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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养大了一封遗书 第78章 七十七个字

作者:来揪咬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9 23:51:45 来源:文学城

覃响不想看人死的模样,连一朵花落都不免忧伤的人,见人死便是千千万万的花朵落,很轻,却能埋死人,顾络尤的眼睛里面没有人死后的样子,毁了现场、留了回忆。

理性派的眼睛里面是对今天看下来的总结,哪里哪里都觉得奇怪,感性派的眼睛里面满是哀愁,再怎么思考,哀悼一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中和了彼此的性格,是为完人。

可惜,覃响宁愿自己有缺陷、可惜,顾络尤必做到完美,所以,在一分钟的时间过后,两个人换了帮派。

覃响理性的看待这发生的一切不寻常,顾络尤感伤于生命地离去,是真是假,无需问个仔细,场面而已。

倒是一旁的规呜呜不服气,更不理解,“一个好端端的人去跳楼,真是疯了,一个人能受什么苦啊!会受什么苦啊!死了一无所有,活着的人享福,真是个蠢货,没种的东西,要是有种,自己享福啊!这么年轻想不开,自己选择结束生命也没有个遗言,好让生者报仇!懦弱懦弱懦弱!”

他的声音,只有不哭的人们听得一清二楚,哭了的在里面哭,不哭的在外面等待,听了也只是听了,在刚死的人面前不宜说话,死者为大。但在规呜呜这里,他为大!所以他能散发自己的话,不受规矩的自由,若非是好心,可就办了坏事,可他偏偏好心也要办好事!

“在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前,我只骂到这里,要是有幕后主使,我劈了他,再来给死者上香!”

“别着急,在去之前跟叔叔阿姨告别。”

有些话,他们不能当着死者父母的面说,只能在留下一张便利贴告别后,离开太平间说,但说归说、归嘴巴,话归话、归心里,有想说的话止于至善,有不得不说的话行于安稳。

“我今天下午在学校里面来回走动了一番,听说跳楼的这个人乐于助人、勤俭节约、好评如潮,比今天中午听到的好评还要多,这样子的一个人,凭什么跳楼啊!”

规呜呜边走边气的火气落了一地,让在他身后的人们都要警醒一点行走,别踩住他的火气给滑倒了,在外面摔一下未能得到及时地治疗,是会疼很久的,可在医院里面摔倒也不容小觑,无缘无故,都不能疼那一下。

不想滑倒、选择绕道走到他的身边,绝非覃响的性格,不怕滑地走到他的身边,把他的火气顺平了。

“听完我们从他父母那里获得的信息,再释放情绪也不迟。”

“两方各执一词,不管谁的形容贴合死者,都不是我们该深入调查的,我们只需找出已经发生的事情和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互为关联,就能判定这是不是一场我们必须入的计划。”

覃响转身,看向眼前的顾络尤,慢慢悠悠地说。

“是的,你打听出来的篮球馆一百多位学生死亡、444宿舍集体上吊死亡、守夜失踪的学生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和今天跳楼的学生其中有没有同为上港中学诡异事件的相似点,才是我们应该准备,但是,总得为死者缅怀。既然学生们对跳楼学生的评价很高,可只是很高,在他跳楼之后,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其中暗暗有嫉妒的意思,无人询问他的情况如何,我身为听众都能看出来,你们深入其中,该是比我看得更加透彻,既然透彻,就得允许打抱不平地出现。现在在路上,就听我们说说话吧,有用的话行,无用的话也行,顾少爷,偶尔也大方一点啊。”

覃响短短的“一句话”,令顾络尤的长篇大论皆成花落,漂亮地落了这不知季节的医院,让死物也赏了秋,本人自然也知秋说秋了。

“大方一秒?”

“小气。”

“他和我们没有关系,说说就行,别真做了行动。”

顾络尤提前提醒,再如何说,都是在反驳规呜呜的好心,倒是不怕覃响,但覃响已经自认和规呜呜成为了同伴,说不定还立下了那相伴相依的愚蠢誓言,自己便只能以话当棒槌,敲一下两个人的脑袋了。

“为什么不能做?死得不明不白,总要有个说法吧。”

规呜呜不懂得尊重,他的身边只有一种声音,便将这唯一的声音奉为圭臬,这是第一次听其他的声音,凡是与自己不一样的,都是难听的,既然是难听,要么他主动改过来、要么被动改过来,抱着如此的态度,说出了所以。

顾络尤耸肩给覃响看,后者还了一下,还因为这个动作慢走了一瞬,就落在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中间,选择跟顾络尤聊天,还是规呜呜呢?这可一点都不为难,他转身,跟上了规呜呜,“你佩戴橙颜色的蕾丝丝带眼罩,和你之前佩戴的白色蕾丝眼罩比较如何?”

“都只能看个大概,很不方便,但没有办法,我不想看陌生人,也不想让陌生人看我,就只能佩戴蕾丝眼罩了,而且,我跟你说,我吸取了今天上午的教训,这一次,一次性买了七种颜色!决定按颜色给接下来万一碰了我眼罩的人教训。”

覃响给他竖起大拇指,“有想法,眼光也很好。”

好到不似凡人。

人也不例外。

“你们很有分寸,自觉的不看我,但这在我那里是最基本的视线礼仪,不要骄傲!”

规呜呜嫌弃地夸赞他们,真心是真心的,不想也是真的不想,再不想也是实话,虽说只有小部分的时间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但也是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秒里面,他们没有看过自己。还是自己的眼罩被跳楼的学生害了后,和其他人的视线对比出来的,和覃响、顾络尤在一起,没有视线交汇地讨厌,但!光凭这点,自己是不会对他们有新的看法的!

“你们呢?今天下午得到了什么信息?”

“已经说完了。”覃响调皮地一拍手,及时回到顾络尤的身边,看向前方一脸我就知道表情的规呜呜,笑,想解释被他抬手制止,“不用多说,果然,只能靠我。”

覃响重重地点头,“是的呢,我们在一起就是忍不住说好多话,见了落花说、见到小猫小鸟说、见到雨说、见了小虫子还要说,简直是太太太太靠不住了!”

“你不会被顾络尤撞死吗?”规呜呜默默地吐槽。

“还好啦,就凭他,”覃响的身体向左边倾斜,蓄满力,朝站在自己右边的顾络尤撞去,在即将撞到他的肩膀时止住力气,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说,“舍不得。”

顾络尤没有躲,被撞的这一下,比没有撞到还令人安全,侧身,小声说:“只还一下?”

“这不是舍不得嘛,毕竟,顾少爷放弃了夫人邀请留在房间里面照顾她女儿、有可能会获得信息的机会,也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我。我也知你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不敢和你计较啊,怕万一万一万一受到顾少爷“报复”,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见他的机灵样又说、又跑、又要远离自己,眼见自己不出手,任由他说完、跑掉、远离自己,眼见自己笑着、不在意、虚心求教地好学,“无理取闹?”

“是啊,但不是那个无理取闹,是我说的“无理”,如果你答应夫人留在她的房子里面,我们现在会掌握更多的信息,对我们有双倍的利,你偏偏“取闹”,连起来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如此说,你岂不是寻事生非了?”

寻事生非定也不是这个寻事生非,里面肯定多多增加了顾络尤本人的浩瀚定义,覃响倒退着行走、倒退着问,笑意却是正向的,距离不长不短,刚刚好是自己到他之间的距离,“什么意思的寻事生非?”

“寻我“无理”的事,生想入非非的非,我会为了守诺,主动放弃信息,比起找出一件事情的真相,我更注重过程是否得体,你明明知道我的承诺重于生死,还要说我“无理取闹”,岂不是“寻事生非”。”

“你有留的机会,却因为我先说来医院的话拒绝了,当时不好说,现在能说出来,你留下来,我也就跟你留下来,不会独行,否则,我怕顾老板心难安呐。”

最后这小半句已经说完的话,尤其吃音调,说正式了,呐这个语气助词就有点过分了,调皮又不显文字的真心,能容易让人思索怎么办,怎么办?被覃响处理得很好,好到吃了酒,看世界都有满天神佛,是话,也是人,是这一刻的话,不止是这一刻的人。

“我许过诺言,自知承诺得珍贵,怠慢不得,你也一样,怠慢不得,双倍的利,哪有自知珍贵重要,所以,我在跟你说呀,我和你一起去做你选择下的事情,不要因为我说在先,你就同意。”

““接下来,我想去上港中学看看他们守夜的情况,你也去吗?”

“去啊。”

下雨也去吗?

下雨也去。

出了医院,和顾络尤一起又要见雨。

晚辅上港真是白天、黑夜两个样子,天空太阴了,给人一种马上就是雨的感觉,风也很应景,坐在出租车里面都能听到预警。

司机师傅当真了,这种天气无人不会当真,是当真后又有事情要办,与他们商量少算了一点路费,让他们在桥上下了车,步行走过桥、公园,就是酒店。

十来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就是风如昨夜的暴雨,吹进暴这个字里面的一笔一划,让其鼓了起来,也吹的两个人成为了海胆头,像是在海里面依偎着慢慢地游的小鱼,在名为风的海里面左划划、右划划,无聊又有意思地前进。

覃响抓到顾络尤想要说话,嘘了一声,“让雨好好地赏一下我们。”

他们赏雨好久了。

也饿好久了。

规呜呜和白白冼在家里面等着他们吃晚餐,等到规呜呜在沾有冷气成雾的玻璃上写满了规呜呜,都不见人影,从七点等到十点,让晚饭变成了夜宵,那夜宵呢?夜宵该什么时候吃!一点都不恪守时间的规则。

但,说归说,规呜呜是不会催促他们的,大雨里慢慢来,嘴得说句话解解痒。

“白白冼,辛苦你一下,你打上伞,去小区门口接接他们。”

规呜呜才不要去,淋雨了就要洗澡,在酒店里面独立的浴室还行,就这个居住四个人的小小环境,不行,衣服也得换,不行。所以,麻烦白白冼了,好在白白冼很听人话,在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白白冼一开,两股**的水汽传进房间里面,规呜呜立马跑到门口,看到全身湿了的两个人,难以置信,“你们是穷地打不起伞了吗?”

“别说了,被抢了。”

“被抢了还能笑出来,不抢你抢谁!”

覃响也做不到哭,问了白白冼能不能进房间后,边换鞋边说:“我们刚才去上港中学门口想看一下学生们守夜的情况,没有想到一名学生跑过来把我手里面的伞抢走、又跑了,一把伞倒也没有让我们起了追人的心思,就淋着回来了,但是还好,我脱下衣服撑在了我们两个人的头顶,只有身上是湿的。”

“抢伞?你知道学校里面有这回事吗?”规呜呜问白白冼,得到不知道的回答,又跟覃响说,“你记下来学生的特征了没有?说说看,等明天去了学校找出来教育一下,年纪轻轻地淋一下雨怎么了,是受不起了吗?让一身伤的你淋。”

“他跑得太快了,又是在雨幕中,记不下来,不过,他应该受伤了,流了一地的血河,想来是迫不得已才抢伞的,也不需要很记。”一把伞地丢失,不抵那一地的血河让覃响心惊,没有多少影响情绪,但不可能没有,猜测他在进入小区前跟顾络尤讲了。

‘如果那是身穿着上港中学校服的游客呢?’如果他们可以被人所害呢?那么游客们会不会在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再无再见的可能了?生死可以由人,但真正令覃响忧伤的是,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游客。

还是要将游客们统一起来。

他这样子说着。

顾络尤这样子应着。

脱离了顾络尤的性格,覃响好奇地问,‘只在乎自己的顾络尤,也会在乎别人吗?’

‘只在乎别人的你,也在乎自己吗?’

好吧,都是一样的。

“你们先去简单地冲一下澡、换身衣服再来吃饭。”规呜呜把他们的行李箱抬进房间里面,提着这重量,都是些衣服,本想等一会再问问,但当下事当下闭,他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把白白冼支开,悄悄地问,“你们把钱放在那里了?”

规呜呜不仅知道他们有钱,还知道他们有些钱,昨天晚上就住在酒店里面的自己,总是多了些享受,没有物质上的**,却也在拿钱帮助顾珞尤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了这装不下行李箱的资金,好奇一问。

覃响在规呜呜说这句话之前走开了,由还在原地的顾络尤补上,“订了一间单人房,放里面了,有保险箱很安全。”顾家的保险箱,品质有保障,也是顾络尤为什么敢放的原因。

“覃响怎么了?被抢了伞,这么难过的吗?”

顾络尤诚实说了能影响他心情的事件,不是突发奇想地想象,而是提前有个准备,能活是最好的,谁都想要这份最好,可世界上的最好都是由人争出来的,还没有争就先丧气,不是覃响的性格,顶多影响点心情,却不会因为坏心情而坏事,甚至是耽误事情。

还在玄关处的两个人,都听到了覃响问白白冼的话。

“上港中学守夜都是黑灯瞎火守的吗?”

白白冼回答,“没见过。”

“不清楚。”

那就自己查!

在查之前,得先养好伤,连洗澡都困难的覃响倒没有因为今后可能会有的遭遇怪罪、或是后悔当时的情景,他从来不后悔当初的,就是自己怎么就不能以一敌百呢!

还是实力不够!

在覃响下定决心再努力、再再努力的决心之后,简直进入忘我境界,在意识里面打了一套拳,完毕后发现自己都帮助自己抹完药了,动来动去地让伤口更疼了,没要紧,晾干身体上的药、穿好睡衣出去。

浴室离客厅没有几步路,满打满算六七步,覃响就趴在茶几的坐垫上,歇了一会抬起头、坐起身子,这才坐在坐垫上,看着还没有动筷子的两个人,轻笑,“我们在司机师傅的家里吃过饭了,你们先吃吧。”

“顾络尤说了啊,可我和白白冼已经等了你们这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了。”规呜呜说,“今天晚上出了医院没有多久就下雨了,在中途越下越大的时候还想着你们两个人不来了,就在酒店里面暂住一晚,明天再搬,但想想,明天白白冼不在家,又凑到晚上去了,还不如今天晚上。幸好你们来了,省了我去找你们的路程。”

“那必须的,我们可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是想着怕明天没有时间,干脆就趁今夜搬了,还能省点钱。白白冼,再次谢谢你能借我们一席之地。”覃响说这话可是有依据的,“在规呜呜给我们发过来地址,让拉我们的出租车司机师傅看了后,我们向司机师傅打听到了,凡是挨着学校的居民楼房价都很高,根本就容纳不了非原住户,再加上晚辅上港人口极其多,一砖一瓦都很难给人,所以,再再次谢谢你的帮忙!当然,我们不会白受你的帮助,我们会按照租房的价格给你租金。”

这是覃响和顾络尤一起商量好的,人家是说说,自己总不能真好意思免费住,但白白冼不在乎这些,不是说不在乎,没有旨意便是待机模式的他眼睛只盯着茶几上的鸭肉,缓慢说:“不用了。”

“他自愿的。”

覃响好奇规呜呜的话,“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自放了学、来到家中,就把家里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床单、被罩全都是新的,哪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干干净净地迎我们,要不是自愿,做不到这个地步。”

“是吗?”覃响转头问白白冼。

白白冼点头。

要不是自愿,怎么会让人住进自己的家。

规呜呜看个明白,却只在个人意愿上说个明白,其余的,比如,为什么家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不必明白。

“你们晚饭吃的什么?”

覃响把头转到规呜呜这边,如实回答,“粥和虾饼、还有炸带鱼,没有吃几口,医生打电话说跳楼的学生去世了,我们就往医院赶,怕留饭不好,想一口气喝掉粥,被主人家说没有关系。所以,只吃了不多虾饼和带鱼的我们,感谢还没有吃饭的你们,要不然,就得开锅夜宵了。”

“那我们明天早上也吃虾饼和带鱼吧。”

“可以啊,包在我身上。”

规呜呜对他自揽活这个举动皱眉,“你的身体不行,就帮我打打下手吧,明天早饭包在我的身上,你们真是好福气,能享受到我对以后恋人的服务。”

规呜呜是不想让本该是恋人享受的美食落在他人身上的,但特殊情况,自有特殊地关照,总不能让覃响一个受伤的人干活吧,顾络尤?再如何看他的某些行为不顺眼,也不置可否他是辛苦的、白白冼又提供了住所,总不能让他们这些已经付出过的人们再付出吧,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但违背了学校的校规……

规呜呜正在想着这件事情,只听覃响一句,“顾络尤出来啦,动筷吧!”抵抗不了美食地吸引,开心地吃晚饭,“这鸭是真得好吃。”

他们三个人再加上白白冼,中午点的菜足足有十二道,吃不完就打包让晚上吃,口味一点都没有贬值,是越来越好吃,不愧是招牌!老板也很好!二话不说的就把配方给了他们,规呜呜是这样子认为的,可听白白冼说了一句话,问坐在覃响身边的顾络尤。

“白白冼说鸭鸭楼的配方是外人得不到的,顾络尤,你做了什么?”

“想要鸭鸭楼秘方的人无非就是那么两三种,老板不给也是担心同行竞争,只要和老板签订合同,不用此秘方获得任何渠道的利润,违者需支付鸭鸭楼十年收益的翻五倍总和,便能得到。”

“合同上只有你的名字,你却给了我们,不怕我们反悔?”规呜呜觉得其中必定有阴谋,他为什么要对不相干的人也这么大方?是真的信任人还是有钱不怕合同?

覃响也是现在才知道配方是怎么来的,倒没有什么想说的,早早和老板商议好的顾络尤已经什么都说了,他的大方有余是众人,他的小气不剩是自己,人之常情。只是沉默地吃鸭,在夹起一块鸭肉笑了,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句。

“我和脆皮鸭同名同姓!”

众人被他勾引来了兴致,顾络尤一目了然,规呜呜不明所以,白白冼竖起耳朵在听,听话的耳朵、看人映入眼帘的是,“它叫脆皮鸭,我是脆皮呀。”情不自禁就想盖上眼帘,不好说些什么。

规呜呜连未从顾络尤那里得到的答案也不需要得到了,因为不想再听到一个脆皮呀,倒是白白冼笑出了声,让覃响大叹,“知音难觅啊!”

规呜呜:“?”

“你喜欢这种?”

也罢,没有眼光就是没有眼光,但听学校里面的同学说白白冼没有笑过,再加上自己住在了他的家里,小小地露一手吧。

规呜呜拿过正在喝水、无暇顾及、放在碗上的顾络尤使用的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鸭肉到碗里,催促,“你快酱鸭。”

覃响的双眼放光,本以为知音难觅,没想到知音深藏不露,此刻,他的眼前已经不是晚辅上港里其中的一个家了,而是一座桃园啊,两结义、哦不!三结义!

覃响端起水杯,神情严肃地敬顾络尤说的,“我不能酱鸭,因为我怕姜爆鸭。”

有病似的。

规呜呜笑出来就真有病了。

怎么覃响就能这么认真?

“等一下。”顾络尤叫停规呜呜正在思考的思想,也成功地让覃响连忙起身跑开了,很狼狈地窜逃,在规呜呜眨的两下眼睛里面就差点摔了三四次。

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大约是小情侣之间的爱好,不是自己的三人世界,不入,就跟出了医院没有与他们同路一样,正打算吃顾络尤夹到自己碗里的一块姜爆鸭口味的鸭肉时,就听到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快酱鸭。”

不是?

谁在撒娇?

这么不标准!

意识到什么后,规呜呜飞速地窜起,爆红的脸一定全是因为啤酒鸭的缘故,几乎是飞到了正在和顾络尤缠斗的覃响身边,眼睛盯着他手里面的手机想要抢夺,“覃响!你!下流!”

在被抢中无意点到播放录音键位的覃响,完全没有了证明自己清白的余地,看到身边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但在他们自己声音的加持下,像只舔了舔爪子的狼虎,再碰自己也是怕沾染上口水地躲避,趁此机会,覃响试了试他们的速度。

效果嘛,就是想想。

受伤了,动不了。

覃响逗了他们之后就把手机给他们,装模作样苦着一张脸,“你们两个人真的真的要把你们撒娇的录音删除吗?”然后,凑到两个人的中间,一边一个,“酱鸭,姜爆鸭。”他把每一个字都念得特别重,好像他就是其中的一只鸭扑闪扑闪翅膀替同类说话。

“你挺敏锐的。”规呜呜即是吐槽也是夸赞,能录到自己完整的话,想来是在自己主动用顾络尤的筷子给顾络尤本人夹食物,引起了覃响那浅浅地逗弄心思,还有顾络尤,“你发现得也挺快。”

“我一伸手你就拿着手机跑,很难不知道。”顾络尤删除录音后,把手机还给他,“再玩,就没收了。”

“遵命。”覃响行了个军礼,胳膊再沉地抬不起来也是有劲地完成了每一个动作,看覃响的笑容,还能见外面的雨吗?怕是见不到了,连雨停了都是吃完饭看向窗户外面才发现的。

“真好,我们今晚有被子盖,路也有“被子”盖。”

客厅的玻璃窗上,出现顾络尤的脸,下一秒灯就灭了,只留厨房的那一盏,丝毫没有影响得了两个人的兴致,探着脑袋向外看去,此刻一道风过,把路面的雨吹地像是要吃掉他们一样,也让覃响兴奋,“原来,睡着的路也会踢“被子”呀。”

“会不会是他害羞了,遭我们这样子看着。”

“我觉得有可能。”

“两个自恋的人,睡吧。”

真是想睡的人睡不成,要收拾厨房,不想睡的人因为身体的原因在窗边赏雨,尽管如此,规呜呜也不换,不然自己不会自请洗筷子了。

由于中午的剩鸭子有打包盒,热了热就着打包盒吃了,只需要洗完筷子、擦个茶几就好了。

规呜呜已经收拾好了,就等四个人一起上各自的床、做各自的梦了,碍于白白冼说话不方便,替他向两个人介绍环境。

“这小区一梯两户,两户中间的门后面是卫生间,上厕所要去外面上,家里面没有,只有浴室……”建立在厨房的旁边,方便进门就清洗、换衣。

白白冼的家收拾得很干净,明显能看出不是新家,全靠人维持得亮眼,站在玄关处、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客厅,中间没有东西隔挡,很简约的风格,构图极其舒适。

卧室表面上有两间,就是正对着大门的壁饰分出的左右两间单人房,一间是白白冼、一间是必须自己睡的规呜呜。而覃响和顾络尤的卧室在壁饰的后面,明面上看是装饰品,一推里面就是一间卧室,入口有棱有角地不好进,但进去走过一段通道后,里面大有玄机。

左手边是顶了墙壁左右下空间的空书架,下面是两张和书架连在一起的书桌,右手边是上下双人床,和常规双人床不太一样的是,下面的床有一米八,上面的床有一米五,是双人间,也是很适合覃响和顾络尤的双人间,不过。

覃响弯下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海洋球,这很突兀,所以,连带地面上铺的拼图海绵垫也一起问了,“这看上去似乎是一间??雏形初现的儿童房。”

“是的。”

“双生子。”

“死了。”

“冒昧问一句,双生子和你有关系吗?”

“按辈分。”

“是弟弟。”

“抱歉。”覃响选择不再继续往下问。

“没关系。”

“在住前。”

死的。

你们别觉得晦气。

倒是不会。

“谢谢你借房间给我们住,今后肯定还会多加打扰,麻烦了,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覃响温柔地将白白冼送走,马不停蹄地就选床,“顾络尤,你睡上还是下啊?”

“下铺吧,我没有睡过上铺。”

“太巧了,我也没有睡过上铺,这一次终于可以体验一下了!”覃响踩着楼梯上到上铺,一瞬间就卸了力,躺在床上翻滚,“还是床舒服、还香香的,是柠檬香?”

覃响低头闻了闻被子,“还真是柠檬香,而且,床单、被罩都是淡黄色的。”没有看错的话,他的胳膊扒在床围栏上,看着下铺的顾络尤,“果不其然,绿色的,是薄荷味吗?”

“是。”

“我们在酒店里面洗衣服的洗衣液选择是这两种味道,许是染了味道,要么是白白冼观察入微、周到体贴,要么,我可不想想这个要么。”

“是,你宁愿往好处想,也不想往坏处想,好在你的防备心不弱,我也就不用提醒了。”

覃响探着一颗脑袋,看盘腿坐在下床床边与自己对视的顾络尤,眯眼,“听顾少爷的话,有些怨言啊。”

“连同伴都不信,自当谨慎。”

“我虽自来熟,也不是没心肠,再也没有哪一个人,能让我信自己这般信任他了,毕竟,像我这样的只有一个。”

“你知道,可还是在和白白冼的对话间,说了信任,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对自己的话不负责的人,明知道不可信任,但你还是选择了信任。”

“是啊,我愿意去信任,他说不会害我们,我就信,虽然大多数人不可能实诚地说,我会害你,但我也不想为此放弃我本该去信任一个人的能力,那样子,我会没有朋友的,也不会成为自己的朋友。”

覃响趴着累了,躺在床上和他说话,“信任,是敢于交付的美好品质和珍贵精神,不能因为被人破坏了就嫌弃。”

“你的信任,被人破坏过吗?”

覃响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未经人的同意,擅自说了和人之间的故事,是我一向不崇尚的行为,但如果是他的话,他不在意的,所以我能跟你说,我在六岁的时候,被一位比我大三岁的哥哥推下过悬崖。

那时,我和父母还有几位孤儿院的小朋友去崇上风雲旅游,他说要和我去玩,就趁着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把我推下去悬崖,让我住了将近一年的医院,我爸妈没有怪我,只是心疼我、爱我、怜我。

我也没有说出实情,我知道,他只是害怕父母的爱只留在我的身上,因为我是亲生的、因为我被爱着、因为父母对我的爱比对他们得多,所以,他们因为害怕被再次抛弃做出的一些错事,是能被我原谅的。

我虽然不懂,但我看到过他们害怕、哭泣的样子,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我的父母和我对他们很好、很好了,他们还是担忧这份爱是暂时的。但最终,我理解到的是,如果我惩罚了他们,这会是一个无休止地循环,拥有太多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长的,只能将爱分担出去,让身边的人都获得爱,才会和平地相处,并代代相传。”

“你的包容心,很强。”

“也没有那么强,只是受害者是我,能分说一二,我不能否认他因为情绪失控而造就了蓄意杀人的错事,错了便是错了,后来,他也去自首了。他本意不坏,我才会想和他一起走过那些令他害怕的时间。悄悄告诉你,大我三岁的哥哥之前对我挺好的,是我们今天早上谈论过得好,我是后来才明白的,但一个个想身边人的好意是真心还是假意,哪能想的过来,所以我就不想了,按自己的方式和他们相处,也早早告诉了他们。我的父母对你们有爱,我也对你们有爱,我的出现,是多一个人爱你,这是我家代代相传的话,才有如今的局面。”

“我连你不强的包容心都没有。”

覃响重新趴在上床床边的床围栏上,低头看着顾络尤,“我们依旧是同伴。”

“得罪我的人,下场都很惨。”顾络尤继续说。

“不妨碍我们依旧是同伴。”覃响继续感受。

顾络尤笑了笑,下床,“关灯了。”

覃响立马躺好,盖上被子,把被子压在下巴下,舒服地快要化了,好软的床!好软的人,好硬邦邦的手机传来了消息的提示音。

大晚上的,谁跟自己说话,在未拿起手机前,规呜呜、白白冼的名字在脑海里面划过后变成了顾络尤。

发了一个表情包。

覃响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下巴搁在床围栏上,看向躺在下床的顾络尤,小声询问,“你干嘛?”

手机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覃响故意松手,让手机掉落在顾络尤的身侧,随后躺在床上,规规矩矩地把凌乱的被子压在身下,眼珠子灵活地转着,没有听到手机砸到床上的闷响啊,再如何也会有声音的,但一定不会有砸到人的声音。

直到眼前出现一部“从天而降”的手机,覃响灵敏地用手接住,才明白为什么没有声音,原来是接住了,自己可是选好地点才扔下去的,没有顾络尤得盲目鲁莽,于是,属于这场“蓄意用手机害人”的事件,有了最终的判决。

覃响装作被手机砸晕的样子,誓要不理他,但没有一秒,睁开眼睛,把自己演开心了,刚想故技重施吓吓他,又听手机传来了消息的提示音。

覃响打开LOVE,看到的是换了一个头像的人,在炫耀自己的新头像,而新头像的主色调是黑黄,是自己拍摄他头顶照片的一隅,图片太大了,头像的尺寸刚刚好只够接纳一个小动物图案。

顾络尤选择了猫。

像是猫的大头贴,只有轮廓,才更能代入表情,是调皮的!不睡的!捉弄人的!

覃响打字回复:看来,某人对脑袋上长出了一只猫猫,很满意啊。

他说当然,既然有一个当然啦,覃响对自己拍的照片也很满意啊,也要用一个脑袋上长出了小鸟的当然,他向顾络尤要到拍摄的那张照片,手动调整为只有小鸟的头像。

小鸟、小猫只有见面的时候,才会在一起。

除此之外,都是分开的。

所用的头像也是如此,放在一块对比才能看出是一张照片,分开只觉得是一个模板。

覃响把顾络尤的备注改成顾猫猫,在手机上跟他聊天。

“顾少爷这么有精神的吗?一天一夜都没有睡个好觉了,现在还不睡啊?”

“准备睡了。”

“我也准备睡了。”

晚安。

晚安。

LOVE的聊天界面用上了软件名称的含义,让聊天框也是爱心形状的白底粉框,清新淡雅的颜色搭配上默认的白色虚线线条类似于本子一般设计的背景,让每一次的聊天都像是手写信。

是的,亲手动笔写下了。

顾猫猫,晚安。

覃鸟儿,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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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七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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