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乌丸大人和她的跟班 第23章 第 23 章

等春天一到，她就能离开这里。

和来岛又子闹了好一大会，直到又缠着她，两个人一起吃完晚饭，高杉晋助和河上万齐处理完事情将她带回去。

关上房门，刚刚还挂在她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收了回去，只剩下冷意。

等春天到了，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反正高杉晋助还活着，她也不需要和对方进行什么道别了，不是吗？再说了她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人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全都是满脑子战斗和破坏的人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留在这里也只有无聊。

但在那之前，她不能表现出来。

高杉晋助之前和她说过，等她比赛结束会让来岛又子接她回来。

呵，这孩子单纯的很，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甩开就好。

退一万步来讲她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不说冠军的奖金，光是在坂本辰马那投资的钱早就百倍千倍地赚了个盆满钵满，大不了她下了鬼兵队的船就一走了之，比赛什么的——一开始她只当是个用来赚钱的跳板罢了。

乌丸尤佳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亘古不变的深邃宇宙，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面。

她的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一片决绝。

*

“尤佳，把刀拿起来。”

“这样肯定是不能从刀鞘里拔出来刀的——重？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给你的是连五岁小孩都能举起来的打刀。”

“……乌丸尤佳，你都多大了，不许耍赖。”

乌丸尤佳被迫再次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她当然不会和小时候那样在高杉晋作面前趴在榻榻米上装作听不到他说的话，她现在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样子，所以她窝在房间的沙发上试图逃避现实。

也许是乌丸尤佳天天给来岛又子念和歌给高杉晋助带来了灵感，这段时间只要不是特别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教她用武士刀——即使她并不情愿。

虽知道在这方面高杉晋助他是好意，确实在这个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和敌人打起来的鬼兵队里没点防身的本事可不行，但在她的计划里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跑路了，如果真的再有战争就找个偏僻的乡下、或者干脆找个和平的星球待着就好。

更何况乌丸尤佳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能耐就是因为通宵打游戏差点赶不上比赛在场馆里跑的那四百米的距离——这就已经够她吃一壶了，上次跟着又子跑来跑去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所以，如今高杉晋助一定要叫她用刀的行为在她眼中不过是白操心罢了，还不如让她多给来岛又子这个没上过学的孩子多念几首和歌多认识些字，起码还能拉高鬼兵队基本文化的平均分。

“尤佳。”

走神的功夫，高杉晋助又在喊她了。

乌丸尤佳拖着那把意外的很轻的打刀，一步一磨蹭地走了过去。她手腕软塌塌地握着刀柄，连刀鞘都没扶正。

高杉晋助皱眉，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轻轻调整角度“拇指扣紧，掌心贴实，刀身要与小臂成一条直线——刚刚才教过你的怎么忘的这么快？”

“这就是擅长理科和擅长文科的区别，总会有偏科的那一块。”她再次抬起由于刚刚不停地挥刀现在感到有些酸胀的胳膊，僵硬地跟着他的力道挥动“哦，抱歉。忘记你是不偏科的那一类了。”

高杉晋助收回手，后退两步抽出自己的打刀，刀鞘轻磕地面发出一声脆响，冷光扫过她：“向我进攻。”

“啊？”乌丸尤佳愣住“这和我让你做我百人一首的对手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高杉晋助已率先出招，锋利的刀带着风声朝她手腕扫来。她本能地往后躲，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刀差点脱手。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她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忙攥紧刀柄，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打刀去挡。

“反应太慢。” 高杉晋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刀锋已稳稳抵住她的刀刃，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眼神要跟着对手的动作，不是盯着自己的刀。”

他的攻势不算凌厉，却招招紧逼，带着刻意的引导。乌丸尤佳左躲右闪，额角很快沁出薄汗，握着刀的手越来越酸。她知道他已经让着自己了，可这种被动挨打的感觉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想到自己未来的计划，更是觉得这练习纯属浪费时间。

她躲过一记横劈，脚下踉跄着退到演武场边缘，后背差点撞上金属栏杆。高杉晋助的刀鞘再次袭来，这次她没躲过去，手腕被重重一磕，手里的打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莫名其妙的令人生气。

虽然知道自己和他的刀法之间有着跨不过的沟壑，但这种失败感还是让乌丸尤佳感到万分不爽。

恰在这时，演武场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个鬼兵队成员正抱着这个练武场中练习用的木刀路过，腰间别着制式短刀。

电光火石间，乌丸尤佳忽然弯腰，借着蹲身捡刀的动作，脚下猛地发力，瞬间窜到其中一个鬼兵队成员身边。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已伸手抽出对方腰间的短刀，手腕一转，刀刃直指高杉晋助的方向。

整个动作快得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等站稳脚跟时，短刀的寒芒已映在高杉晋助眼底，他下意识侧身，短刀的寒芒擦着他的羽织掠过，金蝶纹的布料被划破一道细口。

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那两个路过的鬼兵队成员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乌丸尤佳盯着自己手中的短刀，眼底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笑出了声。

她兴奋地抬头看向高杉晋助，对方早就收回了那一瞬的错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赞同到“不错，在战场上就是要这样。”

那个被她夺走短刀的鬼兵队成员手中练习用的木刀一个没拿稳，摔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乌丸尤佳意识到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没还回去，立马将短刀收回朝对方道歉。

“没、没事的啦，都是小问题，乌丸小姐。”那人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恭敬地将短刀接回，有些手足无措地抓住自己的头发“那个、如果不麻烦您的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没问题。”乌丸尤佳掏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写字笔，在对方的示意以及刻意无视了背后高杉晋助的目光后在他的袖子上签上了自己‘瞬取歌仙’的称号。

有些中二，但她脸皮还算厚，所以没有问题。

另一个鬼兵队成员见同伴得偿所愿，也顾不上高杉晋助的低气压，连忙把自己的袖子捋平整，往前凑了两步，语气带着急切“那个——我也想麻烦您——”

“哈哈，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没问题。”

“尤佳。”她听到了背后高杉晋助那带着几分压着怒意的声音。

两个鬼兵队的成员捡起地上散落的木刀，鞠了个躬就匆匆溜了，连道谢都没敢多说。

乌丸尤佳握着笔的手一顿，缓缓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看着高杉晋助。

“把刀捡起来，继续。”

“哈哈，不可以不可以，有问题有问题——好了好了我好好练就是了不要敲我的脑袋啊这可里可是很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