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欢(倚天同人) 第77章 草原篇（肆）诚意（2）

最擅长造乐器的龟兹人说十三弦修好也不能恢复成原本音色，赵敏看着面前琴头断裂、缺了七根琴弦的十三弦，他心疼地忍不住在桌底又狠狠踩了丈夫一脚。

张无忌早知妻子会生气，在白姑娘说就算琴弦续上，琴头修好，这十三弦也不如从前之时，他已自觉收敛体内九阳神功。

白夜同样心疼十三弦，她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爹，埋怨道：“都是爹你不好，要不是你不知轻重拍人家，哪儿会把人家的琴压坏了？”

张无忌惭愧道：“是我一时情急，没控制好力道，怪不得白大叔！”

白大叔没见过赵敏这般为了听他女儿的乐曲就女扮男装假意来提亲的大胆女子，况且，论琴艺，赵敏比他和阿夜还要好，他最佩服乐艺高超的人，如此，赵敏女扮男装求亲一事，他也没放心上。

只见白大叔憨厚笑笑，对张赵二人说道：“我哪知道你这小子会武功？要不这样，你们从我家乐器库里拿两张瑶筝，马蹄铁我也不收你们银子。”

张无忌摇头，说：“是我们隐瞒在先，马蹄铁的银子我们照付，这瑶筝我看就……”

她的十三弦今日“香消玉殒”，白大叔和张无忌各担一半责任，龟兹人造乐器的手艺史书上都有记录，现在难得遇到龟兹人，只有张无忌这样的正人君子才会说不用！

赵敏拦住丈夫继续说傻话，“我们不要两张瑶筝，白大叔，白姑娘，我只要挑一样趁手的乐器就够了。”

白大叔闻言豪爽地要白夜带赵敏去他们家的乐器库。白夜见赵敏在数十种她和爹亲手打造，或亲自收集来的好乐器中挑选，她倚在门口笑道：“汉人瑶筝我们库里的都比不上你那张，张夫人不是打算挑一件不怎么样的汉筝吧？”

赵敏看那些或挂在墙上，或被摆在木架上，纤尘不染的多种乐器，她笑道：“汉筝我和无忌哥哥回去中土可以再找，这些塞外乐器和懂得用这些乐器的人回中土就是千金难求了。”

白夜细细打量这位男装打扮的女子嘴角含笑，步伐轻盈地漫步在长桌间挑乐器，她将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问出：“你想听我们龟兹的音乐直接来铁匠铺，何必要女扮男装？你不怕你的汉人丈夫不开心吗？”

赵敏笑道：“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以前，我不会冒昧登门，贸然提出要求。既然白姑娘没发现我是女子假扮，明明喜欢我的十三弦，还要假装我诚意不够拒绝我，那我提出的要求，想必白姑娘也会答应。再说，无忌哥哥……他那个人，不开心都写在脸上，真要阻止我，他就不会陪我来了。”

听这位女子早已察觉她的心思，白夜脸一红，又嘴硬道：“你的十三弦的确很好，不过，诚意还不够。”

赵敏闻白夜言，她转过头，直视高挑姑娘的眼睛，笑道：“那白姑娘发现我是姑娘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开心？是不是我的诚意已经达到你和白大叔的要求，但是，你另有意中人？”

看到白夜褐眸中的惊讶，赵敏已经知道答案，她续道：“我猜，就算我真的是男人，白大叔也满意我的琴艺，你也会找借口把我打发走？唔……我再猜猜，其实，你的意中人是牧仁，对不对？”

白夜迟疑一瞬，问道：“你，你是人吗？”

赵敏微微一笑，说道：“中原人常说我是妖女，或许我真是妖怪转世来为祸人间。”

白夜自觉问了个蠢问题，她奇道：“那你怎么认识牧仁？又怎么知道我中意他？”

“我和无忌哥哥来大漠游历，现在暂住阿如汗大叔的毡帐里，我们知道城里有个能歌善舞又令人魂牵梦萦的龟兹姑娘，还多亏了牧仁兄弟。”赵敏手指停在面前精巧的小竖箜篌前，与她以前在宫里见乐师弹过的大箜篌不同，这个小竖箜篌只有她半身大小，拨弹几个音后，赵敏甚是满意。

“至于我怎么知道你心上人是他？”

赵敏怀抱竖箜篌，一边走向白夜，一边说道：“我刚才在门口见到白大叔赶人的架势，就知道你们给登门求亲的人机会一定不多。牧仁兄弟说他提亲多次，又帮白大叔做事，这样还没被白大叔赶出去，只是被你用不是你想要的‘诚意’这句话劝走。那你说，我该不该多想一下你是喜欢牧仁兄弟的？”

白夜轻叹说：“爹说得没错，他傻里傻气，现在也没猜出我想要的诚意是什么。我给他几次机会，他都没察觉！”

看了一眼赵敏手里自己用了五年时间琢磨改良出来的小竖箜篌，她再次轻叹：“要是他能有你一半聪明，今天我也不用把我这个小宝贝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