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为转化万物 第7章 是谁在背地里悄悄算计

与此同时，首领办公室。

“太宰君，”森鸥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静，“你怎么看这个孩子？”他抬眸看向依旧斜靠在门边的太宰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太宰治直起身子，慢悠悠地走到森鸥外对面的椅子旁，却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撑着椅背，微微俯身，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嘛。。。和中也一样的小狗狗？不过中也是我的小狗狗，阳葵酱是中也的小狗罢了。”

森鸥外笑了笑，对太宰治这番调侃的回答也没说什么，他的手指停止敲击桌面，轻轻摆了摆，示意太宰治正经些。“阳葵酱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呢，和中也君一样。而且他们的异能对我们港口黑手党来说，价值巨大。”

太宰治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但仍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是很有价值，能把武装部队队员变成兔子，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把敌对势力变成软绵绵的玩偶，想想就有趣。”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过森先生，您也看到了，阳葵酱可不是中也，这孩子不好糊弄，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

“所以才需要拜托太宰君了。”森鸥外目光紧紧盯着太宰治，笑意温和，“我相信太宰君肯定有办法让她改变主意。”

太宰治夸张地叹了口气，“森先生，您可真是给我派了个艰巨的任务。小阳葵防备心重得很，我一靠近，她就跟炸毛的小猫似的冲我哈气。”他苦恼的挠挠头，“与其让我想想办法，森先生不如让爱丽丝再努力看看？我记得这段时间爱丽丝都在缠着阳葵吧？呜哇，这可真是糟糕的大人呢。”

“爱丽丝和阳葵酱可是好朋友呢！太宰君这样可是会让小葵生我的气的！”金发红裙的女孩突然浮现，撅着嘴不太高兴地说，“我去的话阳葵酱肯定会讨厌我的，以后也不会和我玩了！”

“所以确实只能拜托太宰君你了。”森鸥外无奈的摊手，“你看爱丽丝也不愿意呢。”他讨饶的看着金发红裙的女孩，“不会让爱丽丝和阳葵酱吵架的。况且爱丽丝不也希望阳葵酱能一直留在□□陪你玩吗？”

“当然啦！阳葵酱要是一直留在这里，我就会有吃不完的蛋糕了。”爱丽丝叉着腰说，“所以笨蛋林太郎快点再想想办法啦！”

“好好好，那太宰君？”森鸥外转头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撇了撇嘴，对对方恶趣味的自导自演不发表评论。他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向后仰去：“森先生，您这可有点抬举我了。阳葵酱可是很讨厌我哦？要是小阳葵有那种讨厌的人排名，我肯定位居榜首。您不如让那条小蛞蝓去试试，毕竟阳葵酱可是对他言听计从，只要小矮子提出的要求，阳葵酱肯定都会同意的，”他撇撇嘴，“好恶心的同伴情谊。”

森鸥外闻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也君那边……”他微微皱眉，“我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毕竟中也君现在可是一心一意的想成为干部，好看到那份关于他身世的资料呢，再加上阳葵酱这个变数…”

太宰治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哇哦。森先生，您还真是对中也寄予厚望啊。不过，不过小矮子那种看重情谊的笨蛋，确实有很大可能被骗走呢，”他打了个哈欠，“而且阳葵酱和中也关系看起来不一般，森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

森鸥外靠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要谨慎处理。中也君的实力毋庸置疑，但阳葵酱的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变数。我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削弱他的战斗力。”

“切，森先生还真是会精打细算。”太宰治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您既然不想让中也插手，又指望我能有什么办法？阳葵酱那孩子，对我可是充满了戒备，我连靠近她都难，更别说劝她加入港口黑手党了。”

“我相信太宰君。”森鸥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让阳葵酱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的，不是吗？”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嫌弃，“森先生，骗小女孩这种事情要不还是您亲自上阵比较合适吧？况且就像我说的，与其指望我努力，不如让中也去，毕竟那可是中也的小狗，只要中也开口，阳葵酱估计什么都会答应吧？”

“但从中也君和阳葵酱的羁绊来看，贸然这样拜托中也君，中也能不能让小葵和你一起加入港口黑手党，中也肯定会有意见吧，所以还是拜托给你了，太宰君？”

“啧，森先生真是糟糕的大人呢。”太宰治吐槽道，“那我要是成功的话，森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份□□啊？我听说这种药吃下去毫无痛苦，心脏麻痹几分钟就会死去呢…真好呀没有痛苦的死亡～”

“这可不行呢，”森鸥外狭长的狐狸眼睛看着太宰治，“不过上次太宰君提出的别的药物，说不定可以拜托医疗部给你准备一份哦？”

“好吧好吧，那看在药物的份上，我再想想办法帮忙好了，”太宰治转身，“不过这次，森先生记得要兑现啊。”

中原中也推开房门的瞬间，金红色的夕阳余晖正从狭长的窗框斜切而入，在室内投下一道温暖而寂寥的光带。

这光带恰好将蜷缩在沙发一隅的猫池阳葵笼罩其中，也将她孤单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细长、模糊。

她怀里紧紧搂着爱丽丝留下的那只兔子玩偶，手指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玩偶耳朵上细密而略显粗糙的针脚。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声音带着归家的松弛感，“阳葵？”

“啊，中也回来了啊。”猫池阳葵像是从深水中浮起，眼神带着一丝恍惚，焦距慢慢凝聚在他身上，“还不错，但是…”

她微微顿住，语气染上犹豫的薄雾，“森先生…今天找我过去了一趟。”

中原中也原本放松的姿态瞬间凝固。

他停下所有动作，夕阳的暖光勾勒着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投下的阴影让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显得格外锐利、深沉，仿佛淬火的寒冰。

“首领找你？”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每一个音节都绷紧着警惕的弦，周身的气息也瞬间沉凝，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他说了什么？”

“嗯…没什么特别的，问了些我在这里的生活…然后，邀请我加入□□…”猫池阳葵无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玩偶的手臂，指关节微微泛白，“但我拒绝了。”

她回想起对方那瞬间微妙变幻的神情，带着一丝困惑和不安，“这就是中也之前说的…可靠的和前代不同的首领吗？我总觉得…他又危险，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奇怪…”

“啊…森先生是有些…嗯，独特，”中原中也像是回忆起某些难以言喻的场景，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他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好首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没有为难你吧？”

“…什么都没有。被我拒绝后，他也没有突然变脸发怒，反而很友好地说随时欢迎我改变主意，”猫池阳葵指尖无意识地流淌出银光，怀中的粉色兔子玩偶在光芒中悄然变形，化作了一只咖啡色的毛绒小熊，“是位…让人完全摸不透心思的、超级奇怪的大人呢…”

她叹了一口气，银光在她指尖流转，仿佛是她内心不安的具象化。

“…拒绝了也好。”中原中也说，“毕竟阳葵你的性格完全不适合黑手党嘛。”

他走近一步，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你没必要…仅仅因为我踏入了港口黑手党的大门，就觉得自己也必须跟进来。”

“…”心思被如此直白地戳穿，猫池阳葵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哎？中也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吗？”中原中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习惯性地往下压了压帽檐，掩去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就算我不像那个整天缠着绷带的麻烦精那样擅长读心，也不至于迟钝到连你这点小心思都看不透。”

他的语气认真起来，带着家人般的坦诚：“阳葵，做你想做的决定就好。我们是并肩的同伴，是相互扶持的家人，这份联系，绝不会因为你是否加入□□而改变分毫。这些并不会要求阳葵你也加入□□才成立。”

“可是…”猫池阳葵的声音带着迷茫的苦恼，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熊玩偶的绒毛，“现在港口黑手党就是中也的‘家’了吧？如果我不在那里…真的还能算是中也的同伴吗？我…我确实不想加入，但如果…如果是中也期望的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毛绒熊的耳朵被揉成一团，

“那就不要加入。”中原中也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他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掩饰温柔的粗鲁。“听着，阳葵，你只需要遵从你自己的心，你自己的意志。不需要为了我…”

他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烫嘴，飞快地再次压低了帽檐，声音也含糊了些，却字字清晰，“总之，阳葵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决定就好！其他的就交给我。”

“好哦…”猫池阳葵点点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无形的重担，“那我就遵从我的意志…不加入啦。”

她抬起头，直视着中也帽檐下那双坚定的钴蓝色眼睛，终于露出一点释然的微笑，但随即又被一丝烦躁取代。

她将手中的毛绒熊玩偶有些赌气地丢到一旁，“可是…我还是很讨厌港口黑手党…要不是因为中也在这里，我连靠近这里都觉得难受，”

她蹙起眉，带着孩子气的执拗，“中也…为什么一定要加入这里呢？”

“…我有我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中原中也的说，但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转而将话题引向她身上那份明显的敌意，“不过阳葵，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港口黑手党啊？在‘羊’的时候就很明显了。我记得每次我说今天的对手是港口黑手党，你晚上准备的晚餐必定比平时丰盛一倍不止。”

他的语气染上回忆的暖色，试图驱散此刻的沉闷，“尤其是那次…我砸了港口黑手党的飞机回来，你那晚准备的庆功宴简直像过节，你多转化出的酒让白濑那小子抱着柱子傻笑了半宿…”

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又看到了昔日伙伴们闹腾的身影，“凑那家伙，还借着酒劲爬上了基地屋顶，大家吵吵闹闹地在上面坐了一整夜，笑声都快把星星震下来了…”

“…是啊，”猫池阳葵的眼神也变得柔和，陷入那褪色的温暖回忆中，“我还记得藤野那家伙唱歌，声音大得吓人还跑调，被柚杏姐揪着耳朵好一顿骂…那时候多好啊。”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随即，那点暖意迅速被冰冷的现实吞噬，“所以…我才这么讨厌港口黑手党。”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中也，眼底深处是沉淀多年的痛楚，“他们导致了‘羊’的解散，摧毁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以称之为‘家’的第二个港湾…”

她停顿了一下，那深埋心底、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的伤口，终于在此刻缓缓撕裂开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而我的第一个家，我真正的家，我的父母...他们也是因为港口黑手党而死去的。”

“他们…死在了一场港口黑手党针对敌对组织的暗杀行动里…只是不幸被卷入的、无辜的路人。这就是我什么如此、如此憎恨港口黑手党的根源。”

中原中也的身形猛地僵住！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他脸上那点因回忆而残留的笑意瞬间冻结、碎裂、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震惊，随即涌上的是翻江倒海般的心疼与沉重。

夕阳的余晖依旧慷慨地洒满房间，金红色的光芒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失去了所有温度，变得冰冷而沉重，如同冻结的琥珀，将两人包裹其中。

“阳葵，你……”中原中也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干涩的气音。

他向前沉重地挪了两步，在她身旁缓缓坐下。沙发发出轻微的凹陷声。

他伸出手，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轻轻覆上她放在膝头、微微蜷缩的手背。

那粗糙的、属于对方同伴的的手掌，此刻只想传递最微薄却也最真切的安慰。

“抱歉…”中原中也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沉重的愧疚，“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他想起过去在“羊”时，猫池阳葵每次对□□任务表现出的异样积极，还有那些异常丰盛的晚餐…原来那不是庆祝，那是属于猫池阳葵的无声的祭奠。

猫池阳葵感受到手背上他掌心传来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她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拂过苍白的脸颊，“不是中也的错。”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真正的原因。所以，中也不需要道歉。”

她用另一只手，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像安抚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动作温柔而坚定，“所以，我绝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永远不会。”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如同许下最庄重的誓言。

他反手将猫池阳葵那只微凉的手完全包裹进自己温热、带着薄茧的掌心，握得很紧，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和承诺，“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了。”

“…嗯。”猫池阳葵低低地应了一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