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直但不多。 第17章 以挂治挂

接连在花果山和颜值位面遭遇滑铁卢，陈东东陷入了职业低谷。

他不再兴致勃勃地研究新位面，也不折腾他的浮空岛，甚至连最爱的召唤火锅都提不起兴趣。大部分时间，他就那么蔫蔫地瘫在沙滩椅上，望着永恒不变的完美天空发呆，仿佛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唉……”第N次叹气从沙滩椅方向传来，“连猴哥都躺平了，我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天天干脆就闲着吧…长得丑连任务都完成不了……还是整个容？俊男靓女的赛道怎么可能会缺一个普通的帅哥呢...这些人…呜呜呜。”

就在他沉浸在自怨自艾中不可自拔时，浮空岛的上空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和的空间波动。是宙斯。

今天的宙斯没有穿他那身标志性的天使袍或工装，而是一套舒适的浅色休闲服，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柔软地拂动。他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系着银色丝带的白色糕点盒。

“东东。”宙斯走到沙滩椅旁，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陈东东有气无力地掀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瞥了他一眼，又盖了回去，闷闷地说：“老板啊……今天不打烊，但也不营业，心情不好，拒接一切业务咨询和……吐槽。”

宙斯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没有多问关于任务失败的事情，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糕点盒。

“星空糖果屋出了新品，”宙斯的声音带着诱哄，“叫尖叫泡芙。是用了欢笑妖精的翅膀粉末和回声山谷的蜜糖，口感次丰富，而且……”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吃完会有非常……解压的效果。”

“泡芙？”陈东东的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但声音还是闷闷的，“能有多解压？？”

“试试看？”宙斯将糕点盒放在他旁边的小几上，优雅地解开丝带，打开了盒盖。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六个圆滚滚、金黄酥脆的泡芙，表面撒着细密的糖粉，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一股混合着奶香、果香和某种奇异能量的甜腻气息弥漫开来。

陈东东终究没抵挡住美食的诱惑，尤其是甜食。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拿起一个泡芙，怀疑地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瞬间，极其酥脆的外皮在口中碎裂，冰凉丝滑、带着浓郁香草和某种爆裂浆果味道的奶油馅料充盈了整个口腔。味道确实绝佳，但……

“嗷——！！！！！！！！！！！！！！！”

就在馅料爆开的下一秒，陈东东完全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极其响亮、尖锐、绵长、仿佛能穿透云霄的尖叫！这尖叫并非出于痛苦或恐惧，而是一种极其纯粹的、情绪宣泄般的呐喊！声音之高，分贝之大，甚至震得旁边棕榈树的叶子都簌簌作响，连平静的海面都泛起了涟漪！

陈东东自己都懵了，他想停下来，但喉咙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持续不断地输出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嗓音。他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举着那半个泡芙，表情介于极度震惊和极度舒爽之间。

整整十秒钟！

十秒钟后，尖叫戛然而止。

世界恢复了安静。

陈东东大口喘着气，感觉胸腔里那股憋了许久的郁结之气，仿佛随着这声尖叫被彻底吼了出去，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他眨了眨眼，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泡芙，又看了看旁边忍着笑意、肩膀微微抖动的宙斯。

“我……我靠！”陈东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可思议，“这玩意儿……劲挺大啊！”

宙斯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蜂蜜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效果如何？是不是……挺解压的？”

陈东东感受了一下，发现之前那种沉甸甸的郁闷感确实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剧烈运动后或者大哭一场后的虚脱和轻松。他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奶油，咂咂嘴：“别说……嚎这么一嗓子，心里是舒服多了。” 他又拿起一个泡芙，跃跃欲试，“再来一个？”

宙斯赶紧按住他的手，无奈道：“一天最多一个，说明书上写了，过量食用可能导致暂时性失声或者……引来附近的雷元素精灵。”

陈东东这才作罢，但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那种生机勃勃（甚至有点过于活跃）的神采。他三两口把剩下的泡芙吃掉，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从沙滩椅上一跃而起。

“老板！还是你够意思！”他用力拍了拍宙斯的后背（差点把宙斯拍进沙子里），“比那些以貌取人的家伙和只想躺平的猴子强多了！”

宙斯稳住身形，看着他重新亮起来的眼睛，心里松了口气，微笑道：“能帮上忙就好。不过，东东，失败是常事，没必要太过在意。你在很多位面，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陈东东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知道啦！可能就是连续两次有点挫败感……不过现在好啦！谢谢老铁的尖叫疗法！”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看来是时候重新支棱起来了！下一个任务在哪？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呃，等等，我得先看看下一个位面是不是也看脸……”

看着他又开始咋咋呼呼、充满活力的样子，宙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时候检测仪就非常识趣地发出了一种……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又带着点天命所归意味的浑厚声响，光芒是一种沉稳的玄色与赤色交织。

【位面编号：H-023，分支时间线“新莽纪元”。事件：历史关键节点（外挂干预失衡）。

时空稳定性指数：58%（天命扰动型）。

警告！疑似有未知存在对王莽进行了超规格辅助（具体来源不明），导致其新政推行力度与科技树出现异常跃升，严重压制了本位面气运之子刘秀的成长空间！

需对刘秀进行适当补强，以维持历史走向大致正确。】

【任务报酬：1,200,000宇宙币。“气运引导术（临时权限）”。】

【备注：该位面历史修正力极强，干预需巧妙，最好以机缘、天象等形式进行，避免过于直白的“神迹”引发位面排斥。——来自一个曾试图直接给刘秀送高达结果被雷劈了七次的同事。】

陈东东一看，乐了：“给刘秀开挂？对付王莽那个疑似开了挂的？这个我擅长啊！以挂治挂！” 他立刻兴奋地把任务给宙斯看

“老板！来活儿了！大活儿！一起去给位面之子送温暖不？”

宙斯一脸惊奇：“王莽……疑似被开挂？刘秀需要帮助？有意思。等我一下，这种涉及历史气运的事情，我的杂货铺里正好有些能派上用场的小玩意儿。”

不一会儿，宙斯就通过空间门来到了浮空岛。他今天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背后还背着一个古朴的行囊，看起来倒像个游侠。

“这造型可以啊！”陈东东围着他转了一圈，“像那么回事儿！”

宙斯微微一笑，拍了拍行囊：“带了些祥瑞种子、低配版的农具设计图，还有几瓶能暂时提升士兵体力和士气的活力泉水……应该能帮上忙，而且不至于太显眼。”

“还是你想得周到！”陈东东打了个响指，自己也换了身看起来像个云游方士的粗布袍子（虽然依旧难掩他那跳脱的气质），“那咱们就出发！去给秀儿送快递！”

两人相视一笑，划开了通往新莽时代的空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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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3年，绿林军起义背景下。

刘秀此时还只是更始政权麾下的一名偏将军，正带领着少量部队在昆阳一带活动，面对王莽派来的四十二万大军（可能掺杂了某些超时代技术），形势岌岌可危。刘秀本人虽然沉稳坚毅，但看着敌我悬殊的兵力对比和对方那些看起来就很不科学的攻城器械，眉宇间也难免笼罩着一丝忧色。

陈东东和宙斯隐去身形，漂浮在云端，观察着下方的局势。

“啧，王莽那边果然有问题，”陈东东指着王莽军阵中那些闪烁着金属光泽、远超时代的巨型投石机，“那玩意儿看着跟变形金刚似的！绝对是挂！”

宙斯仔细观察了一下，点头道：“能量波动很隐晦，但确实不属于这个时代。看来给王莽开挂的家伙很小心，没有直接暴露。”

“管他呢！咱们也给秀儿整上！”陈东东搓搓手，开始他的表演。

陈东东对着下方刘秀驻扎的山谷，悄悄施展召唤术。只见山谷中突然涌出清澈的甘泉，泉边长出颗粒饱满、远超常理的稻谷（宙斯提供的祥瑞种子），天空中甚至飞过几只羽毛绚丽、鸣声清越的奇异鸟儿（陈东东从仙侠位面临时借来的观赏型灵雀）。

刘秀军中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天降祥瑞！”“此乃吉兆！”，原本低落的士气瞬间大振，对刘秀的拥护也更上一层楼。刘秀本人看着这奇异景象，虽然疑惑，但眼神中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宙斯一脸无语：东东，你召唤的那几只鸟……是不是太花哨了点？跟这个时代的画风不太搭。）

（陈东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叫祥瑞？）

宙斯则利用夜晚，将那些低配版的曲辕犁、水车、以及更高效的炼铁技术图纸，以梦中授艺的方式，托梦给了刘秀军中的几个工匠。

同时还不小心遗落了几瓶稀释过的“活力泉水”在军营的水源附近。

很快，刘秀军中的后勤保障和武器装备水平得到了悄然的提升，士兵们的体力耐力也明显增强。

昆阳之战爆发当天，王莽军的黑科技投石机开始发威，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啸声砸向刘秀军的阵地。

“该我们上场了！”陈东东嘿嘿一笑，和宙斯联手。

当巨石飞来时，陈东东暗中召唤出柔和的旋风，让巨石轨迹微微偏移，砸在空地上；或者召唤一小片坚固的土墙，勉强抵挡。

宙斯则更精细，他干扰了对方部分器械的能量核心，导致几台最厉害的投石机关键时刻卡壳或者威力大减。

同时，陈东东还恶作剧般地，在王莽军的上空召唤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只在他们头顶下雨的乌云，浇得他们狼狈不堪，而刘秀这边却阳光明媚。

最绝的是，当刘秀亲自率领三千敢死队冲击王莽中军大营时，陈东东和宙斯合力，在他冲锋的路径上，搞出了“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的壮观景象！

（借鉴史实，但由他们手动制造）

这下连王莽军都吓傻了，以为天罚降临，顿时士气崩溃，自相践踏，溃不成军。

刘秀趁势掩杀，创造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昆阳大捷！

站在云端，看着下方大获全胜、欢呼雀跃的刘秀军队，陈东东得意地叉腰：“怎么样，老板？咱这挂开得，润物细无声，又效果拔群！”

宙斯看着刘秀那意气风发、已然具备帝王之姿的身影，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恰到好处。既帮了他，又没有过度干涉他自身的成长和抉择。这笔投资，看来是成功了。”

两人相视一笑，感觉这次合作无比愉快。他们悄然离开了这个位面，留下了一段“位面之子”得“天助”的传奇。

回到浮空岛，陈东东看着到账的丰厚报酬和那门“气运引导术”，心情大好，之前的失败阴霾彻底一扫而空！

“果然！还是这种简单粗暴（表面看起来）送温暖的任务适合我！”他搂着宙斯的肩膀，豪气万丈“老板，店里所有东西通通给我来一份！”

“哈哈哈…行。今天高低让你出大血。”

宙斯笑着回道，看着他重新焕发活力的样子，觉得比赚到任何报酬都更令人开心。

至于那个给王莽开挂的神秘存在是谁？两人默契地没有深究。毕竟，位面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最终结果（大致）符合历史预期，过程有点小波折，也算是增添了点趣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