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情咒发生关系的翌日,鸟儿于晨曦中鸣啭,百花随清风放香,一切看似一如往常,而那叽叽喳喳的鸟鸣汇聚在一起,像极了帝释天纷乱的心,那阵阵拂来的芳香也搅起了阿修罗的情思。
阿修罗洗漱更衣完毕,一看时间尚早,便在宿舍里踱起步来,身上银饰的脆响更是搅得他心神不宁,再一看时间,竟只流逝了一分钟都不到,他实在是等不了了,遂拿起自己雕刻的银蛇,以送礼物为由,往教师宿舍奔去,去见几小时未见就甚是思念的帝释天。
此刻,大多数人仍处在梦乡里,少数浅眠的同学被阿修罗火急火燎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们自然不知道走廊上究竟是谁又是为何而心切,只低声咒骂一声,再次闭眼。
帝释天起初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清脆的银饰相碰声时,还以为是过于思念阿修罗引起的幻听,但那声音很快由远及近,由飘渺化为了清晰,最后急雨般的咚咚声落在门上,声声叩响了他的心门,他终于确认了这一切都不是幻听,赶紧前去开门。
“那么早,怎么……”还未问完,帝释天的手里就被塞了一条银蛇,是阿修罗描述过的那件银饰雕刻,他微微一怔,继而问道,“你一大早来就为了给我送这个?”
“来看看你的症状怎么样了。”
“谢谢关心,我现在很好,不用你帮忙。”帝释天说着,转身进屋将银蛇摆到了床上。
阿修罗也跟进屋,随手关上了房门,然后瞥了一眼昨晚临走前还有些凌乱的床,目前已被整理得看不出有一丝情爱过的痕迹,他又蓦地想起了昨夜放在床上的“项链”,于是瞥向帝释天的胯部,好奇发问:“你今天穿着那条珍珠内裤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帝释天的双颊上又绽起两朵桃红。
“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穿去教室。”
“今天穿的是普通的款式。”毕竟昨晚刚【】,早上醒来时也没有特别强烈的【】,看来不会【】,用不着穿容易干的珍珠内裤。
“是吗?你平常还是别穿的好,它挡不住前面吧?”
“虽然是中性款,但确实有些挡不住。”
“那让我妈给你做一身我们这里的民族服饰,就算珍珠挡不住也没关系,外面被布料遮严实就好。”
“不用了,做衣服多麻烦。”
“你不记得她之前说的吗?她在家无聊,得找点事做做,我这周末就回去跟她说一声,让她用上好的布料帮你做套衣服,你之后把三围写一下。”
“那就谢谢了,话说你一大早就是来跟我闲扯的吗?”
“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我已经醒来很久了。”
“那吃早饭之前,我可以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吗?”阿修罗生怕帝释天不答应,又赶忙补充道,“不说话,就坐一会儿,毕竟你今天讲课还要说很多的话,我怕累着你。”
“当然可以,只闲扯几句也不累。”
得到应允后,阿修罗欣喜地在课桌旁坐下了,随后又望向帝释天白皙的脖颈,有些后悔昨晚没有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否则今日就可以向同学们炫耀了,不过若真留下吻痕,帝释天会不会生气?
帝释天也在床边坐了下来,注意到阿修罗的视线后,以为是自己脖子上沾了什么脏东西,疑惑地摸了摸脖颈,摸到了红绳,便猜测道:“你在看什么?项链吗?”
“不是,你最近是不是话说多了,喉咙不太好?”除了吻痕之外,这确实是令阿修罗极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迄今为止,还没人关心过自己的喉咙,帝释天的心里宛若吹进了一股暖风,他颇为感动道:“还行,不是很疼,平常多喝点水就舒服了。”
“你现在还是少说点话吧。”
于是两人仅用眼神交流口上没有明说过的爱,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目光中流露出的眷恋,可又都不确定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帝释天怀疑这仅仅是来自一个学生对师长的敬爱,阿修罗则怀疑是发生身体关系后,帝释天对自己生了情,殊不知自己搞错了因果关系,帝释天是因为先对自己有情,才将身子许给了他。
一阵轻快的音乐乍响在了两人的耳畔,是早晨六点半的叫醒铃声,打断了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视线,阿修罗在心底暗骂这不合时宜响起的早铃,差点燃起欲情的帝释天则松了一口气似的站起了身,舒缓的乐声如山间细瀑洗净了他的欲念,他恢复了平常面对所有学生时的清浅笑容:“一起去食堂吧?”
这温柔的一笑将阿修罗对早铃的不满一扫而去,他也起身笑道:“好。”
然而两人一出宿舍,就被对面掐着点般,一同打开房门的八歧老师揶揄了:“想必昨晚两位睡得很好吧?”他还特地在“睡”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阿修罗昨晚可没睡在我这儿。”帝释天慌忙解释。
“我知道他昨晚是什么时候走的,也知道他今天早上是几点来的。”八歧的言下之意是宿舍的隔音不是太好,昨晚两人做了什么,他和住在周围的老师听得清清楚楚。
“……”帝释天回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喊得有些响了,尴尬地转身就走。
“帝释天老师不舒服,我昨晚只是在帮他医治。”阿修罗代替帝释天解释完,刚要追上去就被八歧老师叫住了。
“对了,阿修罗同学,我昨天在图书馆放旧报刊的那个角落找到了一份有趣的旧报纸,是两年前四月下旬的天域晚报,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
“什么内容很有趣?”
“结婚公告。”
“结婚公告哪里有趣了?”
“你看了就知道了。”语毕,八歧笑着往食堂走去。
阿修罗这才发现帝释天早就跑远了,赶紧加快步伐追上去,也暂时将旧报纸的事抛之了脑后。
当他再次想起旧报纸,是在这天的课程全部结束之后,他难得没有去操场运动,而是去了图书馆,径直走到堆置旧报刊的角落,没有翻找,第一眼就看到了八歧老师说过的那期晚报,似乎是被他故意放在显眼位置的。
阿修罗好奇地拿起那份报纸,翻到了结婚公告栏,当他看到其中一个眼熟的头像和名字时,瞳孔剧烈一凝,呼吸和心跳似乎也停滞了一瞬,他感到难以置信地看了第二眼,接着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第三眼、第四眼,然而无论揉几遍眼睛,无论看几眼,那头像和名字也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可能?帝释天已经跟别人结过婚了?这晚报正经吗?会不会是登错了?可这是天域比较权威的报刊,应该不会出这种登错消息的纰漏,那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可是长得也像同一个人,会有那么多巧合吗?那有没有可能是整容?毕竟帝释天长得那么漂亮,有人按他的模样整,又用他的名字去骗婚?也有可能不是骗婚,是这个叫光明天的男人喜欢帝释天,就找了个替身整成帝释天的模样又改了他的名字?总不可能是帝释天真的跟这个男人结婚了吧?与其在这里瞎琢磨,不如去问问帝释天本人?
阿修罗如此想着,拿上报纸跑出了图书馆,在走廊上发出了一串同早晨时别无二致的火急火燎的脚步声。
帝释天在宿舍听到了这熟悉的脚步,还不待他跑近敲门,就开了门,在门口笑迎他。
当阿修罗跑到门口,对上帝释天的笑颜时,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不由得将手里的报纸捏紧了几分。
“怎么了?今天那么早就来我房间看报纸?不去运动了?”
“……”在开口询问之前,阿修罗又浮现出了种种猜想,万一帝释天死不承认有过一段婚姻怎么办?又或者坦然承认了怎么办?毕竟他昨晚就说了一堆可怖的话来吓唬自己,那些话或许并非戏言,而是事实,自己承受得了他已婚的打击吗?
“阿修罗?你头上怎么一下子沁出那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该不会是又中情咒了吧?”帝释天脸上的笑容转为了担忧,他拉着阿修罗进了屋,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用右手去探他的额温,“好像也没热度啊,你到底怎么了?”
“帝释天,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阿修罗用严肃的口吻掩藏了自己内心的彷徨。
“是今天的作业吗?你问吧。”
“不是作业,是天域晚报上的问题,这是权威的报纸吧?”阿修罗将微微泛黄的旧报纸摊在了桌上,但还没有翻到有结婚公告的那一页。
“是比较权威的报刊,这上面有什么问题?”帝释天愈发困惑了,能登上天域晚报的文章一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究竟能有什么问题呢?有错别字?还是罕见的印刷错误?
“你还记得这期报纸吗?”阿修罗又指了指右上角的日期,企图唤醒他的回忆。
“我可不记得每一期的内容,两年前的就更记不清了,而且我是在公众号上挑内容看的,这期的纸质版到底有什么问题?”
看帝释天的反应确实没在刻意掩饰什么,于是阿修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他终于直指问题中心:“你和光明天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一名字时,帝释天微微颦眉:“你是怎么知道光明天的?”
“在这期报纸上看到的,你们是什么关系?”阿修罗再次问道。
“仅仅是大学同学关系。”
“他喜欢你?”
帝释天有些诧异阿修罗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老实回答:“他追求过我很久,可我不喜欢他。”
“那他结婚了吗?”
“应该还没有,最近同学群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他家肯定很有钱吧?”
帝释天越发诧异了:“你打听他的事做什么?他家是很有钱,但我不建议你跟他们家企业扯上关系。”
“我才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则结婚公告了。”阿修罗说着,将报纸翻到了方才不敢细看的结婚公告,对着那上面的光明天挤出一个饱含嘲讽的笑,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浓浓的轻蔑。
帝释天的视线落至公告上时,比方才的阿修罗还要震惊,他拼命解释:“我还未婚!我也没跟他合拍过这种照片!对了,这肯定是用集体合照P的!我现在就联系报社,让他们更正消息,阿修罗,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阿修罗将这份“权威”报纸给合上了,再次讥笑道,“这世上有钱就是权威,报刊收了钱,却拉低了自己的含金量,我再也不会相信书报上的内容了。”
“不过有些书确实是著作,值得一读。”
“那么我只读你推荐的书,今后只相信那些内容。”
“谢谢你特地来告知我此事,我差点名誉不保。”帝释天立刻给编辑部打了电话,急切地想为自己正名,然而连打两通电话也无人接听,在他孜孜不倦地打出了第五通的时候,终于有负责人接听并记录了误登公告的情况,且允诺近日会重新发通告修正错误。
挂断电话后,两人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将方才的惊吓撞得烟消云散了,阿修罗从座椅上起身,将帝释天紧紧拥入了怀中,帝释天虽不知这一拥抱的含义,还是任由他搂着,享受他的体温。经过昨夜的情事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但两颗心的距离似乎也没近多少,仅仅是通过相贴的胸膛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还不够,两人多么想把对方的那颗心剖出来,看看那上面是否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成为了自己的专属。
细碎的呢喃忽然涌入了帝释天的耳内,他起初没有听清阿修罗在念叨着些什么,他侧耳细听,才听出原来他口中念念有词地反复说着:“不要跟其他人结婚,不要去别人那里……”
帝释天笑着伸手轻抚阿修罗的后背:“放心,我不会去别人那里的,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对我下蛊,把我困在你身边啊。”
阿修罗微微一怔,揣测着他的言下之意,难道帝释天也确实对自己有意?那就更不应该束缚住他,爱情是两颗自由的心彼此相吸,通过禁锢身心而得来的果实都是苦涩又难以下咽的,更何况自己也不会下蛊。
“我小时候养过蛊虫,但竟然被我养死了,所以我不会下蛊。”阿修罗老实交代,这委屈巴巴的语气惹得帝释天发出一连串比银饰相碰还要清脆的笑声。
笑毕,帝释天望向阿修罗那困窘的眼神,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更是激起了自己的怜爱:“我看你挺会下蛊的嘛。”
“我连蛊虫都养不好,怎么下蛊?”阿修罗没有意识到他本身就能蛊惑住帝释天,正如帝释天不用蛊虫,能凭借自身蛊惑住自己一样。
“那请问你昨天下进我身体里的那些都是什么?”帝释天如同在课堂上教书,抛砖引玉地发问。
“是□□。”阿修罗依旧老实回答。
“不,那就是你的蛊虫,可以把我留住的蛊虫。”
阿修罗恍悟过来后,欣喜若狂:“你是说只有我的□□才能帮你解情咒,你离不开我?”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别人的□□也能帮你解咒?”阿修罗说着,蹙起了眉头。
“我指的是……”帝释天忽然有些难以启齿,索性转移了话题,“算了,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份报纸上有那则假的结婚公告的?”
“八歧老师告诉我的。”
“是吗?”帝释天估摸着八歧只是想看好戏,才故意告诉阿修罗的,对了,下次黄金周回家的时候,还得去找光明天算账,他害得自己失掉名誉事小,还差点失掉阿修罗的信任,一想到阿修罗会因此冷淡自己,他就后怕不已。
“你冷吗?为什么在哆嗦?”阿修罗将帝释天搂得更紧了,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情咒又发作了?需要我帮忙吗?”
虽然帝释天没有前几日那样强烈的【】,还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并拉着阿修罗往浴室走去,浴室本身就小,进了两个人之后更显狭小了,不过处在这样的小空间里,他们能理所当然地紧密贴合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对方更浓郁的气息。
互相拉扯着【】后,阿修罗不禁俯身凑到帝释天的身上细嗅,想要研究他的体香究竟是从哪飘出来的,他从脸颊嗅到脖颈,又从锁骨嗅到腋下,再从【】开始分泌出了它的唾液。
【】
帝释天又重申了一遍昨晚的说辞,只是为了使自己和学生的【】变得正当化。
【】
“我是老师,我不能跟学生【】。”帝释天在这种小事上异常固执,【】则与心一致,早已张开了口,等待投喂。
“那等我高中毕业之后呢?”
“以后再说,现在快点帮我治疗,我的小腹又开始疼了。”帝释天说着,【】
来自阿修罗的灵丹妙药,饮完这服药后,【】,帝释天则搂着阿修罗的脖子,【】,导致阿修罗想接吻也没法吻到帝释天的唇,只好【】
阿修罗有些庆幸今日帝释天没有立刻【】
忽然,他感到肩上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滴落了下来,最初还以为是花洒漏水了,可往上瞥了一眼,未见它滴水,于是想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帝释天。
“帝释天,你怎么了?”
“我没事。”虽是淡然的语气,可听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我弄疼你了吗?”
阿修罗的温柔语气终于使帝释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哽咽道:“没有,我真的没事。”
“那你为什么流泪?是喜极而泣吗?”
“……抱歉,刚才那是口水。”帝释天强作镇定,他并不想解释为何突然落泪,因为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方才只是想到他们的【】没有爱,泪水就控制不住地滴落了几滴。
“我不信,你快让我看看脸上有没有泪痕。”
“真的是口水。”帝释天紧紧搂着阿修罗的脖颈,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处,死活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赶紧跟我说啊,该不会是嫌弃我刚才【】了吧?”
“没有嫌弃你,我只是想到了一件无比可笑的事,我初夜没了,但初吻还在,你说可笑吧?”说罢,帝释天还挤出了两声干笑。
阿修罗并不觉得好笑,只是暗自庆幸他的初吻尚在,又忧虑自己得不到那份厚礼,于是悲喜交集地问道:“真的吗!?那你打算把初吻留给谁?”
“还没想好。”实际上帝释天正在想象着阿修罗的唇有多软,口内有多暖。
“那可以给我吗?”阿修罗斗胆问道。
帝释天难以置信他会这样问,怀疑他别有目的:“怎么?想用我练吻技,然后去钓小姑娘?”
帝释天无意识的讽刺刺痛了阿修罗的心,他语带忧伤,又严肃地开了口:“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要这样侮辱我,我跟城里人不一样,不会把爱情当游戏,我对待感情是极其认真的,我爱你,所以想跟你【】,我爱你,所以想得到你的初吻,我爱你,所以也想被你深爱,我爱你,帝释天,就算你无法回应我,我也会继续爱着你,就算一个人孤独终老,我也会带着对你的爱去往那个世界。”
“……”帝释天朱唇微颤,一时无法将百般思绪用言语简述出来,欣喜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滴落在了阿修罗的肩上,那几粒灼泪更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阿修罗手足无措又语无伦次地道歉道:“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我知道你是老师,无法接受学生的爱,可是我马上就能毕业了,我会尽快独立的,虽然你们城里人可能看不起我们煜寨的,但是我保证将来会有出息的,如果婚后你想住山上,我就在山上给你盖新房,有大浴池的那种,你想回城市,我就在市中心买婚房,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我……我就……”
一想到最糟糕的情况,阿修罗如鲠在喉,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我看你真的挺会下蛊的嘛。”帝释天终于抬起头来,直面阿修罗,笑着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观点,还不待阿修罗想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被帝释天双手捧起了脸,如捧瑰宝。
阿修罗疑惑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见那两抹翠绿愈来愈近了,近到几乎要撞进自己的眼中,湿热的鼻息也拂在自己的面上,他将他呼出的阵阵馨香深深吸进了肺腹。
终于,他盼来了唇上那一触即离的柔软,如花瓣散着幽香,又似轻羽挠得他心痒,仅仅是唇瓣相贴根本无法止住他心里的痒,这次换他覆上了帝释天的香唇,又舔又吸。帝释天非但没有拒绝他,还微启薄唇,引诱着他进入,他先是试探性地将舌尖探入唇缝,触到了他的贝齿,接着又深入了几分,缠上了他的樱舌。
双舌共舞时,【】
尽管动作缓慢,还是不慎撞到了帝释天的牙,他略微尴尬地离开了他的口腔,随即【】,边笑问:“我们现在算不算【】?”
“算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阿修罗【】,与他共享这份快乐。
帝释天沉浸在与相爱之人【】的幸福中,全然忘记了宿舍隔音并不好,【】
“阿修罗~~我们也登报好不好?”
阿修罗顿悟帝释天指的是结婚公告登报,不禁喜上眉梢:“好啊!什么时候?”
“明年~你毕业之后【】
“阿修罗~”帝释天媚眼如丝,网住了阿修罗的心。
阿修罗不由得又贴上了他的唇,在他的唇齿间流连忘返,绵长的一吻后,阿修罗对准帝释天白皙的脖颈,将炙热的爱刻了上去,最后满意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帝释天起初也想在阿修罗颈部的醒目位置留下自己的痕迹,可考虑到尴尬的后果,为了避免被人追问他们的关系,还是作罢。
“阿修罗,我有些累了,你能不能【】?”帝释天尽量委婉地提醒,而不像昨夜那样发出冰冷的命令。
“好。”阿修罗口上答应着,行动却无比缓慢,恋恋不舍地【】那片只属于他的桃源秘境,其实不舍的并非他一人,【】
“!”阿修罗震惊地望向帝释天,看到他又在媚笑,便再次紧贴上他的笑唇,侵入他的口腔。
唇分时,唾液在两人的舌间藕断丝连,而两人的感情早已比这一丝断开的唾液要牢固万分。
“黄金周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家吗?我想把你介绍给家人。”帝释天生怕他拒绝,又补充道,“你往返的机票钱我包了,我带你去城里玩玩。”
“你准备把我以什么身份介绍给你家人?如果只是学生的话,我可不去。”
“当然是男朋友。”由于还没有明确交往关系,帝释天不确定地问道,“对吗?”
“不对,是未婚夫!”阿修罗语气激动地纠正道。
“可是我们不能抢了二哥二嫂的风头,他们才是年庚饭的主角,我们应该自降一档。”帝释天见阿修罗的面上如蒙一层厚重的乌云,便吹出一阵清风,驱散了这片阴云,“好,未婚夫,喜上加喜,那就这样介绍。”
阿修罗终于喜笑颜开,搂紧了帝释天:“这周末先跟我回家见我爸,再让我妈给你量身定做一套婚服。”
“嗯,好。”帝释天又开始考虑学校方面该如何解释,可校规里也没有明确禁止老师与学生恋爱,只要不声张,等到阿修罗毕业就行了吧?而且阿修罗也是成年人了,直接去登记结婚似乎也是没问题的,不如说趁早登记更好,毕竟阿修罗进了城里的大学,一定会被很多女人缠上,到时就让他随身携带登报的结婚公告赶跑她们。
一想到此,帝释天不禁发出两声清脆的笑,如两只相鸣的鸳鸯在互诉爱语,也引得阿修罗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你呢?有什么好笑的?”帝释天反问道。
“你一笑我就想笑,而且你就要嫁给我了,我明天可以去向同学们炫耀吗?”
“不可以,你知道乐极生悲这个道理吗?你应该克制。”
“好,我听你的。”
“在浴室里也不方便聊天,我们冲一下去床上吧,我腿现在还有点发软,想去躺着。”
“那我帮你冲。”
于是两人挤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共用一个花洒冲洗【】,擦干水迹后又【】挤上了单人床。
阿修罗的视线落在了枕边的银蛇上,笑着将之拿起:“要不要试试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我拿回去加工重新雕刻。”
“我已经累了。”帝释天以此为借口拒绝道。
“你今天才【】就累了?我看你昨晚明明一个人在教室玩得很起劲嘛,我还想看你【】。”
“你看到了!?”
“是的,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昨晚还在教室外跟你一起【】了。”
“我是因为不舒服,我不是变态!”帝释天慌忙解释,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我知道,你是中了情咒才【】的,不过为什么选了我的座位?是因为你喜欢我?”
“我……”看到阿修罗那期盼的灼灼目光后,帝释天坦诚答道,“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初见的那天就爱上了!尤其是你踩我脚的时候,我们煜寨有踩脚示爱的风俗,所以我当时重重踩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吗!我当时不知道,我可能也是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那看来你没踩错。”阿修罗说着又轻踢了一下帝释天的玉足,帝释天也笑着回踢了他一脚,两人在床上像孩童嬉闹般互踢了片刻后,阿修罗再次将喜爱之情印到了帝释天的唇上,他的唇吸食了自己的爱后,看起来更加水润了。
又是绵长的一吻,唇分后,阿修罗再次提出了方才的要求:“我还想看你【】,试试我雕的银蛇吧?”
“好吧。”帝释天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接过银蛇【】
“是吗?看来不用改进重雕?”
“不用,【】
“难怪你这几天讲课时身体在抖。”
“我抖得很明显吗?”
“不明显,但是我能看出来。”
“你别总是那样目光火热地盯着我,我被你盯得【】。”
“是吗?看来我得多盯盯你,让你时刻保持【】
别玩了~让我休息!”帝释天推了一把阿修罗的手,结果非但没推掉,他还变本加厉地【】,于是他故作嗔怒,【】,左捏一下,右拧一下。
阿修罗被拧得身躯一震,呼吸也加重了一声,帝释天满脸愧疚地松开了手:“捏疼你了?”
“没事。”阿修罗凝眉闭目,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真的没事?”
“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出于愧疚,帝释天没有一丝踌躇,【】,然后抬起头,关切地问道:“还疼吗?”
“我刚才指的是亲嘴。”阿修罗笑意不止,“不过,真不疼了,看来你的吻有什么奇效。”
帝释天恼羞成怒地爬起了身,一口咬住阿修罗的唇,撕咬了片刻后,又温柔地舔了上去,这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对其造成任何实际伤害,反而让阿修罗很是享受。
两人吻着吻着,躺倒在床上耳鬓厮磨,阿修罗蹭到了帝释天的耳坠时,吻了吻他的耳垂,然后提议道:“明年结婚时,戴我们这里的银饰吧?耳坠、项链、头饰还有其它的饰品全都由我亲自设计打造。”
“好啊。”
阿修罗又伸手【】
“……你怎么不说把我【】也穿上环?”
“我不敢让你【】,万一大出血怎么办?而且只有我才能【】,不准你打洞!”
帝释天既羞耻又感动:“你考虑得还真多。”
“关于你的所有事,我平常都考虑好几十遍了。”阿修罗面露自豪,“我连婚后的家务分配都考虑过了。”
“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分配?”帝释天笑问。
“我负责所有家务,你负责给我加油。”
“这样不太公平吧?”
“怎么不公平?我爱你,所以想承包家务,你也爱我的话,就给我加油。”
“你指的应该不是加着加着就加到床上去的那种吧?”帝释天还故意用右手食指摩挲了一下【】
“那种加油也不错。”
“首先加油学习吧。”帝释天企图用正经的话题来浇灭又要燃起的□□,他们不该这样纵欲,尤其是以学生与老师的身份,就像制蛊那样,他们应将爱情和彼此间存在的其它真挚感情酿制得足够久,最后才能得到一杯独一无二的佳酿,然后将那杯名为真情的佳酿浇在心上,用一生去细品其中的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