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吗?
啊、是不是太……
柳青苑身前的红痕,在水雾里也清晰可见。
除了成片的吻痕还有牙印,昨天一开始太狠,后面没敢再那么重了,深深浅浅,毫无规律。
我试探性触摸其中一个特别深的口子:“这个洗起来会痛吧。”
这四四方方的瓷白空间里藏不了什么。
花洒自由地喷放。
地漏肆意地吸水。
我的余音回荡在淅淅沥沥的热气中。
今天的毛玻璃没有将我们隔开。她脸上只有想要亲吻的模样。
“一点点痛。”她说。
“那下次……”
“下次还要。”柳青苑湿漉漉的头发闯进水帘,载着花洒的水穿到我的眼前。吻起来会有热流涌过。我的手竟自动爬到肋骨上按下去。
她好像获得奖励一样嘴角上扬,没有停下索吻。我回应她的热切。
“要不要我帮你洗头。”她摸着我发尾,她的头发比我短一些洗起来很快,空下来就直勾勾盯我。她按停了水流。我还没从接吻的余韵里反应过来就被抓涂上了泡沫。
她抓洗起来真的很温柔。
“你好乖噢。”
“那是。”
她并没有做特别出格的事,正儿八经地洗。
“这部分是怎么洗的。”她抓完头皮,抚起我的发尾。
“嗯……嗯?”
好问题。好难描述。
“抓着搓一下……然后挤挤?”我转过半个脸看向她,是很认真的迷茫, “你没留过这么长吗?”
“没有诶。”
“店里洗会看到吧?”
“我自己剪的。”她说着开始尝试继续洗。
“唔……这样……”
她的头发总是在锁骨附近的长度徘徊。
“下次一起去店里剪。”
“好。”
她的眼睛亮了亮,想亲,但我脸上应该有洗发水。
“你不可以嫌弃我亲多了。”我现在的记忆里亲她花了很多时间,比如刚刚我们就不小心用掉了一个小时才吃上饭。
“是你嫌弃我花太多时间吧。”柳青苑重新打开花洒。
“我感觉我也有太久的趋势……好像很不妙。”
“哪里不妙。”
“什么正事也没干就……”
“亲亲属于正事。”
“这也太……”
“开心就是正事。”她下定结论。
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就是了。我也是为了彼此的快乐才来的。
水顺着我的头顶往下淌,她有点不知所措,像在洗海带之类的东西。
“我待会看看视频。”她说。
“洗头的?”
“嗯嗯。”
没有妈妈在边上竟然有这么离谱的生活盲区。我开始在脑内搜索一些以前见过的留守儿童的影像,好像都是为了方便头发铰得短短的,她小时候也这样吗。
她留长了肯定很好看。
不过小时候说不定短短的更安全。
好复杂。
“要不要亲亲。”
她老实凑过来,我碰了一下她的脸:“纪念第一次洗长头发。”
“嗯嗯。”她乖乖点头。
真可爱呀。
如果有小时候的照片就好了。
她替我冲尽头上的泡沫。
“不顺便帮我洗洗身上吗?”
“滑滑的好不一样。”她的手打了泡沫停留在我的肩上迟迟不敢下去。
“那你之前连吃带拿的,怎么没有不好意思。”
“唔……”
“你还是在床上比较利索。”
“……”她像企鹅一样呆呆地斜过来一点。
“哇哇哇哇哇哇别闹别闹。”背要给搓冒烟了。
“你好滑好香。”
“你说的是沐浴露吧。”
“是人。”
她靠过来抱我。身上的泡泡都混到一起去了,从未有过的触感。
“你的脸好红。”她混着水亲过来。
“不用强调这种事。”
“听说北方人天天这么洗。”她的头靠在我肩上,一只手带着泡泡在我侧腰上上下下搓洗。
“胡说八道吧。他们……应该是……偶尔……搓澡。专业的那种……哪有天天在家这样……啊!”
她没忍住轻咬了一口。
“你是小宝宝吗?”
“不是。”
她的手在我身前不肯离去:“北方人他们天天都这样,我们也可以天天都这样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问谁!?”
“随便一个北方人。”她闭着眼睛瞎说,“她们浴室里一定全是一堆……互洗。”
“……”
她是揉上头出错觉了吧。
“宝贝,你想一起洗就可以一起洗,不用扯北方人。”我在她手臂上搓揉,“没说没下次。”
“我……嗯……”她的眼睛瞄来瞄去,“给你冲冲下面。”
什么也没干就闻到一股腥味。
这个性哪当得了北方人……
我捏紧了她的鼻子:“热水冲太久裂开了吧。”
她抹了鼻血:“什么也没发生。”
“说什么呢你。”我拉开淋浴间的门,“先降温。”
“呜哇哇哇……”
“给你摸,给你摸,乖别哭。”
假哭止住了。
这家伙。
“你自己按一下。”我拿了浴巾把她包起来,还好前面洗得七七八八了……嗯……嗯?
“要不要我帮你洗屁屁?”
她的脸红彤彤的。
“你不是说北方人都这样。”我踢过洗手间的小板凳,拎到里面来。
“我想当南方人了。”
“你就是南方人。”我把她按在板凳上,“下半身都还没洗。”
“……”
“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洗就不行了。”
她想摆手。
“捏回去。”
手归到鼻子上按压。
我让浴巾围起上半身,给她腿上打了泡,剩下的……其实我也是嘴硬来着……
“宝贝……”
“嗯?”
“你来月经了。”
塑料凳上渗出了它不该有的颜色。
“本来不是今天。”
是不是激素问题?我干的?
“那、那更要冲干净了。”
下面上面都在流血可还行。
我的手半伸不伸的,身体里地动山摇,甚至开始口渴:“我先声明,没有嫌弃你的血。”
“我知道……”她尝试放开鼻梁,血已经止住了,“我应该是先当攻。”
“喂,不要在这种时候定属性。”
“我不诱惑姐姐,姐姐就会不好意思。”
“不要在这个时候叫姐姐!”
“姐姐,姐姐。”
呜哇、这。
我冲掉了她腿上的泡沫。第一天血没有很多的样子,板凳也干净了。
我的心脏直冲胸口。
“我应该好了。”她的鼻血彻底没了,她站起来,“你这样会不会冷。”
她摸了摸我凉了点的手。
殊不知我的五脏六腑是严重发热的。
“你这样太冷了。”她把浴巾抛到架子上,让热水重新流遍我的全身回温。
皮肤在热水击打下,白雾再度升起。
她吻上我的双唇,我闭上眼,任由她清理我。中间一度想喊出来,但我们嘴唇紧靠,所有潮湿的**都被她吞下了。
我的手腕被她轻轻托起,捧了一些水。
她咬着我的下唇,我闻到一股铁锈味。
……
……
“好不一样。”她说。
“是噢。”我低头看僵硬的手指。它们在水流的冲刷下,体验着两种温度。
有一点她说对了,我应该不敢主动当攻,做得不好会很痛吧。
柳青苑抓着两条浴巾,先给我裹了起来。四周失去了水降落在地砖上的声音。
她亲了亲我的眼尾:“让我先学会就可以了。”
“你在这方面理解力出奇得好。”
“嘿嘿。”她摇晃着出浴室,“姐姐都没试过到最后,这方面学习进度肯定是我快。”
真能惦记啊。
我欣赏起柳青苑穿睡衣的动作。她穿完来包上我的头发。
“你怎么在发呆。要冷死了。”她给我披上了冬季的毛绒睡衣。
“没见过你这么穿。”
“我也没看过你这么穿。”
“好看的。”
“我怀疑你眼睛坏了。”她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你居然宁可信我的眼睛坏了,也不信自己好看。”
“因为你……”她停了一下,“就会、那什么……”
“什么啊?”
她拉我去卧室:“先吹头。”
“什么啊?”
她红着脸晃动吹风机。
她是想说我喜欢她吧……嗯?这都不敢了?
“我是不是说少了?你想听吗?”
“啊?”柳青苑在吹风的电机声里加大了音量,“什么东西?”
“我说!我是不是说少了!”
“什么少了!”
我的湿发在她指间晃动。
“表白啊!你想听我可以经常说!”
吹风机的动静戛然而止。
她的皮肤都烧红了:“啊……啊。”
她有障碍又不是我有障碍,想通了的话,我想说几句说几句。
风机的声音重新燃起。
她的手欻欻地给我疯狂打理,我的头发胡乱地鞭打空气。
喂喂喂。
不至于吧。
她很快吹干了我的头皮,我都冒汗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知道的。”她举着吹风机继续在自己头上乱舞,如同一个故障的机器人,站得离我远远的。
这么紧张吗?
你知道我们干过些什么吗?
紧张反了吧。
“唉……”我叹了口气,“快来坐我给你吹。”
“……”
我站她身后梳了梳她的头发,发质很好,吹起来很丝滑,一绺一绺的不会打结。脑袋圆圆的好可爱。我亲吻了她的头顶。
“喜欢。”
吹风机依旧呼啸,我也没有叠加音量,她的耳根红透了。
“傻里傻气。”
她的身体缩了缩。
我捏起一只她的耳朵摇了摇。
她尴尬地坐直了。
之前她老怕我离开,这几天好像好转了很多。
我再次吻了她的头顶。
她转过身来,快速亲了一下脸又转回去了。
谁管你噢。我摸着她快要全干的发丝,又亲了一口。
她握住我在吹风的手,按掉开关,拔下插头,把我抱到床上,一气呵成。
房间的日光灯瞬间失色。
她罩在我身上亲吻。
好香。
好喜欢。
柳青苑的嘴角微微失控,我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想……教我……去一次?”
她像被击中的皮球泄气到我身上,脖子附近迎接她喘出的阵阵热浪,她在自己营造的气体中点头又摇头。我说做好心理准备会告诉她,所以她就憋着不说吗。
“你不是来月经吗?是不是应该放下次。”
她僵硬了。
“呜呜呜呜。”
“实在不明白这种东西要怎么教……你在边上演示?”
她摇头。
“你看我弄……?”
她点头幅度极小。
“然后口头教动作?”
“可以手把手。”
“啊喂!”
手把手啊!?那和直接做区别在哪?一脑袋,黄色废料。
“可能我就是不会去的体质。”我一本正经扭过头。这谁说得准。
“不会的。”她严肃地换了口气,“我以后可以舔得很认真。”
“啊啊啊啊啊。”
我要不行了,她连简单的喜欢都讲得磕磕绊绊。这种发言怎么这么爆炸啊。
“你今天,睡觉不可以乱动。”
“呜呜呜。”
“不要装可怜。”
“姐姐。”
“闭嘴哈。”
“那亲亲……”
“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