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心中狐疑:这是什么药?他的脸更红了,偏过头去,“我,我可以自己挤。”
“还是由我来吧。”厉翎抿了一下唇,坚持道:“我既答应以后照顾你,你也应了,便不作反悔。”
这句话每个字叶南都听得清楚,放在以前合起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现在却能品出了另一番意味,他只觉心中又暖又臊。
不等他反应,厉翎已经开始动手解他的外衣,叶南慌乱地按住了厉翎的手,尬笑道:“我来,我自己脱。”
再这样扭扭捏捏就太不像男人了,叶南虽然心虚,但还是很快就脱下了外衣,并小心地避开伤口,将自己的亵裤也拉到了膝盖上。
厉翎全程盯着对方,当叶南脱下亵裤,露出修长、白皙却结实的双腿时,他终是忍不住,喉节缓缓地滚了一下……
夜深沉,火也旺,厉翎跪在叶南身边,小心地用手抚上对方的右腿,明显地感到叶南浑身微颤了一下。
叶南扭头不看,也不知该说什么粉饰一下,只得随口道:“我有些怕疼。”
厉翎温和回道,“我尽量轻一点。”
叶南:……
伤口不大,只是肿得厉害,此刻四周淤血越发明显,是药效起来作用。
“忍一下。”埋头进了对方的腿间。
叶南整个人微颤着往后退,被厉翎摁住了腰,警告道:“别动。”
叶南听着觉得十分羞涩,说不出的怪异,为了表示自己毫不心虚,装得极有底气道,“我没动,你随意。”
说完,有觉得哪里不对,磕磕巴巴道,“也不……哎,反正谢谢你……”
厉翎抬眼,看着一张烧得通红的俊脸,像是被他轻薄了一番,不由得莞尔。
叶南不敢搭话了,厉翎低头的样子实在太……算了,叶南心道,闭眼吧!
可闭上眼,叶南方才发现,其他感觉一时间被无限放大,伤口被吸吮的胀痛感,口舌的柔软与濡润感,还有水哒哒的响声,简直如同狂风骤雨般挟持而来,将叶南这尾方舟颠得起伏波动,心旷难抑。
叶南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硬了,他下意识往身侧缩了缩。
“别乱动。”厉翎就伏在一侧,只斜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吸|毒。
叶南正是青春萌芽期,头一回竟然被厉翎看了个全,捂脸无奈,要哭不哭,心中暗忖:“丢人!”
厉翎抬头起身,吐尽口中的淤血,用手背抹净了唇,上好药,帮叶南提上亵裤。
“我自己来!”叶南慌忙转身,将衣裤全部穿好后,侧卧着背对厉翎,没脸再翻身过来。
厉翎的目光深邃黯然,放肆地看着叶南的后背,眸子蒙上了一层郁色。
突然有一瞬,他希望时辰就停在这一刻。
叶南猛地转过身,警告道:“今日丢脸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别告诉别人!”
厉翎这才回过神,看着对方赌气的脸庞,只觉得刚才被油蒙了心,微微颔首,“定是不会的。”
叶南这才满意一笑,背身而坐。
厉翎心忖:没有人有资格看到脱光亵衣的你。
……
叶南也是在次日下山后才知道整场考试只剩下了厉翎、他和白简之。
白简之遭人围攻暗算,血溅一地,幸得妫满子及时赶到,救了他的命。
因破坏赛制,剩下的人全部责令下山返国,不得再踏入妫满子地界一步。
一场比试,没有分出胜负,没人摘得魁首,只剩下淘汰后的侥幸。
叶南去探望了白简之,白简之还很虚弱,但看到叶南时眼中还是绽出了光,心中欢喜得很,适逢妫满子正在房间配药,叶南主动承担了喂药的责任。
白简之靠在床榻上,看着叶南一勺一勺地喂他药,只觉得这药掺了冰糖,甜得黏口,暖得含心。
那些痛都在师兄那丝丝温暖中得到了补偿。
叶南问为何不跟他们一起走生门,白简之笑而不语,静待师兄再度追问并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哪想叶南想到厉翎说白简之走的也是生门活路,便觉得没必要再追问下去,反正现在师弟好好的就行。
白简之见叶南不问,自己也不好再提。
两人聊了一炷香后,叶南便照顾白简之睡下。
掩门而出之际,却看到妫满子正站在庭院中。
秋雨山空,清新中带着凉意,枯黄的银杏叶散了一地,更显萧瑟。
“师父。”叶南拱手。
妫满子点头,先行步出小院,叶南紧随其后,不敢怠慢。
“这场比试你觉得如何?”
叶南躬身道:“未分出胜负,有愧于师父教导。”
“真正的比试本就不该在山中,”妫满子缓缓问,“你知道为何我要收你们三人为徒?”
叶南微怔,心道其他人都被淘汰了,留下来应为关门弟子,可妫满子的话显然是另一番意思。
“不知。”他老实答道。
妫满子负手缓步在前,两人一前一后在山间小道散步,“乾坤阴阳,命道皆是未生既定,无人可掌驭,命运命运,命既由天定,世人能控持的唯有运而已。”
“请师父明示。”叶南洗耳恭听。
“你们日后每一步皆为命,半点奈何不得,而我收你们为关门弟子就是运。”妫满子道,“运可争。”
叶南蹙起清秀的眉头。
妫满子笑了笑:“道与非道,关系苍生大众,叶南,你要相信,你遇到的每个人都是机缘,浮浮沉沉,百转千回,少不了磋磨,时机到了,你自然明了其中的意义。”
叶南颔首:“虽不完全明白师父所言,但若与黎民百姓有关,叶南愿承命运所托,义不容辞。”
“很好,为师视汝心性,想教你治国之法,”妫满子转身看着叶南,“你可愿学?”
妫满子一身绝学,并非红尘中人,一向过得逍遥自在,数年前突然对外收徒,各国王公贵族莫不惊喜万分,纷沓而至,叶南一开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名列其中,如今成了关门弟子更是出乎意料。
“能蒙师尊垂青,已是叶南此生之幸。”他微微仰头,语气却比磐石笃定,“若师尊肯教,叶南若学不成经世济民之术,便终生不踏朝堂半步。”
妫满子顿住脚步。
叶南对着妫满子深深一揖,竟有种以少年身承千钧诺的郑重。
“好!”妫满子笑着回身,“乱世之中,少有王者能手不刃血,可这乾坤朗朗,应当有慈悲,让人们看到希望。”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叶南留步,独自走了。
叶南愣在原地,虽对妫满子的话一知半解,不过片刻后,还是谨言道:“徒儿记下了。”
在此后几年的时光里,只剩下三人同窗。
厉翎钻兵法,白简之善玄学,而叶南,则开开心心地做自己,姽满子只与他讨论民生、农作与经济,便无其他。
叶南与厉翎关系越来越好,厉翎陪他温习,为他种下桃树,与他娱琴,同他一起受罚……青梅竹马的暧昧情愫渐渐生根发芽,待春色盎然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春夜中,桃树下,守一瓣清香,品两寸痴心,可终极,抵不过世俗长空的裂赫惊雷……
……
叶南睁眼,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将这些零碎的记忆糅杂在一起,让他微微有些头疼,他撑起身,长呼一口气,这一切终究是前尘往事,不可追忆。
“醒了?”厉翎笑着看向床榻上半阖眼的人儿。
叶南揉了揉眼,不习惯床边的厉翎坐得如此近,连忙半撑起身子,厉翎上手扶住,给对方后背垫上了软垫子。
“奇怪,这大白天的,我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叶南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扫过案几上未喝完的参茶,厉翎顺势将茶盏递到他唇边。
“或者是太累了。”厉翎宽慰道。
叶南思索片刻,摇头,“最近并未有劳累之事,以前也从未有这种情况,感觉……”他眉峰微蹙,话没说完便顿住,正琢磨着该怎么形容那股异样的感觉。
厉翎却没听进去,他的目光全落在叶南动着的唇上,泛着点浅粉的润色,叭叭说着话的模样,像只才睡醒软乎乎的小猫,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想亲。
没等叶南反应过来,厉翎突然倾身凑过去,轻扣住他的下巴,一个急切的吻,精准地啄在了他的唇上。
叶南脸上顿有恼色,“你!”
叶南拉开两人的距离,理了理衣衫,脸色越发羞红,语气没什么威力,但仍装一本正色道:“殿下自重。”
厉翎看对方是个脸皮薄的,经不起挑。
真是可爱得紧。
“你回来后成天与我一起,实有不妥。”叶南道。
“你的意思让我雨露均沾?”厉翎打趣对方,但当看到叶南蹙起秀眉后,连忙把那些弯弯绕绕的逗人心思收了收,正色道,“虞国长佳公主的婚约是父王定下的,在我这里可作不得数。”
叶南听到这里,之前那点恼羞的情绪也瞬间殆尽,不由得严肃起来,“长佳公主已表明投诚之意,你是否要与她见一面?”
“看来虞国公主一定长得不错,”厉翎低头笑道,“把我的小公子都迷住了,居然要为她说话,本太子现在感觉不舒心,怎么办呢?”
“殿下,我在说正事,”叶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说联姻这个事情是表面功夫,但你是震国太子,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也不可放松警惕,一方面对外要瞒天过海,另一方面也要为震国的江山考虑。”
“好,我知道了。”厉翎勾唇一笑,伸手将人拢进怀里,
叶南想要推开对方,却被捆得死死的,挣扎了几次都没办法。
厉翎轻笑:“别闹。”
叶南气:“……”到底谁在闹?
窗外的桃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叶南索性也不挣扎了,将整个身体埋在对方怀里,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方才梦境里的少年身影,与眼前这人渐渐重合。
“小南,这次白简之来,是谈联盟的,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厉翎把人拢在怀里。
厉翎感到怀里人瞬间僵直,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目前暂时一周五更,休息周日和周三(明天周日休一天),谢谢大家一路支持[合十]我发现15个前排小红包不够发,真的谢谢认真看文的读者小天使,今天开始,改成每章前排20个红包吧,图个开心,大家有空就早早地来看吧[比心]
没有人陪的单机时光是在五年前,作者常常几天都等不到一个评论,但还是坚持完本了,那个时候作者本身也有点忙,后面就基本就放弃写作了。
今年春节突然收到一个小天使的祝福,让我鬼使神差点开五年没碰的晋江,才发现还有人记着我八年前写的东西,这几年竟然还有中长评,有那么几个小天使希望我能继续写下去。
那份藏了这么久的喜欢,真的让我对着屏幕掉眼泪,所以我又回来了,不管成绩怎样,我也会坚持完本的,只是古耽是头一回写,全靠大家多担待。
只愿每个看书的你都能天天开心,也愿每个写字的人,都能遇到这样把你放在心上的小天使呀[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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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