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道:“我们公司主要负责生产治疗糖尿病,高血压,鼻炎等慢性病的特效药。”
王君宁挑了挑眉:“有这三种药效的药品吗?这可不多见。”
负责人自豪地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我们公司融入了一些非物理化学方面的能量元素,并且可以将价格压得很低。”
“不过这方面的神秘学成分我不太好告知您,这是商业机密。”
王君宁理解地点了点头。
接着负责人继续道:“我们的目标可是消灭所有折磨人的慢性病。”
王君宁道:“志向不错,那你们的药品效果又好价格又低,想必销量不错吧?”
“那是,我们一年可以卖掉四百吨原料药。”
负责人提起自己的公司,脸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是啊,呆在这么强大的大公司,谁不感到骄傲呢?
王君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另一边,礼流年正在公司的财务处附近蹲守着。
这次来的专家很多,不仅仅有他们研究院学术型的人才,还有其他领域的人才也来了,导致留守在这里财务处的工作人员并不多。
但是想要混进去也有难度。
礼流年偷偷进了一个厕所,三下五除二把事先准备好的工作装换上,随便画了几笔淡妆,然后泰然自若地步入到财务处工作位处。
她随便找了一个年轻员工,问道:“你好,我是新来的小刘,政府的人来例行检查我们的账目。”
“请问我们的账目放哪里?”
那位年轻的员工一愣,仔细一看眼前的人,明显想不起来是谁,但是他还是说:“噢,小刘啊,账目在那个柜子里归档着。”
他指了指某个方向,接着道:“别拿错了啊,拿阳账,别拿阴账。”
有些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之类的,给检查员看的自然是阳账,而真正有问题的,是阴账。
礼流年点了点头,对那位员工道:“谢谢前辈。”
员工摆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然后目送着礼流年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她还在心里纳闷,这位新来的员工有点偏瘦了,不过好看是真的好看,戴着一副无框的透明眼镜,一看就知道是高材生,估计是公司花大价钱挖过来的吧?
礼流年淡定地踩着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响声。
她纤细的手指准确地放在了总账上面,然后佯装不经意间翻阅了一下。
她鼻梁上的眼镜滴地激活,然后飞速地记录着账目。
这副眼镜是她自己发明的,还没有上市,因此那些工作人员并不认得。
才短短几分钟,她便下载好了所有账目,包括阴账阳账。
她佯装自己已经找到那一本的阳账一般地,在总目睽睽之下,抽出了那本阳账。
然后将它捧在怀里,朝着其他员工点了点头,脚步很稳地离开了。
之前那个员工在心里嘀咕道:“虽然她不知道哪一本是阳账,但是一翻就能翻懂,不愧是高材生,换我自己,我都得翻个十来分钟才会发现端倪。”
“而且她的力气是真大,那账目少说有十几斤重,就这么稳地扛走了。”
“这么健康的身体,最适合当牛马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投入到工作里。
小半天之后,估摸着财务处的人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礼流年随便拽了一个年轻的财务人员,嘱咐她道:“帮我把它放回去。”然后装作有急事的样子匆匆离开了。
年轻的财务人员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账目,知道应该是政府要查账了:“奇怪,今年查账这么早吗?”她嘀咕着将其放回。
礼流年匆忙地换下衣服,抹掉脸上的伪装,把这些东西团吧团吧塞进了天网手环,然后赶到生产线附近。
王君宁那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天网手环,接着礼流年脸色一变,问道:“厕所在哪里?”
负责人体贴地指了指远处。
礼流年能量体一到厕所便散作一团水,然后真正的礼流年稍微等了一会儿,施施然地“回到”了生产线。
看到礼流年心情不错的样子,王君宁默默地在天网手环问道:“找到账目了吗?”
他此时有点难受,控制着自己的能量分身说话还是太费劲了。
礼流年轻轻在自己的天网手环上一点:“找到了。”
一旁的负责人看到这两孩子玩起了天网手环,也安静地站在一旁,就这么不说话。
反正他自己的任务说得好听点就是找到生产线漏洞,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带孩子。
王君宁百无聊赖地划拉了一下天网手环,不知道要看什么,他也不好直接在负责人面前看礼流年传过来的账目。
好在没无聊多久,研究员便培训完员工,过来接他们了。
这个三十几岁的大叔和负责人寒暄客套了一会儿便成功把王君宁二人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研究员问道:“查到什么了吗?”他也是知道一点内幕的,据说蒋瑞研究员因为能源晶核涨价,在查这个公司的问题。
可惜细节就不太清楚了。
王君宁道:“账目还没有看。这个公司定价药品,一份药品在多少单价?”
研究员回忆了一下:“一份五银币。”
王君宁点点头:“帮大忙了。”
研究员点点头,不再说话。
……
“这个阳账是对得上的。”王君宁指了某个数字:“年产四百吨,每份五银币。”
“约摸一亿份药,总利润是五亿银币,也就是五十万金币,对得上。”
礼流年接着道:“但是阴账里,多了两亿份原料药,根据账目,它被以每份三银币的价格出售。”
“也就是说,他们有六十万金币的去向不明,而且他们没有把这六十万金币去向给标注出来。”
王君宁翻了翻天网手环投影出来的账目,紧皱眉头:“而且他们也没有把他们所说的神秘学原料来源记载得过于详细,几乎是一笔带过,供应商也没有说出到底是哪个。”
礼流年看烦了:“反正他们的账目也有问题,不如我们直接报政府方面,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吧。”
蒋瑞摇了摇头:“不行,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们的证据并不充分,账目来源不明,他们可以直接说我们是伪造的账目。”
礼流年烦躁地走来走去,这次深挖出来的东西,一点也不符合她新时代大学生的三观,骤然面对这种黑色,此时的她表现得有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