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成长，十年来消化 第6章 到底是谁的芯片？

时间【晚上19:50】

我与小王姐姐坐1小时10分钟地铁，再转30分钟的公交，最后步行了10分钟回到了出租屋里。

我与她同住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我们的合影贴在客厅的墙上，看上去小王应该是很爱他姐。各种与姐姐的摆拍都是爱意满满的“比心”照“贴脸”照，这真是一对姐弟，还是一对“姐弟恋”呀？

“姐还记得我们住这里有多长时间了吗？”我问。

“妈死后你就搬来和我一起住了，不是连这时间你也都忘了吗？”姐有些生气的说。

“还记得妈是因为什么死的吗？”我眼睛依然盯着墙上的相片问。

“你果然是白眼狼，你高三时妈为你煲了汤送去学校，骑着电动车在路上被车撞上了，对方可能是酒驾拍到了当事人的画面。但这车主说自己的车当时被人偷了，又没到24小时，所以当时没有报警，被偷之后才撞了人，跟车主无关。你当时还因为这个大闹交警队，你都忘记了？”姐姐一边说一边围上围裙，把米淘好放入锅中。

“我请你出去吃，别做饭了吧！”我说。

“你今天收了100美金，是不是感觉收了100万了？不用存钱买房了？不想买车了？你以前怎么对我说的，你说要送我一套房子让我过上好日子的。”姐姐从冰箱拿出菜和肉。

“我，我只是怕你太辛苦了。”我苦笑的摸了摸后脑勺，心想好在不是我姐姐，是小王的姐姐，现实中的我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还跟我爸爸妈妈住一起，最近搞发明才住在爷爷家，他家地方偏一点房子大一点。想着以后他们如果走了，这房子也就是我的了。还要努力买什么房子呀？

现在回忆起小王问我要钱的样子，我现在理解了。他要了我220元，所谓的信息费都是为了帮他姐存钱买房。可我掏干了他的口袋拿走他1千多块钱，突然感觉自己不是人……

我怎么这么“坏”？

我进了小王的房间里，没想到比我房间干净，不过他是有姐姐帮他整理，而我妈太懒了不帮我整理。

人总是不会思考自己有多懒的，所有的问题都是别人制造的问题。

我懒是有理由的……所有的问题都不是我的问题，心里不内纠，解脱了。

是什么书，我看见小王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一本打开的书。

于是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书名《定价权》，这么一本大布头的书，小王同学能看懂吗？

西言殖民扩张获得资源的控制权，进入影响着全球商品的定价权，有限的资源与无限发行货币这些东西跟小王这个门童有什么关系？

再看看这个房间除了一个大衣柜，就是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了几只笔，再也没有其它家具了。

当我打开衣柜想换一件衣服时，吓了一跳，这衣柜的一大半都是书，它们根据书的大小不同尺寸叠成一摞一摞的，很紧密的叠放着。

不是说小王没读完高中吗？他看过这么多书吗？好像有些书还是比较有深度的，《从0到1》《时间简史》《高效能人士的7个习惯》《刻意练习》《穷查理宝典》《王阳明》《思考快与慢》……

我拿出一本《乌合之众》随意的翻了翻。

其实我对小王的生活并没有兴趣，我倒在床上就想睡一觉，醒来就回到本我身体里这趟人生旅行就结束了。

“小华，醒醒吃饭了。”一睁眼多希望看到的是我妈叫我吃红烧肉呀！

好闻的洗发香波味道，是江晓慧。她离我太近了，我的心跳加速。她捏着我的脸说：“你这懒鬼，一回来倒头就睡，是不是晚上又想玩一夜的游戏？”

“怎么可能。”我坐直在床上，耳朵都红了。

“洗手吃饭。”江晓慧淡淡的说，然后甩了一下她的长发。她真好看，谁说她老了，她一点都不老。

“嗯”我一边点头，一边偷看这漂亮姐姐。

我这枚宅男好像看到了春天了。

坐在刚刚够两个人吃饭的小餐桌前我端起碗偷看了一眼江晓得慧问道：“姐，你是哪一年的？”

“小华，你今天是怎么了？问了好多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撞着头了？丢失了记忆了？”江晓慧站起来用双手查看我的头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我顺着她的话说。

“不是脑子里长瘤子了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姐紧张的说。

“不至于，不可能的。明天可能什么都记起来了呢。呵呵！”我笑道。心想我是不是傻啊，问这么多弱智的问题。由其女性，一问年龄就头痛。

于是就低头吃饭不再发出声音。

一下屋子里太安静了，只听到筷子和碗的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你最爱说话的，真的有病了吗？你一回来就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病情瞒着我？”江晓慧说着就开始带着哭腔：“我现在只能和你相依为命了，你如果病了我怎么办？”

我正想着如何安慰她时，突然敲门声响起。我马上起身去开门，走到半路上对我姐说：“姐，眼泪擦一擦，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门一打开，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你是？”

“小华把芯片给我，一百美金上的。”男人开口便是这句。

我一下傻了，他怎么知道一百美金上有芯片。

“你……是？”

“他是佟伟，我的前……前任。”江晓慧从桌前站起，眼睛里有一些惊?。

“前前任？这是找了几个男朋友呀？”佟伟慢慢的走进来，自己换了拖鞋，并把门关上。

不是吧看这男人的年龄应该比江晓慧大十几岁吧！

不过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魅力的。

他身材魁梧，肌肉分明，身上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是木头的味道，又像是草的味道。反正这个味道让男人也很上头！感觉他整个人都变得更有魅力了。

“看来我还是要常来，要不小华都不认识我了。芯片！给我。”他伸开手掌，他的掌心上有深色的掌纹线，这是长期练拳的人才会有的，因为握拳时间太长。一看就是在健身房里练过的，这漂亮的键子肉就算是穿衬衣也遮不住，而且他穿的还是真丝衬衣。有钱人吗？

我回头看了看江晓慧。

“芯片是你故意让老外给王小华的？你什么时候认识小华的？”江晓慧问。

“对呀！我知道他是个小财迷。所有才会贴在一百美金上的。这样他才会带回家呀！有什么不对吗？”佟伟说。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如果是10美金，可能现在芯片就已经在你手里了。就是因为它是一百美金……”江晓慧当时也在餐厅，她是目暏所有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什么意思？小华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佟伟着急的用手抓住我的肩膀问。

我能感觉他的手指掐进我的肩膀的骨缝里去了，痛得我直叫!

“被我同事抢走，送回去还给老外了。”我快速的说完，刚刚看到的魅力男人马上变成了魔鬼男人了。

“你放开我弟！自己傻还怪他。你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江晓慧推开佟伟把我保护在身后。终于知道有姐姐的好处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掌是真的可以把我撕了，他有这个力量也有这个能力。

所以我终于明白“手撕”这个词不是夸张的用法，而是真实能做到的词。

“我怎么没提前打招呼，我前一天就在电话里跟你弟说了。而且我跟你弟早就认识了！”佟伟急得在屋子里打转，然后又一把抓住我问：“你快说说，是怎么就被你同事抢走了呢？越详细越好。”

我马上把事情的经过非常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明明在电话里跟你说好的，你怎么给你同事，让他还给老外了呢？”佟伟把手指关节压得“咔咔”响，气氛还是有点吓人的。

我惊张到大气不敢出。

“这是谁的芯片？”江晓慧问：“是龙哥的吗？又要做什么坏事？”

“你别瞎问，对你没好处。”佟伟躲开江晓慧的正面不回答。

江晓慧又看向我，眼睛里好像说“你最近记忆是真的不太好，人家在电话里跟你说了的事，你怎么都能忘记？还亲自把芯片撕下来给人家，明天还是带你去医院照个片子。”

我大概能猜到她要说这些，但我对着江晓慧只能是耸耸肩。意思是我也没办法呀！

“你别在我家走来走去了，你自己快点回酒店找他们拿回来呀！”江晓慧对佟伟说。

“你知道什么呀！这事爆露了，爆露了，这事可大了，是要坐牢的。我还送上门？不行，我要跑路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国。现在马上买机票。”佟伟紧张的表情转身抱着我姐说。

“坐牢？跑路？”这惊天大瓜，又让我吃一个。这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也这么刺激吗？

“到底是什么芯片，这么重要？还要马上跑路？你到底在帮谁在做事？是不是龙哥还是豪哥？”江晓慧抓住他问。

“我不能说，说了你们就不安全了。反正你们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我还是先走！”佟伟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拉着我姐的手说：“晓慧跟我一起出国吧，先去印尼生活一两年，等我赚了钱再去澳洲？”

“我不去。”江晓慧用力甩开他：“我们的事早过去了。你找其它人陪你吧！我们跟这事没关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你跟我走！”佟伟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住外拉。“我现在有嘴也说不清楚，你是证人。你可以证明我没有拿到芯片。是你弄丢了芯片的。”

“放手，放手。放开我的弟！他怎么给你证明，证明不了。人家还是以为你买通了我弟呢！你别在这里和我们纠缠了浪费时间，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江晓慧这么一说，佟伟就松开我，打开门就跑了，关门时用了十分用力，全屋的东西都被震了一下。

整个屋子一下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我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张的一次。完全是六神无主了！这事来头一定不小。我们也要准备一下！”江晓慧整理了一下她的乱发，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看来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她也像佟伟一样开始在房子里来回走着。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明天就回到自己身体里了，他们的事情与我就完全没有关系了，所以我是个看客的身份在看这场大戏。虽然感觉到这事来头不小，但目前我还是一头雾水。我也没必要知道这事情的全过程，我也不想当这个侦探。

“你，你去上海吧！马上，对！马上走。我把你介绍给我一个同学，他在开咖啡店，你去当学徒吧！我们一起去上海生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江晓慧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你现在就开始收拾行李，我们马上走。”

“姐，你是不有点太过激动了，刚刚的男人说几句话你就要离开这个你打拼了几年的城市？”我把江晓慧拉到沙发上坐着。

“这佟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做过走私毒品的生意。这芯片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查到你头上，你也一定会受不少苦的。我亲眼见过他们处理做错事的人。砍手、跺脚的，他们什么都会做，他们是坏人，没有底线的那种人。你要快点走，否则要被他害死的。”江晓慧从沙发上窜起来进王小华的房间开始收拾他的衣物。

“砍手、跺脚？他们是□□？我们国家现在还有□□？”我天真的问道。

在我的成长轨道里是接触不到这类人群的，所以我会认为这些人根本就是小说和电影里的人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就走，马上去火车站。没有上海的火车就买去浙江、江苏的火车。一定要马上走！”看着江晓慧这么着急，而且她的脸色也是惨白的，额头上还在冒着冷汗，看来这事情不小。

“姐，我们真要走吗？”我拉着她的臂膊说。

“他说他打过电话给你，你还记得说了什么吗？”江晓慧问。

“完全不记得了。”我怎么可能记得他和小王说了什么。

“你还没去检查脑子，你脑子一定有什么问题。唉……”看着江晓慧为弟弟担心的样子，特别让人心疼。“你会不会以后不记得我！”

“怎么会，我不会忘记我这么漂亮的姐姐的，我这脑子时好时坏。明天可能什么都记起来了呢！”我笑着说。

纠结了几分钟后，江晓慧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到底为什么？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怕谁？”我抓住她收拾的行李箱，我感觉她有些魔杖了。

“你看！”江晓慧把衣服往上撩起一角，看到她左腰上有一个圆形的疤痕：“这是枪伤，我和佟伟在一起时，在国外被打的。他们是□□上的人，他们就是一群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人。什么生命，什么尊严对他们来说都是屁，只要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才值得被别人尊重。”

“你的意思是这芯片，可能跟很多很多钱有关系？”我问。

“我猜，这芯片不一定直接跟钱有关系，但它一定很要命，否则见过大场面的佟伟不可能被吓得面色铁青。”江晓慧说完把行李箱竖起来让我推着。

我们一起下了楼，在楼下等车时我问起枪伤的细节。

江晓慧就跟我开始讲起她小时候的事：

“还记得爸妈离婚后，我跟了爸爸，你跟了妈妈吗？你死活不要与我分开，抱着我不松手，爸爸硬把我俩分开说会让我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的，还说会让我们姐弟俩时常见面，结果他把我带离了我们一起生活的城市。我们俩就再也没见过了，我一直都有给妈妈打电话。但突然有一天妈妈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后来听你说是妈妈的电话被人抢了。又因为没钱买新电话，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有用电话。但当时我以为是妈妈再也不想要我了！否则我一定会回去找你们的。”说到此处江晓慧眼睛湿润了。

“爸爸在我16岁时找了个后妈结婚了，当时这个后妈表面对我很好，但私下对我说爸爸工作很辛苦，自己又怀上了，所以要我节约开支。就让我自己跟爸爸说不读书了要去打工赚钱，我当时也比较天真，就按后妈的意思跟爸爸提出不读书了。没想到爸爸立即就同意了。我才16岁呀！后妈就带我出去找工作，很多地方都不要我这种没有经验的孩子，再加上我的骨架小看上去更加显小，别人都以为我只有14岁左右都不敢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