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用异能，便把体术练到了满级 第10章 第9章 面对死亡

临近觉醒者联赛，除开蠢蠢欲动的观众们，选手面临的压力也不容小觑。那些觉醒者名校的学生悠然自得，反观普通的觉醒者学生，则焦虑不安。

“反正只有两周了，再怎么训练也没用。还不如好好玩一场。”

段式挺着胸膛，走在最前面，眉眼间满是轻浮。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异能上，他向来不思进取，却又总觉得自己是天才，打从心底里瞧不起那些认真训练的家伙。也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些名校的学生不过是徒有其表。

这天，他又和往常一样，无视他人的意愿，擅自拉着队友到市中心的商场。

几人跟着段式走进商场一楼大厅，脸上看不见任何愉快。

“他自己不练习就算了，干嘛打扰我们训练？”尽管乔思弥皱着眉头，满脸不耐，但也只敢轻声同其他人抱怨。

叶词绪只得苦笑着耸耸肩：“那你去和他说啊。不过你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会被揍的。”

段式算不上名门望族，但家里好歹有些资产，仗着家世在学校里肆意妄为，没人敢反抗他，就连老师也尽量迁就于他。大家自然想着惹不起那还躲不起吗？每个人都对段式敬而远之。

不过要是段式自己找上门，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真不知道老师干嘛要允许他参赛，就那弱鸡实力，预赛第一场就会被淘汰。”

谭悟禾的这句话深得乔思弥同感，两人齐齐点头。

乔思弥愤愤不平地说道：“再说，每次都是段式带我们出来的，但老师只批评我们，太不公平了！”

叶词绪夹在两人中间，手臂搭在他们肩上：“行啦，都消停一会。要不一开始就别来，要不就放松，选哪个？”

乔思弥和谭悟禾异口同声：“放松……”

“这不就行了。”

不出所料，段式一开始就是奔着游戏厅去的，几人站在身后看着段式在前台兑换了一大堆游戏币，无语凝重。

“所以，”乔思弥摊开手：“我们是来干嘛的？我可不想把钱浪费在这里。”

叶词绪环顾四周，看见周围有不少奶茶店：“来都来了，买点东西吃吧，今天就当没段式这个人。”

“嘿，叶词绪，你还是挺会说话的嘛。”乔思弥发自内心笑了笑。

谭悟禾也附和道：“是啊，听你这么说心情都好了不少。”

段式此时正沉浸在电子游戏中无法自拔，原本以为只要自动无视段式这个人，就可以开怀畅玩。不过显然，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买完奶茶，他们走向休息区打算找个地方坐下聊天，身后传来那个熟悉却恼火的声音。

“哟哟哟，这是谁啊？”

几人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只见陆桦洋洋得意站在面前，身后的几个跟班看上去和他们一样有苦说不出。

“呵呵，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乔思弥眼角抽搐了几下，努力挤出友好的笑容。

“嗯……”陆桦对方没有理会她，而是说道：“只有你们三个吗？段式呢，他不可能不在吧。”

叶词绪抢先回答，语气自然：“对，他今天没来。”

乔思弥和谭悟禾也配合演戏，朝他们微微点头。

陆桦毫不犹豫道：“我不信。以我对你们的了解，如果不是段式强行把你们带出来，你们现在一定在为大赛做准备。不是吗？”

“吼~你还真了解我们啊。”乔思弥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

“你要是找段式有事，那就改天来我们学校吧。今天是私人时间，我们就先离开了。”

叶词绪用眼神示意两人尽早脱身，免得发生什么摩擦。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不让段式和陆桦碰面这件事上，他们是统一战线的。

先不说他们原本就是死对头，每次见面都少不了争吵，当然只是段式单方面恼羞成怒，陆桦负责激怒他。

而且他们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说难听点是不管别人的死活。无论时间地点，要是没人阻止两人，到最后必会发展成争斗。

即便是在公共场合，他们也能不顾普通人的安危，肆意使用异能大打出手。

觉醒者联赛马上开幕，如果导致普通人伤亡，那么就不仅仅是取消参赛资格这么简单了，更严重可能会被异能管理局拉进黑名单。总之，在这里引起骚乱是绝对不可取的。

最难搞的就是陆桦这只狐狸，言行举止都只能用狡猾形容。几人看着对方贼眉鼠眼的样貌就忍不住皱眉。

每次把段式惹得火冒三丈，逼得他出手后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真是恶心。如果只有段式一个人受罚他们还不会有怨言，都是巴不得有人能教训他。

但是每次都连累他们，更何况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任何差错都有可能导致自己参加不了联赛。

“不用了吧，”陆桦指了指三人身后，脸上忍俊不禁，像是看见了什么玩具：“他来了。”

“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呢？作为跟班，不跟在主人身边怎么行！”段式大摇大摆地从游戏厅里走过来，在看清对面的人之后，顿时嗤笑一声。

“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我手下败将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想着同一件事：你从来没有打赢过他好吗？

“你自认为的手下败将可不算数。”

“哼，不敢承认吗？”

“看来你也只能用这种手段安慰你自己了，真可怜。”陆桦拍了一下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要不然，我让你一回好了，虽然以前我也没有认真，但是这次我就多放点水，免得你又打不赢。”

“你说什么？！是谁每次都被我打得连连后退？你难道还想再确认一下吗！”段式摩拳擦掌，扭了扭脖子。

乔思弥转过头，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真是小学生吵架，陆烨能碰上个这么蠢的家伙真是便宜他了。

“段式！”叶词绪难得语气这么强硬：“你想被取消参赛资格吗？”

被这么一吼，段式先愣了几秒，随后以更大的音量回怼了过去：“哈？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说教！”

义正辞严的叶词绪气势瞬间被浇灭，原本挺着的肩膀也垂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笑：“哎呀，看来就算对他强势一点也无济于事呢。”

谭悟禾和乔思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慰藉。

……

此时此刻，秋竹泉和苗依依正在楼上的服装楼层挑选衣服。正值午饭时间，绝大多数顾客集中在餐饮层就餐，高层的时尚购物区人数寥寥无几。完成作业一身轻松的两人享受着属于她们的时光。

苗依依举着两条裙子放在秋竹泉前面对比起来：“这两件都挺好看的唉，很适合你。”

“我还没穿过裙子……感觉会不太习惯。”秋竹泉显得有些扭捏。

“你不想和我穿配套的裙子吗？”

“想！”

“那就挑一个，我选另外一个。”

思来想去，她将手伸向了那件浅紫色的裙子，因为秋竹泉觉得天蓝色那件更适合苗依依。

“去结账吧。”

“好。”

店员在仓库里把那两件裙子包装起来，交到两人手中。

苗依依曾多次表示要帮她买，但秋竹泉清楚，苗依依的家庭也不过是中产阶级，她不想让好朋友破费。

偶尔买条裙子的钱她还是有的，不用担心。

当秋竹泉这样和苗依依说过之后，她也就没再提过替她付费这件事了。

走出服装店后，几个人正趴在玻璃围栏上往下观望着什么。苗依依二话不说拉着秋竹泉的手去凑热闹。

“不是吧，有觉醒者在打架。”苗依依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觉醒者，既为人类能使用异能感到神奇，也为他们的行为感到鄙夷。

看起来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别人拳打脚踢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一旁的秋竹泉微微皱眉：“……感觉有点危险。”

先前那些看着段式和陆桦从吵架演变成打架的围观群众，纷纷退到一边给他们腾出场地。原因无他，每当段式近身发动攻击时，陆桦就会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躲过去，如此一来，两人的移动范围便越来越大。

明眼人只要看一眼便能知道陆桦是故意为之，他的实力略胜一筹，却非要用堪堪躲过、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姿态应战。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这也是秋竹泉皱眉的原因。

陆桦想把事情闹大。

火冒三丈的段式眼里只有陆桦，他不管自己打翻打烂的桌椅，也不顾因灵力的冲击力而破碎的地板。四周的议论声愈演愈烈，段式充耳不闻。

“是觉醒者学校的学生，什么素质啊，仗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异能就能这样搞破坏吗？”

“还有没有人能管了，学生都能肆意妄为，那长大后岂不是要杀人了。”

“我已经打电话给管理局的人了，可不能因为他们是未成年就网开一面啊。”

“真是的，我就说觉醒者都是些恐怖分子吧，好好的商场破坏成这样，他们必须赔钱！”

批评抱怨的声音，秋竹泉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正是因为有这样不守规矩的人，大家对觉醒者的偏见才会越来越多。

光是想象一下这些言论放在自己身上，她就恐惧不已。

秋竹泉甩甩脑袋，终归还是松了口气，有些庆幸地想，伪造一个觉醒者身份这个主意真是棒极了。

他们骂祁羽莲，关我秋竹泉什么事？

“是啊，不过应该没关系。”

“嗯？”苗依依的声音把秋竹泉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看，”她指向脚边的一个圆形凸起装置，隐约可见蓝色光束呈波纹状向四周扩散，“现在很多商场，尤其是人多的地方，都装了防护装置。检测到有人使用异能会自动开启，这里每层楼的玻璃栏杆上应该都装了，只要在防护罩里面就不会受到攻击。”

秋竹泉喃喃回应道：“这样啊。”

原来这种奇妙的异能气息来自防护装置。有了这一层保障，秋竹泉总算放弃了让苗依依远离的想法，便再次将视线放在楼下的两人身上。

每当段式朝着陆桦逼近，对方都会找准方向躲过去。就好像在玩鬼抓人一样——如果忽视段式发出的攻击的话。

在普通人眼里，这两个觉醒者只是在赤手空拳博弈，因为看不见身上的异能量的具体形态。但秋竹泉眼里反射出的身影却带着耀眼的浅色异能量。

这两人都是灵能力者。

段式将部分灵力汇聚在脚上，加大了移动速度，同时也不忘向对方挥拳。但段式原本就不是什么精于技巧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大动肝火，也只会把拳头直直朝对手脸上招呼。

几个拳头下去，就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段式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大喊：“你躲什么躲！躲什么躲！”

陆桦轻蔑地笑了笑，原本就细长的眼睛这么一笑，就更显得奸诈了。

陆桦根本不把他的攻击当回事，稍微侧身便能躲过。在段式扑空的间隙，陆桦故意伸出腿绊了他一下。

段式就这样与瓷砖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狼狈地爬起来，周围看戏的人都忍不住笑。

“你！你！”

段式一脸凶神恶煞，从刚才开始他就在戏耍自己，再不改变战术也只是浪费时间。段式下定决心，他才不管这里是不是训练场，今天必须要给陆桦一点教训。

他站稳身子，旁人看来段式不过是直直站着不动。但楼上的秋竹泉知道他正在把大量的灵力集中在拳头上，恐怕陆桦也明白他要干什么。如果这一招打到普通人，后果不堪设想。

围观的群众中似乎有一两个觉醒者，他们赶忙出声警告众人，大家纷纷逃离现场。

秋竹泉也拉了拉苗依依的衣摆，不安地请求：“依依，我们离远一点吧。”

但苗依依不以为意，她觉得楼上安全得很，而且还有防护罩。虽然看不出来那人会发出什么样的攻击，但怎么着都不至于打到自己。

“不会有事的，难得在这么好的位置上观看觉醒者决斗呢。”

秋竹泉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既然苗依依都这么说了，她原本打算后退的脚便收了回来。

“这是你自找的！”

段式准备就绪，陆桦当然也不打算站着不动当靶子被他打。他趁对方蓄力期间，不断在周围移动，找机会近身。

但他显然小看了灵力爆破的速度，当耀眼的浅青色灵力球随着段式的拳头发射出来时，没等陆桦看清，就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就在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陆桦紧急把大部分灵力汇聚在手上挡在前面。

巨大的灵力球被弹开，朝上面升起，正好砸在秋竹泉和苗依依正前面的防护罩上，而后消散开来。

“啊！”苗依依大叫一声，虽然看不见异能量，但也被巨大的震动吓得瘫倒在地。

“依依！”秋竹泉上前扶住她。

苗依依声音还有些颤抖：“吓、吓死我了，刚刚真的以为要死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秋竹泉语气充满了不安，强烈的震动也影响到了她，不过好歹是站稳了。见苗依依脸色苍白，秋竹泉无比后悔刚才没把她带离这里。

“我……我还好……就是有点……”

苗依依话都说不清，搀扶着秋竹泉颤颤巍巍站起来，弯腰捡起刚刚脱手的购物袋。而秋竹泉则悄然来到玻璃栏杆前，朝楼下望去。

那两人丝毫不打算停手，明明已经给其他人带来了困扰。

不，其他人无所谓，但是他们吓到依依了，让依依感到害怕了……

他们不该这样做。

秋竹泉的视线不知不觉变得冰冷黑暗，她凝视着段式与陆桦，似是要把他们拖入无尽的深渊。

此时此刻，秋竹泉内心牢牢被一个念头占据，那就是杀了他们。这种无比真切的**，化为实在的杀气向他们袭去。

“呃！”“呃！”

原本还在战斗的两人，顿时感觉身体沉重不堪，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们无法动弹，如同被压在水里窒息了一般，将他们紧紧束缚在其中。

冷汗从两人额头上冒出来，他们明白，自己必死无疑。

叶词绪等人早就在争斗开始时就躲在暗处观察，见段式和陆桦怔在原地没有动静，有些疑惑。

仅仅过了几秒，那种压迫感骤然消失。他们张了张手掌，感觉自己拿回来身体自主权，行动恢复如初，惨白的脸庞也随之变得有了生气。

怎么回事？

再这么愚钝，作为一个足以参加觉醒者联赛的异能者，至少能察觉到那股可怕的杀气来自上方。陆烨抬起头，刚刚秋竹泉和苗依依所在的位置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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