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子也一天天过去那位神秘的NPC.还是没有出现,羲禾瘫在地上怀疑人生:“这都第几天了啊,课也上完了,线也拆了,布也绣了,人呢!”
诚详也有些疲倦:“念灵哥,我们是不是推断错了。”
“或许真的错了吧。”念灵这几天一直在给绣娘送药也没见有什么提示。
云祈看着瘫在地上的这人无奈扶额:“你们几个振作点啊,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呢。”
“砰————”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念灵扶着墙站起,笑着说:“终于来了啊。”
云祈挑挑眉:“说曹操,曹操到。”
一打开门咒骂声就传了过来,嗯那儿走去走着走着,开始出现一些黑色的虫子越往那儿走,虫子越来越多梵花用鞭子打开那些爬向它们的虫子但那些虫子源源不断。
他们并不担心,至少他们猜对了。
源头早已被虫子爬满。
绣娘跪坐在地上手里抱着那件修了一半的图,他前面是一个穿金戴银体型微胖的男人嘴里咒骂着什么。
那些虫子从他身上,嘴里涌出往外爬 ,爬到秀阳的身上吃着他的肉,喝着他的血怀里的那张图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看到这副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羲禾抬手就是一枪,那男人被羲禾吸引举着拳头朝他们冲了过来。
梵花用鞭子勾住那男人的脚踝,用力一拉他便向后仰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念灵抬手一符,火蛇在他身上蔓延那男人被烧得尖叫起来,梵花伸手触摸木质的柱子眼神一凝一鞭子用力挥去。
一道血色的伤口现在男人肚子上展开,一根树芽长出后一瞬间生长树枝刺穿了那男人的身体,将他抱了起来火焰烧着树枝,烧得更旺盛了,那男人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被烧成了灰烬。
绣娘在方才已经昏了过去被云祈和诚详救了过来,那些虫子在那男人死后便化作了液体渗进了地面。
念灵将一瓶药丢给云祈:“给绣娘用吧。”
诚详拿起那张被破坏了的图:“这该怎么办。”
【触发主线任务修补《凤凰朝阳图》】
几人面面相觑,云祈摊手:“补吧。”
日子也就这样过去。
左手轻按绣绷,右手持针的力道稳得惊人,劈成十二分之一的丝线在针尖游走,每一次起落都分毫不差。
额角沁出细汗,视线却始终锁在纹样的转折处,时而退半步端详整体,时而俯身微调针脚疏密,针脚叠着针脚,将耐心与匠心,一点点绣进绸缎的经纬里。
脖颈酸了便微微转动,指尖麻了就悄悄蜷曲片刻,目光却从未真正离开那方素缎。
一天一轮换,极大的缩短了创作的时间。
“好了!”羲禾欢快的声音响起,这几天,几人基本上是房间都没回,一直在画布旁边,累了就原地坐下休息,羲禾这一叫便都醒了过来异常激动。
推开绣娘房间的门,绣娘正躺在床上并没有理会门外的动静。
“绣娘,你看。”
绣娘微微偏过头黯淡的眼眸中映照出几人疲惫的脸与那幅精心的作品,顿时眼中蓄满泪水,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出点点星光。
“你们,好…太好了…”绣娘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触碰那细密的针脚,她转头看向他们,看他们那多多少少被缠上绷带的手,看眼下的青黑,和那带笑的脸。
“太好了……能传承下去,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们,毕业了。”
【系统提示:玩家通关游戏每位玩家奖励2000金币】
【玩家通关游戏绣娘,绣娘决定送你们一份礼物已发送到玩家住所,请注意签收】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而它应当一代代传承下去,让它传遍千秋万代,被世人看见,才是它存在的意义。
出游戏后,念灵看了看自己的手,副本中的伤是不会带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还是隐隐约约的有点不舒服。
“诚详,你要跟我们一起吗。”云祈看向诚详道。
诚详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眼里直冒星星:“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加入吗。”
“可以的。”念灵笑的像是融化冬雪的阳光般温暖柔和,“喂喂喂,再这样人家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云祈一把搂过诚详捂住他的眼睛:“你别老看他,他可会装了。”
念灵笑的核善:“你知道的太多了……”
云祈:我刚说话了吗?没有啊。嗯,对,我该走了。嗯,对。诚详我们走吧。嗯,对。
【玩家云祈邀请玩家诚详进入队伍是否同意】
“是。”
念灵回到房间,富贵就像离弦的箭咻的一下就冲了过来。
然后就被念灵抓住丢回了床上,念灵转身去拆门口的箱子,里面的正是在副本中他们绣的那幅图,只是更加的精美太阳旁边还多了一只凰,凤与凰面对着面看似很近却碰不到对方。
念灵看着心里堵堵的正想放回去就看到系统介绍:《凤凰朝阳图》增加通关副本带出的金币数额,是否挂起。
“是”
废话,送钱来的谁不要啊。
念灵去衣柜拿了件新衣服,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外面的富贵只是静静趴在念灵换下来的旧衣服上,蛇性子一吐一吐的舌尖轻轻舔舐过那触目的血迹,或许是觉得刺鼻,偏过头去。
念灵出来后就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在睁眼时自己已经身处一片纯白的空间,一眼望不到头,回头望去不远处是一片黑。
他看见自己身上被缠着黑色的丝线,一步一步的离那片黑越来越远。
但离那片黑越远他的心口就越痛一分像是有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胸口将他的心掏了出来,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在害怕。
念灵想挣脱那些黑线,但那些线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缠得更紧了一些勒进了皮肤里,念灵转身却发现那片黑依旧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怎么会?我明明没有在动了……
“等等!”
丝线在他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他伸出手,想努力抓住,但希望却再次从他的手间溜走,只留下一句:“我会一直等你。”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眶落下,穿透虚无的地面落进草坪里,长出一朵纯白的玫瑰,它是那样纯净无瑕那般妖艳动人。
一阵风吹来轻轻的给玫瑰盖上了一件红色的头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