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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第86章 八十五个字

作者:来揪咬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6 04:33:38 来源:文学城

顾相以有了回应,吴晚期这一路便不再说话了,好像就是为了等他的一句回应,才不断地输出,实则不然,真没有想听他的回应,可当他真的给了自己回应后,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找不出理由得奇怪,就听顾相以说说吧。

“要去的方向,是你家吗?”

顾相以没有明确说话对象,但你家一出,身边除了咸宰,再无人是凝望之地的人,可能是咸宰,也只可能是咸宰的家。

咸宰点头应了,不意外他能猜到,在昨天下午路过此处,自己便给他指了家的方向,是步行要走好远、好远才能抵达的山头,山头旁边还有一座山,走近了才能看到被房屋遮挡下的层层真相。

两座山相连相依,是凝望之地映在钱币上的地标性建筑,驼峰形状的山脉托走了太阳,给人留下温度算不得低得阴凉,黄沙、黄山与沙漠融为一体,让人深在其中不知方位,这是其中一座,另一座是供人居住的地方。

刚走到这个地步没有几步,就得上台阶,离最近的房屋约莫有百层台阶。

咸宰在前面带路,吴晚期背着顾相以在中间、玖十在后,四个人不并排走,只愿自己可活动的空间大一些,台阶虽长,宽距却窄,鞋子踩在上面都得自削半寸,才能合适的上到第一层房屋居住地。

随后再向上看,房屋前后的距离就相等了,没有再来就是三百多层台阶得震慑感,却有着上千台阶得无力感,直通到山顶。纵使风景好,又有谁会去住?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山顶,有很大的想法,“我们会住在山顶吗?”

吴晚期住在哪里都行,这里有这么多房屋,待在哪一层都可以说上好久话了,但看风景的机会,可不是这么好来的,如今上去能看到日出的尾巴。脑袋、身体、尾巴都想看,一天一天来,今天也是一天啊,所以他想上高处。

而在他背上的顾相以只愿低处,却也不挑、不说,就像是咸宰让他们走,不问去哪里的想法是一样的,接受着安排才能知道他们想拿游客做什么。

“我们这里的教育资源有限,只有一间小学,里面住着凝望之地所有的小孩子,在这座山的背后,你们接下来和他们住在一起。”

这不是顾相以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名了,他们有时候很大方,什么都可以往外面说,有时候又很小气,只说些一问便知的消息。

山的背后,不就是要翻山吗?

上千层的台阶,尽管顾相以的身体再差,也没有让吴晚期一力承担,好好与他说:“你累了就把我放下来。”

得到了一个坏坏地回应,“看不起人啊,落袋谷的山我一天爬三回,你只管好好想着,一会听我说话就行。”

那就别说顾相以听话了,也没有很听他的话,用袖子给他擦着快滴落在眼里的汗珠,被吴晚期“啧”了一声,“刚穿上的新衣服就给我擦汗啊,亏死了。”

吴晚期已经说出口一遍,他也不听,就不说了,由着他来,别到时候拿着衣服找自己的麻烦就行,就算是找,也只会说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不懂得为难别人。

越往上走,汗流得越多,在体力消耗和阳光温度地加持下,只有顾相以身上的香味是唯一清凉的水源,尤其是当他的衣袖擦过自己的眉心,跟随的是自己的眼睛在偷窥香料。

再是山,也是第一次上这么多多多多层台阶,慢慢地也就落在咸宰的身后后后后后。

咸宰往后看一眼,确定人是跟不上了,干脆和一个房屋里面出来洗漱的人聊天、喝水,见人跟上来告别,如此循环几次,终于到达山顶了,此时此刻,真该让他们看看凝望之地的风景。

咸宰下几层台阶,让身后跟上来的人站在山顶,望着那日照穿山甲山,让未见过的两个人眼睛里面有着一样的光芒,也随着光线留在穿山甲山上的一处,想随它长久的安享天年。

山的晚年不一定是人来陪,而人的晚年是一定会有山陪伴的,知其名、爱其貌,咸宰在旁边解说。

“此山名为穿山甲山,以山顶成群结队的石头奇观命名,像一只大型的穿山甲在好久好久以前风化在此。很多时候动物似山给这座山添了几分灵性,山似动物却类神性,合起来倒真有几分神灵的形,尤其是山顶的石头,很多和沙融在一起成为黄色,被一天中太阳不同的光线颜色照耀,也有着不同的合成颜色,可以多多欣赏一下这座很美的山。”

是一座很美的山,就是不知道翻过此山,是否可以到达晚辅上港。

是一座很美的山,不抵晚辅上港的美,美不在城市,在于人。

顾相以和玖十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地想着,想法南辕北辙,却能够让一个人打两次喷嚏。

覃响在五分钟内打了两个喷嚏,声音不大,也惊动了在厨房里面准备起锅烧水的顾络尤,开了电源就打开厨房门走到客厅,问在沙发上躺着,不知道在冥想什么的人,“感冒了?”

“没有,打了两声一次的喷嚏,这是有人在想我,才不是感冒嘞。”就是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想着自己,要是被覃响知道了,一定会收获一个夸夸!在任何时候地想念都不会不合时宜,哪怕这个喷嚏有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

他太想着思念了,又又又打了一个喷嚏,闭着眼睛,故作无奈,叹了一口故意的气仍是要叹气,把架势做足了,说出来的话才有逗人笑的真实感,“顾少爷正在看着我,还正在想着我啊?”

顾络尤知道覃响此话不会真,最后一个一次喷嚏是人为制造地想念,手动想念有种将面粉揉成面团地努力和幸福感,当然,努力在于顾络尤是揉面团的人,幸福是在于做的是覃响喜欢吃的食物,能够分开感情,却架不住自己也要吃面的饱腹感。

所以,手动思念就是他三者取其一的饱腹感,饱了就想多多说话运动一下,自认下来了无聊,才不会让有聊变成真正地有聊。

“你累吗?出现在我的眼睛里,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累,倒是我如此有活力,只怕顾少爷的可容量不够。”

“不是我非要打断你们,是我挺饿的,能不能吃完饭再说?”

规呜呜醒来的时间早就已经透露了,能认领到覃响打的第一个喷嚏,醒来后的确第一时间想到了覃响。毕竟,在自己昏倒前看到有人朝他开枪了,担心在看到人平安无事也变成忧饿了。

而白白冼也是同样地醒来,主动又被动地认领了覃响的第二个喷嚏,不管先后,其中定是有自己的就是了,坐在客厅的坐垫上。两个人都饿沉默了,有问题想问的覃响,也得等吃饱饭。

当饭被端上来,覃响深深看了顾络尤一眼,可不是因为饭合心意就眉来眼去,合不合心意眉来眼去得也不少,眉眼之间传送的是适合两个人私下说的小秘密,不说秘密就是专心吃饭了。

三个人受伤不重,却是饿狠了,一句话不说闷头苦吃,吃完第一碗,有稍稍余力了,等待顾络尤拉第二次面的间隙,规呜呜先问,“覃响,你知道谁开枪打的你吗?”

“没看,我只看向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对于四面都是预防。”

覃响没有锁定凶手,倒也不担心,想伤自己的只有一群人,总是要对上的,反正顾络尤知道,也总是要说的,他信顾络尤将全局揽入了眼中,顾络尤不会让他失望,说出开枪之人。

“演员游客,替一个想开枪射你、但出不了手的人,射出了那枚子弹。”

他啊,不在覃响的意料之中,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顶多就是说不出什么话。

规呜呜不同,震惊是他眼睛透露出来的,愤怒是他嘴巴连接外界渠道的话,“游客?哪一位?和你之前有过矛盾的那个?不管有没有矛盾!”

他说话的音调一个字比一个字高,声音应该是有极限的,愤怒是无限的,在覃响认真地点头肯定后,握拳,“欺负到我小弟头上了,这仇我一定要报!明天就报!”

覃响自然把他的话当回事了,正因知道他的性格,才不想让他插手,团队敌人可以共同御敌,个人招惹来的岂敢劳烦团队,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受伤,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覃响想要自己带给身边人,或者是身边人在自己身上接触到的、有所感触的全是正能量,要是因为自己有了负能量,也是不允许的。

一向是个保护者角色的覃响会为自己报仇,有能力解决,就让人少恨一个人,也让人少恨一个人吧,一个人因为自己去讨厌一个陌生人的心意,覃响只受不取。

他就是一个想泽被众生的人,可身边的人不是,在说了不想让他们插手的想法后,他们表示拒绝,奈何自己又是个尊重他人想法的人,只好只好了。

泽被众生和尊重他人的想法好似不可兼容,他希望什么,人们却不愿意做什么,他又尊重他们的想法,如此下去是个恶循环,但覃响在,善总是多一点的,也就没有再说了。

等吃完第二碗面后,规呜呜悠闲地问出问题,“那一枪,你自己躲过去了吗?”

“躲过去之后体力也用尽了,接下来全靠的是白白冼。”

“你躲过去受伤了吗?”

这是规呜呜问这个问题的重点,就是想问覃响在自己晕倒后的受伤情况,自己有眼睛能看的时候落落大方,看不到又想问的时候囊中羞涩。

这话实在是不能自己问,又不是爱人问什么问!可也是实在想知道,知道他没事放心,转头看向吃完饭很满足,正处于待机模式的白白冼。

“你一个上港中学的学生帮我们,接下来还能大胆出现在校园里面吗?”

与这话类似的问题,覃响也跟白白冼说过,现在和当时一样,等待又期待着他的回答,已经听过一次了,也想再听一次重复的。

“神说。”

“帮你。”

“帮了你。”

“得保佑。”

以上白白冼的语言是看着覃响说的,以下白白冼的语言是看着规呜呜说的。

“能。”

“神说。”

“没事。”

“你有当时的记忆吗?”

“有。”

“有神在,说话就可以超过三个字吗?”

“嗯。”

有神无神在的白白冼没差别,有神助力的白白冼,无神助力的白白冼都会受覃响一声感谢,规呜呜说了感谢,接下来没话了,覃响也是如此,却不是让情谊断掉,而是更好地发挥。

不必事事问个仔细,只为全心中那三言两语的疑惑,在白白冼给予自己帮助后,哪一个白白冼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白冼,就可以填了心中疑惑的三两语,换上千义情。

“规呜呜,你受伤了吗?”

“他们那点能力还伤不到我,所以我就对你很好奇,你的能力也不弱,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躲。”覃响的语气风轻云淡,好像换了任意一种轻松的意思在里面,少了对此等话题得敬重感,不认真地回答,让规呜呜不乐意了,“好好说话。”

“想要在人数多、时间少的环境下发挥出利己作用来,这是唯一的打法,也是我的打法,不躲避的意思除了拿自己的态度震慑他们之外,更是在说,我的每一拳都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同时,想告诉他们,争斗的下场只会是两败俱伤,我们的敌人不是这几百号人,所以,示威、示弱要一起。”

“明明能躲过,还要让其他人碰你,挺恶心的。”

覃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理念不合,但这不是不想说的原因,他从来不会因为互相之间理念不合就藏头藏尾,只露出那么一丝相似性让人看,这是最差劲地交流方式。顶多就是避免寻求对方心中地认同感才会选择撤一步,其余都前进一步,耸耸肩。

“这是我的想法,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想法。”

前面他都已经准确说出了我的打法,自当是不会影响他们的,关键在于后面的谁是敌人,才是真正怕影响他们的不语和真实想法。规呜呜是绝对不会被影响的,因为他早发现了,就是现在要说的。

“我在和他们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们其中部分人都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是能打出去的。”

“能,晚辅上港的人口基数大,秦琼斯操控不了一整个国家的人,姑且按照半个国家来算,纵使我们把这半个国家的人都给打倒也于事无补,还会有人补上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断被消耗的是我们。想杀我们的人不是晚辅上港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远在国内的海德堡童泰禾岛上的秦琼斯,秦琼斯不倒,我们很难逃离这里,可惜,暂时没有想到办法,只能以虞待不虞。”

“先下手为强,把晚辅上港的人全部抓住。”

覃响还真思考规呜呜此办法是否可行,再如何想,也得等一会,站起身,说:“现在不过四点,先休息一会吧,等醒来再说。”

“行,你休息,我再继续想想办法。”开什么玩笑,规呜呜刚醒没一会,才不要睡觉,但是有人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覃响走向里卧,恰好碰上准备出来的顾络尤,本就是来找他的心说着巧合的话,“真巧,我进来了,你要出去。”

顾络尤想去到客厅叫人,人现在也来了,还出去干什么,转身,“真巧,你来了我就不想走了。”

覃响进去里卧,看顾络尤躺在床上,说话,“有我守着你,放心睡觉吧。”

就算是没有看到在他们说话期间去冲澡换上睡衣的顾络尤,也会知道他想睡觉,他必须得睡觉,不然身体坚持不下去。可是他不敢入睡,连覃响就在客厅里面都不敢入睡,还得把覃响叫到卧室,等他守在自己的床边,依旧是不敢睡,但比起之前来好多了。

是下策下策下下策,也是上签上签上上签。

覃响没有清洗一身的污渍,说脏也脏不成什么样子,但结合昨天的经历来看,是不能上床的,就连躺在沙发上,身下都是垫着顾络尤买的棉被,没有弄脏白白冼的家。客人有客人的自觉,拆下地面上铺的一块拼图海绵垫垫于身后,才会背靠床,和昨天下午顾络尤的姿势一样,守护大于防备。

他知道顾络尤会睡觉,毕竟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了,但还是调皮一句,“顾少爷用不用我发个誓?”

“我不信誓言,我信承诺。”

“那我便许承诺,我覃响在晚辅上港的这段日子,不会以任何形式戕害顾络尤,想法也不行,绝对不会辜负顾络尤的信任,行吗?”

覃响没有扭头,顾络尤看的是他的后脑勺,跟活了一样,比正面的覃响还要灵动,光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现在在笑着。

他如此爱笑,就是没有理由,顾络尤觉得他笑得好看,也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事情,就可以提出“无理的要求”,这是一个“不算是变态的变态”说的。

“因我而笑的笑容要朝向我、非必要不要离开我。”

“行!”

覃响重新许了一遍承诺,笑得头发丝都开出了花,只有在他背后的顾络尤看到了,极其得美丽与治愈,抬手想摸,警觉不是自己的花园,便撤回手,哪怕花想让人看。

现下自己是因为顾络尤笑了,那要不要转头呢?覃响才不要,是因为他,却不是全因为他,笑他说的话不好形容,也笑自己同意了,这多容易啊。在晚辅上港这段日子里面,可以天天对他笑着,只要人不厌烦,覃响大气给所有。

不再和他说话的覃响的眼睛四处看着,这才注意到了地板上,那里本该有着自己早上用海洋球留下的早上好,是给顾络尤打招呼啊,却被顾络尤悄悄摆成了晚上好,是在跟谁打招呼呢?如果是自己的话……

覃响的胜负心可起来了,晚上好比早上好的笔画多,多出的笔画是高强度的心意营业,自己的早上好下班了,他的晚上好上班了可以,但不能比自己多。覃响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要笔画一样,心意合该共享,笔划不一样了,少一笔少一画都是独享。

再加几笔吧,不是现在,现在留覃响一个人独享多出来的心意,还不到三秒,遭到身后的人问,“因为我笑了,不扭头看我?”顿时皱眉,“你睡吧。”

话是催促的,皱眉可不是,是笑意揉皱了!有证据!覃响现在还在笑着,又听到他说什么违背承诺又皱,明知是逗弄,假得不能再假的话,仍觉皱来皱去麻烦,直接转头,将真笑容给他看。

“顾少爷,当心睡不着觉。”

早知道,就不要他转过来了。

顾络尤想到了这个早知道,也不想闭住眼睛,抬起手指,被覃响看到了,每根手指头都看到了,也都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那为何要圆了顾络尤的想法?覃响偏不,偏要找一个同时开心的方法,他有伸出手的能力。

小拇指拉住、圈住顾络尤的小拇指,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心甘情愿让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覃响可不会感谢哦,因为这是拉勾,约定好了的“不离不弃”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已经是感谢的话了,一样得贵重,让顾络尤重复,“不离不弃。”

自当是不离不弃,约定好了、承诺好了,就在顾络尤的床边坐着,不离开一秒钟,就像是昨天的顾络尤一样,但他可没有自己睡得久,他睡了四个小时就醒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趁着他去洗漱的时间,覃响把地面上的海洋球摆成其他字,完成后走出去。

规呜呜和白白冼不在客厅了,房间门是闭着的,不知道他们是躺着还是睡了,但在进房间之前把厨房收拾了,让窗外的阳光进来很有面子。

覃响在房间里面闷不住的,浑身酸痛、再加上坐了四个小时,不下到单元门□□动一下是万万不行的,跟顾络尤说了一声后,他陪着自己下来了,坐在摩托车里面蔫蔫的,太享受阳光了。

覃响很有活力地打了一套拳,顾络尤安静地晒了一次日光浴,这不是适合打拳的场所,也不是适合晒日光浴的地方,偏偏两个人在一起,就成为了好时节。让人相信这里能发生一切的美好,换言之,美好的一切将从这里发生。

风吹来,让覃响停下享受着风,风不是很稀有的宝物,可以以任何方式感受到的,就是覃响现在的感受,与人一样,好幸福,是的幸福,幸福就是很简单,风说的。

顾络尤扭头,望着闭眼看风的人,想问问他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人无法看见风,但还是想问问他看到了什么,覃响无声说……看明白口型,更加目不转睛了,把人看的脸通红,明明是运动后得潮红,非说是脸红,风说的。

明明两个人就是“情侣关系”,平常也能看出点“情侣”的模样,现在却不像了,是下来楼的规呜呜说的,这一幕,不能单纯地用情侣来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幕包含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和。

学校里面没有教过这种行为该是什么关系才能做的,所以,规呜呜只是简单地把其当做是情侣之间可以做的事情,但只要是两个人都能做到啊,一旦跳脱出情侣之间的亲密性,亲人?朋友?同伴就很难分清了,他们好像在做着毫不相干又缺一不可的事情,不该是情侣来做吗?

他不知道,这一幕,很多的一幕可以是情侣来做,但不能唯独是情侣,只知道,和学校教得不一样就是错误的,反正他们两个人错的不止一次、两次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又很难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便只好让他们继续在错误的路上,种满迎风长眠的未名花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覃响睁开眼睛,看着规呜呜,回答他的问题,“顾络尤把游客的名单留在444宿舍了,我们去拿的时候,顺便看一眼宿舍里面有没有有用的消息,据他所说是有的。”

具体有什么,等去到444宿舍才合适说,现在合适的话,留给什么都不知道的规呜呜,醒来就在家里的人,不知道两个早已经睁开眼睛的两个人的故事,“怎么会在444宿舍?”

“当时我在昏迷前和顾络尤一起把你们扶到444宿舍,获得了短暂地休息,不然很难调整过来。”

“你也昏迷了?”

规呜呜只知道自己和白白冼是一同在担架上醒来的,不知道早就清醒的覃响也是其中的一员,现下经过他说是知道了,更知道了顾络尤不出手得重要性,但不认,谢谢也不说,就算是要说也应该跟覃响说,没有覃响在,顾络尤是不会管他们的。

“你是筋疲力尽了,我是被气昏过去了!”规呜呜现在想来都是气的,“看出了我不想碰人和不想让人碰的弱点就专攻我的人们,我记住了他们的样貌,要是有机会再碰见!我弄死他们!”

“嗯。”覃响应着他,还遭到他一句夸,“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他没有说具体哪一样,好像哪一样都是值得学习的,但其实也是对规呜呜的胃口,非常尊重他人和有分寸感,并且愿意承担着麻烦带来的耗时也要让人宾至如归。

覃响和顾络尤在昨天晚上打算去再加工工厂前,需要先把规呜呜和白白冼送回家,两个人默契地找寻铺子,买了两副担架,在不碰触到规呜呜和白白冼的前提下,合力将他们送至家。每一次都能保持,就像是在人晕着,要将人送去444宿舍时,也是用空床板临时当作了担架,合力将人抬了上去。

想到此,覃响说:“不要人人像一个人,也不要一个人像人人,那样子得美好太单一了。”

“美好本来就是用于单一的一种关系。”

“情侣吗?”

纵使规呜呜不明说,从和他相处的时间里来看,说情侣的次数居多,暗说也能让人明了是何种关系,但世间不止有这一种关系,为何偏偏得出只有这一种关系的唯一思想来?

让人好奇却不会去打扰,因为爱情也很美好,认一种美好和处处皆是美好都可以,不认也可以,这是世间万物都有地选择。

“当然。”必须要有的当然!不能有一点迟疑,这不就是父母想看到的自己吗,规呜呜做到了第一,也就不再承认世间有诸多美好、诸多爱意了,只有单一的爱情。

覃响的笑容代替了话,是最能让人接受的一种,即使不说话,也像是在说话,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默认,可当他的笑容亮起来,人的眼中只剩下温暖了,管不了其他。

这便是他身上亲和力的影响,靠近了便是新的家,一个不需要用什么蛊惑,就让人想靠近的人好可怕,但想想他是覃响,也就不可怕了。覃响的魅力就是圆满的结局,也无法不圆满,身边尽是圆满的人。

覃响上到顾络尤的背部,在去学校的路上,说今天凌晨就想跟他说、奈何他困得要死、想要睡觉没有出口的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喜欢吃肉沫豆角拉面。”

“我知道。”

知道他喜欢才会做给他吃,不然让人吃不喜欢吃的食物吗?顾络尤可没有这糟烂的一说,他给人的只会是人既想要、又是在想要东西里最顶尖的存在。但这一次还有些失望,不是自己发现的,而是玖十故意告诉自己,覃响喜欢吃的食物。

覃响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玖十给自己做肉沫豆角拉面的那天晚上,看到他是故意想让顾络尤看到的,不知何意思,也不敢知其意思,最好的就是不说,直接说自己遗憾的,“简直是太可恶了,我今天早上说好的粥和果饼啊!只能再找机会做了。”

覃响感觉到有一点点的痛心,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这一次的震慑,都不说什么时间了,怕再一次辜负什么,虽然没有什么,无人在纠结,甚至吃得很饱无暇想其他饭。

“点菜的人都不急,厨师也莫要急。”

规呜呜听到顾络尤的话,就知道该主动远离他们了,接下来的话不用插进去,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就让他们谈谈恋爱吧!别把两个人给憋坏了!但是!进到444宿舍后就得干正事了。

覃响和顾络尤清楚,趁着还没有上课的时间,进到宿舍里面就没有再说话了,从顾络尤的身上下来,等他开锁之后,里面传来了动静,里面有人在的事实很容易就被人接受了,尤其是覃响和顾络尤。

他们昨天离开444宿舍的时候给门上了锁,现在看到的也是上了锁的门,锁都是一样的,但是门上链条缠绕的圈数多了一圈,可想而知有人来过。直接打开门,果然有人来过,还是熟人,还在哭的小熟人。

“同学,我们又见面了。”覃响笑着跟他打招呼,饶是人再哭,在看到覃响的笑容时也止住了哭泣声,如此明媚的人和笑容好久没有见过了,想起昨天下午自己拦过他,哭着跟他说,“对不起,我昨天下午阻拦你了。”

“没关系,我不记仇。”覃响知道他们是为了钱,无可厚非,就是很想知道,“拦我们能获得多少钱?”

“一百达参。”

“又抢到了多少钱?”

“没抢到。”

“所以在这里哭吗?”

男生摇头,“不是的,我在挣钱。”

“在这里挣什么钱?”

覃响转身,还未看到少年所说招鬼的证据,就先看到了,看着手表掐着心中的点准备上课的白白冼,想碰周边令自己感到怀疑的东西又下不去手选择放弃的规呜呜,还有某一位安安稳稳坐着,半响不看还遗留在这里的证据,只看人的人。

自己的眼睛最后看向他,他也没有因为顺序分出个难想的笑意,一如既往浅浅地笑着,像粉花盛开在这里似的,久见人,见花却不易。

覃响看入迷了一瞬间,好说歹说是没有忘记接下来要说的话,顾少爷还是不行啊,只能迷人一会。

对于他们想要成为的一种关系来讲,一会便已经足够,但也能在心里小小地说一句,心里活动丰富妨碍了面部表情正常地输出,让其变得太灵动了,被人猜出了心中所想,“觉得我如何?”

这句话把覃响脸上的表情“吓”地推出心理活动来“顶责”,乐不思蜀地大方表达,“觉得顾少爷不行啊,只能让我看入迷一瞬间。”

“难道你想要将一辈子卖给我?”

用词卖,既有分寸又有趣,既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不妨自己主动添一把明码标价的火,“看顾少爷表现。”紧接着手掌心一拍桌子,发出“咚”一声,为自己接下来造势,本身就有的自我气势可吓不到熟人,那便发出一些陌生的声音,“升堂!”

“堂下顾二二、规三三,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规呜呜默默无闻地发问,“白白冼呢?”

白白冼一有人提起,好似穿了皇帝的新衣,人人见不到、人人皆能见的应承,“我呢?”

难不住覃响,再次一拍桌子,“你们三位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一次点名了三个人,合了规呜呜若隐若现的集体感,满足一项,另一项就马马虎虎的过去了,角色扮演引起地嬉笑,好幼稚,但看在他是自己小弟的份儿上,勉勉强强只听不取了,而在顾络尤接话之后,连听都没有了。

夫夫情趣啊。

自己可真不识趣。

规呜呜的闭口不言比不上顾络尤的笑口常开,开的覃响一双眼睛跟没有见过个人似的,直奔着顾络尤去了,有点夸张,但所说不无道理。

毕竟,覃响也会说,看回应自己话的人不足为奇,看能对自己笑的人更是人之常情,明明想带所有人,被顾络尤这么一看,只能说他喽。

“知道你在干自己的正事,但可不可以为我们共同要经历的事情努力一把!”

覃响生怕自己太热血了,还试了试温度,起码要到跋扈的舒适区才行!既然要当青天大老爷,哪里能跋扈,就只能让自己这个晴天大老爷上喽!

摆出恭喜发财的手势,冲他们边“点头”边说“拜托拜托”了,调查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但拜托两个字一出口,给了他们一个自己这副软态度、不好拒绝的理由,好取消他们心目中正在上班的正事。

不然,白白冼是不会从他的手表上面移开视线的,规呜呜也不会嘴上不情愿触碰别人的东西,身体还是做出了反应,最后就是这位最最最最最重要的顾络尤这尊大神了。

有两位听进去了自己这声“拜托”,有某人……

覃响对待这一位严阵以待,身体没有走近他,话走近了他,“这位同志觉得拜托没有诚意?”

“没有。”

“那你想听什么?”

“我说了你会说吗?”

“当然,哥哥怎么能不满足弟弟呢!”

“我想听哥哥,又不想听哥哥。”

这么“不是人啊”!那么当哥哥的就要好好地“教育”一下弟弟了,用哥哥来教育,要是一生哥哥或许覃响还会考虑一下,一声哥哥不用多加考虑,他知顾络尤小心眼,又知顾络尤并不是完全的小心眼,乐意做左右逢源下地兼顾,反正自己骗了他一声,不吃亏地叫,“教教我吧,哥哥。”

覃响浑然不知自己的话是有独特味道的,只知给人调制香水,却从不曾问效果如何,他的哥哥们太多了,多到让人嗅到了香味,却也只说他不应该在此停留的无香。

对覃响来说,不分亲疏远近,他们也不会求个远近,人在就已经足够了,但顾络尤是第一次听到哥哥这个称呼,还是没有什么亲缘,很难把眼前的覃响当做一个弟弟看待,是年纪上的同龄人,也是心理年龄的同龄人。

这么平等地看待,觉得叫出哥哥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想听哥哥,又不想听哥哥,意思为不要他道是有情却无情,要道是无情却有情,简单点来说就是小性子。

如何耍都行,他的性格有目共睹,一点弯弯绕无伤大雅的,就当是调味品了,覃响可吃可不吃,面对任何话都有办法的人,在此刻还是得满足弟弟的要求,随着他的引导说出口后,感觉脸皮又厚了一点。

说的人没有怎么着,听的人别过脑袋,食指抵在太阳穴那块位置,仿佛在给那松松土,松动了一层名为不好意思的土。不好意思会不好意思出来阻止吗?不会的,因为本人自愿啊,逗笑了覃响,“顾络尤,你害羞什么啊?”

顾络尤属实有点噎着自己了,只是想点一份与众不同的饭,没有对饭抱有什么希望,可端上来的饭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给别人挖一个害羞的坑,自己给跳进去了,没处说理,便偏头了。

顾络尤不回答是应该的,覃响好像认识了一个新的他,就不需要旧人回答了,可是新人又调整不过来语言,等等又何妨,轻轻地说了一句,“顾络尤,小孩子。”

顾络尤这个人还挺可爱的,能直接夸他,但就是不想,在顾络尤身上夸赞的话,应该出现过很多次了,慢慢地不成熟吧。

覃响让他们动起来,忙碌起来也减少了男生接下来要面对的一些压力,从口袋里面掏出三百达参,靠近他蹲下,将钱塞到他的手里,站起身才正儿八经地问他。

“半夜来444宿舍招鬼的人多吗?还需要你来提前排队。”

“你不用给我钱,你问我就会说的。”

“你告诉我们消息,也是在挣钱吗?”

不然哪可能一问便什么都说了,拦他们这件小事是在挣钱,告消息这件小事也只能是了,覃响听到了准确的答案,是就是吧,至少有在一步步地接近秦琼斯的计划。

明知道这是背后的计划,明知道秦琼斯有钱,明知道不用付出一分钱就能获得想要的消息,覃响依旧要花钱,“一百达参买你一条消息。”

男生一张哭脸有了笑容也是一张哭脸,不见喜色,像是被强迫、硬生生塞到手里面钱的一样,不喜欢却舍不得折,平平整整地放在上衣的口袋里面,慢慢地回答覃响的问题。

“来444宿舍招鬼的人不多,是同学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对方,想争抢个先来后到,我接了同学的任务,就不能让别人先来,所以在这里等着。”

“真的能招来鬼?”

“他们瞎玩的。”

“444宿舍之前的学生为什么集体上吊自杀?”

男生的手里又有了钱,一张又一张,其实,晚辅上港能看到大海的,不用“人造海”,倒是他的妈妈很久没有看过海洋了,这钱刚刚好。

想过受之有愧,光说说话就能获得好几个任务的奖金,太便宜了,学校里面不是没有“冤大头”,男生只是不习惯这天大的好事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这个想法被面前少年的笑容给包容了,他所做的善事,不抵一个笑容来得实在,男生好久没有笑过了,也没有见旁人笑过,钱易挣,笑容难见,在少年已然付出最珍贵的后,后续所赠予的自动贬值,令自己收的心安理得。

覃响是这样子考虑的,也是这样子做的,其中离不开顾络尤地大力支持,他身上的钱不多,就算是多也是顾络尤的钱,趁着男生去厕所让他们守在这里,宿舍里面只有不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四个人时,跟他说。

“钱是我借你的,回到中国还给你。”

“行。”

顾络尤还真挺缺这点钱的,他现在可是有外债的人,不能过度由心了,覃响一向随心不看管这些,听到规呜呜问“你为什么要把钱给他?”得心应手地回答。

“他的眼睛里面有很多血丝,想来是没有睡好,想用这点钱让他能睡一会。”

“你可真是无聊。”

有人在规呜呜的面前跳楼,他都要寻找到一个真相不至于真相不明、只余祭奠的节日,帮助大事、小事都是事儿,怎么这一次帮助下了嘴?覃响感到好奇也问了。

规呜呜觉得他无聊,无聊无聊再无聊后开口,“他阻拦了你,不打他一顿就算是你善良了,还眼巴巴地赶着送钱,要是这是你交朋友的方式,那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覃响对人话很当回事,规呜呜说得对,自己做的也不能说错,都是在坚持自己那为数不多、尚未成熟的道理,刚想说话,被规呜呜抢了先,“但你比昨天的你更好。”

覃响所生长的环境给予的都是说话空间,任何无关乎礼貌和尊重的话都可以详细说,哪怕在这里,都不做闷葫芦,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开放思想。

但规呜呜给了他无需说明地容纳,他本无需人去接纳,但也知道这就是一个接纳与不接纳的世界,他可不想改变世界,不是因为世界太大,他的能力太小了,而是这很幸福,被接纳和不被接纳都很幸福。

“我就知道老大最体贴我的心思了。”

“毕竟你连顾络尤这种人都能帮助,别说其他人了。”

莫名被扫射到的顾络尤:“?”

听到这话笑出声的覃响,当着顾络尤的面显摆着颜文字,可爱归可爱,揣他一脚变成惊讶更可爱了。

覃响震惊到说不出来话,用手语向他表示自己得愤怒和对他地谴责。

顾络尤看得很开心,很有闲情逸致继续看下去。

你看呐,如此可爱的一个人。

你看呐,成熟的阳光照着不成熟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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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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