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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他好像暗恋我 第16章 第 16 章

作者:花与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2-04 14:22:30 来源:文学城

第16章

沈朔回去后,告诉了六娘那伙人已经走了的消息,六娘当即喜极而泣,就要给沈朔下跪,被沈朔拦住道:“他们走不是本王的功劳,我还得谢诸位救命之恩。”

六娘抹着泪,再三谢过,又转身去给他盛粥喝。

沈朔记挂着谢辛楼,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了眼,发现谢辛楼醒着,睁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而床边的凳子上,药碗安静搁置着。

沈朔直接推门而入,来到床边。

药碗是满的,端起来时碗身已是冰凉,沈朔放下药碗,回头看向谢辛楼:“怎么不喝药?”

六娘适时端着热乎乎的菜粥进来,听到他的话,赶忙致歉道:“先前谢公子说太烫喝不下,先搁在凳子上凉一会儿再喝,我就放下药去厨房忙活了,竟不想一忙就把事给忘了,都是我的错......”

“无妨,药凉了热热就好,六娘你先出去吧。”沈朔没多说什么,接过菜粥就让六娘先出去。

六娘取过药碗出去重新热热,离开时顺便把房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二人,沈朔舀了舀热粥,吹凉一些,伸手将谢辛楼扶起:“先喝点粥再吃药,胃也能好受些。”

谢辛楼没有动,静静看着他,小声问道:“殿下方才去了哪里?”

“六娘没有告诉你么?”见他不肯起来,沈朔也停了动作。

“说了,属下觉得她在撒谎。”谢辛楼看着他,眼眸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光:“殿下是决意瞒着属下吗?”

沈朔看着他:“若我想瞒着你,你当如何?”

“属下,不会多问。”谢辛楼如是说,眸光却黯淡了下去。

沈朔也没有多说,安静了片刻后,重新伸手将人扶起来,这回谢辛楼变得很轻,一提就提到了身上,他端起粥碗:“慢慢喝,小心烫。”

谢辛楼微微张嘴接过唇边的汤匙,咸中带苦的粥菜吃到嘴里却没有一丝味道,他机械地喝粥咽下,喉结上下滚动,直到后来喉咙愈发紧,再咽不下什么。

沈朔看了眼只空了半碗的粥,默默放去一边,扶着人重新躺下。

院外,铁忠正好带着大夫和吃食回来,六娘迫不及待将匪徒已走的消息分享给他。

两人情绪一激动,声量便不由大了许多,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传回屋内,沈朔大晚上单枪匹马潜入匪徒后方的事,也被谢辛楼听了个清楚。

谢辛楼的神情立即变得痛苦,沈朔叹了口气,握住他的小臂: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

“现在匪徒已走,周围有御林军在,我们很安全。”

沈朔尽力哄着他,谢辛楼虽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下一口气,重新恢复平静:“是。”

“辛楼。”沈朔不愿看他这般压抑自己的模样,但谢辛楼显然已经给自己建立起了一堵墙,不待多言便闭上了眼睛,沈朔只得给他掖好被子,默默离开屋子。

院内,铁忠把吃食都堆放在厨房,给大夫倒了茶水歇脚,见沈朔出来后,就跑来与他说明情况。

铁忠拿着那块玉去典当,当铺却只给了他一百两,说什么也不肯多,虽然大打折扣,但一百两也足够好一阵子的开销了。

铁忠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想把多的还给沈朔,沈朔没要,只说他们有事还需多耽搁几日,权当他二人的借宿费。

“借宿费也用不着这么多,二位贵人真是给草民送福来了!”铁忠好说歹说也没劝沈朔收回,只能揣着银子脚底发飘。

“敢问,伤者在哪儿?”大夫歇完了脚,还记挂着病人。

沈朔亲自领他进屋给谢辛楼检查伤势。

大夫检查完,对他道:“伤口处理得还是可以,只是他失血过多,这点药不够他补身的,需要再加几味稍贵的药材。”

沈朔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出去了,再不济只能把腰带也抵出去,问大夫道:“需要多少?”

“可贵了。”大夫伸出一根手指:“要足足一两。”

沈朔:“......”

铁忠闻言,不待多说直接给了大夫二十两,要大夫把药都抓足了。

“诶诶,好!”大夫把银两收好,连夜赶路回去抓药。

沈朔守在谢辛楼身边,握着他的手臂,只觉比河水还要凉。

.

在六娘家住了一段时日,沈朔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谢辛楼喝着大夫的汤药加上六娘熬的猪肝粥,人也恢复不少,只是平日里几乎不开口说话,总是默不作声待在一处,只有沈朔说一句,他才动一动。

六婆私下里说他是人好了魂还飘着,得请个巫祝来瞧瞧,但沈朔知道,他的魂是被他自己关起来了。

沈朔不敢离开谢辛楼的视线,便想了个办法解闷,在院子里劈柴活动筋骨,也方便谢辛楼睡醒后能一眼看见自己。

斧头就立在树桩上,沈朔握住斧柄,稍一用力就拔出斧子,在树桩上摆上三根粗壮的柴,“框”的一下,同时将三根柴对半劈开。

铁忠原以为自己能帮上忙,这一下直接让他看呆。

沈朔撩起衣袖准备大展身手,露出的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把铁忠都惊了。

“贵人平日看着瘦,怎的胳膊这般粗壮?”甚至因为不用干活不受太阳晒,皮肤在太阳光下简直白到发光。

沈朔笑了笑,又是一斧头,同时劈开三根柴:“闲来无事时也练枪,玩玩罢了,不比日日劈柴辛苦。”

长枪不比刀剑轻盈,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耗费的力气极大,也正适合他这一身腱子肉。

铁忠看着沈朔劈柴不待停歇,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把柴都劈完了,忍不住拍手叫好。

然而沈朔都还没觉出味来:“再取柴来。”

“贵人,咱家的柴都劈完了。”铁忠看了眼堆满的柴房,从未觉得自家这般富裕过。

沈朔把斧头抛起,转了个圈又接住,道:“那还有什么消遣的活干?”

铁忠在院里绕了一圈,看看还剩下什么。

打水吧,又打不了多少;煮菜做饭,沈朔又不会;修理家具,那更不是贵人能做的事......

铁忠挠破脑袋也没想出能让沈朔干的事:“要不然......贵人再去山上砍柴?”

沈朔摇摇头:“我不离开这座院子。”

“那小的是真没辙了。”铁忠叹了口气道。

正在这时,谢辛楼忽然从屋里走出来,对沈朔道:“属下陪殿下去山上砍柴。”

沈朔看着他包住的手掌:“你伤还未痊愈,还是老实多休息,我哪儿也不去。”

谢辛楼垂眸道:“属下已好七成,只是上山走走,不会消耗太多。”

铁忠也跟着附和:“对啊,病患也得出门走走,整天躺在床上也会闷坏了。”

沈朔看了看谢辛楼的气色,又看了看他的手,末了轻轻点头:“什么活都不用干,只需跟紧我。”

“属下遵命。”谢辛楼颔首,提气迈步,紧跟在他身后。

铁忠瞧着谢辛楼板正好看的走姿,不由跟着学了一下,被自己糗到脸红,摇摇头笑道:“不愧是富贵人家,走路都比咱好看。”

铁忠家位于山脚,出了院子左拐就能瞧见上山砍柴的路。

那厢沈朔上了山坡,怕谢辛楼跟不上特意放慢了脚步,但身后的人气息轻松,想来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也试着提了些速。

果不其然,谢辛楼可以跟上自己的速度,甚至还有些余力。

沈朔再次提了速度,谢辛楼也加速跟上,始终和他保持着三步距离,直到沈朔不知为何突然停下,谢辛楼及时刹住,差一点就撞上他后背。

沈朔勾着唇回身,却没有瞧见意料中的神情。

以往他每回逗弄完谢辛楼,后者总是睁着双鹿眼看着自己,沈朔问他可是生气了,对方总说“属下不会生殿下的气”,直到沈朔再三用同样的法子逗他,他才会微皱着眉、轻咬着下唇说“殿下莫要捉弄属下”,到这时沈朔才高兴一笑,放过他。

然而现在,谢辛楼不仅没有看着自己,反而和没有思想的木头一般,维持着随时听命的姿势安静站着。

扑面而来就是一阵心痛。

沈朔沉声道:“辛楼是否对自己太过苛刻。”

谢辛楼垂首道:“守护殿下是属下职责,让殿下伤重流离,属下罪该万死。”

沈朔沉默了片刻,严肃提问:“谁予你的职责?”

谢辛楼回道:“自殿下命属下为影卫的那一刻起,属下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殿下安危。”

沈朔道:“倘若本王即刻撤了你影卫的职,你还会如你所说这般保护我么?”

谢辛楼抬眸:“不论属下是不是殿下的影卫,属下都将守护殿下,绝无悔意。”

沈朔双眸闪过一丝情绪,紧紧盯着他:“为何?”

谢辛楼对上他的目光,渐渐的,眼神变得怅然起来:“殿下应当还记得盛府失守那日。”

一听这话,沈朔心下便有了数。

那一日惨案对自己都影响颇深,也定然在他心底留下不小阴影,以致于从那之后,谢辛楼从一个热忱的赤子变成了如今满口君臣的死士。

他想知道谢辛楼为何会变成这样,所以没有应声,让他继续说下去。

“盛府失守那日,我才从病中醒来不久,夜里常常惊醒,睡不着便出门游荡,谁成想恰巧躲过了来杀我的人,我想去寻父亲母亲、想去寻殿下,可跑遍盛府都找不见人,好不容易找到时,却是他们二人倒在血泊中。”

“从那一刻起,我深深明白我再无依靠,也许很快就会死在刀下,但偏偏这时候,先长平王和王妃将我揽了过去,替我挡下夺命刀后又将我推向你。”

谢辛楼盯着沈朔的脸,声音微颤:“他们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即便没有那句叮嘱,属下也将誓死偿还恩泽。”

“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沈朔听到这,才明白其中有多大的误会。

他忽然伸手握住谢辛楼的肩膀,道:“你能确定他们当时的这句话是对你说的吗?他们说话时,看向的是你吗?”

谢辛楼微皱了眉,过去的记忆到底模糊了一些,他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沈朔的问题:“殿下问此事,是何意?”

沈朔看着他不甚确定的眼神,倏地一笑:“你记不清了,因为你大病未愈还不能及时反应,无法注意到这些细节,可本王记得一清二楚。”

谢辛楼睁大了双眼,沈朔抚上他的侧脸,轻轻揉着:“他们说话时,看向的是我。盛大人和谢夫人为救我而死,盛府上下因为我父王而被迁怒,是我欠的你,是我要不惜一切守护你。”

谢辛楼彻底懵了,他从未想过,沈朔竟在心中存着一份对自己的责任。

“不是的,殿下......”他不愿承认,沈朔却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乖乖听自己说:

“本王当初将你留在身边做影卫,一是想着盛家只剩你一人,将你独自留在肃州必然不安全,只要有我在一天,你我二人的命必须连在一处;二来你身子弱,听闻习武能强身健体,才让你拜大燕第一刀为师,又选了副手听命于你,危险的事由他们去做,你只守在我身边就好。”

“可终归是本王无能,没有关照好你。你习武后不肯固守府内,屡屡请命涉险,本王不曾坚定拒绝,以至于再想拉你回来也不成了,你可会怨恨我?”沈朔神情难过道。

“我怎会怨恨殿下。”谢辛楼握住他的手,微微发颤。

“你本该出入庙堂、封侯拜相,却因我一己私念过上这般刀光剑影、风吹日晒的苦日子。”沈朔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这一刀本该落在自己身上才是。

谢辛楼摇摇头,挤出一丝笑:“跟在殿下身侧吃住都是最好的,属下不觉得苦。属下也不执着于案牍,相反很喜欢这般自由、能随殿下一起见识天地广大的生活。”

“当真?”沈朔问道。

“千真万确。”谢辛楼看着他坚定道。

“既如此,本王便罢免你的影卫之职,从今往后,你对本王没有任何尽忠之责。”沈朔道。

“殿下!”谢辛楼心口一紧,很快沈朔接着道:“对本王尽忠的人已经够多了,本王不需要一个时时克制自身、一昧听话做事的傀儡,这样说,你可明白?”

谢辛楼见他不是要赶走自己,才松了口气,点头道:“殿下需要并肩之人。”

沈朔点点头:“辛楼,从始至终,你都与旁人不同。”

他捡起一颗石子,放入他完好的那只手心:“还记得儿时我惹你生气,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谢辛楼凝着他,捏了捏手中尖利的石子,心底的那堵墙被瓦解,随之而来的是百般滋味、万种心绪。

再看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沈朔,谢辛楼忽而指尖用力,将石子掷去了头顶的树枝上,被打落的树叶纷纷落了沈朔满头。

沈朔意外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谢辛楼那张微皱了眉的脸:“殿下给属下挖坑,属下从没用石头砸过殿下。”

沈朔笑了,把头顶的树叶扔到他身上。

不多时,林间便生起一场“落叶之战”,嬉笑间时空恍若倒转,二人抛去身份地位,重新回到儿时,彼此追逐玩闹直到太阳落山。

沈朔不需要一个替他挡住刀剑的盔甲,他需要的是能一同追逐落日的知己。

他牵着谢辛楼的手,将落日最后的余晖藏于掌中,伴随两颗赤忱的心,在暮色天霭中并肩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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