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欢(倚天同人) 第2章 成亲篇（二）成亲“拜堂”

张无忌得了信鸽，同酒楼的掌柜借了纸笔，明文将教主之位传于杨逍，并附上明教中人才知道的特殊暗号。

待他写好书信再转个身，赵敏却不见踪影，张无忌心下一急，便要出酒楼去找。

“无忌哥哥！”

张无忌才踏出门口半步，赵敏便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只油纸包。

“敏敏，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

赵敏见张无忌脸上写满担心，猜到他在想什么，接了他的话，“以为我又和哪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吵架去了？”

张无忌被说中心事，也不接话，接了，他也说不过敏敏，他低头歉意一笑算是默认。见到她手中的油纸包，张无忌疑惑问道：“你买的是什么吃的？不是刚吃过午饭？”

赵敏嫣然一笑，将油纸包递到张无忌鼻前，“你不妨猜上一猜？”

张无忌闻着纸包里油香气，眼中带了丝惊喜，“炸麻花？”

“是啊，刚刚看那边有人卖，我就买了一些！幸亏张教主从前有个美貌又对你关怀备至的小丫鬟，不然，我还不知道我们张大教主喜欢这些小孩子的东西！”说到小昭，赵敏也不忘调侃张无忌几句。以后的日子还这么长，不多调侃戏耍下她的无忌哥哥，那不就少了很多乐趣？

张无忌了然，深知敏敏脾性的他怎么会不知敏敏说起曾经的那几位姑娘的时候一向话里有话。想到这，他的笑容里就多了丝宠溺，好奇问道：“小昭告诉你的？她还有和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张无忌这么一问，赵敏眉毛一挑，佯装生气，“你想知道，干脆去波斯问问你的小昭她都同我说了什么！最好让小昭亲自做好炸麻花，不用吃我这从摊子上买来的好了！”说罢，她将油纸包从张无忌手里夺回来。

“小昭现在在波斯总教做教主，怎么连她的醋都吃？”张无忌见她忽然翻脸，以为她真的生气，正要解释，发现敏敏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张无忌知道自己又被她戏弄了。

“敏敏，你真是……”张无忌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她。

“无理取闹？”

“当然不是！”

赵敏嘴瘾过了，不再提旧人旧事，她又想起另一桩事，指着张无忌手中的信鸽，道：“好了，波斯总教的教主我们且不提，咱们这位中原明教的教主该去让那只白鸽给光明顶送信了吧？”

听她话中之意，似是不会同自己一道去城外放白鸽。张无忌面露疑惑，“你不和我一起去？”

“你还说呢，我为了给张大教主买这点东西，被茶棚里的大婶溅了半身凉茶，要回客栈换一身衣裳。”

说到身上被溅了茶，赵敏柳眉一皱，特地指指裙边那一大片茶渍。衣裳脏了虽然不舒服，不过，刚才的大婶上了年纪，她并没真的放在心上要追究，在那大婶千谢万歉里回了酒楼。

茶渍未干，贴在身上想是不舒服。张无忌见敏敏被茶水染成橘黄的裙子，又看到酒楼斜对面的成衣铺子，心中有了想法。他几步回酒楼，从店小二手中取过装有信鸽的笼子，又执起赵敏的手，道：“敏敏，那边有成衣铺，我去给你买件新衣裳，当做赔罪如何？”

“这还差不多！”他哪来的罪？是自己硬要将这事扯到他身上，只不过，想是这么想，大笨牛难得开窍，她怎么能浪费无忌哥哥的好意？赵敏的好心情全表现在脸上，欢欢喜喜地由张无忌带她去成衣铺挑衣裳。

成衣铺里，女掌柜看进店人的身姿气度，便料想到是金主来了。她打量过那天仙似的姑娘的窈窕身段，极热情地拿出他们店里最好的裙衫给姑娘挑。

张无忌一只脚已踏入成衣铺，却被铺子门旁卖福结的老妇人吸引注意。

老妇人见俊雅的公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摊子上的同心结，笑着问道：“公子，可是要选同心结给刚刚的姑娘？”

张无忌点点头，把那摊子上摆着的福结看了一圈，最后他挑中一对编得精巧的大红同心结，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不敢接那银两，别说将她整个摊子的福结，便是买下这城里所有的福结红绳，都还有大半剩余。她慌张地摆手，对那富家公子道：“要是公子喜欢便拿走罢，这些实在太多了！”

张无忌未收回手，面带诚恳地拱手对那婆婆道：“婆婆别慌，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婆婆！”

赵敏正和女掌柜看衣裳，看到中间那条杏黄色的，她拿起来在身上比量过后，满意点头，转过身去问刚进铺子的张无忌：“这个颜色我喜欢，无忌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张无忌看赵敏手中的杏黄色裙衫，微笑点头说好，他将掌柜的拿出来的那七八套裙衫扫视一遍，又环顾整间成衣店，终于将目光停在店里左手边那面墙上的衣裳上。

“敏敏，试试这件？”

女掌柜见着那翩翩公子手中的彤红色裙衫，心下不解，他手中那套的布料子比不上这天仙姑娘现在穿着的这身锦缎料。女掌柜是个心直口快的，还没等身边的天仙姑娘开口，就抢着道：“公子啊，你手上的这套是我做来专门卖给寻常人家的新妇的……”

女掌柜说到最后，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她被这两位仙人似的公子小姐的气度相貌迷了脑子，竟没看出二人彼此称呼时，神态间藏不住的亲密，差点要坏人好事。

瞧那俊俏儒雅的公子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又像个孩子似的害羞低头，女掌柜话锋一转，生硬地接上上一句：“正适合这位仙女似的姑娘！”

看见他手中的衣裳之时，赵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花容颜上登时漫上红霞，喜悦和激动迅速填满了她整个心房，溢散到整个胸口。

女掌柜见身旁的姑娘面胜春日海棠，人比花娇，实是她前所未见的大美人，顿觉那公子手中的新衣若是穿在姑娘身上，就是令明珠蒙尘，“公子呀，您要为姑娘选嫁衣，我铺子里头有更好的料子和样式，您要不要和姑娘进里面看看？我保证能用最短的日子完工！”

张无忌尚未开口，赵敏便说：“不必了，掌柜，我就喜欢他手上的那件，这些我也喜欢，都包起来吧！”

那女掌柜愣了片刻才真的明白天仙小姐的话，忙不迭地开始打包衣裳。

张无忌脸色微红地走向赵敏，未将手中的彤红裙衫递给她，他目露犹豫，对赵敏道：“敏敏，你说不喜欢大锣大鼓，八抬大轿，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要穿……”

张无忌话还未说完，赵敏就将他手中的裙衫拿走，笑道“我刚刚说了，我就喜欢这一件！”

赵敏说罢，也不去看他，转身对女掌柜说：“掌柜，借你里间一用！”

“请用请用！”女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待那仙女姑娘进了里间，才和那象牙白衣裳的公子说：“公子和小姐真是好福气，我在这里先祝贺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了！”

“多谢！”张无忌施礼对掌柜道了谢，又将衣裳钱付了。女掌柜这一单生意卖出了七件好衣裳，心情很好，她又择了一条绸缎红盖头送给张无忌，道是恭贺二人新婚的贺礼。

赵敏换好衣裳，从随身小包中取出胭脂和小铜镜，却发现她此刻的脸色已经用不上再抹胭脂。

卖福结的老妇人依着方才翩翩公子之言，将小摊子搬到城门前候了小半个时辰，终是在一阵不小的嘈杂惊叹声中见到公子和他口中的未婚妻子。

她书读的不多，年少时跟着教书的爹认过字，尚读过一两首诗，后来嫁人生子，丈夫儿子相继被征作义军上了战场再无音讯。她以为，曾经认的那些字，读的几句诗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可今日，见着这一对亲密无间，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神仙眷侣，她福至心灵地想起年轻时读的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妇人眼睛都不敢多眨地看着这对年轻人从她摊子前经过，看到那位俊朗公子对自己点头致谢，还有那比大红牡丹还艳丽无俦的女子对自己点头微笑。目送这一对璧人出城，直到都看不见背影，老妇人才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归家。

“老婆婆，在下名为张无忌，父母早亡，里面的姑娘名叫赵敏，因诸多原因，现在无法与她父兄相见。今日，我想与她成亲，可她不喜欢八抬大轿，也不喜欢成亲时的繁文缛节，所以，在下希望婆婆可以去城西门处等上片刻，充当我们二人的父母高堂，也当作见证人，这样我们也算名正言顺的夫妻！”

西郊城外从前还有一两座简易的茶棚在，供人歇脚。如今各地烽烟四起，少有太平，哪里还有人敢在城外再做生意？

秋风阵阵，略有些凉意，那些进城亦或出城的人神色匆匆，间或搓搓胳膊给自己带点暖意。进城的不愿在城外停留，出城的又盼望着在日落前尽快赶到下一个城镇，即便他们大多没什么要紧的事。

而这番萧索的景致里，牵着一白一棕两马，信步慢行的张赵二人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无忌见路上人烟稀少，当下提议：“敏敏，要不要一起策马？”

赵敏望了望那尚挂在天边的日头，不点破张无忌的心思，她翻身上马后，笑着反问：“是不是我们张公子终于将教主之位传了出去，肩负的重任没了，所以才有如此闲情逸致邀小女子策马？”

张无忌笑答：“是有这个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今日你我要结成夫妻，婚礼自然是要按敏敏你喜欢的来！现在只差这策马逐日一礼没完成！”

她说过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上，赵敏心中无限甜蜜，泛着金红的阳光铺在她染了红晕的脸颊，衬得整个人娇如绽放的正艳的牡丹，堪称国色，让张无忌看的发痴。

“我答应做你妻子，可没答应今日与你完婚呢，张公子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这几句话让张无忌眨眼清醒，他像是孩子似的带着委屈，问白马上笑得狡黠的女子：“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只要张公子能追上我，我赵敏今日开始便是你张无忌的妻子，要是追不上我……”

赵敏话未说完便扬起马鞭先一步出发，潇洒地留下后半句：“那就明日再说！”

张无忌反应也不慢，他握紧缰绳，底气十足地喝了声：“驾！”

道路宽阔，虽比不上宽广的草原，策马奔腾也足以令人心境通畅，而张无忌此刻脸上那自信又轻松的笑又让人觉得他志在必得。

可惜，棕红马原就比那匹白马略逊一筹，而赵敏又先行数里，再加上她是蒙古女子，天生擅骑，两人迎着太阳奔了半个时辰，张无忌只勉强与她齐平。

落日越来越低，棕红马的速度渐渐放慢，张无忌与回头看自己的赵敏对视。只见赵敏嘴角上扬，笑容甚至是眼中都毫不掩饰她的得意。

再这么跑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张无忌灵机一动，松开手中缰绳，借脚踏和马鞍，足尖略微用力，飞身跃至赵敏身后与她共乘一骑。

得逞的张无忌在她耳边笑道：“我追上你了！”

赵敏一声惊呼，白马因为忽然上背的人受惊，嘶鸣后，脚步一乱，一对前蹄高高腾起。

张无忌稳住赵敏后立刻翻身跃到马前，徒手抓住套着马嘴的马嚼子，而赵敏心惊后很快镇定，配合张无忌自己抓紧缰绳，这才让受惊吓的白马原地踏了几步，安静下来。

马是安静了，可看着马背上的赵敏面色不虞，张无忌立刻上前询问：“敏敏，你没事吧？”

赵敏柳眉一挑，明眸中带着丝怒意。她翻身下马，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轻哼一声，道：“你这样背后‘偷袭’，还真是有一教之主的风范！”

张无忌知道方才举动的确是莽撞了些，吓到敏敏实在是不该。他面带愧色地上前牵住赵敏的手，道：“对不起，为了追上你，刚刚一时情急，才想了这个下下策，我保证下次绝不耍赖！”

赵敏心中那点小怒火被他那句“一时情急”浇灭了，听到他最后一句，赵敏不客气地白了张无忌一眼，“你的保证和发誓从来不算数，我可不信！”

想想自己发过的誓还真的有几次未付诸现实，张无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想着要说点什么哄敏敏开心。

赵敏瞧他这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心情好得也快。她梨涡又现，调皮地伸出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张无忌的脸，“逗逗你就内疚成这样，要是等你想到好听的话哄我开心，月宫里的嫦娥都要赶着月亮上工了！”

“对不起……”

“算啦，看在今日是小女子与夫君的大喜之日的份儿上，我就不与你这大笨牛计较！”

听到最后，张无忌眼神一亮，情不自禁地握住眼前人的纤纤素手，一时间除了叫声“敏敏！”，竟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要是会油嘴滑舌，那就不是她认识又喜欢的张无忌了。赵敏回他一个微笑，心满意足地将头靠上他宽厚的肩膀，闭上眼享受此刻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