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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要在OO后 第9章 第九诊

作者:麻鼠貓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11 19:21:30 来源:文学城

第九诊 推理是,真相的钥匙,人心的锁孔

医生扬起威胁满点的微笑后,话筒中噪声瞬间大到旁边的黑泽都感到刺耳──接着门打开了。

首先进门的是名风韵尤存的老妇人,暗红褶皱披肩、窄口白礼服配银杏耳饰,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身。

然而优雅的韵味却被她微扬的下巴与凌厉的眼神打散,比起喝下午茶的贵妇,她的神态看上去更像个会用大嗓门骂街的大婶。

然后是约三十多岁、长相的清秀女子,她绑马尾戴眼镜,外套下还穿着淡蓝色工作服。她怯生生地走进来,闪避眼神接触,像职场里最边缘透明的女性,除此之外无法对她生出更多描写。

「放开我!」

最后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他不知被什么东西从虚空里扔了进来,黑泽只来得及捕捉到树枝状的影子……

男子长相与白鸠酉生有六分相似,身穿的西装也与酉生同个色号,只不过他发根隐约残留没完全褪掉的金色染发剂──这年代会染发的那是实打实的特立独行。

「要做什么!?我不过是来见父亲而已!」

男子快速张望,他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眼珠充血、双手在颤抖的臂膀上摩娑,语调惊恐暴躁,不晓得是被绑他来的东西吓到,还是他本来就这样。

他们分别是白鸠杏梦、中岛浮奈以及白鸠若树。

「晚上好,本人是鉴识员镜。」

医生强压下哈欠,打开只有几个字的册子假装那是什么案件报告,开始即兴角色扮演,「白鸠酉生先生的状况如各位所见,接下来本人会与你们确认案发当时的详细情况,以排除各位的嫌疑。」

超随便的开场白,跟搜查时完全不是一个积极度……黑泽斜视后边跟死了没两样的白鸠酉生。

本以为三位嫌疑人好歹会装装样子关心一下受害者,然而事实是所有人都无视尸……受害人,在医生的询问下说出几小时前的行程。

白鸠杏梦嫌恶的眼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包刮她的亲儿子。

她扫过凌乱的办公桌,最后视线停在中岛浮奈身上,蠕动嘴唇像在念什么不堪入耳的词汇,然后才说:「我是来找我丈夫问点事的,刚关店就去了,结果就看到这贱女人从办公室里出来,我不想跟她讲话,确认她走之后才进办公室的。」

中岛瑟缩了下,急忙辩解道:「我只是去送红茶而已!白鸠先生经常让我帮忙买,他不管思考还是休息都爱喝红茶,每天都要喝掉几包,夫人明明知道的!」

「妳可闭嘴吧!那种需要壮O药的烂O也就妳这种没人要的货色会喜欢了!」

白鸠杏梦翻个白眼,尖声喊出对这年代的女性来说惊世骇俗的话语,随后对医生撇嘴:「我也没心情久待,骂了丈夫几句就离开了。」

似乎被白鸠夫人尖锐的喊声搞到脑壳疼,医生边摁着耳屏边问:「为什么白鸠夫人要从后门进药局?」

白鸠杏梦冷笑高喊:「我就是不想让那两烂人知道我来了!!」

医生默默远离妇人,她点点头,忽地转头对中岛浮奈说:「中岛小姐,白鸠酉生先生一开始对您很温柔,对吧?」

「嗯──唉!?」

中岛猛地抬起畏缩的脑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触电般大步后退。

「他对妳照顾有佳,称赞妳、时不时送妳小礼物,在妳眼中毫无疑问是名可靠成熟的男人。」

医生的中性嗓音如同旁白,平静、解剖小白兔般地描述着,「偶尔他还会对妳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他告诉妳他的婚姻是如何压抑,家庭早已名存实亡,他会在合适的时机离婚,名正言顺地取妳为妻。」

中岛浮奈见鬼似地瞪着白发金眸的鉴识员,她不知不觉已经退到墙角,带着哭腔喃喃说:「我不知道、我以为──他说他们分居了……」

「可是他从没有兑现承诺,渐渐的,妳终于怀疑起他编织的童话故事。」

医生继续说,她掏出口袋里那几张照片正对中岛,「妳开始质问白鸠酉生先生,这让他烦不胜烦,决定拿偷拍的照片反过来威胁妳。」

「你是在哪……」

中岛瞪大双眼,她的语言系统崩坏了,发出压抑哽咽的吸气声。

「中岛小姐,妳等到大家都离开后又折返回药局的理由,恐怕就是这几张照片吧?复印一把办公室钥匙对身为员工的妳来说,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医生将那些照片塞进中岛手中,也不管照片锐利的边角划破她的手掌。

「也因此,当妳闯入办公室时,看见本该离开的白鸠酉生满头血倒在地上,妳并没有报警。报警的话妳的行踪也会暴露,妳选择无视这个男人的死活,抓紧时间寻找照片……虽然保险箱开到一半,妳就被什么东西惊动离开了。」

「我……我很害怕,听到外头垃圾箱有动静就跑了,出去后才发现是猫在打架,又不敢回去……」

中岛浮奈终于哭了出来,引得白鸠夫人又恶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医生在妇人飙高音开骂前率先对中岛说:「您该在知三当三前就感到害怕了,居然把未来挂在一个不可燃垃圾身上,妳这是在背叛妳自己。」

中岛瘫软在地,把那些照片捏成皱巴巴的碎纸,失神啜泣。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一直在旁边咬指甲的白鸠若树受不了了,他指着中岛大吼:「不就是这女人袭击我爸的吗!肯定是我爸返回药局被这家伙偷袭的!」

「为什么若树先生觉得是“返回药局"时被袭击的?」医生揉着太阳穴,轻飘飘反问,「您离开时,酉生先生应该没走吧?」

「那、那是──」

白鸠若树一噎,他的眼球急促地抽动,「我走后在附近桥上抽烟,我看到我爸走出来了!没错!我想起来了,是正门走的,你们不是警察嘛!?自己去看监控啊!」

医生忽然说:「白鸠若树先生,您最近很缺钱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若树下意识握住左手手臂。

「您这种人本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从名为人生的战场上脱逃的逃兵,若是自己跳入深渊就算了,但大多数会将周遭一切一并拖入地狱。」

医生垂着死鱼眼,嫌疑人们出场后就不曾变调的语气终于带上一丝嫌弃,白手套轻点手腕静脉,她问:

「你握住的手臂上,布满了针孔吧?」

白鸠若树四肢无法抑制地颤抖。

「白鸠若树先生,您那时候毒瘾发作了吧?向父亲要钱不成,一气之下拿衣架当凶器,砸完人发觉不对匆匆绕回来,翻窗拿上父亲的外衣装成他出来,以此伪造你们没有闹矛盾的假象。」

医生嘲弄地笑了笑,「结果您弄巧成拙,忘记在窗户上砸出一个跟您脑子里的洞一样大的破口,把现场伪装成强盗入室盗窃了。」

「你是白痴嘛!那时候砸窗户惊动邻居我不就被发──!?」

无法克制地吼完,白鸠若树才察觉不对,想摀住嘴时已经来不及了。

白鸠若树充血的眼珠死瞪着医生,肌肉语突出的血管抽搐。

好似被野兽逼退角落的雏鸟触底反弹,他猛地抽出一把瑞士小刀朝医生直冲而去,吼道:「你这家伙懂什么啊!!」

碰!

下一秒,白鸠若树的脑袋被白手套掐住,随手摁进了旁边的书柜里。

黑泽瞥了眼,瘫软的若树下巴嗑着一层层柜板缓缓滑落,他脑袋上五个红色指印子特别醒目。

「您得明白,想要央求他人的理解,要嘛得长得好看、要嘛得先学会自爱。」

医生抽走瑞士小刀,淡然地说:「您看,本来只是普通伤害罪,现在又要加上一条袭警罪了。」

「……普通伤害?」

作为仅剩那名还能交流的嫌疑人,白鸠杏梦喃喃重复。

医生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和鸭舌帽,答道:「是的,哪怕白鸠酉生先生真的死亡,法医的鉴定结果也会是“中毒"。」

「酉生先生头上的伤只能算轻伤,从桌面痕迹可以判断,他恐怕在中岛浮奈小姐离开后便清醒过来。酉生先生拿手帕摁住伤口,害怕自己儿子察觉不对回来伤害自己,又因某个原因不敢报警,彷徨间想先喝口茶冷静一下,便喝入了真正能害死自己的东西……本人用银针检测过,红茶茶包有毒。」

白鸠杏奈双手环胸,顿时忍不住嘲讽,「红茶!到头来不还是中岛干的吗!她是药局的员工,下毒不是手到擒来!」

医生摇头,「正因为手到擒来,所以中岛小姐的可能性变低了。任何一名从医人员干出这种事,本人都要怀疑他们的毕业证书是家长买来的。」

「你什么意思!?」白鸠杏奈指甲掐进手臂里。

「用银针测毒……这种桥段很常在电视里看到对吧?通常测的毒都是砒霜,但它的原理不是测砒霜本身,而是测制作砒霜时未完全反应的硫化物。现代砒霜纯度极高,基本上不含硫,银针已经不管用了。」

「您知道吗?不纯的砒霜因为含硫呈红色,古时候砒霜还有个名称,叫做鹤顶红。」

医生垂眼望向身穿红披肩白礼服的白鸠杏梦。

「在药局工作的中岛小姐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要选容易检测的鹤顶红,还要下在自己经手过的茶包里?」

「本人没记错的话,您刚刚说自己进药局时,送完红茶的中岛小姐正好出来,对吧?您并没有让中岛看到自己……您该不会正好是拿着那盒红茶包跟白鸠酉生先生吵架,借机换掉盒子吧?」

白鸠杏梦咬咬牙,一甩臂膀吼道:「开什么玩笑!我好歹曾经是制药公司老板的女儿!难道我就会用不入流的毒药吗!?」

「嗯?那可真奇怪了,为什么酉生先生会在纸上写下妳的名字呢?」

医生歪过头,拿起画满鬼画符般线条的纪录表给白鸠杏梦看。

白鸠杏梦瞳孔紧缩,立马反驳,「那混账写我的名字又怎么样!他不过是恨我总是羞辱他看不起他,临死前想拉我垫背罢了!」

「没怎么样,只是您刚刚向本人证明,您看不懂医生们写处方笺常用的拉丁文缩写而已。」

「!?」

医生说:「这上面没写您,只有最后三个词的字母可以拼出若树先生的名字,写凶手名字时酉生先生还没喝鹤顶红茶,不然这张纸上会沾满呕吐物。」

「白鸠杏梦夫人,您对药理医理方面的知识很陌生,这点应该不需要反复论证了。」

白鸠夫人深吸一口气,她冷笑着,话音发颤地尖声质问:「然后呢?你怎么不说中岛在玩逆反心理?怎么不能是她仗着自己的医学知识反过来说是别人要嫁祸她!?」

医生平静地看着白鸠夫人,双眼映照着她颤抖的面部肌肉与紧抓披肩的右手。

「中岛小姐能嫁祸给谁呢?她无法知晓您与白鸠若树先生今天会出现在药局。」

「中村药局只有正门有监控,中岛小姐是为了寻找照片所以没有刻意避开监控,白鸠若树先生则是激情杀人未遂,半途才决定靠监控伪造不在场证明……只有您,一开始就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去过药局。」

「剩余的线索只要后续搜查就能找到,例如红茶包上有没有您的指纹,您近期的购物纪录……白鸠夫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

沉默几秒,白鸠夫人微扬下巴,眼神不再像随时要干架那样凶恶,她双手紧掐披肩,冷漠地说:「那个人渣早该下地狱去了,去跟他岳父下跪磕头。」

这个说法……黑泽微微皱眉,隐讳地瞥向计算机。

医生缓缓走近,「听起来,酉生先生做了比出轨更不可原谅的恶行呢?」

「出轨?那种早O的烂O谁爱要谁要。」

白鸠夫人冷笑着,「你不是说他受伤后不敢打电话报警吗?我告诉你为什么,他根本见不得光!」

「我看见了……他跟当年害白鸠制药倒闭的罪魁祸首、那些穿黑衣服的家伙们来往,我在这里翻到书信,他们不知在进行什么肮脏交易。」

白鸠夫人眼神阴鸷,她从披肩里掏出一把女式手枪,对准中村酉生大吼:「就凭这点!他活该去死!!──」

距离已经足够接近,医生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平静低语,「已经因为没想清楚就一脚踏入婚姻的坟墓,现在仍想另一只脚永远踏入监狱的牢笼吗?」

「想?……」

白鸠夫人喃喃念着这个字,她忽然柔声笑道:「我从没有过想的权利,包括我的婚姻。」

她居然生出一股力气挣脱医生的牵制,猛地将枪口抵上太阳穴,白鸠夫人笑得像早已期待此刻许久。

「至少、我想决定自己的死法。」

碰!

「!?」

子弹打中天花板上的吊灯擦出火花,灯光闪烁不定,白鸠夫人震惊的瞳孔中反射出鉴识员的倒影。

被子弹擦破的白手套缓缓渗出血液,黎明没有松开按住手枪的手,她轻声问:「妳真的是因为自己而想死吗?明明妳的心跳,在尖叫着说想活下去。」

「什么?」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没死成,白鸠夫人没缓过神。

那声音没有放过她,凑在耳畔朝封闭的心低语:

「妳否定一切,贬低周遭的人,活成一个讨人厌又聒噪的糟老太婆……到头来妳杀人的理由,却是那个仅凭“不擅药理"就否定妳价值的姓氏。想要去死的理由,是渴望世界回应妳,却不再相信奇迹。」

「你到底、在说什么……」白鸠夫人浑身颤抖。

「本人意外地在办公室发现了宝藏喔。」

黎明牵着白鸠夫人的手缓缓蹲了下来,「您一开始看办公桌是在找这个吧?」

她炫耀般掏出那个被拿来藏私密照的相框,里面还放着白鸽与公鸡的水彩画。

「很漂亮对吧?里面放着的,是杏梦(Anmn)小姐对未来的憧憬与喜悦,技艺如此高超的画家,世上可不多见喔。」

白鸠夫人呆愣地望着那双闪烁微光的金瞳。

明明这个叫作镜的白发鉴识员无论声线还是长相都不沾边,那一霎那,她却照镜子似的……将眼前的人看成了一名手拿画盘、脸颊上还沾着颜料的年轻少女。

那名少女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问道:「妳想活下去吗?」

水雾染湿了白鸠杏梦的瞳孔,手枪落地,她低下头缓慢地抱紧相框,不再松手。

「想……」

列车长不想写原创推理惹,

明明只是一章第一轮搜查、一章第二轮搜查、一章拷打证人,脑细胞就要死光了,最后一章列车长甚至找不到地方塞搞笑段子恶恶……(软烂)

另外关于那个处方谜题:抗凝血药(Warfarin)、川崎病(Kawasaki Disease)、碘化钾(KI),三个字前两个字母可以拼出若树(Wakaki)

这个谜题是烟雾.弹,白鸠酉生既不敢报警怕被组织发现灭口,又恐惧白鸠若树回来补刀,慌乱之下决定先写”犯人”再说,之后为了让自己冷静去泡了红茶……处方谜题解不解都没差,医生解完后反过来当作钓鱼工具使了。

关于那个学青山刚昌玩的文字梗:受害人与三名嫌疑人的名字各取其中一个字,可以组成成语[浮生若梦]

相框里的公鸡对应酉字的十二地支,也就是十二生肖的鸡。

大家都猜到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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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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