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为转化万物 第17章 受害者执迷不悟

中原中也的公寓内，暖黄壁灯在玻璃杯上折射出细碎光斑。猫池阳葵跪坐在矮几前，正试着转化修复茶杯的裂痕。玄关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中也带着夜风的寒气撞进屋内，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医疗顾问？"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钴蓝色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针尖，"你答应森先生了？"

玻璃杯在银光中复原如新，阳葵将温水注入杯中的动作平稳得异常："是的。"她把茶杯推向茶几对面，"只是有空的时候去帮忙看看…不算加入。"

碎裂声打断了她的话。中也的手悬在半空，失控的重力将茶杯碾成齑粉。飞溅的水珠悬浮在空中，折射出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阳葵的指尖在青丝带上收紧，银光如蛛网缠住下坠的水珠："我知道。"悬浮的水珠凝成冰晶，叮叮当当落回桌面，指尖的银光在袖口下若隐若现。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我只是很难对这些发生在我面前的悲剧视而不见…尤其是我有能力挽回的时候。”

“挽回悲剧？”中也说，“阳葵你以为港口黑手党是什么慈善机构吗？他们让你救人，是因为你的能力对他们有用！”

阳葵的指尖微微颤抖，银光在指缝间流转：“可是……佐藤先生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还和我们产生了羁绊…我做不到。”

中也的瞳孔骤然收缩，钴蓝色的眼睛映出她苍白的脸：“那你知不知道，森先生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他人？”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你以为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你？因为你的能力？不，是因为你太容易心软了！”

阳葵的指尖银光失控地炸开几粒星屑，在她脚边化作转瞬即逝的萤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是中也……你不是也在港口黑手党吗？你明明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中也的手突然松开了，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后退一步，声音低沉：“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阳葵的声音突然提高，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对方，“中也留在这里的原因和我有什么不同？”

中也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帽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只是为了知道我的身世，看到那份文件后，我就会离开。”

猫池阳葵愣住了，指尖的银光不小心流淌出去，杯子里的温水被她无意识转为热茶：“文件？什么文件？”

中也的拳头攥紧了，指节发白。他沉默了片刻，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低声说道：“关于我的身世……荒霸吐的文件。”

“荒霸吐？”阳葵的声音轻得像晨露滑落草叶，指尖的银光微微闪烁，“是中也之前让大家去调查的那件事情吗？这和中也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中也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帽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涉及了我的过去。森先生说，只有升到干部级别，才能看到那份文件。”

阳葵的指尖银光突然凝固，像是被什么东西冻住了。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茫然：“所以……中也留在港口黑手党，是为了那份文件？”

中也点了点头，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的。我需要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猫池阳葵却开心起来，连声音却变得轻快：“果然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是有原因的！所以中也其实也不喜欢港口黑手党真是太好了，”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期待，“那这样的话，中也看到文件后，就可以和我一起离开了，对吗？”

“天真！”中也的声音突然提高，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阳葵，你到底明不明白。港口黑手党并不是一个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到时候…”

阳葵的手指微微一顿，指尖的银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了一下。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以会被阻拦吗？”她问，“但我也没有加入啊，我想森先生他们也不会太过为难？况且我们看到文件就会离开的话，我们一起走，不就没事了吗？”

中也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阳葵，你不明白，真的到那时候，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我们离开的。”

“…我明白了，所以中也是害怕了吗？”猫池阳葵点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会保护中也的。如果他们来追杀你，我就把所有人都变成兔子。”她隔着矮桌伸手拍拍中也的胳膊，将手中的热茶推到了中原中也面前，“不用担心。”

“…我根本没有担心这个！”中原中也的满腔怒火被对方这一句猝不及防彻底打散了，“我担心的是你！阳葵你性格也好什么也好都不适合港口黑手党吧？而且…”

“可是……中也你还继续留在这里呀，”猫池阳葵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也不想看到中也因为那些和自己有交集的人受伤而难过，所以…”

两人隔着矮桌对视着。壁灯的暖黄色的光芒映照着猫池阳葵的眼睛，为那双一直都平淡到没有生气的黑瞳染上了一丝暖意。她看着中原中也，继续说道，“所以我同意了，而且能稍微帮忙挽回一些悲剧也好，”她拍拍手，“所以中也不用担心…”

中原中也的呼吸微微一滞，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帽檐。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说道：“阳葵……你不必这样。”

“这是我的选择。”猫池阳葵声音很轻，也很坚定，“我会留下来。我等着中也，等中也看到文件后，我们一起离开。我不会让中也一个人留在这里。”

空气突然凝滞，暖黄的壁灯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中也的拳头缓缓松开，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说道：“好……我们一起。”

阳葵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指尖的银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她的声音轻得像夜风轻摇风铃：“那……我们约定好了。”

中也点了点头，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