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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地心引力 第2章 二

作者:云山摛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16 08:34:45 来源:文学城

在漫长的星际漂流期,她独自站在舷窗前,远眺窗外无边无垠墨色宇宙。

寰宇如此广袤,张开巨手包裹住一切,星环静静流淌,陨石沿火坠落。而她身处其间,渺小透明如一粒尘埃。

脑海中又想起那个银发男人,混战时匆匆一瞥,他眼中的惊痛烙印在她心里。

她不明白。

包括此时此刻坠入谷底的情绪,低落到无由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她的上级。

柩站在她背后,声音低沉:“胧叫你。”

她颔首示意,转身的脚步却停滞了,窗外一道流星闪过,绮丽如烟火。

那道余痕,视觉暂留在她眼睛里。

“看外边。”她忽然开口。

柩寻声看去,只看到一片黑暗:“你说什么。”

“看着外边,您会寂寞吗?”她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柩沉默中似乎轻轻点了一下头,但她背对着他,也许本来也不在乎是否能从同事这得到答案,她只是在自问。

“但我们这样的人不该有诸如寂寞的软弱感吧。”

“没错。”柩开口,“只要记住忠诚就足够了,薰。”

她跪在胧的面前。

胧召唤她前来,一不分配任务,二不申饬问责,二人保持着几米距离,他居高临下望着她,一言不发。

而她就连疑惑亦或是被戏耍了的情绪都没有,像一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保持着跪姿,谦卑、麻木、毫无灵魂。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胧说她可以离开了。

她便面无表情地退下。

又是坐牢的新一天。

她在牢里待了半年,秋过冬来,万事屋的三个人往她身边填了很多保暖工具,如果不是狱警阻拦,他们甚至准备搬套被炉进来。

“还真把这当家了啊。”狱警吐槽。

“酒店罢了。”坂田银时口吻轻松,“暂住,但最后还是要回家的。”

说着,他指挥新八神乐把新洗过的被褥抱进来。新八嚷嚷着叫他别站在旁边跟大爷似得旁观,他一下子又是头疼又是腿疼,于是被神乐狠狠踹了一脚。

坂田银时捂着腰唉声叹气地走进来,亲手给她铺好床后坐在她旁边问她最近降温很厉害冷不冷,说完也不等她回复就自动开始下个话题,已经完全习惯这种单口漫才般的交流方式了。

他的手摸过她头发:“怎么感觉变毛躁了,有没有好好洗头发啊,洗完头要涂护发素的知不知道。”

“别看我。”明明她没有看,他还是这样说了,“阿银我基因使然,把脑袋腌进护发素缸里也腌不出来柔顺的直发。”

新八神乐见状就离开了,他们有默契,会留给她和他独处的空间。

但有一次,神乐和她说了真正的动因:“因为小银不想让我们看见他崩溃的样子。”

是的,崩溃。

这半年来,他在她面前崩溃过无数次。

总是讲故事讲着讲着自己就开始哽咽,而眼泪卡在眼眶,许久流不下来。

那个银发男人,就这样在她面前从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再到低头不语强行苦笑。最后到完全沉默,她隐隐约约看见有泪水滴在榻榻米上,却看不见他哭泣的面容。

再抬起头时,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和她挥挥手,说这次的段子没练好,下回来再继续。

最外露的那次,他喝醉了,想抱她却被她推开,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她忍无可忍手腕发力,一掌给他打到墙上。

但他爬起来了还要摇摇晃晃地走向她,腿一软就栽倒在她身上。她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心,木然不动,任由他的手颤抖着抚摸到她脸颊。

他摸她眼睛,又摸她喉咙,最后紧紧抱着她,说对不起。

那次之后,她就不再抵触他触摸自己了,只是依旧不理他。

他笑着揶揄她,说怎么回事啊,变成傲娇了,你怎么总是往我的XP上发展,阿银要完全陷进去了哦,要变成纱和酱的形状了哦。

“既然不抗拒我摸你了,那揉揉欧派可以吧……”

他又嵌进墙里,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岂可修……”他捂着胸口哆哆嗦嗦站稳,“这不对吧……”

“我也失过忆啊,但即使失忆了,我的○○对你还是热情无比啊!”他抗议,“我那么喜欢你的??,你不喜欢我的○○吗,我的○○不讨人喜欢吗,不可能吧,你超喜欢我的○○的啊,每次都会啊啊啊旦那一库一库——”

第二次嵌进墙里,那面墙彻底变成他的形状了。

“喂!别假装听不懂人话了好吗!性骚扰的话不是分得很清吗!”

第三次,他成功闪避,正哈哈大笑时嘴里被她甩过去的那份阿妙手作暗物质直接击中,两秒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他掌握了分寸,大概。

此刻他在给她梳头,边梳头边说她以前用直发棒给他头发做拉直。

在这次艰巨任务开始前,他抱着颗激动又兴奋的心,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在理发结束后会变成怎样一位飘柔的池面帅哥。

然而事情发展比他们俩想象的要难。

在重复拉直—变卷—拉直—变卷这个无限循环第n次后,好脾气如她也火冒三丈。

他眼睁睁看着她堕入恶魔道,身后手持直发棒的她仿佛不再是他温柔可亲的妻子,而是伊邪那美。

“阿银的头皮都快被你烫熟了啊!晚上睡觉都不敢枕枕头!”他气冲冲地说,“而且毫无效果,除了发质变得更糟糕外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也太坏了吧!纱和,你是抖s天然黑吧,绝对是吧,咱们两个撞号了啊!”

“我不是纱和。”

他夸张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那声音微乎其微,可他听得千真万确。

她回答他了。

“你说……”他声线抖得不行,“什么?”

她又一次重复:“我,不是坂田纱和。”

他哈哈狂笑,不知道是为了她终于肯开口而高兴还是为了她第一句话就是否认过去而悲哀。

笑够了,他挤眉弄眼问她:“喔,那你叫什么?”

“薰。”她念出自己的代号。

他摆摆手,话语如同连珠炮般说个不停,语速极快,停不下来似得:“难听,难听得不行啊,好奇怪的名字,太拗口了,女孩子叫这种名字以后肯定嫁不出去。嘛,还是改名吧,我觉得纱和这两个字就不错,朗朗上口,而且一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性感人妻。姓嘛,随我姓坂田好了,Sakata Sawa,自己叫两声试试,是不是完美?”

她眼神暗了下来,坐在原地cos木偶人。

“又不理我了。”他笑着戳戳她的脸,“我生气了哦,阿银生气很可怕的哦。”

房间里静到只有暖炉的火焰燃烧声。

“不过……”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今天就这样吧,阿银我啊……”

最后几个字飘散在空气中:“想去喝两杯。”

无论如何,算是开了个好头。

闹钟在凌晨十二点时准时响起,神乐迷迷糊糊按下开关,拉开壁橱的门跳到地上,打着哈欠走向卧室。

空的。

又夜不归宿啊。

她拍拍定春的头:“走吧,萨达哈鲁,去接小银回家。”

定春载着她老马识途般跑向墓地,停在坂田家之墓前。

那是一方衣冠冢。

而石碑前,又一次躺着不省人事的醉汉。

神乐把他扛起来丢到定春背上,二人一狗缓缓往来时的路走。

今夜晴朗无云,月光清冷冷洒向地面,路灯下,影子被拖得很长。

定春走着走着就停下脚步。

背上传来女孩的啜泣声。

那个绝望的下午,残阳如血,谁也忘不掉。

「薰,你以为,事到如今,还能回头吗?」

鲜血飞溅。

丧妻,丧嫂,丧母。

一夜过后,只剩下三个悲伤的未亡人。

他伤得太重,昏迷了很久才醒,医生说他是主观在逃避,不愿意醒来。

登势做主,提前安排了葬礼,她出钱买下墓地,刻好石碑。

“拖着葬礼不办,就为了等他醒亲自参加,这太残忍了。”登势说。

没保住尸体,他们就挑了些她从前的物件埋了进去。

整理遗物时,她没忍住又泣不成声,新八抱住她,眼泪同样控制不住。

她离开他们的那个早上,天气晴,街上一切太平。

闹钟在六点钟准时响起,她关掉了,起身穿衣服。

银时翻了个身继续睡,耳边响起布料摩擦的声音,他眼睛还闭着,整个人在被子里蠕动到她身边,在她腰间摸来摸去。

“干嘛啊……”她无可奈何地把他的手扒开。

“一路……顺……”他又要睡过去了。

“银时。”她叫他名字。

他勉强睁开眼:“……嗯?”

“记得送回览板。”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知……”他只说到这就不省人事了。

她最后一次拉开壁橱的门,给睡相差的神乐掖掖被子,在狗碗里倒满狗粮,打扫了一遍客厅,又把过期的jump叠整齐,扔到楼下可燃垃圾存放点。

时钟指针指向九点,新八姗姗来迟,他拉开门,发现她居然还在家。

“咦,阿纱姐,今天不上班吗?”

她摇头:“没,我起晚了。”

“你也会起晚啊,被阿银他们带坏了吗?”新八笑着把手里的袋子放进厨房,从里边掏出两个苹果递给她,“喏,我姐姐让我拿来给大家吃的。”

她接过,拿起身边的回览板:“新八,麻烦你今天记得把这个交给隔壁,指望阿银他记得是不可能了。”

“知道啦阿纱姐。”

“结尾这句话别告诉阿银哦。”她走到他身边,猝不及防伸手去摸他的头。

“哇啊!”他脸红起来,“干嘛!我又不是小孩!”

她声音柔和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依依不舍的意味:“长大了呢……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高了很多呢……”

“什么嘛!”他羞恼地伸手去整理被她揉乱了的发丝。

一切结束之后,新八才知道,她没起晚,只是在等着,想见他最后一面。

当时只道是寻常。

要是当时留住她就好了,为什么,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赴死的决心呢。

第二天,坂田银时在宿醉中醒来,睁开眼发现是熟悉的卧室,他知道,神乐又半夜去领他回家了。

脑内一阵刺痛,胃里翻江倒海。

扶着马桶吐了个一干二净后,他惨白着脸洗漱。

胡茬都起来了。

剃掉吗?他有些迟疑,女人好像格外心疼那些有脆弱感的男人,他看起来可怜一点、憔悴一点,会不会更能勾起她心里的情绪呢。

算了,剃掉吧,他不想再让她担心了。

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可能,他都不要。

他又梦到她了。

宁静的暮春午后,那个时候新八还没来万事屋,家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他在外头受了些轻伤,所以她请假在家里照顾他。

窗子大开着,时不时会有和煦的暖风卷着花香吹进来,他枕在她腿上,稍微移动下视线就能看到窗外盛放的樱花树。

有些随风飘进来了,落在她的腿边、他的脸颊。

这时,她就放下手里正在读给他听的漫画,轻轻地把它拨开。

而他情不自禁握住她手腕,亲她的指尖。她在他脸上挠痒痒似得划了一下,又捧起杂志,认真地读下去。

那声音不高不低,他仔细听着,只觉得一个字都入不了脑子。能听到的只有她轻柔的嗓音,内容是什么,讲了什么情节,不重要了。

伤口的痛楚也慢慢飘远,困意来袭,最终所有的疼痛都随着漫天飞舞的樱花一起打着卷飞向遥远天际。

年轻的武士和他的妻子。

她也曾捧起他的刀。

刚洗完澡的他拉开门进屋,撞见她偷偷研究他那柄木刀。也许是因为新婚还不熟悉的缘故,被他撞破她还有些惊慌,忙不迭放下它,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把刀捡起来丢给她:“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再说这玩意又不金贵。”

她一怔,随后捧起洞爷湖轻轻抚摸。

他自然地搂住她起腻,身上朦胧湿润的洗发水味道笼罩着两个人:“我说,摸什么呢,太工口了吧,有这手艺不如去抚摸你男人□□那把刀啊。”

她拿胳膊肘轻轻怼他胸口,随后拔刀出鞘,没错,这是一把完全的木刀。

“真奇怪。”她自言自语。

“什么奇怪,阿银□□的宝刀奇怪吗,还是说等一下就要黏黏糊糊地说要变得奇怪起来了——”

“我说,你很奇怪!”她把话题掰回PTA允许范围之内,“为什么是木刀呢,废刀令之下,按说是不允许佩刀的,你既然违令去做,干嘛不做个彻底,换一把正儿八经的开了刃的真刀。”

他敲了一下她脑袋:“笨呐,要是换成真刀,我怎么钻法律漏洞佩刀耍帅。”

不过,他再次开口时眼神认真了很多:“什么狗屁废刀令,我不在乎,它约束不了我,我要佩刀就佩刀,我要想把这玩意折断了当筷子使,也是追随我自己的本心去做。”

“你的本心……就是木刀吗?”

他说他上了年纪,已经不喜欢开过刃的刀了,那东西太危险,稍微一不小心就要见血,容易伤人,不管是伤到自己还是伤到别人,哪怕是伤到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是很不道德的。

木刀就可以,他佩刀只为了保护他身边的人,不为了取谁的性命。

他不知道她当时听到这些话时是什么心情。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了,把刀放到一旁,搂住他脖子吻他。

新婚燕尔,住出租屋的穷鬼夫妻之间晚上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两个人立刻混乱地缠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

婚姻伊始就是靠男人和女人之间原始的□□冲动,他们俩都喝多了,一夜情,事后她找到他说担心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他浑浑噩噩陪她做完检查,好在他还没牛逼到能够一发入魂。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看夕阳。

她说她父母双亡,背井离乡来到江户做实习护士,在这里无亲无友无依无靠,连住处都是医院的职工休息室。

然后她又和他道歉,说她叫他困扰了,给他添了麻烦,既然没有怀孕的风险,那她就不会再叨扰他了,其实就算怀孕了,她也不会讹上他的,她只是太害怕了,实在找不到人陪,所以才想到他而已。

说着说着就哭了,呜咽着抱住了他。

心里那根弦绷紧了断了,完蛋,他这个人最怕女人这样。

更何况,是她这种,又漂亮,又温柔,胸大屁股翘,在病人里饱受好评的……纯欲护士。

他能说什么,说我那天在医院里第一次见到你心脏就怦怦跳,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心,但从此以后你在我心里就是和结野主播并列的终极女神。

还能说什么,说那天晚上之后他阅遍a片死活弄不出来,最后是夜勤病栋前前后后倒带才勉强交货。完事后他躺在床上无能狂怒,恨自己为什么断片断得这么不合时宜,那是够他回忆后半生的香艳片段啊,就这么忘得一干二净吗,弟弟享受过了,哥哥怎么办。

不行,都太肮脏了。

可他就是这样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啊。

脏男人的那颗脏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脑子一热单膝下跪:

“小泽护士,我做事很不着调,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如果要是在江户排不适合做丈夫的人选,那我一定排第一。我穷得响叮当,有一堆不良嗜好,没有上进心,大概会一直得过且过下去。而且我这个人比较莽撞,经常做刀口舔血的事情,很容易出点什么意外,所以……”

他微微停顿:“所以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会努力变成值得你依靠的男人的,嫁给我吧,让我为你负一辈子的责任。”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婚了。

婚礼很简陋,白无垢都是登势出面去跟邻居借来的。

说实话他是有些后悔的,不是对她,是对自己。

小头支配大头了是不是!男人就是贱啊!你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不清楚吗!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跟你混在一起了!

难道要她和你一起过看不见未来的日子吗!

结婚那年,幕府更改法律,把法定结婚年龄上调两年到十八岁,而她当时刚过十七岁半,还差两个月满十八周岁。

这两个月里他想方设法地试图让她反悔。

没人的时候他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混蛋啊你,小泽护士又漂亮又温柔,这样的好女人什么男人找不到,你幻想女神就罢了,怎么还真要去跟她结婚?

他说我喜欢喝酒,她说少喝一点对肝不好,他说我还喜欢打小钢珠,她说小钢珠是什么我没打过能带我一起吗。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无论他摆出难看的男人本性出来,她都一笑置之。

住进了他家里,照常早起上班,下了班去超市买菜做饭,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晚上抱着他叫他老公。

她说她好开心哦,他对她真好,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她果然没有选错。

喂……

这女人恋爱脑也该有个限度吧……

他也知道,要让女人死心,最直接的方式无外乎家暴或者出轨。但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到,相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她一天叫他老公,他就得一天对她负责任,尽自己所能保护她照顾她——

就这样,婚姻稳定地进行下去,越来越亲密,亲密到不可分割,完全成为对方的所有物,融进彼此骨骼灵魂。

他扒开她的衣服,贪婪地亲吻她每一寸肌肤。

她忽然把他推开,眼里春情渐渐冷却,变为另一种叫他心跳停滞的温柔。

洞爷湖就在他手边,安安静静地躺在榻榻米上。

她凝望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顿地:“那你要用它保护好我啊,老公。”

他把这句话刻在心里。

所以当那把太刀被掷向她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横刀劈碎了它。

一截刀刃不偏不倚,落在她手边。

然后他听见新八神乐凄惨地喊她名字。

他回头,看见她手持由他送到她手里的那截断刃。

毫不犹豫地。

插进自己的喉咙。

“那你要用它保护好我啊,老公。”

他手一抖,剃须刀在脸上划出血痕。

怎么办啊纱和。

他颓丧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老公我啊,真的要被你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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