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恨为囚 第22章 再见

毕晓世又开始了找工作，广撒简历的日子。因为之前出的这种事情，让毕晓世心里对于领导是中年男人的公司还是有些抵触的。可是又要工资高，又要有前途，又要领导是女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不好找。就在她参加一次招聘会的时候，碰到了郑念学姐。她是企业招聘的负责人，他们正好在招聘会上相遇了。是郑念先认出的她。

“晓世，你怎么在这儿？也是来招人的吗？”郑念记得当时毕晓世他们一起创业了，她也从青木离职了。在这里碰到毕晓世，以为她是来代表教育机构招聘的也是正常的推理。可是毕晓世却尴尬地笑了笑。郑念立刻会意了。

“把你简历给我一份。”

“什么？”郑念直接单刀直入，毕晓世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把你简历给我一份。”郑念伸手要，毕晓世也不好端着，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份简历。

“晓世，我现在比较忙，改天找你玩，回去等我电话。”郑念说着，冲着毕晓世wink了一下。毕晓世有点懵，不过很快就被后来的递简历的人挤到后面去了。毕晓世这才看清楚，郑念的公司，一个超大的牌子，写着“纵横实业有限公司”。毕晓世知道这个公司，是全国知名企业纵横集团旗下的公司，也是世界五百强公司。纵横集团注重研发和人才培养，对于表现优异的高校毕业生会高薪聘用，并且能够给予合理的职业规划，是很多大学毕业生最理想的公司之一。而纵横实业有限公司只要负责房地产和旅游开发项目。郑念学姐去了那里，并且还负责招聘，真的是很牛了。虽然郑念拿了她的简历，但是毕晓世还是有点不确定，到底会不会被在简历阶段就被刷掉。因为虽然她也是京海大学毕业，但是京海大学教育学吊车尾专业，而且她之前都是从事教育类工作，实际文职的工作时间还不到一年，这个履历真都不是很好看。所以，毕晓世对于进入下一轮面试，不抱任何希望。

然而第二天，她就收到了HR通知面试的电话。

第二轮面试是在纵横集团的总部进行面试的。毕晓世坐公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纵横集团办公楼，主楼是31层办公楼，气势恢宏，如同城市中的青色巨兽一样正面喷泉广场。外层由建筑钢化玻璃包裹着，有云的天气，玻璃会映照出天空不同的景色，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屏幕。毕晓世拿着个人信息和面试通知邮件，在前台登记，然后按照只是进入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她来到了她的目的地15层。进去之后，看到在等候室里，已经坐了几位和她一样的面试者。他们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自己的简历，有的在自然热络的聊天，有的自己在默默准备着接下来会被问的问题，有的正在调整呼吸，平复紧张的心情。毕晓世也穿着同款的职业装，默默地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很快HR开始通知参与面试的人进入，开始面试。毕晓世是最后一个被叫进去的。她走进面试厅。里面坐着三个人。郑念也是面试官之一。这次招聘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这是郑念之前的职位，因为在工作中表现出色，她即将升任副经理，现在她要找到她工作的合适接班人。

郑念穿着一套纯白色西装套装，精致的妆容，依旧美艳动人。毕晓世一进来，郑念就给了大大的微笑。让毕晓世瞬间放松下来，接下来的面试也是非常顺利。等到面试结束后，毕晓世过去和面试官们握手，等来到郑念面前，她拉住了毕晓世，轻轻在她耳边说着：“很棒，果然没让我失望。”毕晓世惊讶于郑念的赏识，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也以微笑回复。

一周后，毕晓世接到了郑念亲自打来通知她入职的电话。

“恭喜你啦晓世。”郑念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这个还要谢谢学姐你。”毕晓世真心感激郑念。

“不要感谢我，能够入职是你自己的实力。我只是把你的简历给了HR而已。”

“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对我的肯定。”毕晓世一直都很感谢郑念之前的照顾。

“你要是一定要感谢我的话就和我喝一杯吧。”

“嗯！”

她们相约来到一间酒吧，这还是自从郑念立刻青木之后她们第一次相聚，说来也有快3年多了。郑念看着更加成熟妩媚了。她是那种美的让人可望不可即的美艳，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总是让毕晓世感觉她比自己成熟很多。

“晓世，我们得有三年没见了吧 。”郑念喝着红酒，一边说着。

“是啊。”

“之前你们的教育机构怎么不开了。”郑念问道。毕晓世也没隐瞒，直接说了她这两年的境况。

“其实你们最后卖掉机构是最好的选择。”郑念认真听完毕晓世的讲述，最后说道。

听郑念这么说，毕晓世也点了点头。

“那你和陆克后来怎么分手了？”郑念突然问了句。

“你也认识陆克？”毕晓世没想到郑念会问这个问题。郑念看她的反应，不禁笑了起来。

“陆克这么有名的人，我想我很难不认识他。”

“是嘛。”毕晓世想起，陆克曾经国商有名的才子，郑念认识他也不足为奇。毕晓世也不知道陆克和她分手的原因，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喝酒掩饰尴尬。

“以后就要给前男友家的公司打工了，希望这层关系不会影响你的工作。”郑念微笑着说着。眼睛盯着毕晓世。毕晓世正喝着酒，听她这么一说，一不留神，呛到了，一直在咳嗦。

“咳咳咳，你说什、什么？”毕晓世强忍着咳嗦，一边问道。

“你不知道吗？纵横实业就是陆克家主要控股的公司呀。”

在陆克刚刚失踪的时候，毕晓世曾经试图在网上寻找关于他的线索，竟然什么也查不到。之后她也断了网上寻人的念头。和郑念结束碰面回家之后，毕晓世连忙开始在网上查询起来。

陆克，纵横集团董事长陆致远的次子。现任纵横科技集团董事……毕晓世看着陆克的履历，还有他参加活动时候的新闻。照片中的他梳着成熟的发型，表情冷漠地看着镜头。是他，陆克，她曾经的恋人。可是又不是他，因为那些新闻中的他确是一脸冷漠，眼神已不再是从前的清澈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时刻保持严肃淡漠的眼神。毕晓世看着照片中的他，仿佛瞬间时光倒流，脑海中尽是他笑着呼唤她的模样。

毕晓世还是去了纵横实业，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是陆远，纵横集团董事长陆致远的长子。毕晓世这次就是给他当助理去的。刚刚进入公司，郑念一直在提携她，毕晓世本身工作能力强，很快就上手了。半年之后，正式转正，成了陆远的助理。能够顺利留下，确实验证了毕晓世超强的业务能力，因为陆远是一个对于工作要求非常严格的人，平时也不是很好说话，毕晓世每天在他手底下工作，就没看到他对她们笑过。而且他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有一点错误都会骂的大家狗血淋头。同期和她一起入职的还有一个国外名校归来的高材生就是受不了他的苛责而选择离职了。但是他对郑念学姐却出奇的客气。想来是因为她工作确实已经能够做到无懈可击。所以当郑念参加总经理竞职选拔的时候，陆远虽然习惯了她这个助理近乎完美的工作能力，但是还是决定让她晋升，以另一种角色来和公司合作。

而他对于郑念力荐的毕晓世刚开始还是审视阶段，后来很快发现了毕晓世的出色工作能力，半年试用期一到就给毕晓世转正了。毕晓世转正那天，同事们特地聚餐给她庆祝。在纵横实业的工作一切都非常顺利，这个也是毕晓世始料未及的。丛序也为毕晓世感到高兴，唯一让他有些不满的是毕晓世的上司是个男的。毕晓世再三解释，郑念学姐那么优秀漂亮的人在他手底下工作三年都没有什么问题，不然她也不会给她推荐这份工作了。这才打消了丛序的疑虑。

在纵横实业工作的那几个月，毕晓世一直都正想，什么时候她会再看到陆克。因为虽然他们在一个集团，但是分属于两个子公司。而且他们的工作楼也和他们不在一个区。平时两个子公司因为业务不同也没有什么往来。大概率他们是不会遇见的。直到有一天，刚到公司，部门行政主管召开紧急会议，大老板要来视察工作，让大家做好准备。大老板说的就是董事长陆致远。平时的时候，大老板都不会过来过问子公司的事情，因为虽然纵横是房地产起家，但是最近几年的工作重心都是在纵横科技的发展上。这次大老板突然过来视察工作，想必是因为公司出了些问题。大家开始问毕晓世，毕竟她是总经理助理，肯定知道些风声。可是毕晓世却三缄其口。不过不用她说，不到中午的时候，关于这个事件的新闻就开始铺天盖地的传开了。纵横实业发展的慧谷旅游开发项目在规划用地的时候，正好纳入了一个小村子，有几户钉子户就是应该是受了高人的指点，就是不同意纵横开出的优渥的安置条件。并且开出了高出几倍的安置费的要求。这次项目是纵横和政府签订的想要获得另一块重要用地的附属条件。按照合约，是必须要完成的。但是没想到在征地的时候却碰到了这种问题。安置费一直没有谈拢，耽误了工程确认进度，陆远急于解决掉这些麻烦，就安排人找了一些地痞流氓去骚扰那些钉子户。这个也是一些开发商在面对那些狮子大开口钉子户的常用伎俩，没想到竟然被媒体报道出来。因为纵横集团是口碑极好的大公司，竟然爆出这种丑闻，媒体自然没打算放掉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舆论发酵，影响了纵横实业的股价，让董事会大为不满。陆致远这才空降，过来救火。

不到两个小时，大老板一行人就来到了纵横实业所在的大楼。毕晓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群中的陆克。他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领带。依旧俊朗帅气，气质卓群。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戴了金丝边眼镜，眼神冷漠，添了些“斯文败类”的气质。他跟在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身后。在一行人中，毕晓世还认出了一个熟人，季泽。毕晓世作为纵横实业的总经理助理，自然要负责招待。她站在会议厅门口，看着一行人在自己面前走过。她努力管理自己的表情，好让在陆克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由于是高层的谈话，毕晓世没有被允许参加，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门口，等待陆远的指示。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大老板动怒拍桌子的声音。大家都默默地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装作没有听见。毕晓世站在门口，只能默默地听着，强装镇定。

董事长吼了一会儿，毕晓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陆克和陆远对话的声音。可是他们声音不大，听的不真切。毕晓世专心的侧耳倾听，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季泽出现在门口。

“麻烦准备点美式咖啡，董事长骂人骂的口渴了。”平时他们接待大人物都是习惯性地准备上好的茶叶或者矿泉水。美式咖啡确实没有准备过。毕晓世连忙得令，匆匆去了茶水间准备美式咖啡去了。当她端着美式咖啡进来的时候，发现气氛似乎缓和了些，因为大老板已经没有说话了，只是陆克和陆远还在对话。毕晓世把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大老板的面前。

“想替我接这个烂摊子也成，但是我有个要求，要么你就把这个项目全部完成，我想看看阿克你的实力。”陆远笑着说着，眼神中却是带着一股狡邪。

“我的实力不需要靠证明。”陆克冷冷地说。

“还是说你怕了？”陆远故意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陆克盯着他，却突然冷笑了起来。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陆克说着，视线无意间飘到了毕晓世身上，她也刚好瞄了他一眼，但是她立刻不动神色的退身，离开了会议室。

陆远对于陆克接受这个挑战有些意外，因为陆克从来没有从事过任何地产项目，他会发出这个挑战，一是想让陆克知难而退，至少在这件事上给他挽回一点颜面。二来，陆克接管了这块烫手山芋，陆远巴不得看他到时失败，这样让他陆远在陆老爷子心里加分。不过无论陆克怎么选，他都是准备看他笑话的。

“我还有个条件。”陆远接着说。“我这边会派一个人全程参与你们的工作，一旦发现重大失误，我有立刻收回这个项目的权利，以免因为某人的管理不力，造成公司的利益受损。”

陆克这一次却是笑了出来。他陆远几句话就把原来是他办事不利的锅甩了出来。好像忘了他们这次过来是给谁收拾烂摊子的。

“就这么定了吧。赶快处理掉。”陆致远喝过了咖啡，说道。有董事长发话了，工作开始实施了。如此大的工作人员大换血，对于已经开始的项目来说，着实有些冒险，陆致远会同意他们两个这么做的原因，是他也想看看陆克是否能够有接下纵横集团所有业务的能力。

陆克调了纵横科技的几个得力的人员过来，在纵横实业设立了一个临时工作小组。方便和之前负责该项目的同事沟通。毕晓世他们连忙安排一层楼的一个办公区给他们。几个人第二天就过来了。总共来了七个人，临时工作小组正式开始了工作。

至于陆远方负责监视的人，郑念极力推荐毕晓世。给出的理由是毕晓世做事靠谱，而且情商高，性格外向，方便打入内部，让他们放松警惕。陆远信任郑念的判断，所以毕晓世就这样被推出去当间谍去了。当郑念和她说她的新工作的时候。毕晓世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脸上是大写的拒绝。

“学姐，别人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我和陆克之前的关系的。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间谍。”郑念却笑了起来，直接安排起了工作，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就这样，毕晓世就被安排到了陆克他们的新部门，成了光明正大的间谍。想想，以这种身份面对陆克，还真是可喜可贺呢。毕晓世欲哭无泪。

当时和她对接安排临时小组办公室工作的是纵横科技的人事部门的同事韩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胖胖的小姐姐。本来两个人性格相投，还蛮聊的来的。可是一听说毕晓世要当间谍，去监视陆克他们的时候，小姐姐立刻变了脸色。语气也由原来的和蔼可亲，变成了冷漠至极。

“晴姐，我如果去那个小组的话，要找谁对接好啊。”毕晓世喜欢了做事提前调查，然后做好周密安排。

“哎，别叫我姐，我俩还没那么熟哈，你要是找对接工作的话，就找一个叫郝端端的就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韩晴态度的迅速转变让毕晓世有点措手不及，提前尝到了做间谍的痛苦。找郝端端，真有人叫郝端端吗？毕晓世没想那么多，还有人叫毕晓世呢，这上哪说理去。

终于，毕晓世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来到了陆克他们所在组的楼层。刚进去就碰到了一个小姐姐。

“你好，我找一下郝端端。”毕晓世礼貌地问道。

“你就是那个间谍？”那个小姐姐带着鄙夷地神色问道。“找郝端端是吧。喏，那里。”她指了指远处的工位。虽然毕晓世对于小姐姐那个“间谍”的称呼有些不舒服，不过看在她给她指路的份上还是礼貌地道谢。然后来到了那个工作。

“请问你是郝端端吗？”毕晓世小声地问道，工位上坐着一个短发微胖的男生，他一听有人叫郝端端，马上抬起头，露出不悦的神色，毕晓世才注意到他竟然擦着粉，画着眼线。马上他又gay 里gay气地说道：“honey,我们部门没有叫郝端端的，但是如果你找的是郝瑞瑞的话，那是我。”他虽然嘴里尽量保持客气的语气，可是眼睛早就翻到天上去了。郝瑞瑞最讨厌别人叫他郝端端了。毕晓世哪里会想到，这是韩晴给她下的套，她直接把着整个小组头筹安排的核心人物给得罪了。接下来，她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果然，郝瑞瑞以部门其他工位要留给以后回来的同事为由，直接把毕晓世安排到了办公室外面的一张临时休息桌上，让她在那里办公。能够成为陆克手下得力干将的都不是普通人，果然针对人的方式都是这么的极致。毕晓世没办法，只能忍受。

刚刚开完工作会议，陆克回到办公室，打开了百褶帘，看到了在他窗外不远处正在桌上办公的毕晓世。她正在看着一摞摞的文件，一边输入电脑。这些资料都是关于这次慧谷项目开发的资料。她认真的看着，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对着电脑中的PPT。

三年没见了，她比之前成熟稳重了，身穿着灰条纹职业装，脚上因为不习惯穿高跟鞋，穿的粗跟方头鞋。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映着她明亮的双眸。原本长发换成了中长直发。头发自然的挽在耳后，她表情严肃，认真工作的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吵吵闹闹的女孩大相径庭。是啊，那么多的事情，推着她成长，沉淀。陆克想到这里，微微蹙眉。她突然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突然抬头看向他。他连忙转身躲在窗帘后面，可是突然想起，这个玻璃是单向玻璃，另一面毕晓世看到的是镜子。他不禁笑了起来。不是决定了以后只把她当作陌生人，现在是在做什么。想到这里，陆克的眼光因为回忆炽热的目光慢慢冷了下来。他关上了百叶窗。

因为小组人的排挤，毕晓世最开始的时候，只能做些最基本的事情，他们部门的会议，他们从来都不告诉她，每次都是她发现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才默默带着本子，去了会议室，在大家审视的目光和白眼中，站在一旁，默默记录。她和陆克每天都会见面，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难道要拉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三年前突然消失，连当面分手的机会都不给她？以现在两个人身份，讲这些实在是不合时宜，毕晓世只能默默地扮演着旁观者的身份，一面默默地找机会打入他们内部。倒不是她真的想窃取什么内部消息，被人孤立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所以有一天，当大家加班，有人提议买宵夜的时候，毕晓世自高奋勇帮大家去买。她问大家想吃什么，大家都闭口不言，这个倒也难不倒毕晓世。当她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分给大家的时候，竟然都是大家爱吃的东西。毕晓世竟然偷偷记下了每个人平时点外卖的时候喜好。连平时挑剔的郝瑞瑞在私下和大家聊天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以毕晓世的机灵程度要是在纵横科技工作的话，应该也能留下的。可惜是陆远派来的奸细。原本毕晓世的好心，也被大家当成她试图打进小组内部的卑劣手段。所以大家理所应当的吃着毕晓世买的饭，从来不给她钱，还不领她的情。这些，毕晓世都默默忍下了。夜宵吃饭的时候，他们也从来没有招呼毕晓世一起吃，毕晓世坐在办公室外面的那个工位。默默地打开盒饭。陆克看了一眼毕晓世刚刚送进来的夜宵，忍不住好奇心，也打开了。里面是素汤鸡蛋面，里面加了西红柿。这是以前陆克和她一起吃宵夜的时候最喜欢点的东西。他不喜欢小吃摊辛辣的东西，只点素汤鸡蛋面。不放香菜，不放葱段，简简单单的家常汤面。他虽然不饿，但还是打开，吃了起来。窗帘没有拉上，他就那样和毕晓世坐在玻璃的两面，一起吃宵夜，热热的汤让他心里暖了起来。他想到白天，季泽问他，要不要把毕晓世调走，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