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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幼年时因体弱多病而被母亲抛弃后，还没学会捕猎，便独自在野外过起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他有时会幸运地遇上一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动物，但更多时候都只能以花草果实为食。
在逐渐临近冬天的时候，动物准备冬眠，草木开始枯萎，帝释天根本没有准备足够的储备粮来度过整个寒冬。
就在帝释天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饿到快要虚脱的时候，他远远看到了覆着薄冰的一处湖泊中央，有几只白鹅还在不畏严寒地游着泳。
他心里暗喜，然后悄然朝着湖泊前进，接着摆出了狩猎的姿势，最后奋力往湖中白鹅扑去的时候，不甚踩碎了落脚点的薄冰，掉入了寒冷彻骨的湖水之中，他先是扑腾了几下，在适应了湖水的温度后，往附近的一只大白鹅游去，结果被那只鹅猛啄了一下脑袋，周围的其它鹅也纷纷游过来啄帝释天的身体。
帝释天发出了一阵嘶吼，引出了湖畔边小屋内的一个黑发少年，少年只是打了一下响指，就让鹅都安静了下来。
帝释天趁着鹅消停下来的时候赶紧朝岸边游去，上了岸后，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滴，溅了少年一身。
不过少年对此毫不介意，他抚摸了一下帝释天的脑袋，惊叹道：“你的毛色真是漂亮，摸起来又顺滑，正好冬天到了，真想把你做成虎皮大衣送给母亲，穿起来肯定很暖和。”
帝释天在听到“虎皮大衣”这几个字的时候，发颤着后退了好几步，又差点掉入湖泊之中。
“哈哈哈哈，我在开玩笑，你还那么小，根本做不了大衣，你不用害怕我，到我身边来吧。”少年蹲下，面朝着帝释天张开了双臂。
帝释天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朝少年走去，少年一把拥住了他，他瞬间感受到了少年身上温暖的体温传遍至了自己的全身。
“你怎么独自一个人？你的母亲呢？你的同伴呢？”
帝释天不会说人话，只能发出一声哀鸣，少年似乎是听懂了，他愈加紧紧地搂住了帝释天。
“是吗？你的母亲因为一些原因没能陪伴在你身边吗？你明明还那么小。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了就来找我吧，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
帝释天闻言点了点脑袋，然后舔舐了一下这第一个善待自己的温柔少年的脸颊。
帝释天在少年的家中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又令彼此深感短暂的严冬，少年是和母亲两人生活的，母亲将少年唤作阿修罗，帝释天第一次牢牢记住了一个人类的名字。阿修罗的家中也不算富裕，他们母子二人将他们仅有的一些过冬粮食分出一半给了帝释天，帝释天心存感激地去舔舐他们母子二人。
寒冬过后，万物复苏，帝释天向阿修罗母子二人告别后，又独自踏上了旅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他也没有想过要去寻找自己的亲人，他现在心中有了牵挂的人，也不会走到距离阿修罗特别遥远的地方。
他独自在森林中学会了捕猎，几乎每一两个月就会捕一只中小型的动物，然后拖到阿修罗的家门口，再悄然离去。当然有时候，他也会被阿修罗叫住，然后他会依偎在阿修罗的身旁休息片刻，阿修罗会一边给他梳理毛发，一边对他说话。
“你好像长大了不少，你还是独自一人吗？有没有找到伴侣？”
帝释天摇了摇脑袋，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寻找伴侣，因为他只喜欢阿修罗。
“是吗？看来你跟我一样都还单身，没有女人想嫁给我这种穷小子，周边的同龄女人一到适嫁的年龄，都被父母嫁到镇上去了，要是你能像传说中的仙鹤那样变成美女，当我的老婆就好了，哈哈，不过你也是公的吧？”
帝释天舔了舔阿修罗的脸颊，想告诉他自己愿意当阿修罗的老婆，但阿修罗以为帝释天只是在安慰自己还没娶到媳妇。
“谢谢，我感觉这辈子有你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帝释天听到这话后，更舍不得离开阿修罗了，但他有了一个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愿望，就是寻找将自己变为人类的方法。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阿修罗之后，独自前往了更遥远的地方，好几年都没有回去过一次，他一边担心着阿修罗是否已经找到了人类伴侣，是否已将自己遗忘了，一边还是不肯放弃地继续寻找变为人类的方法，在他几乎是踏遍了世间的每一寸土地后，最终在一处破旧不堪的神庙中偶遇了一位堕神，堕神给了他一瓶能够永久化为人形的药酒，副作用则是会同时具有两种性别，帝释天没有多想，便一口服下了整瓶药酒。
饮下药酒后，他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同时又觉得一阵阵恶寒透过肌肤渗入骨髓，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之下，他逐渐化为了人形。
帝释天看了看自己与阿修罗一样的人形的手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了起来。接着，他又突然瞥到地上掉落了一张白色虎皮，似乎是方才化为人形时完整脱落下来的。
他捡起自己脱落下来的虎皮，披到身上遮羞，然后用着还有些嘶哑的声音与堕神道了别。
化为人形后，帝释天还很不习惯这具新的身躯，他赶路的速度变慢了很多，在野外也很难捕食到动物，于是他不安又紧张地去往了附近人类的城镇，他凭借美貌与他讲述的背井离乡的感人故事，博取了人们的同情，免费得到了食物与暂住的地方，更有好心的商人愿意带他一路，于是帝释天又花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回到了阿修罗的家，但那里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只见房屋外墙焦黑，有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湖泊周边没有一只白鹅，湖面上漂浮着大片绿苔，若是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是草坪而一脚踩上去吧。
帝释天远望到这一切后，心中充斥着不安，他快步朝阿修罗的家中跑去，看到昏暗的屋中有一个人影。
“是谁？”
只见记忆中的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青年，青年的脸上笑容不再，但帝释天看到他还活着，就暂且松了一口气。他朝阿修罗走去，然后回道：“我是帝释天。”
“我不认识什么帝释天，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是你的白虎，你摸摸看我的虎皮就知道我没有在欺骗你。”帝释天牵起阿修罗的手，往自己披在身上的虎皮摸去，“怎么样？是你记忆中的触感吧？你应该还没忘了我吧？”
“你竟然杀了我的白虎？！就是你杀了我的朋友！难怪它那么多年都没有来了。”阿修罗紧紧地握住了帝释天的手，怒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不是，我真的是你的白虎！当年你不是让我像仙鹤报恩那样，变成美女后当你的老婆吗？我现在终于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美人，然后回到了你身边。”
“你真的是我的白虎？”阿修罗迟疑着松开了帝释天的手。
“是的，我是属于阿修罗的白虎，对了，你的母亲呢？她今天外出了吗？”
“……她去世了，是被我杀死的……”
“……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歹徒放火烧我们的家，他们还要带走我的母亲，我拼死跟他们搏斗的时候，因为烟雾双眼看不清东西了，然后不慎用刀刺穿了母亲的胸口，我原本是要去刺歹徒的，但他竟然抓过我母亲挡在他身前，后来我崩溃地把他们全杀光了，自那之后，我一个人生活，双眼也看不见东西了，去镇上也一无是处，只能独自在这里苟活，我一直想见你，特别是在刚刚失去母亲的那段最为痛苦的日子，可你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我怀疑你也死在了外头，我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你。”
“阿修罗，在你失去母亲后最难过痛苦的那段时间，我竟然没有陪在你身边！我幼时被母亲抛弃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给了我温暖，可我在你失去母亲的时候却没有给你温暖，你骂骂我吧。”帝释天一把拥住了阿修罗。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真想亲眼见见你现在有多美，只可惜我已经看不见东西了。”阿修罗也拥住了帝释天。
“我现在就带你去那神庙找堕神，他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就是他把我变成人形的，对于他来说，治好你的眼睛肯定也是小菜一碟。”
“如果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呢？如果治不好了呢？”
“那我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成为你的眼睛！”
“你不是因为同情我才陪伴在我身边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喜欢阿修罗，也想要回报你，才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有你陪伴，我觉得治不好眼睛也无所谓了。”
“堕神一定会治好你的。”
“那你真的愿意当我老婆吗？”
“愿意，我就是为了你才变成人类的，不过我现在是双性，你能接受我吗？”
“当然。”阿修罗语气坚定地紧紧搂住了帝释天。
“等我们下次见到了堕神，再去问问他能不能让你的母亲活过来。”
“我母亲就算了吧，她已经安眠了，别再惊醒她了，也别对神提出太多过分的要求，指不定就得付出什么巨大的代价。”
“就算要付出什么代价，就算是把我的心脏献出去，我也想治好你的眼睛。”
“你不用献出心脏，你现在活着回到了我身边，我就已经够高兴了。”
“我也见到你还活着很高兴，我可以吻吻你吗？”
“我也想吻你。”阿修罗说着轻抚上了帝释天的脸颊，“你的脸型端正，好像真的很美，还带有点白虎时的模样，你现在应该相当俊美吧。”
“你能摸得出来？”
“我能想象得到。”阿修罗又摸了一会后，指尖触到了帝释天的唇瓣，在确认了位置后，他俯身吻上了帝释天的唇。
“唔嗯……”帝释天觉得只是接吻，身体就开始热了起来。
两人拥吻得忘了时间，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阿修罗，我们明早就一起出发去神庙吧？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我帮你收拾行李。”
“好，你把我的全部积蓄都带上，再带上你，就不需要什么了。”
“那你要再带上母亲的遗物吗？”
“她有一副耳坠，你戴着吧。”阿修罗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香囊，然后从中取出了一副耳坠。
“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现在家里就这耳坠最值钱了，曾经是父亲送给她的，我现在将它送给你。”
“谢谢。”
这夜，两人稍微吃了些东西后，就相拥着躺在床上，讲述起各自这几年的经历。
“阿修罗，我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我也一直在担心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意外了。”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在不知不觉中一起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两人一起踏上了旅程，帝释天所熟识的商队又好心带了他们一程。
当然商队中的也并非都是善人，有人当着阿修罗的面就开始调戏帝释天。
“美人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穷酸的瞎子？难怪你身上都没件漂亮的新衣服，不如把他就此丢下，你当我的老婆吧？我保证让你从此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
“……”阿修罗沉默了，他开始担心万一帝释天真被别人骗走了该怎么办。
帝释天察觉到了阿修罗心中的不安后，赶紧握住阿修罗的手，然后重重地放言道：“阿修罗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侣，我知道他的好，我也不介意他没什么钱，只有阿修罗才能给我带来温暖。”
“帝释天……”阿修罗也深受感动地回握住了帝释天的手。
“真是夫妻情深啊，哈哈哈，不过美人你跟他在一起迟早要后悔的。”
“我永远不会后悔跟阿修罗在一起的，只是在阿修罗身边，我就很幸福了。”帝释天说着，当众吻了吻阿修罗的唇瓣。
这之后，两人跟着商队来到了下一个城镇，商队要暂时在镇上停留一段时日，然而帝释天他们急着要赶路，于是帝释天就在镇上找到了其它正要出发的商队，那个商队此前也认识帝释天，并好心带过他一路。
两人在前往神庙的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商队，在他们的帮助之下，两人终于来到了神庙附近的一个城镇，接下来，两人只能徒步前往神庙。两人先是在镇上买了一些粮食，然后带着少量的行李，继续徒步踏上了旅程。
“帝释天，我们已经在外旅行了差不多一年了，你这样陪着我，照顾我，真的开心吗？”阿修罗突然开口道。
“当然很开心啊，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虽然还看不到你的模样，但我已经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你真的是这世间少见的美人，他们都觉得你跟着我这样又瞎又穷的男人很不幸。”
“那是他们觉得不幸，不是我觉得，而且照顾你一点也不麻烦，你只是眼睛看不见而已，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整天卧病在床。”
“如果我整天卧病在床，你也会照顾我吗？”
“会，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因为跟阿修罗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帝释天停顿了一拍继而道，“而且你每晚都让我身心愉悦，我现在就又有点想要你了。”
“我们先快点到你说的神庙，若真能治好眼睛，我想亲眼看着你，然后跟你亲热。”
“说的也是，现在赶路要紧。”
两人从上午一直步行至傍晚，中间只是吃午饭时稍微休息了片刻，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神庙也近在眼前了。
“阿修罗，我们快到了，我已经看到那个神庙了！”帝释天兴奋地喊道。
“如果那个堕神已经不在那里了，那我们这一年的旅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算此行没有意义，但我们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就是有意义的，如果他不在那里了，我就当你一辈子的眼睛。”
“谢谢你，帝释天。”
“不用谢我，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且我做的这些根本就不足以回报你，你是第一个善待我的人，第一个给了我温暖的人，第一个且是唯一的一个带我体验了那种美妙滋味的男人。”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为我和母亲狩猎食物，当我的朋友，倾听我说话，为嫁给我而变成了人类，回到我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我，等治好了眼睛，该换我回报你了。”
“我也不用你特地为我做什么，只要你愿意跟我一直在一起就足够了。”
“我是绝不会对你变心的。”
“我也绝不会变心。”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依旧破旧不堪的神庙，只见堕神正坐在庙中大口饮酒吃肉。
“你又回来了？这次是有什么愿望？跟这个男人有关？”
“请问神明大人能不能治好我夫君的眼睛？”
“如果我说不能呢？”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让你变回白虎，然后当我的坐骑，留在我这里？”
“……”
“帝释天，算了吧，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不起，阿修罗……”
“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难道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是吗？你就是阿修罗？我认识你母亲，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差点没认出你来。”堕神拿着酒瓶走到了阿修罗的面前，端详起他的面庞，“果然不太像，你好像更像我。”
“……难道你是我的父亲吗？”
“算是吧，当初确实是我让你的母亲怀上你的。”堕神的手在阿修罗的面前轻轻一挥，“怎么样？能看清东西了吗？”
阿修罗起初还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但他视野里如被冰雪覆盖般的白茫茫的世界渐渐染上了其它颜色，周遭的景物开始清晰起来了。
“我能看见东西了！”
“是吗？你要喝吗？”堕神将酒瓶递给了阿修罗。
“不用了，谢谢。”
阿修罗侧过身去，看向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帝释天，然后一把拥住了他：“老婆，你真的好美，我终于能看见你了！”
“阿修罗，帝释天的那耳坠是我曾送给你母亲的吧？”堕神看向了帝释天耳朵上的金色耳坠。
“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不可以把它擅自送人吗？”
“……是吗？那个好女人已经不在了？”
“我可以叫你父亲吗？”
“随你。”
“父亲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和母亲？”
“是为了保护她，我不能待在你们身边。”
“父亲你还打算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那你们俩打算留下来陪我吗？”
“……我有些想回母亲那里。”
“那你们就回去吧，我并不寂寞，无需人陪，不过今夜时辰也已经不早了，你们就先住下吧。”
于是三人围坐在一起吃起了晚饭，阿修罗陪父亲喝了不少酒，他对父亲讲述了很多母亲的事，父亲基本只是默默地听着。
晚饭后，帝释天和阿修罗用神庙里的井水洗了澡，然后在庙中的一角铺了草席睡了下来。
“帝释天……”阿修罗用【见微博】的灼热视线看向了帝释天。
“第一次被你这样注视，我都热起来了，不过在神庙里做这种事会不会遭报应？而且你父亲就在对面。”
“他不是为我们遮起了帘子吗？说明他是知道我们会做些什么的。”
“但是帘子又挡不住声音。”
“你今晚是不想跟我亲热吗？”
【见微博】
还不待帝释天说完，阿修罗就用吻堵上了他的唇瓣。
“原来你接吻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诱人。”
【见微博】
“好，反正夜晚还长着，明天也不急着要赶路，我们可以慢慢回去，我还想好好看看我们这一年一起走过的路。”
“现在家里肯定都积灰了吧，毕竟都一年了。”
“等我们回去后，接着养鹅。”
“……我真的好怕那些鹅，当时要不是你出手相助的话，我肯定都要溺水而亡了，那时候你还说要把我做成虎皮大衣，没想到我现在真的穿着自己的虎皮大衣。”
“在回去的路上，我给你买几身新衣服吧？”
“一身就够了，你给自己买几身吧。”
“那我们就一起买一套婚服，我们还没有举办过婚礼，在回去之前，我们再去附近镇上买些好酒送给我父亲，让他见证我们的婚礼。”
“好啊。”帝释天突然【见微博】，“夫君，我们继续吧？”
【见微博】
“我不觉得你吵。”
“我们明晚再继续吧？明天让你父亲见证我们的婚礼，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
“要是明天母亲也能在场就好了。”
“说不定她一直都在某处看着我们。”
“可能吧。”
两人翌日醒来后，发现神庙前多了匹马，似乎是父亲为两人准备的，然后两人骑着马，按计划去镇上买了婚服，又买了坛好酒，然后在父亲的面前举办了婚礼。
婚礼过后，两人便向父亲道别了。
“这马就当作新婚之礼送给你们了。”
“谢谢父亲，以后我们还会来看望你的。”
“不必，我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我有了该做的事，我们还会相见的。”父亲话音刚落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的父亲该不会是去找你的母亲了吧？”帝释天猜测道。
“若是下次相见时能同时见到他们就好了。”
“一定会的，阿修罗，我们也该回去了，在你父亲母亲回来之前，先好好整理一下那个屋子。”
“好，我们回去吧。”
两人再度踏上了新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