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
“你怎么样?”
初月伸手将放置在一旁的卷轴吸到手中:
“还可以,钱昭的药还不错。”
将卷轴打开,里面的内容很是详实。
从安国势力的分部到势力的掌权官员世家以及不可忽视之人都在上面。
“说到钱昭,他,有些特殊。”
“在他面前,你能不动武,还是不要动武的好。”
任如意将卷轴拿给杨盈嘱咐她好好背后才继续看向初月:
“我知道,昨天宁远舟和我说了。”
“我会注意好的。”
初月注意到俩人的互动又听着任如意话里的意思。
看来,昨天晚上是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小公子,今日气色比昨日好很多啊。”
杨盈闻言登时放下卷轴看向初月:
“初月姐,你不知道,昨天如意姐一来就将明女官制服了。”
“今后如意姐便是我的女傅,陪我进安国。”
“还有钱昭的药,我今日也不怎么疼了。”
疼?
见初月皱眉,任如意将昨日的是说了一遍,还包括回京路上每日给明女使三针跗骨针的惩罚。
初月轻轻拂起杨盈的衣袖,看着杨盈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心口一颤。
“阴毒。”
初月以前不是不知道,但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不忍起来。
带着灵力抚过杨盈的手臂,那密密麻麻的红点些随之消失。
杨盈惊喜抬起手臂,“好了,我不疼了。”
“初月姐,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初月软软的倒在了任如意的肩膀上。
任如意搭脉后发现初月只是晕倒,应该是体内伤势复发。
但初月的伤势连钱昭都没有办法她自然也只能让初月躺的舒服一些。
“暂时没事,你先背书。”
“好好背,不要分心,一会我要抽查。”
杨盈闻言只能听话,糯糯的拿起卷轴开始背。
一个时辰后初月终于转醒。
虽说是昏迷,但却是初月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一场好觉。
见初月醒来杨盈赶忙放下卷轴:
“初月姐,你醒啦。”
“你感觉怎么样?”
看得出来,小公主是真的不喜欢背书了。
“我没事,你背的怎么样了?”
起身才发现,原来自己正枕在任如意腿上。
初月赶忙起身:
“多谢。”
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害羞和窘迫。
知道此刻不是挑战初月是否会恼羞成怒的时候,任如意忍俊将初月扶起:
“没事。”
转过头又拿过被杨盈放下的卷轴:
“说说安国有几个部族。”
杨盈闻言庆幸道:“这个我会。”
“安国一共有三大部族。”
“分别是沙西部、沙东部还有沙中部。”
说完便扎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任如意,似乎在等着任如意的夸奖。
可任如意和初月却心下一阵叹息。
这只是最基础的,往深一点的信息杨盈是一点没有记住。
初月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绝对不会只有记这几个字的功夫。
任如意则已经随手将卷轴重新卷好,递给杨盈:
“与二皇子有旧的是哪一个部族?”
杨盈看着从方才开始沉下脸色的两人,便知道自己的回答恐怕不尽如人意。
懦懦接过卷轴,小心翼翼的开口:
“沙,西部?”
具体,还是没有。
初月看着任如意已经不太好看的脸色,赶紧换话题:
“前段时间,天门关大战,安国夺取的城池有哪些?”
可不成想初月突然出声,杨盈像是被吓了一跳般,更加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压根没有记住。
任如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
“明日起,每日晚膳后多讲一个时辰。”
“再出错就抄写一百遍交给我。”
杨盈闻言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声:“哦。”
正说着,就听车帘外于十三道:
“初月怎么样了?”
初月闻言疑惑看向任如意。
“已经醒了。”
任如意先是朗声回了于十三才回答道:
“刚刚于十三过来问你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那时候你还晕着。”
“透气?”初月闻言甚是疑惑。
“好好地为什么要透气?”
初月的问题让一旁手颤不已的杨盈都差点忘记紧张:
“初月姐,你不是喜欢于十三吗?”
“他约你出去,你不应该开心吗?”
“再说这车里闷气的很,哪里好好地?”
说着,转头撩开帘子:
“我没事,也不用透气。”
说完便放下了帘子,不再理会于十三。
看着于十三吃憋这架马回到宁远舟身边,任如意疑惑:
“你就这么冷着你的男人?”
杨盈闻言顺势瞪大双眼:
“男人?什么男人?”
“十三哥已经是初月姐的男人了吗?”
任如意不以为意道:
“他们做也不是一夜未归么。”
言语豪放的让杨盈差点合不拢嘴。
更让杨盈吃惊的是,初月没有反驳。
竟然没有反驳!
简直是惊世骇俗。
当然这不过就是小插曲罢了。
接下来的路程,严师任如意的功力一发。
小杨盈不是哭着背书,就是在哭着背书的路上。
到达渚城驿时,杨盈的眼睛已经肿成青蛙模样。
于十三看着这般模样的杨盈朝着宁远舟感叹道:
“小美人心狠呐。”
“瞧瞧我们娇滴滴...”
话还没有说完,宁远舟的眼刀子已经递了上去。
于十三知道自己说错,赶紧补救:
“这可是被宫里娇滴滴的娘娘娇宠这养大的小皇子啊。”
元禄一路都是先锋探查,此刻在驿站看着肿着眼的杨盈,更是不解:
“头儿,如意姐和殿下不是相处的挺好的么?”
“殿下怎么还哭了?”
宁远舟闻言叹息着摇了摇头:
“为人师这恩威并施。”
“你如意姐虽然帮殿下处置了明女使,但她不会一直对殿下宽和。”
元禄似懂非懂的跟上已经开始进站的宁远舟。
驿站内,给杨盈上的酒壶着实小的可怜。
初月便自己到厨房拿了一坛子出来。
回到房间时,任如意正在教杨盈喝酒。
看着杨盈那端起酒柔弱无骨的摸样,任如意便忍不住皱眉。
“殿下,您现在是男子,应该如此喝酒。”
说着便端起酒杯,以男子的礼仪朝杨盈敬酒。
杨盈学着任如意的模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被酒呛的恨不得到处找帕子。
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任如意叹了口气:
“继续吃饭吧。”
杨盈闻言软软的就趴上桌子:
“我...孤吃不下。”
这模样,哪里有半点气概?
任如意放下筷子:
“吃不下就去后院扎半个时辰马步。”
杨盈闻言想都没有想,‘哦’了一声直接就去了后院。
看的初月失笑:
“他缺的可不只这一点点习惯。”
初月干了一口酒便朝外走去。
任如意自然知道杨盈缺的是什么,但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端起酒杯,朝身后的宁远舟邀举一杯:
“你觉得,我是不是对她太狠了?”
是的,从刚刚开始宁远舟便站在门口。
宁远舟闻言踱步走了进来,“不会。”
“如今你对她狠好过日后安国人对她狠。”
“况且...算了。”
话说一半的习惯,任如意实在是不喜欢:
“怎么不说下去?说清楚。”
宁远舟叹息道:
“我只是觉得,你肯定吃过更多的苦,受过更重的伤。”
“不过,眼下时间仓促。”
“她要是能学到你的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
任如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还真有些不习惯。”
宁远舟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勾人起来的任如意,羞涩的干咳一声:
“以前立场不同而已。”
“现在我们是同舟共济的伙伴。”
任如意百转千回的‘哦’了一声,指尖轻抚过酒杯:
“不如,我们喝一杯,聊聊怎么个同舟共济?”
宁远舟招架不住的后退一步,“我有旧伤,喝不了寒酒。”
“是吗?”
任如意轻笑一声,领着酒壶站起身来:
“如此,那我帮你去温一温。”
起身间裙摆微动,将任如意的腰身勾勒的更加完美。
任如意还特意向宁远舟靠近几步。
让衣摆交叠,直接相触。
惹得宁远舟看着任如意离去的身影怅然若失,回味无穷。
以及周围听墙根儿的众人挤眉弄眼调笑不已。
原本正准备去调侃宁远舟的于十三突然心头一跳。
回头就看已经有些醉意的初月,学着任如意一般无二的表情朦胧的看着自己。
想到自己一侧身,这般模样的初月就会被六道堂这群狐朋狗友看到。
于十三便觉得不能忍。
将初月打横抱起就朝客房走去。
路上,初月还带着微醺的酒气在于十三的耳边喃喃:
“你这么急。是想和我聊聊同舟共济?”
回到房内,于十三直接用内力将房门关上。
捉住初月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拉到唇边,在掌心印上一吻。
初月看着于十三的唇便想凑上去,却被于十三制止。
“初月,你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想要的爱,我可以教你,甚至给你。”
“但爱不是这样子的。”
初月闻言这才安静下来,酒也散了不少。
就这样坐在于十三怀中靠着他的胸膛。
感受到身下传来的感觉,初月一乐:
“没想到你能有做柳下惠的时候。”
于十三自然知道初月说的是什么,抬起初月的手就亲咬一口。
“我好歹是个正常男人,有何不可?”
说完便将初月放了下来,“我要平心静气。”
“你去找殿下他们吧。”
初月闻言也不逗留,转身朝后院走去。
院子里杨盈还在蹲马步。
初月走过去,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初月姐。”
初月‘嗯’了一声,示意继续。
自己一边喝茶一边等杨盈扎完马步。
至于喝茶时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着杨盈那如同蝶颤的手脚,初月都捏把汗。
眼见着要倒,还没等初月起身就被正好过来的任如意扶住了腰身。
杨盈转过头看到任如意,软糯乖顺的喊了一声:
“如意姐。”
任如意将杨盈扶正: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你扎马步?”
杨盈摇摇头:
“为什么要问?”
“总归你是为我好的。”
这话听得任如意更加皱眉:
“你就这么听我的话?”
杨盈朝任如意灿烂一笑:
“如意姐帮我处理了明女使,我喜欢如意姐,愿意听你的话。”
初月给两人各倒一杯茶后,看着杨盈直接戳破道:
“那明女使待你那般刻薄,你不是一样听她的话?”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习惯顺从,根本不敢反抗而已。”
杨盈坐到桌边端起茶碗轻啄着:
“从小到大,我娘和女官都是这么教我的。”
“她们说女子应以贞静温顺为要。”
“我是公主,更要以身作则。”
“不然一辈子都会嫁不出去的。”
这番理论,任如意是一点不认同。
甚至,她只想要孩子,不想要男人。
嫁人?
任如意冷哼:
“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
“不说其他。”
“你是公主,大可独身一人永世自在。”
这番话是杨盈从来没有听过的,甚至对她来讲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可是,如果我不嫁人,以后谁照顾我?”
“谁陪我说笑?”
期末了,学校考试
老师问我儿子
爸爸叫什么
答:不知道
妈妈叫什么
答:不知道
是哪里人,家住哪里
答:中国人
啊啊啊啊啊
三岁了,教了一个学期,愣是爸爸妈妈叫什么,是哪里人,住哪里都没记住
我又教了一天,还是没学会没记住
差点没把我气死
心浮气躁,实在是没办法码字了
家人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