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放进去了……”
柳青苑的指尖顺着我侧腰滑动。
“哇靠。”
我从床上蹦起来。
连梦三天呐?还是四天?这是什么电视剧吗?
脑袋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行了。
不仅如此。
全是她在上面的!
啊喂!就算我现在不敢当攻也不至于全梦单边吧。我扶着脑袋在床上坐了一会。
想象不出来手怎么往里放……怎么放才不会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抓了抓头发。
真的不行了。
得抽空研究研究了。
上哪学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态爆炸。
啊不对……还早得很啊,但是该学的不学很烦躁啊啊啊啊。
我快速地刷牙。
除了网络。
我在现实中认识的只有柳青苑和季向松。
一个色到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个一天天的说东说西。
我吐了沫漱口。
今天平安夜,对学生来说平平无奇,课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我们的生活没有变特别。
柳青苑给我留言了。
她爸爸今天来学校。
好神奇。
我以为她会瞒着。
有点高兴了。
算了,反正床上的事再难也不会有数学难。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喝了口桌上的水。
好冰。
要不今天穿那件毛衣好了。
柳青苑买的尺寸很合适,好暖。就是这种东西太大件了,还得跟我妈说谎。学生不跟家里要钱直接买了纯羊毛毛衣什么的,有点反常识了。只好先要了几百,今天才穿。
这钱拿去请她吃饭好了。
也不好老说她笨了,总是脱口而出,以后要多多夸奖。
嗯嗯。就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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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把柳青苑和赵乐之一起叫走了。
这才第二节课。
她爸爸这么早来了?
唔哇……好在意。
嗯……
装作去厕所吧……
“你去厕所吗?我也去。”施芮悦在叫住我。
这位可是八卦奇才。
带着没什么坏处吧。
“好呀好呀。”
我们走出教室,远远看到四个人影相继走进办公室。
“哇……他们要世纪大和解吗?”施芮悦顺着我的视线查看。
“可能吧。”我假装冷淡,走向卫生间。
“待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就几分钟。”施芮悦嘿嘿咧嘴笑,“我的八卦之魂。”
“好吧好吧。”我佯装淡定。
如果你不来上厕所……我会强势围观整个课间。
……
“哇……冷死了。”
洗完手我已经快不行了。这个天气洗手跟酷刑没有区别。
施芮悦拍着我的肩朝一个方向指。
两个男人先出来了,他们在楼梯口站定,其中一人个子高些,在给另一个递烟。
赵乐之的爸爸我见过了,冬天竟然还是穿那件夹克。
那个比较高的,穿着较为正式,方领衬衫配着深色毛衣,外套很板正,裤子的裁剪贴合腿型。我不得不承认,父女俩多少有些相像。柳青苑的睡脸我看过很久很久。那个男人低头拿烟的那幕,颔首低眉,任谁看了都会惊叹是亲生的。
施芮悦愉悦地小步跳走凑过去。他们要是进办公室边上的消防楼道抽烟,是看不见走廊的我们的。她应该是很想听听,反正也不认识,真被看见,假装路过即可。
我很少这样既欢乐又鬼鬼祟祟地走路,一时半会也模仿不来,只好假装平淡。
“我跟你说,没事的,小孩之间闹一下嘛……多大的问题,是老师大惊小怪了。”
楼道给他的声音带上一层混响。这不是赵乐之爸爸的口音。应该是柳青苑的爸爸。
香烟的味道弥漫出来。
“唉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教了,真难搞。”赵乐之的爸爸口音很好认,可以说是local到家了。
随着一声“啵”的烟嘴响。
“这个简单。”柳青苑的爸爸一边哈气一边说,“打打就好了。打到长记性就行。她小时候就打老实了,打到透了为止,你看现在,在家都能自理,其实没有大事。她们俩就是口角呗,一点小摩擦。”
“嗯嗯。”
“就是那教育局搞什么反校园暴力闹的,这么大阵仗干嘛呢你说,你看我们小时候,就一通打,谁没打过架,不都长成这样了。”
“是是是。”赵乐之的爸爸也含着烟一顿猛抽。
我和施芮悦站在附近,我已经快喘不上气了。她津津有味地听着,似乎还在等更大的料。
“我要不先回去。”我有点站不住。
“OKOK。”
“有八卦叫我。”
“当然当然。”她好兴奋。
我要受不了了。
柳青苑和我说的是后妈推倒让她骨折。我不觉得她有骗我。但我也不觉得一个女的能长期打这么厉害的同时瞒这么久。中间亲爹默许或参与才是合理的推断。特别是她妈妈来了还特地问了问。
这两个人能结婚那么久必然有相似之处。
她可能跟我故意不提这部分怕我可怜她,也可能是潜意识抹去亲骨肉的负面影响,记忆有偏差推给了后妈一人。
今天算是证实了。
可不管是哪个情况,我都要假装不知道。
我揉了揉眉心。
她已经离开那个家了。
现在长得还挺高,不是随便被人能拎得动的小孩了。
是好事。
不能老想着以前。
我要是念念不忘会给她带来极差的影响。
啊……后悔去瞎打听了。
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尽后悔去了。
柳青苑和赵乐之在上课前一起回来了。
走进来的那刻空气里的动静暂停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吵闹。
这下班级同学都默认事件告一段落了。
愉快的氛围。
特别是有平安夜圣诞节。
有几个同学在揶揄班里的绯闻男女。很显然他们俩不是真的,否定了一会,惹得边上的人笑声不断。
在同学的喧哗中,柳青苑走得很慢。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悄悄捏了她的手。毛衣很暖,体温很好。
和她没有明显温差。
她碰到我便乐乐呵呵地回座位了。
这家伙,有够明显的。
“她送你的是不是?”佳佳的声音飘然而至。
“什么?”
“她看你新衣服好几回。”
“有这么明显?”
“有哇。”
啊,服了。我这不还有学校发的外套么。她怎么会这么明显。
佳佳扶着心脏假装倒地:“对你这么大方我就放心了。”
“喂喂喂。”
“鞋是你给的对不对?”
“哈?”
“她当宝贝呢。”
啊……这是明显。无法反驳。
“我年纪轻轻,就要准备份子钱了吗?”她还演上了。
“没有要结婚!”我极小声地嘶吼。
“晚上什么安排?”
“写作业。”
“呜哇!”她一副见鬼的模样,“可怜的孩子。跟了你……”
什么啊!?
我忍不住跟她互相捅咕起来。
我已经交代柳青苑圣诞节不准送东西了。还能有什么事。
……
还能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
“……”
我看着眼前两米高的圣诞树发呆。
……
“为什么会有这个。”
“因为我买了。”
“啊、是。当然买了才有……”客厅什么也没变,该有沙发有沙发,该有电视有电视,房间门就是那个房间门,一切都跟昨天长得一样。
就是中央无端出现了一棵塑料仿真树。标准的深绿三角树冠。顶上毫无争议的金灿灿五角星。满满当当的珠光彩球。一看就懂的点灯开关。
“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一天不是呆十几小时吗?
“送到门口我赶回来搭的。”
“你不是什么基督徒之类的吧。”
“不是呀。”
“那这……”
“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耶!”
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这时候说一般家庭不会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好。她肯定是看电视剧学的。
仔细在脑内搜索了几乎所有她看的美剧动画片都会有这种event。美剧也就算了,至于日本动画片什么的,那根本就是作者没素材了啊!
今天到场晚了一步就出现这样的东西以为梦没醒呢。
汗都要出来了。
“宝贝你真棒!”
要夸奖……要夸奖……要夸奖……我可以的。这算惊喜……算惊喜……
“嘿嘿嘿嘿嘿。”
我要不行了。
得做点什么压压惊。
“噢噢还没拜拜。”
“拜什么?”
她又把鞋放得高高的。
“不许拜!”我抓着她的衣领往回走,“那什么……我买了鳗鱼……要热一下。”
我买的是很标准的已经预制的蒲烧鳗鱼,实在没条件了,只能这样了。
好在微波炉烤一下会很香。
这种东西商用的很常见。
家用的极少,买高品质的话一买就是一整条了。它的包装袋有半米多长。
“这么大?”柳青苑不嫌弃这是预制菜反而开心得像过年。比我心理预期好上不少。不用我跟她解释这个会比商店进的货正常一点。我买的当下可是相当心虚,很明显这种料理在家做是完全超纲的,我买到最高等级它也就是袋子里的鳗鱼肉而已。在超市纠结的功夫,回来她竟然生了棵树。
“可以分两三次。随便你。”
“好好好。”
我们在厨房切分好送进微波炉。她把包装剪得齐齐整整,切口处理干净,不滴任何酱汁出来。中间轧了一下,最后叠上塞进冰箱。下次冷冻拿出来可以直接掰成两份。
她做这种家务异常流畅。换我需要翘着指头拎起来左右观察才下手。
不愧是一个人住了那么久的……她爸爸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打到透了为止”。
我尴尬地握了握拳。
她做完这一切顺手擦了本来就没被污染的厨房台面。
每次来她家都没看见乱放的衣服和摆件,像是个拎包入住的样板间。
我抿了抿嘴:“树选得很漂亮噢。”
“是呀嘿嘿,你有宗教信仰吗?”她盯着加热中的鳗鱼问。
“没有,我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刚刚真是怕死了,好怕她突然指着树说自己信耶稣。
长期交往的话信仰有分歧可是得埋大雷。
当然这也是我看电视剧学的。跟她半斤八两吧。总之这方面最好是一样的。
“诶?不对,那你拜鞋子什么意思。”
“祈求不要有送鞋分开的诅咒。”
卧槽。这种就是我半夜会起来打自己嘴巴子的烂问题。
“不会啦!普通的鞋!”
我看向她的脸,被微波炉的灯照到发光。
过于真挚了。
她不像我这样会糊弄对话。
她可能隐瞒过我。
但是绝对都按最大限度回应了。
我面朝已经发出香气的鳗鱼道:“我今天早上决定多夸夸你。而且好几次清晨都有这个想法。”
“嗯?你已经经常夸我了。”
“我今天想夸得更多。你想听实话吗?”我在香甜的气息中吞咽口水。
“想。”
“我怕你会挨骂挨打,所以单方面决定这么做的。”
她果不其然原地傻住了。
“你现在是需要我可怜的处境吗?”我问得双手都麻了。
脚简直失去知觉。
这个问题是烧脑的。
她需要时间。
微波炉叮了一声。
她的眼神才重新归位。
“……”
“……”
“已经不是了。”她说。
我的心脏像关停又重启。
这个问题以及等这个答案把我后面一年的勇气都用光了。她不回复我会拔腿而跑!还会完全不敢回来!还好回答了!
“实话吗。”
“实话。”
“那我以后只在我真想夸你的时候夸你。”
“好。”
“……”
“那你为什么哭。”她问我。
“我的心疼是真的,你是不是傻。”我捂着眼睛不敢抬头。
今天的计划很简单。
吃点烤鳗,抱个十分钟,做功课,完事再抱,最后回去。没有要哭的打算。
对她而言是八年前,对我而言是新消息。
马上完全消化还是太难了。
可能是被那棵树吓傻了。
“那要一次性解决吗?真心话。”柳青苑以一种少见的语气开口。
“你说。”
“我昨天在心理咨询室填了量表。”
她不断不断不断帮我擦眼泪。
“嗯。”
“那些我网上见过类似的,我撒了很多谎。我还没有认真听她的话。”
“嗯,然后。”
她的手没停,我的眼泪快止住了。
“我以前每次都填最想死的那格。”
我惊到耳鸣。
她扶着肩膀把我站姿掰正了。
“昨天我填了不想死。”她的声音穿过嘶鸣进入我的身体,“只有这题是真的。”
我视野里晃过很多金星,无法看清她的双眼。
我鼻涕都要吓出来了:“靠……好沉重。”这种东西要当成表白能吓跑一万个人。
我不会。
你可真会挑人。
“是吧。”她笑了笑,将脸凑了过来。
“别过来有鼻涕!”
她没有停下,亲吻了我的双唇。
“没有吧。”亲完她才说。
“憋死我了!你个神经!”
“我喜欢你骂我,不用可怜我。”她搂着我腰,脸埋到我的肩颈上。
她居然说喜欢我骂她。
她在说喜欢我之前说喜欢我骂她。
“疯了,有病吧你……”
“是咯。”
“你想一次性解决吗?”
“还有啊?”她笑着站得笔直,“来吧来吧。”
“我们这没人会这样买一棵树在家的。”我指着那个树顶,太高了,太离谱了。
“啊?”她一副天打五雷轰的表情。
“还有。”
“还有啊?”
“送礼送那么大件的,我要编很多借口。学生是不会这样送东西的。”
“啊?”她的脸失去血色,“你都不喜欢?”
“喜欢喜欢都喜欢,没说不喜欢。”
“那、那?嗯?”
“我不可能扔掉,都要拿回去,你动动脑子啊!”我抹掉残存的泪水。
“噢……得小小个……”
“是啦!”
“好。”
“还有这个!”我再次指着莫名其妙站在中央的树,“用完就属于超大型垃圾了好吧!”
“啊哈……”她望着绿油油的塑料,“那……找个地方收起来,明年再用可以吗?”
“怎么了明年不死了是吧。”我踢着她的脚。
“不死不死不死。”
“你要自杀我先打死你。”我随手捞了个锅铲扬起来做了个要拍她的动作。
“好、好、好。”她又伸手来擦我的脸。还顺便用头主动撞锅铲逗我。
“崩溃了要,菜还凉了!”
“好、好、好。”她重新点击了三分钟。
“还有!”我捏住她的脸。
“怎么还哟?”她发音跟着变形了。
“保安说这些天老有同学跟过来,你有没有头绪呢?”
“哈……”她眼睛瞟开。
“神经啊!人家差点要报警了!”
“你小区真好!”她竟选择赞美。
“这么晚你跟屁啊!冷死得了!”
“呜呜呜……”
“不许装可怜!”
“你没答应不踩玻璃。”
“我……”
被她噎住了。
当即松开捏脸的手,转而摁了好几下微波炉的【 10s】。柳青苑抓着我的手腕放回她的脸上:“不费事。”
“那你和我一起走。”我很小声地说,“晚上手拉手走。”
她每个字都听清了,亲吻了我的手心:“好。”
我好任性。
我不擅长这样暴露内心,有些羞耻。
话赶话就到这了。
“还有吗?”她的拇指摩擦着我的手背。
今天的春梦又回溯了。
我抽出手掌,按了微波炉的暂停键:“再烤就不行了。”
甜腻的味道已经过头了。
“……”
滴——
柳青苑按下了开始键。
“它行得很。酱很多。”
“干嘛啦。”
“你躲我。”
哇她怎么可能这么敏锐。
啊不对,是我太明显了。
“……”
“……”
房间只剩下烤制的嗡嗡声。
“我经常梦见你……”
“然后呢?”
“是那种梦……”
柳青苑狂点【 10s】。
滴滴滴滴。
“然后呢。”
滴滴滴滴滴。
“没有然后了。”
“我在上面吗?”她抓到了她的重点。
“……”
“……”
“是的。”
她憋着股气高速点击加时。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仪表上的数字越来越离谱。
吓得我按了暂停。
微波的灯灭了。
“我。”她见状开口,“我每天都会对你进行幻想。”
猜到了。
就是亲耳听也太震撼了。我咬着牙关避免失声惊叫。她的发言都是这样迟早我会习惯的。
“我怕我做得不好。”她扶着额头一脸黑,“梦里那个该不会很厉害吧……”
这是重点吗?
“没……吧。”
我自认为一直梦到的原因除了我们经常讨论这个话题,还有梦里那个柳青苑会一直大量地说“喜欢”和“爱”的字眼。
跟技术可以说是没关系。
是我认为可以跳过这一步却无法不渴求。
而她对这件事的追求,显然也混着别的东西。
“你不要嫌弃我讨论这个。”她换了个小孩才有的语气。
她应该是害怕亲密关系建立失败。这个我不会猜错。
没必要严格过度。
“我舒服不舒服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一开始都不会,你也不能对我有高要求。不会的东西就要说不会,没什么好丢脸的。
我不会真的嫌弃你,我的缺陷也很多,要是吵架你必须来追我,我拉不下这个脸。”我低头看着砖面。
她这点做得很好,我没有自信比她好。她要是哪天生气跑出去,我可不晓得要怎么弄。
这些都是没人教过我的东西。言情电视剧里那种装傻卖萌什么的,是真搞不来。
“我还是要学那个。”
“怎么又绕回去了!?”
“因为你叫起来声音很好听。”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聊这么细啊!而且你要找谁学啊!不许出去问别人啊!”
“上网学。”
“不要老看这些啊!你到底要看多少啊!”我捂着她的眼睛。
“到我觉得会很稳为止。”
“你已经很稳啦。”
她的脸皱在一起:“难讲。”
这人怎么回事啊!
“停停停停停停停。我不能连续一直做这种梦,脑子会坏。”
“你梦见我,我很高兴。”
“这些不是可以用这么温情的语气说的话啊啊啊啊啊!!!”
“不是吗?”
“很羞耻的东西啊!”
“你好红耶。”她啄了一下我的脸。
“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我忍不住要嘀嘀咕咕。
“这样是哪样。”
“就是、老这样说话,我心脏快不行了。这出去都算性骚扰了,你可不能乱说。”
“不会乱说,我只想跟你做。”
“我的天呐。”我的脑子像有沸水在浇。
“这是不能说的吗?”
“能说……一般人只在被窝里悄悄说……”
我盯着快冷的鳗鱼,望着超大的圣诞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今夕是何年。
是不是睡觉没醒。
我摸着自己滚烫的皮肤,会不会她的表白就长这样。明明就是超色情的内容,语气却很真诚。
那可真是……
我幻想着漫画里主人公告白场景的对话框,俩人面红耳赤地尝试握手,然后其中一方来了句“我只想跟你一个人□□。”
呜哇……
居然不反感。
我也是被她调教得不行了。
有没有什么三观修正拳来打我一顿。
唉。
我闭着眼睛叹气,算了,认命吧沈秋灵……
“我学这个没你快,等你会了教我吧。”我摸了摸她的头。
她全身压过来把我抱紧。什么也没说。
她的爱意,她的亲密关系的理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给你挑刺,对不起。”我拍着她的背。我是绝无可能为了庆祝第一个圣诞节买下仿真树的,也没有赶回来搭上的动力。如果我只关注黑色帽衫,我也不会给人买成浅色毛衣。就算送鞋的寓意在心里有芥蒂,我也嘴硬不承认,我的诚实不到她的百分之一。
反过来想想我要是一个人住了很多年,突然有人愿意每天来我家,这种树买上十棵摆到门口去也不离奇。
不应该这样说她的。
她的行为无可挑剔,只是老认为会被丢下而已。
我一定也有弄得不好的地方。
“不可以说对不起。不喜欢听。”过了半天才得到答复。
抱得可真紧。
“能不能开饭。”我咬了咬她耳朵。
“不想放。”她也蛮任性的。
冬天的手比衣服里面的肌肤冰好多。我从腰线塞进去,她被冻到身子弹起来。
“你冷吗?”她问。
“不是。”我含着她耳垂,把舌头勾起来,“学你。”
她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我开扣速度没有她快,算是平常练少了。
“你幻想的时候我在上面还是下面?”
她低头喘着回应:“绝大部分时间……你都在下面。”
“那今晚反过来想想。”我感受到她的呼吸改变有些起劲了。
“不是说,工作日禁止这样吗?”她哈出的气好热。
我舔了一下上唇:“嗯……那是对你说的。”坏就坏掉吧,“你的手不许乱动。”
现在站在这里换气吻上去好甜。她的手臂都放松了没有刚刚抱那么紧了。活动空间也更大了。
“要不这样吧……撤销前言。”我不断地亲她的脖子。
“啊……嗯……?”
“谁先学明白谁先在上面。”我说罢咬了一口。
她的双手非常守约没有乱动:“好……今晚还吃饭吗?”
“当然。”我贪婪地吸出一个红色的椭圆,“明天遮一下。”
它来到了有史以来最高处。
脖子的痕迹必须高领毛衣才行了。
原来这样标记到外面有快感。
“哈……啊……姐姐你比我坏点。”她的身体在我手心抖动。
“猜对了。”
我吻住她的嘴唇,轻啃了一会。
“我就对你最好了,其他人也就那样。说不定是烂人,你只能接受了。”
我咬着她的上唇观察她的瞳孔和呼吸,微微颤着,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全身在震撼里带着兴奋。
我的嘴唇在她鼻尖碰了一下:“原来你更喜欢这样的。正好呢。”
我偏头向微波炉,下巴抬了抬:“你刚刚点了多少?”
“五分钟……十分钟?”
“点开始,然后我们去沙发上。”
她老实按了开始键。
我吻着她向前推。
直至倒向沙发为止。
跟今早的梦境完完全全相反的视觉体验。
她很享受。
……
我也是。
……
“你会想着我□□对不对。”
她渗着汗点头。
“我能看吗?”我抓着她裤腰问。
柳青苑捂着脸害羞了。
原来还是会害羞的。
也没有病入膏肓嘛。
“总不能都你一个人学。”我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告诉我……你平常一次多久。”
她吹着我的发丝,回答了一个时间。
“我在是会更快还是更慢。”
她红透了,微微摇头:“不知道。”
“少自己上网看别人,就只能跟我一起学习,不然我要吃醋了,知道吗?”
她抿着唇点头。
好乖。
好可爱。
她轻抖肩膀问:“那你现在要看吗?”
微波炉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