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鼠鼠我呀 第18章 18

我承认苏慕说我是无家可归的狗时，那颗布满伤疤的敏感心脏被当面扒开了伤口十分刺痛，才会忍无可忍任由自个发泄情绪。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没有收回的可能，我沉默的低下头，现在棘手的情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只能希望于苏慕可以自己冷静下来。

可当我安静下来，苏慕也安静了。

两个人沉默的阴郁的，谁也不先低头，好像谁低头谁就输了。

良久，苏慕出声，问我，“我的存在给你带来痛苦了吗？”

这是打算放我离开了吗？我狐疑不决，抬头望向他，并没有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我往墙靠了点，试探性点头。

“李唐，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又问。

我陷入迷惘，我想要的生活？

一个温馨房子里，模糊不清面孔的温柔女人牵着孩子在等我。这似乎是我所追寻的。

但女人的面容渐渐长出五官，店长那张脸扭曲的出现，把我从迷惘里吓得不轻。

再回神，苏慕的脸凑到我面前，在我推开他之前，把我按在墙面，冷静淡漠的说，“两年，给彼此两年的时间，如果真的难以接受，我就放你去过想要的生活。”

“两年时间里，你不能拒绝我的一切要求，配合我身为你爱人的所有权利。”

“所有？”亲吻、拥抱、更亲密的动作我都极尽避开，只有被索取，被强迫才达成的亲吻，被用力抱紧才勉强完成的拥抱，被锁在床上没法离开才缠绵在一起。

“所有。”苏慕的目光恨不得吃了我般。

人在屋檐下，我也没了办法，就算苏慕两年后不肯放我走，我还能怎么着他不成？

苏慕想要的不过是我吃上他画的饼，安心温驯的服从他，陪他扮演恩爱戏码。

然而我心中真的有了期盼，神情复杂的说了声，“好。”

我本以为苏慕会有了梯子就下，平息争吵就算了，但他竟然要求我改称呼。

“我叫不出来。”非常抗拒。

“你可以的。”苏慕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不是说想看海吗，明天我们出发，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如果我不可以，那还得被关着。从医院出来多久，我就有多久没从这个房子出去过，对外界，对自由的渴求，让我喉咙发干，声音也变得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