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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第86章 八十五个字

作者:来揪咬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6 04:33:38 来源:文学城

顾相以有了回应,吴晚期这一路便不再说话了,好像给人感觉就是为了等他的一句回应才不断地输出,实则不然,真没有想听他的回应,可当他真的给了自己回应,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找不出理由得奇怪,就听顾相以说说吧。

“要去的方向是你家吗?”

顾相以没有明确说话对象,但你家一出,身边除了咸宰再无人是凝望之地的人,只可能是咸宰,也只可能是咸宰的家。

咸宰点头应了,不意外他能猜到,在昨天下午路过此处,自己便给他指了家的方向,是步行要走好远好远才能抵达的山头,山头旁边还有一座山,走近了才能看到被房屋遮挡下的层层真相。

两座山相连相依,是凝望之地映在钱币上的地标性建筑,驼峰形状的山脉托走了太阳,给人留下温度算不得低得阴凉,黄沙黄山与沙漠融为一体,让人深在其中不知方位,这是其中一座,另一座是供人居住的地方。

刚走到这个地步没有几步就得上台阶,离最近的房屋约莫有百层台阶。

咸宰在前面带路,吴晚期背着顾相以在中间、玖十在后,四个人不并排走,只愿自己可活动的空间大一些,台阶虽长,宽距却短暂,鞋子踩在上面都得自削半寸才能合适的上到第一层房屋居住地。

随后再向上看,房屋前后的距离就相等了,没有再来就是三百台阶得震慑感,却有着上千台阶得无力感,直通到山顶,纵使风景好,又有谁会去住?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山顶有很大的想法,“我们会住在山顶吗?”

吴晚期待在哪里都行,这里有这么多房屋,待在哪一层都可以说上好久话了,但看风景的机会可不是这么好来的,如今上去能看到日出的尾巴。脑袋、身体、尾巴都想看,一天一天来,今天也是一天啊,所以他想上高处。

而在他背上的顾相以只愿低处,却也不挑、不说,就像是咸宰让他们走,不问去哪里的想法是一样的,接受着安排才能知道他们想拿游客做什么。

“我们这里的教育资源有限,只有一间小学,里面住着凝望之地所有的小孩子,在这座山的背后,你们接下来和他们住在一起。”

这不是顾相以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名了,他们有时候很大方,什么都可以往外面说,有时候又很小气,只说些一问便知的消息。

山的背后,不就是要翻山吗?

上千层的台阶,尽管顾相以的身体再差,也没有让吴晚期一力承担,好好与他说:“你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得到了一个坏坏地回应,“看不起人啊,落袋谷的山我一天爬三回,你只管好好想着,一会儿听我说话就行。”

那就别说顾相以听话了,也没有很听他的话,用袖子给他擦着快滴落在眼里的汗珠,被吴晚期“啧”了一声,“刚穿上的新衣服就给我擦汗啊,亏死了。”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可亏的?顾相以不理解,生活在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都不理解和听不懂了,就像现在,他既不理解为什么新衣服不能擦汗,也听不懂亏死在了哪里,不都一样吗?人类、小花小草、小猫小狗小鸭子等等不都一样吗?他在一样中也展示了自己一样的性格,统一不理听不懂的话。

吴晚期已经说出口一遍了,他也不听,就不说了,由着他来,别到时候拿着衣服找自己的麻烦就行,就算是找,也只会说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不懂得为难别人,可真是一个**。

越往上走,汗流得越多,在体力消耗和阳光温度的加持下,只有顾相以身上的香味是唯一清凉的水源,尤其是当他的衣袖擦过自己的眉心,跟随的是自己眼睛在偷窥香料。

再是山,也是第一次上这么多多多多层台阶,慢慢地也就落在了咸宰的身后后后后后。

咸宰往后看了一眼确定人是跟不上了,干脆和一个房屋里面出来洗漱的人聊天、喝水,见人跟上来告别,如此循环了几次,终于到达山顶了,此时此刻,真该让他们看看凝望之地的风景。

咸宰下了几层台阶,让身后跟上来的人儿站在山顶,望着那日照穿山甲山,让未见过的两个人眼睛里面有着一样的光芒,也随着光线留在了穿山甲山上的一处,想随它长久的安享天年,但山的晚年不一定是人来陪,而人的晚年是一定会有山陪伴的,知其名、爱其貌。

咸宰在旁边解说:“此山名为穿山甲山,以山顶成群结队的石头奇观命名,像好久好久以前有一只大型的穿山甲风化在此。很多时候动物似山给这座山添了几分灵性,山似动物却类神性,合起来倒真有几分神灵的形,尤其是山顶的石头,很多和沙融在了一起成为黄色,被一天中太阳不同的光线颜色照耀,也有着不同的合成颜色,可以多多欣赏一下这座很美的山。”

是一座很美的山,就是不知道翻过此山是否可以到达晚辅上港。

是一座很美的山,不抵晚辅上港的美,美不在城市,在于人。

顾相以和玖十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地想着,想法南辕北辙,却能够让一个人打两次喷嚏。

“啊……”

“啊……”

覃响在五分钟内打了两个喷嚏,声音不大,也惊动了在厨房里面准备起锅烧水的顾络尤,开了电源就打开厨房门走到客厅,问在沙发上躺着不知道在冥想什么的人,“感冒了?”

“没有,打了两声一次的喷嚏,这是有人在想我,才不是感冒嘞。”就是不知道谁这个时候在想自己,要是被覃响知道了一定会收获一个夸夸,在任何时候地想念都不会不合时宜,哪怕这个喷嚏有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他太想着思念了,又又打了一个喷嚏。

闭着眼睛故作无奈,叹了一口故意的气仍是要叹气,把架势做足了说出来的话才有逗人笑的真实感,“顾少爷正在看着我,还正在想着我啊?”

顾络尤知道覃响此话不会真,最后一个一次喷嚏是人为制造地想念,手动想念有种将面粉揉成面团地努力和幸福感,当然,努力在于顾络尤是揉面团的人,幸福是在于做的是覃响喜欢吃的食物,能够分开感情,却架不住自己也要吃面的饱腹感。

所以,手动思念就是他三者取其一的饱腹感,饱了就想多多说话运动一下,自认下来了无聊,才不会让有聊变成真正地有聊。

“你累吗?又出现在我的眼睛里,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累,倒是我如此有活力,只怕顾少爷的可容量不够。”

“不是我非要打断你们,是我挺饿的,能不能吃完饭再说?”规呜呜醒来的时间早就已经透露了,能认领到覃响打的第一个喷嚏,醒来后的确第一时间想到了覃响,毕竟在自己昏倒前看到有人朝他开枪了,担心看到人平安无事也变成了忧饿了。

而白白冼也是同样地醒来,主动又被动地认领了覃响的第二个喷嚏,不管先后,其中定是有自己的就是了,走过来坐在客厅的坐垫上,两个人都饿沉默了,有问题想问的覃响也得等吃饱饭,当饭被端上来。

覃响深深的看了顾络尤一眼,可不是因为饭合心意就眉来眼去,合不合心意眉来眼去得也不少,眉眼之间传送的是适合两个人私下说的小秘密,不说秘密就是专心吃饭了。

三个人受伤不重,却是饿狠了,一句话不说闷头苦吃,吃完了第一碗,有稍稍的余力了,等待顾络尤拉第二次面的间隙,规呜呜先问,“覃响,你知道谁开枪打的你吗?”

“没看,我只看向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对于四面都是预防。”覃响没有锁定凶手,倒也不担心,想伤自己的只有一群人,总是要对上的,反正顾络尤知道,也总是要说的,他信顾络尤将全局揽入了眼中,顾络尤也不会让他失望,说出了开枪之人。

“演员游客,替一个想开枪射你、但出不了手的人射出了那枚子弹。”

他啊,不在覃响的意料之中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顶多就是说不出什么话,规呜呜不同,震惊是他眼睛透露出来的,愤怒是他嘴巴连接外界渠道的话,“就你们上次跟我说和你们有过矛盾的人?”

他说话的音调一个字比一个字高,声音应该是有极限的,愤怒是无限的,在覃响认真地点头肯定后,握拳,“好啊!欺负到我小弟头上了,这仇我一定要报!明天就报!”

覃响自然把他的话当回事了,正因知道他的性格,才不想让他插手,团队敌人可以共同御敌,个人招惹来的岂敢劳烦团队,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受伤。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覃响想要自己带给身边人,或者是身边人在自己身上接触到的、有所感触的全是正能量,要是因为自己有了负能量,也是覃响不允许的。

一向是个保护者角色的覃响也会自己报仇,他有能力解决,就让人少恨一个人,也让人少恨一个人吧,一个人因为自己去讨厌一个陌生人的心意覃响只受不取,这和他的理念背道相驰了。

他就是一个想泽被众生的人,可身边的人不是,在说了不想让他们插手的想法后,他们表示拒绝,奈何自己又是个尊重他人想法的人,只好只好了。

好似泽被众生和尊重他人的想法不可兼容,他希望什么,人们却不愿意做什么,他又尊重他们的想法,如此下去是个恶循环,但覃响也有能力将恶变为善,有自己在,善总是多一点的,也就没有再说了。

等吃完第二碗面吃饱了后,规呜呜悠闲地问出问题,“那一枪你自己躲过去了吗?”

“躲过去之后体力也用尽了,接下来全靠的是白白冼。”

“你躲过去受伤了吗?”这是规呜呜问这个问题的重点,就是想问覃响在自己晕倒后的受伤情况,自己有眼睛能看的时候落落大方,看不到又想问的时候囊中羞涩,这话实在是不能自己问,又不是爱人问什么问!可也是实在想知道,知道他没事放心,转头看向了吃完饭很满足正处于待机模式的白白冼。

“你一个上港中学的学生帮我们,接下来还能大胆出现在校园里面吗?”与这话类似的问题,覃响也跟白白冼说过,现在和当时一样等待又期待着他的回答,已经听过一次了,也想再听一次重复的。

“神说。”

“帮你。”

“帮了你。”

“得保佑。”

以上白白冼的语言是看着覃响说的,以下白白冼的语言是看着规呜呜说的。

“能。”

“神说。”

“没事。”

“什么神?”规呜呜问,换来的是沉默,他不想说,就不问了,不好说、不想说抵不过他真实地帮助,嘴上是不情愿的,心里是情愿的,不情愿是一点点,情愿也是一点点,又没有让他帮助,是他主动的!说谢谢也是敬佩他的勇气,与自己国家的人作对帮助他国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有当时的记忆吗?”

“有。”

“有神在,说话就可以超过三个字吗?”

“嗯。”

有神无神在的白白冼没差别,有神助力的白白冼,无神助力的白白冼都会受覃响一声感谢,规呜呜说了感谢接下来没话了,覃响也是如此,却不是让情谊断掉,而是更好的发挥。

不必事事问个仔细只为全了心中那三言两语的疑惑,在白白冼给予了自己帮助后,哪一个白白冼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白冼,就可以填了自己心中疑惑的三两语,换上千义情。

“规呜呜,你受伤了吗?”

“他们那点能力还伤不到我,所以我就对覃响你很好奇,你的能力也不弱,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躲。”覃响的语气风轻云淡,好像换了任意一种轻松的意思在里面,少了对此等话题得敬重感,不认真地回答让规呜呜不乐意了,“好好说话。”

覃响对于想法的交流是有分寸的,只因这想法只是自己的,盘算盘算就消散了想法,但如果人想听就会说,和之前本来没有想和顾络尤说自己的感受一样,只要对方愿意,自己有何不可呢,因此,认真开口。

“想要在人数多、时间少的环境下发挥出利己作用来,这是唯一的打法,当然,也是我的打法,不躲避的意思除了拿自己的态度震慑他们之外,也是在说我的每一拳都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同时也想告诉他们,争斗的下场只会是两败俱伤,我们的敌人不是这几百号人,所以,示威示弱要一起。”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但你没有分寸,明明能躲过还要让其他人碰你,挺恶心的。”

覃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理念不合,但这不是不想说的原因,他从来不会因为互相之间理念不合就藏头藏尾,只露出那么一丝相似性让人看,这是最差劲地交流方式。顶多就是避免寻求对方心中地认同感才会选择撤一步,其余都前进一步,耸耸肩,“这是我的想法,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想法。”

前面他都已经准确地说出了我的打法,自当是不会影响他们的,关键在于后面,谁是敌人才是真正怕影响他们的不语和真实想法。

规呜呜是绝对不会被影响的,因为他早就发现了的,现在要说的,“我在和他们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们其中部分人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所以是能打出去的。”

“能,晚辅上港的人口基数大,秦琼斯操控不了一整个国家的人,姑且按照半个国家来算,纵使我们把这半个国家的人都给打倒了也于事无补,还会有人补上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断被消耗的是我们。想杀我们的人不是晚辅上港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远在国内的海德堡童泰禾岛上的秦琼斯,秦琼斯不倒,我们很难逃离这里,可惜,暂时没有想到办法。”

“先下手为强,把晚辅上港的人全部抓住。”

覃响还真思考了规呜呜此办法是否可行,再如何想也得等一会儿,他站起身,说:“现在不过刚刚四点,还能休息近四个小时,先休息一会儿吧,等醒来再说。”

“行,那你休息,我再继续想想办法。”开什么玩笑,规呜呜刚醒没一会儿才不要睡觉,但是有人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覃响走向里卧,恰好碰上了准备出来的顾络尤,本就是来找他的心说着巧合的话,“真巧,我进来了你要出去。”本就是来找他的身体堵住了唯一的通道,就是不让他出去。

顾络尤想去到客厅叫人,人现在也来了,还出去干什么,转身,“真巧,你来了我就不想走了。”

覃响进去里卧,看顾络尤躺在了床上,说话,“有我守着你,放心睡觉吧。”

就算是没有看到在他们说话期间去冲澡换上睡衣的顾络尤,也会知道他想睡觉,他必须得睡觉,不然身体坚持不下去。可是他不敢入睡,连覃响就在客厅里面都不敢入睡,还得把覃响叫到卧室,等他守在自己的床边,依旧是不敢睡,但比起之前来好多了。

是下策下策下下策,也是上签上签上上签。

覃响没有清洗一身的污渍,说脏也脏不成什么,但结合昨天的经历来看,是不能上床的,就连躺在沙发上,身下都是垫着顾络尤买的棉被,没有弄脏白白冼的家。客人有客人的自觉,拆下地面上铺的一块拼图海绵垫垫于身后,才会背靠床,和昨天下午顾络尤的姿势一样,守护大于防备。

他知道顾络尤会睡觉的,毕竟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了,但还是调皮了一句,“顾少爷用不用我发个誓?”

“我不信誓言,我信承诺。”

“那我便许承诺,我覃响在晚辅上港这段日子,绝对不会以任何形式戕害顾络尤,想法也不行,绝对不会辜负顾络尤的信任,行吗?”

覃响没有扭头,顾络尤看的就是他的后脑勺,跟活了一样,比正面的覃响还要灵动,光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现在在笑着。

他如此的爱笑,就是没有理由,顾络尤觉得他笑得好看,也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事情,就可以提出“无理的要求”,这是一个“不算是变态的变态”说的,“因我而笑的笑容要朝向我、非必要不要离开我。”

“行!”覃响重新许了一遍承诺,笑得头发丝都开出了花,只有在他背后的顾络尤看到了,极其美丽与治愈,抬手想摸,警觉不是自己的花园便撤回了手,哪怕花想让人看。

现下自己是因为顾络尤笑了,那要不要转头呢?覃响才不要,是因为他却不是全因为他,笑他说的话,不好形容,也笑自己同意了,这多容易啊。在晚辅上港这段日子里面,可以天天对他笑着,只要人不厌烦,覃响大气给了所有。

不再和他说话的覃响眼睛四处看着,这才注意到了地板上,那里本该有着自己早上用海洋球留下的早上好,是给顾络尤打招呼啊,却被顾络尤悄悄摆成了晚上好,是在跟谁打招呼呢?如果是自己的话……

覃响的胜负心可起来了,晚上好比早上好的笔画多,多出的笔画是高强度的心意营业,自己的早上好下班了,他的晚上好上班了可以,但不能比自己多。覃响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要笔画一样,心意合该共享,笔划不一样了,少一笔少一画都是独享。

再加几笔吧,不是现在,现在留覃响一个人独享多出来的心意,还不到三秒,遭到身后的人问,“因为我笑了,不扭头看我?”顿时皱眉,“你睡吧。”

话是催促的,皱眉可不是,是笑意揉皱了!有证据!覃响现在还在笑着,又听到他说话说什么违背承诺又皱,明知是逗弄,假得不能再假的话,仍觉皱来皱去的麻烦,直接转头,将真笑容给他看,“当心睡不着觉。”

早知道,就不要他转过来了。

顾络尤想到了这个早知道,也不想闭住眼睛,抬起手指,大拇指和中指指腹碰到了一起,其余三指是放松的。

覃响看到了,每根手指头都看到了,也都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那为何要圆了顾络尤的想法?覃响偏不,偏要找一个同时开心的方法,他有伸出手的能力。

小拇指拉住、圈住顾络尤的小拇指,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心甘情愿让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覃响可不会感谢哦,因为这是拉勾,约定好了的“不离不弃”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已经是感谢的话了,一样得贵重,让顾络尤重复,“不离不弃。”

自当是不离不弃,约定好了、承诺好了,覃响就在顾络尤的床边坐着,不离开一秒钟,就像是昨天的顾络尤一样,但他可没有自己睡得久,他睡了四个小时就醒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趁着他去洗漱的时间,覃响把地面上的海洋球摆成其他字,完成后走出去。

规呜呜和白白冼不在客厅了,房间门是闭着的,不知道他们是躺着还是睡了,但在进房间之前把厨房收拾了,让窗外的阳光进来很有面子。

覃响在房间里面闷不住的,浑身酸痛、再加上坐了四个小时,不下到单元门□□动一下是万万不行的,跟顾络尤说了一声后,他陪着自己下来了,坐在摩托车里面蔫蔫的,太享受阳光了。

本来覃响想叫他一起做运动的,无奈人在自己的眼前坐着,也算是格外赏心悦目了,格外……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不是陪伴,而是诱惑啊!

覃响很有活力地打了一套拳,顾络尤安静地晒了一次日光浴,这不是适合打拳的场所,也不是适合晒日光浴的地方,偏偏两个人在一起,就成为了好时节。让人相信这里能发生一切美好,换言之,美好的一切将从这里发生。

风吹来,让覃响停下享受着风,风不是很稀有的宝物,可以以任何方式感受到的,就是覃响现在的感受,与人一样,好幸福,是的幸福,幸福就是很简单,风说的。

顾络尤扭头,望着闭眼看风的人儿,想问问他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人无法看见风,但还是想问问他看到了什么,覃响无声说……看明白了口型,更加目不转睛了,把人看的脸通红,明明是运动后得潮红,非说是脸红,风说的。

明明两个人就是“情侣关系”,平常也能看出点“情侣”的模样,现在却不像了,是下来楼的规呜呜说的。看到的这一幕,给人感觉跟覃响和顾络尤说得一样,不是情侣,又或者说不能单纯地用情侣来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幕包含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和。

学校里面没有教过这种行为该是什么关系才能做的,所以,规呜呜只是简单地把其当做是情侣之间可以做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能做到啊,一旦跳脱出情侣之间的亲密性,亲人?朋友?同伴就很难分清了,他们好像在做着毫不相干又缺一不可的事情,不该是情侣来做吗?

他不知道,这一幕,很多的一幕可以是情侣来做,但不能唯独是情侣,只知道,和学校教得不一样就是错误的,反正他们两个人错的不止一次两次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又很难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便只好让他们继续在错误的路上种满迎风长眠的未名花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覃响睁开眼睛,看着规呜呜回答他的问题,“顾络尤把游客的名单留在444宿舍了,我们去拿的时候顺便看一眼宿舍里面有没有有用的消息,据他所说是有的。”

具体有什么,等去到444宿舍才合适说,现在合适的话留给什么都不知道的规呜呜,醒来就在家里的人不知道两个早已经睁开眼睛的两个人的故事,“怎么会在444宿舍?”

“当时我在昏迷前和顾络尤一起把你们扶到444宿舍,获得了短暂地休息,不然很难调整过来。”

“你也昏迷了?”规呜呜只知道白白冼和自己是一同在担架上醒来的,不知道早就清醒的覃响也是其中的一员,现下经过他说是知道了,更知道了顾络尤不出手得重要性,但不认,谢谢也不说,就算是要说也应该跟覃响说,没有覃响在,顾络尤是不会管他们的。

“你是筋疲力尽了,我是被气昏过去了!”规呜呜现在想来都是气的,“看出了我不想碰人和不想让人碰的弱点就专攻我的人们我记住了他们的样貌,要是有机会再碰见!我弄死他们!”

“嗯。”覃响应着他,还遭到了他一句夸,“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他没有说具体哪一样,好像哪一样都是值得学习的,但其实也是对规呜呜的胃口,非常尊重他人和有分寸感,并且愿意承担着麻烦带来的耗时也要让人宾至如归。

覃响和顾络尤在昨天晚上打算去再加工工厂前需要先把规呜呜和白白冼送回家,两个人默契地找寻了铺子买了两副担架,在不碰触到规呜呜和白白冼的前提下合力将他们送至家。每一次都能保持,就像是在人晕着要将人送去444宿舍时,也是用空床板临时当作了担架,合力将人抬了上去。

想到此,覃响说:“不要人人像一个人,也不要一个人像人人,那样子得美好太单一了。”

“美好本来就是用于单一的一种关系。”

“情侣吗?”纵使规呜呜不明说,从和他相处的时间里来看,说情侣的次数居多,暗说也能让人明了是何种关系,但世间不止有这一种关系,为何偏偏得出了只有这一种关系的唯一思想来?让人好奇却不会去打扰,因为爱情也很美好,认一种美好和处处皆是美好都可以,不认也可以,这是世间万物都有地选择。

“当然。”必须要有的当然!不能有一点迟疑,这不就是父母想看到的自己吗,规呜呜做到了第一,也就不再承认世间有诸多美好、诸多爱意,只有单一的爱情。

覃响的笑容代替了话,是最能让人接受的一种,即使不说话也像是在说话,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默认,可当他的笑容亮起来,人的眼中只剩下温暖了,管不了其他。

这便是他身上亲和力的影响,靠近了便是新的家,一个不需要用什么蛊惑,就让人想靠近的人好可怕,但想想他是覃响也就不可怕了,覃响的魅力就是圆满的结局。

也无法不圆满,身边尽是圆满的人。覃响上到顾络尤的背部,在去学校的路上,说今天凌晨就想跟他说、奈何他困得要死想要睡觉没有出口的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喜欢吃肉沫豆角拉面。”

“我知道。”知道他喜欢才会做给他吃,不然让人吃不喜欢吃的食物吗?顾络尤可没有这糟烂的一说,他给人的只会是人既想要又是在想要东西里最顶尖的存在,但这一次还有些失望,因为不是自己发现的,而是玖十故意告诉自己覃响喜欢吃的食物。

覃响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玖十给自己做肉沫豆角拉面的那天晚上,看到了他是故意想让顾络尤看到的,不知何意思,也不敢知其意思,最好的就是不说,直接说自己遗憾的,“简直是太可恶了,我今天早上说好的粥和果饼啊!只能再找机会做了。”

覃响感觉到有一点点的痛心,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这一次的震慑,都不说什么时间了,怕再一次辜负什么,虽然没有什么,无人在纠结,甚至吃得很饱无暇想其他饭。

“点菜的人都不急,厨师也莫要急。”

规呜呜听到顾络尤的话,就知道自己该主动远离他们了,接下来的话不用插进去,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就让他们谈谈恋爱吧!别把两个人给憋坏了!但是!进到444宿舍后就得干正事了。

覃响和顾络尤清楚,趁着还没有上课的时间内进到宿舍里面就没有再说话了,覃响从顾络尤的身上下来,等他开了锁之后,里面传来了动静,里面有人在的事实很容易就被人接受了,尤其是覃响和顾络尤。

他们昨天离开444宿舍的时候给门上了锁,现在看到的也是上了锁的门,锁都是一样的,但是门上链条缠绕的圈数多了一圈,可想而知有人来过,直接打开门,果然有人来过,还是熟人,还在哭的小熟人。

“同学,我们又见面了。”覃响笑着跟他打招呼,饶是人再哭,在看到覃响的笑容也止住了哭泣声,如此明媚的人和笑容好久没有见过了,想起昨天下午自己拦过他,哭着跟他说,“对不起,我昨天下午阻拦你了。”

“没关系,我不记仇。”覃响知道他们是为了钱,无可厚非,就是很想知道,“拦我们能获得多少钱?”

“一百达参。”

“又抢到了多少钱?”

“没抢到。”

“所以在这里哭吗?”

男生摇头,“不是的,我在挣钱。”

“在这里挣什么钱?”

有人等晚上守夜,想在444宿舍招鬼。

有人趁着到达了山顶的功夫,在即将下台阶前休息片刻。

下台阶比上台阶省力,但要格外小心,不然一个摔下去性命攸关,山两边的任意一切都是一样的,脚自动削掉半掌才能够在台阶上站稳,可没有等站稳,吴晚期就下去了,他自认是站稳了,这是他身体告诉他的,却没有告诉顾相以。

他的性格足以让人担忧这台阶是走下去的还是滚下去的,他的性格没有告诉本人,却告诉了顾相以,顾相以不在乎一个性格潜藏疯感的人的背部是否长满了倒刺,因为自己不怕受伤,只是避免意外发生,矜矜业业地在当一个擦汗小工,直到下了台阶才能得到休息。

吴晚期倒也不是很累,有点累也是坐在地面上不想动了,比起这点运动量,眼睛的专注力更让他劳神费力,他不怕自己摔,习惯了,他怕顾相以摔,因为他的新衣服很好看。

顾相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走上前,刚好一阵儿风来,把他的袖口绳吹到了吴晚期的唇上,属实是未曾想过的意外,却成为了吴晚期早已经想好了的刚刚好,张口,绳子刚好落进了口中,便是只落进口中无需用牙齿轻咬,都让顾相以向前走的身体受到了阻碍停下来,低头一看,不是很理解,“你干什么?”

“喝水。”

果然是热糊涂了。

“你松开我,我去给你盛碗汤。”

吴晚期还没有松,在荔枝小学里面盛汤的女生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放下中勺子,从桌面上随手拿了一把小荔枝,跑到了大大的救命恩人身边,跑到一半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改为慢慢地走。

恩人如蓝纱,蒙住了凝望之地,让所有人的眼前都有了一片蓝色的汪洋,如昨日擦过天空的蓝色丝绸发带一样,不是晴空更似希望,不是汪洋更能明志。为何会将他说成蓝色调里最能想到、也是最贴合现在环境的自然景观,是因为万木春见到他时,全是蓝色。

蓝色的丝绸发带、蓝色的衣服,是华鸣叶的礼物和咸宰给予的服装,却让他似水,流入了人河。

“你好,你昨天救了我,理应由我照顾你,但男女授受不亲,就只好拜托他人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当时情况太危急,顾相以只知道所救之人的性别,除此之外一概不知,若不等人主动亮明身份,怕是人海茫茫,早已经忘却了,他救人不求恩,只回应她,“没关系,没事。”

“我们学校所教,不能过多与陌生男子说话,但接下来我会以行动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荔枝给你吃。”

顾相以摊开手,让女生隔空把手中的荔枝掉在自己的掌心内,有极大的距离限制,让荔枝掉落在手中还有些疼,但无碍,开口,“我现下不吃水果,能将水果分给我的同伴吗?”听到她说可以,把手中的荔枝分成两份,给吴晚期的一份因他还不松嘴自己袖口绳的姿势就差喂到他的嘴里了。

有吃的、能解渴,吴晚期自当是放掉顾相以,一心投入荔枝,以前除了桃子就是桃子,现在还是除了桃子就是桃子,好似世界上只有一种水果,才能挽留下来人。他不是这么认为的,但必须要这么认为,没有吃过的水果,连见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怎么吃,问顾相以,“这个怎么吃啊?”

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就是拿着不好意思待人的,在顾相以给刚刚下了山的玖十抛过去荔枝转身后,一双眼睛盯着他,等他啊,汗浸浸的面貌亮晶晶的,倒是比眼神和善一点。

顾相以蹲下身,拾起一颗荔枝,剥开一半的皮递给他,人教会了没有不知道,就是能看出来得寸进尺了。

“你吃一个我看看。”

顾相以把荔枝肉完整呈现,随后把肉掰开,把里面的果核取出来,将两半果肉重新递给他。

“谢谢,但我的手很脏。”

这倒是的确,他的手托了地,而地上又不是个干净的地,顾相以容了他的得寸进尺,前提是他帮了自己外加他是真想吃荔枝,喂给他,待他嘴里吃完后,询问,“还吃吗?”

“不甜。”

的意思就是不吃了,顾相以站起身想去洗手,听到他说,“没有你的衣服甜。”感觉很奇怪,一次两次夸自己的衣服,要是喜欢,一会儿脱下来送给他,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不至于拐弯抹角地说。

吴晚期这话还真不是**,是实话,把地上的荔枝捡起来,站起身追上顾相以,荔枝不会边跑边掉,人的心意是边跑边显。

“顾相以,今天天气很好,但你比今天天气更好。”

“荔枝不甜,你也是。”

吴晚期随着他的话轻轻念,笑到不在意,他习惯了给一个甜枣受一个巴掌的生活了,过往的一些年,组成了现在的一天,也轻轻地模仿他的话,就像是今日的天空想要模仿昨日的天空,徒劳无功。

“如果现在杀掉你,是不是幸福就可以久一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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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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