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死亡堕入黑暗的时候,纲吉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复活的机会,能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大家,也算是戏剧化的发展吧。
在这种时刻,他应该是高兴的,只是在看到蓝波独自一人哭喊着向他奔来抱住的时候,纲吉就明白,或许他又再一次永远失去了明铃。
将无尽的遗憾和悲伤深埋心底,纲吉低头安慰着这次被迫长大的少年,“这一次做得很好啊,蓝波。”
待蓝波不哭之后,纲吉扛起首领的责任安定人心,重建彭格列和里世界被白兰破坏的秩序,打击在混乱中趁势变得膨胀欺压百姓的人,守护着驻地内人们的安宁。
只有在这种忙碌到把自己压榨到极限的额情况下,他才能暂时不想起明铃。
只是再多的事情也有干完的一天,随着一切重新步入正轨,纲吉的工作量逐渐开始缩减了下来,休息时间也多了许多。
但是只要一闭上眼睛,明铃的面容就浮现在脑海中,耳边好像还听到她催促着他带她出门去玩的声音“阿纲,快过来啊”,但是大脑又清晰地明白这一切只是他思念与过往记忆交织形成的幻想,明铃早已回到她的世界,回到十年前的他的身边去了。
被七的三次方复活的纲吉自然知道被白兰杀死的人都能再次活过来的真相,这个世界能重新焕发生机也得益于十年前的他,对此他十分感激,却也十分羡慕。
那个平行时空中十年前的自己,拥有那样一往无前的勇气,在敌我差距悬殊的时候还能振奋决心、努力训练,抱着必胜的决心打败了白兰。在亿万个平行时空的沢田纲吉里,他也是最特殊的一个。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明铃从小到大的陪伴,甚至以后还能一起相伴着走下去。
不过,或许正是这样特殊的他,才能得到命运的眷顾,成为他们这么多平行时空里唯一拥有明铃的人吧。
这么想来,他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啊。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的纲吉眼角处一滴泪珠滚落,没入枕头中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比起从不曾和明铃擦肩而过,他还是宁愿选择这个曾经拥有过的命运。
即使这一切,在明铃眼中,不过是一场游戏。
在明铃被这个世界排斥出去封印的记忆破碎,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全部涌入她脑海时,作为当事人的纲吉也共享到了这段记忆。
他甚至分不清,是沉浸在虚妄中相信自己曾经被爱过痛苦一点、还是清醒地把自己抽离出来审视曾经的记忆区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更痛苦一点。
只是在被抛下与被欺骗的愤懑过去之后,纲吉始终还是下不了决心把明铃忘掉。
再次推开明铃曾经住过的房间的门,纲吉苦笑,或许这一辈子,他都要跟明铃以这种形式纠缠在一起了。
被年少一起上学的明铃惊艳过、被从十年前而来的明铃治愈过,在他的感情区刻满了明铃的各种痕迹,早已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了。
以这个角度看的话,他跟明铃纠缠的回忆还不少,纲吉内心的苦涩蔓延……
纲吉绕着房间环视一周,这个房间在明铃住了几个月之后比他原本布置时添置了许多东西,也多了几分人气。
纲吉指尖轻抚在明铃常用的东西上,脑海中还清晰地浮现出明铃使用它们时的场景,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跟之前一样笑着转过头来。
房间里靠衣帽间的那片墙上,明铃在美莎的帮助下还弄起了一组照片墙,上面挂上了他们那天出去游玩时拍的照片,还有很多美莎定格下的明铃在彭格列里探索游玩以及日常生活的照片。
那段时间在白兰的压迫下,能够轻松拍照的日子并不多,只是如此,都能把这一幅照片墙挂满了一半。
纲吉轻轻摩挲着照片中明铃灿烂的笑容,他忽然就释然了许多。
起码在与十年前的她相处时,她的所有情绪都是真实的,不管是游玩时的开心、在局势日益困难时为他的担忧、还是在他死后的悲痛伤心,这所有的所有,都说明她也曾为他付出过真心。
而且就算是一开始时在异世界的她,操纵着这个世界的身躯跟他们这个世界交流,这个世界的明铃所展现出来的,也是原本明铃的喜怒哀乐啊。
纲吉低垂着眼眸看着照片中的明铃,有些无奈又纵容的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啊,算了,这次就原谅你吧。只是,在对另一个世界的我好的时候,也不要把这个世界的我忘记了啊。”纲吉眼角中透露着几分温柔的悲伤。
时间和空间的间隔靠人力无法逆转,即使明铃再一次跨越障碍来到他的世界,最终都还是会被世界意识排斥出去的。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注定是要被辜负的一个,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又心甘情愿地一头栽进去了。
但是,正因为是自己的选择,所以选择后果带来的苦涩也是他应该承受的啊,更何况,还能够想起明铃的音容笑貌,在苦涩的回忆也带着一点甜吧。
在明铃回到十年前世界的两年后,这个世界的生活已经完全回到正轨了,纲吉也恢复到明铃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生活状态,除了工作跟守护者们相聚之外,每周都有几天晚上把自己关在明铃的房间里,谁都不见。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还是没能放下明铃,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明铃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不能提起的禁词,就连一向最为莽撞的蓝波也没敢戳纲吉的伤口。
又是一年日本中学开学日,恭弥前几天还特地回了日本一趟,参加并盛中学的开学式看今年入学的小动物们,纲吉有些感慨,当年他跟明铃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国一开学不久,仔细算算,转眼都已经十三年过去了啊……
明铃在他记忆中还一直是少女的模样,但是纲吉看向镜中的自己,早已是成年人模样了啊。
纲吉脸上泛起一缕苦涩的笑意,如果以后明铃再次偶然跨越时空来到这里,他不会已经成为大叔或者老头子了吧,这样的话,还是会稍微有点不甘心呢,不想让自己给明铃留下这么狼狈的印象啊。
不过或许连这个都是奢望,最大的可能会是她与他这辈子都不复相见,他也早就做好了抱着这一屋子回忆过一辈子的准备了……
“嘭~”忽然房间里响起熟悉的炮/弹声,一阵紫色烟雾过去之后,明铃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此时的她比两年前的她长高了一点,气质也稍微内敛了一些。
再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十年后的明铃看了一眼时钟和挂历,心中有些感慨,这里还是跟她走之前一样,所有的摆件都放在她熟悉的位置。
确认了十年后跟十年前一样是四月七号时,明铃微笑着对纲吉开口,“阿纲,认识十三周年快乐,鉴于种种原因,我还是想重新对你做下自我介绍。”
明铃轻轻嗓子,“咳咳,沢田纲吉同学,你好,我叫结城明铃,以后请多指教啦。”
明铃的话音刚落,纲吉向她扑过来一把子抱住,他感受到怀里属于明铃肉/体的温度,才确认这一次并不是他的幻想,他有无数的话语想要跟明铃说,但最终只吐出一句,“你来见我了啊……”
被抱住后愣了一下的明铃察觉到纲吉动作和语言中的不安,鼻头有些酸涩,是她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她伸手回抱住纲吉,在他后背上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对不起,阿纲……”
即使并不是她的主观意愿要骗他,但是却依然对他造成了深深的伤害。
“说什么傻话呢。”克制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失态的纲吉离开明铃的怀抱,这种温暖再多贪恋一会,他就怕自己对自己狠不下心让明铃再回到十年前了。“你我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对不起。”
“但是纲吉你不知道……”明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纲吉用手指抵住了嘴巴不让她开口。
知道明铃想说什么的纲吉安抚她,“你别急,我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明铃跟你的联系以及十多年前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已经不介意了,你也不必介怀。”
怎么可能不介怀呢……,明铃垂下眼眸,为面前看起来好像没脾气的纲吉感到伤心。只是因为做错事的是被偏爱的自己,所以纲吉才说无所谓的吧,这样的想法让明铃更增添几分悲伤,但却又不知道该如果是好。
纲吉摸摸明铃的头发,比划了一下她跟自己的身高差,有些欣慰地说道:“看来十年前的大家把你照顾得很好啊,看起来比两年前高了点也胖了点,之前的你有些太瘦了。”
看到明铃还是兴致不高的样子,他捧起明铃的脸,“别不高兴了,你能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吧,我们不能把见面的时间都留给悲伤啊,这样的话,你走之后我再回想起来也就都是悲伤的记忆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根据强尼二的解释,这种特制的带座标定位的炮弹理论最长的停留时间是12小时,但是实际上其实还远达不到这个时间,三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十年后的世界经历过破坏再重建,小镇上的许多商店已经跟她两年前来的不太一样了,再次走在这条大道上,明铃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一路上,纲吉问起了明铃回到十年前的生活,得知明铃选择了十年前的他脸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最起码,偷偷观察纲吉脸色的明铃没看出什么。
也对,已经是成熟首领的他早已经从里包恩的微表情控制课程中结业了,又怎么会让还没学到这门课程的她看透呢,明铃微微有些沮丧。
察觉到明铃频频打量的目光和沮丧的小表情,原本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的纲吉那些别扭散去,有些哭笑不得地敲敲明铃的脑袋让她好好看路,“别把我想得这么脆弱啊,有很多事,我也一早就料到了。”
就像我已经料到了,你对我更多的是愧疚而不是喜欢一样……
人的感情是件很神奇的东西,即使他跟十年前的纲吉有着一样的长相、差不多的经历和性格,但他们却始终不是同一个人。
而明铃也只会把爱分给陪伴她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的沢田纲吉。这些经历,正是爱情酝酿的种子和基础。
没有了那些陪她笑闹、包容她所有错误和脾气的记忆,其他世界跟她的纲吉有着一样的面容和脾气的人,其实也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在她眼中,她能够清晰地区分出他们两个世界沢田纲吉的差异,但是因为他对她过于热烈的感情以及把明铃把造成一切的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才会让她对他特别的纵容。
只是,太过温柔的话,有时候自己很容易受伤的啊……,纲吉垂眸看向旁边乖乖回话手还被他牵着的女孩。
迄今为止,秉持着不想辜负这份温柔和让明铃受伤的心情,他一直努力遏制着心头想要做乱的凶兽。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能确认,会不会有控制不住的一天……
纲吉带明铃走进她上次很喜欢的甜品店,明铃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的装饰,有些惊奇地开口,“这家店竟然跟两年前一模一样耶,我还以为它会跟街上的其他店一样,都更新换代了呢。”
这时候那菜单上来的老板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笑着解释道:“都是托十代目的福,是他出资让我重建的,唯一的要求,只是让我装修跟以前保持一致。只是可惜两年了,十代目也没来过一次,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才好。”
当初纲吉只是让属下去办这件事,自己并没有露过脸,因此他现在坐在这里,老板也认不出来。
明铃有些惊讶地看向阿纲,纲吉笑了笑没有解释,接过了老板递上来的菜单却没有翻开,报出了几个在回忆了无数次后烂熟于心的甜品名之后,把菜单打开放在明铃面前,“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明铃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点的那些已经够了。”那已经是他们两个人吃不完的份量了,不必为了尝尝其他新品的口味而导致最后留下一大堆东西吃不完,明铃不喜欢浪费。
在老板下好单离开之后,明铃好奇地凑过头去问纲吉,“你不喜欢这家甜品吗?怎么会出钱出力之后然后两年都没来过呢?”她记得上次纲吉的表情应该是喜欢的才对啊。
“因为要和你来,这里的一切才会有意义啊。”纲吉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喜爱甜品的人,只是因为看到明铃吃到好吃的甜品时脸上露出的欢喜的表情,这才爱屋及乌地觉得它不错。
没有明铃的话,这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他能捉住的属于明铃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明铃喜欢的商店,就算经营不下去了,他也会扶持着不让它倒闭,期许着再一次带明铃来的时候,她能像最初一样,对他露出一个开心惊喜的笑容。
想不到,今天竟然都实现了……
原来有时候只要不放弃,还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纲吉的心暖暖涨涨的,像是被温泉水泡过一样。
没有办法回应纲吉感情的明铃羞愧地低下头,“都这么多年了,阿纲你就没想过放下我再喜欢上其他人吗?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女孩有很多吧,我只是个会辜负你心意的笨蛋而已。”
“其他人就算再好,能牢牢在我心间住下的就只有这个笨蛋罢了。”对于自己无法掩盖的感情,纲吉倒是坦然承认了。
“只是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如果说你还是觉得不选择你不喜欢的人就是有错的话,那么这个世上多的是错得无法原谅的人。”纲吉笑着劝慰道。
这个世界上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大有人在,而他不过只是这其中普通的一个而已。
这时候,老板将他们点的甜品陆陆续续地端上来,纲吉止住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题,对明铃说道:“试试看老板的手艺这两年里有没有进步。”
知道劝不动阿纲的明铃也随着他的话点点头,用叉子挖了一勺蛋糕,“嗯,不错,确实好吃,你也尝尝。”
吃完甜品后,他们往海边的方向走去,刚的份量吃的有些撑了,正好消消食。
海边的阳光不比陆地,起码他们刚在街道上的时候还有两边的树荫挡着,纲吉牵着明铃走到卖帽子的流动小摊前面帮明铃挑选着帽沿大一点、能多挡一点太阳的帽子,一边把看中的帽子挑出来还一边问明铃喜不喜欢它们的设计。
结合实用跟审美的要求,他们最终选了一顶大帽檐带点设计感看上去又简洁典雅的帽子,选出来之后纲吉就想付钱,被明铃阻止了,她指了指纲吉空荡荡的头顶,“你还没有呢,还要再挑一顶。”
纲吉微妙的眼神游移到这堆帽子上,因为会来买帽子一般都是女性,所以这里的大部分帽子都是女式的。“我就不用了吧,我又不怕晒黑。”
“但是这已经不是晒黑的问题了吧,倒时候晒伤了你愿意顶着一脸红印去找医疗部治疗吗?”当然她也能明白纲吉抗拒的理由,只能在这一堆女式帽中尽量找点中性的,最后被她翻箱底一般地拖出一顶,“就这个了。”
虽然这一顶在造型上比较像农民伯伯在种田时戴的草帽,但矮个子中挑高个是这样的了。
明铃踮起脚帮纲吉把帽子戴上,“噗~”明铃努力忍住不笑,但是偶尔漏出的一两声气音表示她憋得很辛苦。
作为成熟的mafia教父,纲吉的日常穿着已经是标配的黑西装三件套了,但是带着这个富有劳动气息的草帽,还真成了平易近人黑/手/党,非常符合他们万圣节会给孩子们发糖吃的形象。
被戴上后纲吉还郁闷的吹了吹被帽子压塌了的刘海,但是看到明铃这么开心的表情,他对自己的形象也自暴自弃起来了,“你想笑就笑吧!”纲吉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就真是还没见过你这种‘和底层人民打成一片’的形象。”明铃笑得有些肚子痛,岔气地靠在纲吉身上借力。
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抬头一看纲吉的帽子又破防了。
或许因为他们奇特的穿搭和明铃夸张的表现,不少人看过来了。
纲吉捂着发烫的脸颊,再不离开,他就要社死在这里了。
要是被人认出来了的话……
再见,地球已经不适合我了,连夜送我去火星吧!
…………
海浪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往海滩上翻涌而来,经过海水一遍遍地冲刷洗礼,海边的沙子会比其他地方的更细小一些,踩在上面非常地舒服。
走着走着,明铃突发奇想地在沙堆面前蹲下来,“阿纲、阿纲,我们来堆城堡吧。”
她跟纲吉小时候也玩过这种游戏,不过那时候纲吉总是笨手笨脚的,通常只负责把她堆到一半的城堡推倒,但是小明铃都没有生过气。
这么想来,她小时候的脾气是真的好耶,反而越大越暴躁了。如果是现在纲吉把她堆的城堡推倒的话,她肯定要敲一敲他的狗头。
这个世界的纲吉小时候并没有小朋友陪他玩过这种游戏,都是自己舀着沙子往玩具里面填充的。对于明铃突如其来的童心,纲吉眨了眨眼,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已经是两个大人了,合作堆一座沙城堡自然没有太大的难度。
本来还在想着纲吉要是弄倒了就敲敲他的头的明铃露出了个遗憾的表情。
拥有超直觉的纲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像躲过了一劫。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他们堆完城堡之后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
为了避免明铃的忽然消失吓到其他人,他们走进了旁边的树林里道别。
随着时间进入倒数,纲吉身上的气息变得消沉了不少,明铃试图安慰他,“也不用太伤心嘛,有了这个带坐标的火箭炮之后,我随时可以过来看你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纲吉拒绝了她的建议,“不用了,明铃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你的世界不在这里,以后……就算了吧……”最后这几个字,纲吉说得很困难也很沉重,咬着牙说出口后,他口中甚至尝到了自己血的滋味。
“这怎么行!”明铃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纲吉的建议,他对自己也太残忍了,但是他把温柔都留给了自己……“阿纲,没关系的,你不用太勉强自己……”
纲吉却还是摇头拒绝,“这样子,十年前的我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他按着明铃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明铃说道:“明铃,爱情的通道里太窄,要是勉强挤进第三个人,那么结局就是三个人都会受伤。十年前的阿纲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虽然我无法报恩,却也不能恩将仇报啊。”纲吉开玩笑地调侃了一下。
“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永别’这个词真的太沉重了,对阿纲来说,也太可怜了。
“那就这样吧,既然我们是在4月7号这一天初见、也是在4月7号这一天重逢的,那以后,我们就在这个日子再相见好吗?”都互相为彼此着想的两人各退一步。
在最后的最后,纲吉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如果,当初你降生来到的是这个世界,你会喜欢上我吗?”
“我想,一定会的吧。”明铃认真思索过后笑着给出了答案,“如果我能在这个世界出生成长,哪怕并不是和原本的世界一样跟阿纲你是青梅竹马,甚至或许也不能在国中的时候就相识。
但在再次遇上你的时候,我想我还是会爱上你的。因为你跟纲吉一样,拥有最吸引我的热烈赤诚和包容性格啊,无论世界怎么变,但是吸引我那闪闪发光的灵魂是不会变的!”就想现在一样,哪怕到最后一刻,阿纲你还是在为我的人生考虑啊。
说完,明铃身上被紫色的烟雾包裹,随着烟雾的散去,地上已经没有了明铃的身影。
纲吉在哪里伫立良久,直到属下找来才舍得离开。
第二天,明铃的房间储物室里多了一个用透明材料浇筑的沙城堡模型,看起来一切都跟以往一样。
只是纲吉自己知道,这一次,怀着对明铃承诺的满足和再一次见面的希望,他已经不会再感到迷茫了。
下个世界写文野
咒回先往后排一排,等我把第二季追完,多积攒一点对五条猫猫的爱
虽然说七月也有文豪野犬第五季,但看预告片感觉我中也老公的出场跟第四季应该差不多都是按秒来算的【安详躺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6章 番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