊。”

规呜呜瞥了他一眼,出口的话可带动不了情绪给他,单纯地说一句,犯不着上升到情绪攻击上面。

本人没有见过情书,却也知道那几行字是怎么写的,没有什么可好奇的,移开视线前,还不忘拉一拉盯着外面信封看的覃响。

“你的男朋友还在旁边,你就盯着别人的情书看啊?别太过分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拿恋人的身份看待我们,对我们不公平,对我们今后喜欢的人也不公平,将我们的性取向失礼地定义,也会伤害到我们今后各自的爱人。”

“那你们为什么这么相处?”规呜呜听进去了话,仍旧不理解,“你们不是恋人就应该保持距离啊,当然,不光是动作上,你受伤了情有可原,言语上也不能过之啊,你们有些话太过分了!”

“每个人对于分寸的界限是不同的,就比如你,一直离我们是一米远,这是你认为的社交距离,远离人群、守身如玉、恪守成规是你的分寸。我的社交距离,”覃响想起来,失笑,“在你那里怕是要被判死刑了,我和我的朋友们很亲密,成天相伴、寸步不离、还睡在过一张床上,而顾老板的社交距离又是不一样的。”

覃响不知道顾络尤的,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带到了就行,可是……顾络尤愿意说话。

“我的社交距离没有想过,从我和我的朋友们日常的相处情况来看,是朋友,每年我们都会有聚餐、他们过生日了,我会亲手给他们准备礼物和食物,有空了聊聊天、喝喝茶,于我而言很舒适的相处模式,在你眼里,怕是要判上个几年了。”

有模板的话说起来跟随情况调节就行,有形的方便都挂在明面上了,规呜呜看到了,还是不懂,“我没有朋友,不知道朋友是怎么相处的,就任由你们说了。”

“我们说不是为了要你如何信任我们,只是想要尊重,会为别人思考的你,也想一想被你擅自误解了关系的我们,你的言语会为恋人而守则,我们虽然不会,也是不允许调侃的。”

覃响正式澄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希望接下来不会再有被误会的效果了,没有想要说服谁,只是不想关系受到局限和无辜的人受到抨击。

“就算你们不是恋人,他也是个不敢反抗、怕引火上身的懦夫!你们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他人品不行我知道。”

覃响轻轻地笑着,给顾络尤证名吗?好像不太需要,他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除了自己这个全视角的人外,无人知晓。

规呜呜凭借着他自己所看到的一知半解视角下的顾络尤,说出了他看待顾络尤的一部分,辩驳不了,这就是事实,不过。

“冲不冲上前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构建不了一个人的人品,别拿自己去当做做人的标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如你一般勇气的,何况,我们不是都有一刻想过,有顾络尤在挺好的嘛。”

“是有你在真好。”

善良的是覃响,不是顾络尤。

对他们差不多好的也是覃响,而不是顾络尤。

没有覃响,顾络尤又是谁呢?没有覃响,规呜呜和白白冼又是谁呢?互相的陌生人,因为覃响才会兼顾到对方,没有覃响,他们都会是那个独来独往的人,不会是现在,不管好坏,有人陪伴在身。

“白白冼,这是晚辅上港告白的习俗吗?”

他们首次来到晚辅上港,就算是来之前了解了不足为道的一些,其中也肯定没有告白的风俗,如此,想知道的就差问出口了,幸好身边有一位晚辅上港的人,当下怀疑的事情,当下就能得到解答,

“不是。”

“装着钱。”

“愿闻其详。”

“以前有。”

“三次。”

“具体。”

“不知道。”

覃响听完他说的话,再次跟他确定一次,里面实实在在装着钱才打开窗户、伸出一只手,等着飘落下来的信封主动落在手里面。

如果里面是钱、不涉及到个人**层面的话就能打开,在没有打开之前,鼻子先闭上了,扔给白白冼,“你闻闻看是什么味道。”

“信封上面还有味道的吗?”

规呜呜不想亲自闻一闻,就问一问,不碰别人的东西,就问勉强可以称得上为自己人的人,没想到自己人的人正在思考怎么回答?一个气味很难回答吗?具体回答不上来,大方向概括也模糊吗?

是的,覃响只能说是的,不然不会给身为晚辅上港人的白白冼,虽然他同自己一样在思考,但比起自己来很有指望。

他们能沉得住气,旁边的规呜呜住不了,“你们当真是没用,我自己来!”

他打开另一半的窗户,从不同角度抓到手里面的信封,都有着不同的味道,拿到手里才能闻到香味得不重,赶紧撒手,跑开去洗手了。就算是清水洗一洗,总好过香味残留在手上好,还是陌生人的香味,能不能有点分寸感啊!既然是面向大众投放的东西,能不能不要染上个人的气味,这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很恶心的啊!

当然,规呜呜的洁癖是没有触发过得很轻,一般脱离他自我设立规矩外的条例是近不了他身的,才会在此没有防备之心。本以为是什么新品香水的味道,再不济也是晚辅上港里面香水的味道,最后的最后是他们都不清楚的香水味道,却没有想到是很私人的味道。

“这是血腥味吗?”

“也有一点香味。”

“不是。”

白白冼否定他们的话,晚辅上港的东西,自当是晚辅上港人来说,此话别看只有两个字,吸引到的视线也是成正比的。

覃响和规呜呜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求解,等着三个字、三个字……说完后连成一句话。

“你说这是以鲜血为引制造出来的香?晚辅上港有售卖的吗?你怎么知道的?是在哪里闻过吗?”

覃响问得不多,说得也极慢,快了总显得这里着急,那里也会着急的,慢慢回答即可,语气也是聊天的语气,和语气、语速快慢应该无关,某些人往那儿一坐,只会让人心生喜爱之情。

“没有。”有。

“猜测。”知道。

“学校里。”家里有。

“同学身。”我自己。

白白冼说的和心里面想得不一样,不是因为他正在撒谎,是两个答案都对,可他是,一个人,怎么能,说两份,答案,就只挑了最能让他们知道信息的说,同学有,好在能问出个渠道来,自己有,毫无进,展。

“先等拆开里面看看是什么再说吧。”覃响从白白冼的手中接过信封,连同规呜呜扔在地上的信封一同给顾络尤,“顾少爷,坐累了吧,动动咱这金贵的小手,拆出一个大红包,让我们吃几顿饭。”

覃响又开始许愿了,不是第一次,但比第一次更吸引人,顾络尤看了一眼,笑他的话和虔诚的态度,既然人都这么认真了,自己也不能落后。把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试图摩擦出来一些好运,感觉差不多了,握拳,把好运握在手里面,这样子拆信封心诚,就看信封里面的钱心诚不诚了。

覃响听到他拆开了,睁眼一看,轻轻地在一张邀请函上面打了一个问号,“阿巴斯诺克影院,于晚间八点开放,欢迎你的到来,今日电影预告《刹那间就安静》。”

读完后,问号变成感叹号,邀请人看电影,用词还是你,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在坐的四位没有一个人能和你扯上关系,“财迷”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覃响从顾络尤的手中接过信封,试图补救,“塞回去就当没有看见,冤有头债有主啊,是我冒犯了人的**,可千万千万不要错怪顾络尤啊!”

字字真切,也是真心想要道歉的,直到顾络尤拆的第二封信封里面飘出钱,仍没有得到缓解,倒是他的动作,让人的脸上有了笑意,“顾少爷是要陪我一起道歉吗?”

“不是不行。”

“不行。”

覃响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到本不属于他地苛责,说也是说逗这个字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人模棱两可的差点同意了,可惜,听不到顾少爷的道歉了。想着想着笑出来,自己当真是不舍得强迫人,不然,也不想听他说着不应该说出口的道歉,这显得自己多坏啊。

“跟你道歉,破坏了你的愿望。”顾络尤弯腰拾起钱,随随便便一撒手一堆钱,哪还能在乎一百达参,但为了今日能吃顿好的,把钱晃出了钱响,继续开口,“要不你也设定个金额,让我完成要求获得钱,我们拿我获得的钱一起吃顿大餐。”

“两百达参……”覃响没有说完话,被规呜呜给拦截了,又或者说,规呜呜以为他不说话,就自己开口了,和他说出口的只差一个字的距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继续开口了,“外面飘了那么多信封,从自己人身上薅干嘛?”

有道理,规呜呜说自己说得有道理,“既然他们抛了,我可就要把我们撒的钱收回来了!”

为了提升速度,规呜呜特意掏出来买其他武器时,抽空买的手套带在身上,不止等着此刻用,昨天打架已经用过一副了。

外面的人和物简直是不想让人触碰,这是无奈之举,否则的话,规呜呜岂会戴手套,算是自欺欺人,因为他以前的手套都是自己编织的。在触碰到别人和触碰别人做的手套这个两难的选择里,还是抛弃前者,人总归是可怕的。

戴上手套后,只需要找准时机把信封拿到手里面就行,朝后一丢,能丢在谁的怀里就是谁的怀里,抓了几封觉得麻烦,直接从窗户上下来,“我去外面拿,顺便看看情况,白白冼跟我走,你们在这里继续忙自己的,我一会儿就上来。”

“你小心,遇到什么危险给我们打电话。”

他这句话就是多余的关心,规呜呜根本不需要,没有什么关系,说什么恋人之间才能说的话?看在他们一直这样子的份儿上,不同他们多计较了,是多计较又不是不计较,还是要说:“关心话留着给你男朋友说,不用嘱咐我。”

“我没有男朋友。”覃响解释的这句话,离开的人听不到,就让留下来的人听了,反正都要听,默默咬牙把装好的信封上下抖抖,跟给宿舍扇风似的,半响不见凉意,全在人的心中,“坏我姻缘啊啊啊啊!”

覃响转手,给顾络尤扇风,晚辅上港多年雨季,不会有着超过秋季的温度,不热扇风,扇的是有情风,凉的是“负心人”,不免有些怨念,“顾少爷,有你在,怕是桃花都不落我身。”

他一个连朋友都不要是远方来客的人,在异国他乡说桃花,是桃花的花了,不是桃花的桃,顾络尤也自当跟随他的步伐,说花是花,“回头给你种一片桃花林,保准桃花落你身。”

“即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人手离开是快的,顾络尤劝说,“有点热。”是把热天气劝走后的自生热,需要人造风才能扇灭,这么凉快的天气,人造麻烦!

覃响用信封重重朝他扇了几下,香味损的他一个劲地皱眉,只皱眉不皱脸吗?那怎么行?势必要给他来一个大全套!高高地抬起信封,往下,把人扇得格外清醒了。

顾络尤把他手中的信封夺下,冲他扇了两下,倒也挺有绅士风度的,扇到他的腿上,也是高度才能认可的绅士,想扇他的脸,无奈人在干坏事的时候非常有力量,专门站起来,导致两个人现在的高度不一,才让一个人讨了“小人”之名。

覃响见他的“能力有限”,扭了两下腰给他刺激性地炫耀,随后,迈向窗户所在的方向,想到某一位,弯腰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顾少爷别坐了,动动你那上了保险栓的腿走到窗户旁,再动动你那金贵的手伸出窗外接封信封。”

覃响把他的动作引导完,随后引导自己,伸出双手接住飘落的信封,看来这是最后一波信封了,与之前飘落的数量相较有明显得减少。两个人边接边扔到宿舍里面,等眼前再无信封后转身,又看到了信封。

覃响蹲下,鼻子挑着味道闻闻,奔着左右信封而去的手,捡起来四封信封,也是他再拿信封的原因,“四种不同的味道。”

他想要在许多相同味道的信封中,找出不同味道的信封,需求量就不会少了,正打算同顾络尤商量拿这些信封怎么办的时候,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色的雨,实在是有些壮观,看完了才注意到规呜呜脸上的伤。

立马起身,走过去询问,“和人发生冲突了?”这是肯定的,也是早就能想到的,信封里面装着钱,谁能不去抢,受伤却在意料之外,规呜呜的能力极强,能把他伤着,足以引起人的警惕。

覃响又去看在他的身后同样一松手,下了一片粉色雨的白白冼,脸上的伤口更多了,白白冼的速度行,不应该会受伤啊,似乎是那个白白冼,眼前这个白白冼不知道。当务之急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给他们上药,刚想说,规呜呜提了一个要求的可能性。

“覃响,我们把上港中学烧了吧。”

覃响不是不同意,规呜呜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人,其中可见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想先知道不知道的,再谈论如何行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规呜呜诚实地回答。

“我在校园里面看到有学生杀人抢钱,老师、学生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分一杯羹,这是所什么学校?既然学校不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任何地方都不能成为游戏场,学校也不行,所以,我们一起烧了这所学校吧。”

“那个方向是着火了吗?”

“我们去看热闹吧。”

吴晚期背着顾相以就往那个方向跑,属实是背上的人想拦,不知道怎么拦就放弃了。

玖十应该不急在这一刻,应该也不愿意替他想,又不是等不起,就使用一点他着急于无法回到自己时空的时间吧,仅剩的圆满就是把话想完了,脑袋重新枕在吴晚期的肩膀处,睡个回笼觉,起码在去到着火地点之前,还是能睡安稳的。

到达着火地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没想如何,也不必如何,身边又不是没有健全的人,何苦让自己这个本来是半残疾,经过昨天晚上上了上百层台阶,已经成为残疾人的人来思考,本来是要低下的头,被周围围观群众的一片叫好声音给揪起来了。

离火很远的人危及不到自身,能有说话的机会不是正常的,却是常理,苛责不了,但反复挑衅与火的距离,彰显自己无比的安全,在正烧着的房屋面前卖弄它的痛苦,是能苛责的。

无人敢说话,即使他们想救火,也因身旁多数地赞同而隐藏了反对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得罪多数人,明哲保身也在常理之中,无法苛责。但有人旁观,有人救火更在常理之中,是千般万般轮不到别人说的。

顾相以从吴晚期的背上下到地面,问咸宰哪里有水,有水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是被烧的地方专门备下的水源,好等火灾发生能够及时获得救助。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险了,但是第一次有人相救。

不用看,都知道身旁的人们虎视眈眈地想框人,框人顾名思义,把人框进一个盒子里面到死而已,没有必要,真没有必要,咸宰开口,“自家的小同学想救人,卖个面子。”

他没有动一分,没有看向他们,要是还需要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全方面地威胁,那自己当真是无能了,人就站在这里,话也说了,面子也出口了,就看他们识不识趣了。

事实证明,咸宰还是十分有威望的,这话一出,无人敢注视着顾相以和吴晚期,让吴晚期拖到这里一条长长的水管,顾相以在背后拧水管,看到水流通顺地落进火里,松了一口气,纵使是房屋,也不该继续烧着。

顾相以虽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信不了多面的人,还是胜了这些部分的道理,水管处有玖十看守,他再如何不做实事,也该知道分寸……两方都是多面的人,不可信。

走到一半,扭头看到玖十的确是守在水管处,放下一些心,多面再如何发展,多面再如何有几面,在救火的面前理当只有一面。

吴晚期也在努力地救火,尽管他的身体语言说他很轻松,顾相以如何能不知道受伤过后的滋味,受伤的手臂能抬起来,不是因为伤得轻,是能忍罢了。

收回落在他胳膊上的视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也不是自己能说的,顾家人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但此时此刻仍挡不住地在想,早知道后来有危险,互相把对方搞成这副模样做什么。

吴晚期胳膊上的伤口有些累人,现在这几秒赶上了轻松的时候,他大惑不解,恍如梦寐,一只蝴蝶落在胳膊上,又飞走了,伸手抓它,抓到了身边想要进火场里面的顾相以。

他想啊,两个人应当是都看到了火场里面还有人,因火势渐小试着从里面出来,可里面的人出不来,满身都是伤,似乎是炸伤,因爆炸引发的火灾从现在开始,慢慢地呈现在人的眼前。

有人腿受伤了,这个人顾相以见过,是那名管不了有些事情的警察——朱醉见,另一位没有了一条胳膊,两个人艰难地往外面走,里面的火势依旧很大。

无人救火、天不救火、只有灰烬可解馋,可若是要人命去填火,不公,顾相以管不了不公的事情,只是明白帮助得强大。

所以,想进火场里面救人,被吴晚期塞进手里面水管,他说,这个时候了,他说什么自己也只能听着,别无他法,只是现在的听和以前的听不一样,现在比以前记得更清楚了一些。

“你身上有伤,不太方便,只能我来了,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是把人都救出来了,你就回应我的一句话。”吴晚期站在火场的面前,全身接受着水地冲击,他被烧过,也曾待在房间里面看过身旁的大火,知道如何救人,所以,“你不要为我担心。”

话都让他说了,顾相以能说什么,水管上抬冲着他的脸,安静地活下去吧,安静地活不下去,不管从火场里面出来的人声音有多么大,都不会听见的,想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在冲完他的全身后,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好似是最后一场告别,转身,就要去寻找那轻盈的黄粱一梦,这是笑容的解释,不是本人的肯定,本人还想。

“看在我冒着生命危险的面子上,你可不能敷衍我,我没有仗着自己做得多就要求很多,你不能食言哦。”

吴晚期看他没有回应自己的话,想来是保留回应自己一句话的权利,不过,不在乎,知道顾相以会同意的,也会让顾相以同意。

人进入火场里面是好进的吗?答案已经在心中了,无非就是忍着穿过火焰,在看到火星子溅到吴晚期的脸上时,想到了玖十脸上的伤疤,那是烧伤的,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

已经有很多的人有伤疤了,别再新增了。

顾相以想喊人,喊不出来,自己没有可以换得他们劳动力的筹码,还是靠自己,能多拉一个人是一个人,“不要看着水龙头了,先救火。”

玖十会帮忙,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这一刻,一面也好,多面也好,都获得了短暂地和解,说着相同的话。

两个人的力量也无济于事,顾相以把水管给到玖十,他自己选择奔跑,刚起步的一下差点摔了,捂着膝盖、哄着膝盖。

知道你很累了,再帮我一次行吗?

没有用,但心理作用有了,也算是好事一桩。

他想到在迷迷糊糊睡觉的途中听到,途中有卖棉被的摊子,跑过去、跑过来的路上多了两道不一样的血路。

顾相以的步伐已经乱得不受控制了,才出了两条血路,在冷水地冲击下又出现第三条,流到咸宰的脚边,该夸赞他吗?不顾生死也要救人。

他不能死,自己应该上,可谁又能知晓,咸宰早就想帮忙了,只是不能,心里清楚的看到顾相以的做法,就知道,身不由己不是理由。

顾相以也身不由己,披上湿棉被的刹那,便知自己的力不足,可不想假手于人,何况,这个时候能转手的也只有一个人。

何苦呢,让已经进过火场的人再度进到火场里面,他不知道玖十的脸是在什么情景下被火烧的,火场只是为他找的一个不进火场的理由。

湿棉被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只能横冲直撞地向里面冲去,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就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很多的路,给自己节约了时间到达他们的身边。

把湿棉被从身上撤下,一床披在吴晚期背着人的两个人的身上,一床披在朱醉见的背部,又从口袋里面拿出湿毛巾一人分一个。

他全身湿漉漉得像一个水宝宝,好像能主动熄灭火,本人不是这样子认为的,他是个人,没有工具是灭不了火的,可他的动作在说他是水宝宝。

看朱醉见这样子,比自己还要走得慢,顾相以蹲在他的身前,让他上自己的背,救人不说那些啰嗦,两个人都秉承着有话出去再说的信念,一路狂奔。

途中,顾相以听到有重物砸到他背上的声音,却没有将自己砸倒,看来是他顶住了。

看吴晚期站在门口,他已经放下了另一位警官,快速将背上的朱醉见给他,这里还是危险的地带,不是交接的好地方,身后的房屋随时有塌陷的风险,但必须在此刻交接人,他站不住了。

顾相以刚轻松了一瞬间,只见眼前的吴晚期把朱醉见抛向外面,手腕被吴晚期朝他的方向一拉,直接摔在地面上。

下一秒,吴晚期覆盖在自己的身上,下下一秒,房屋塌下来带火的一大片砖,砸在吴晚期的背上。

不止这一块区域,周围的区域也不可幸免,才让吴晚期以身做这差错,他本是不想的,没有办法,总要受伤轻的人来承受伤害。

但不应该是受伤重吗?一个人受伤重,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受重伤,顾相以刚想起身,被他阻拦,“不动好不好?”

顾相以又想动,只听塌陷的房屋外有了动静,是消防车的声音,吴晚期一副了然的样子,“果然,我死不了啊。”

顾相以想来是不能回答他的话了,因为,他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吴晚期的背后被火烧着,还能在被救出去后活蹦乱跳的,可见其耐受力,倒是自己,短暂时间内是见不得被烧伤的模样了。

还好吴晚期想和人说话,懂人心,把正脸面对他,背面面对玖十手里面的水管,大声说:“给我冲冲这热。”

进入火场前,恍然觉得一只蝴蝶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像是误入了桃花源,现在才感受到了真切,有无数的蓝蝴蝶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顾相以,不许出尔反尔哦。”

身在凝望之地的顾相以与身在晚辅上港的覃响同一时间、同一频率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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