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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卦识凶(探案) 第17章 夭儿17

作者:慕沉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14 14:00:38 来源:文学城

赵县令面上的悲伤不似作伪,荀舒远远瞧着,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得紧。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另一次便是抬郑氏进门吗?”

赵县令双手攥拳,没有说话。

荀舒还要说什么,被贺玄扯了下袖子,只能抿紧嘴唇,将未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一直忍到离开衙门,回到棺材铺,才一股脑儿地说出口。

“赵县令实在是太奇怪了,说什么与赵夫人伉俪情深,相伴多年,可遇到疑惑,连问都不问,便怀疑赵夫人,给她定了死罪,之后还纳了郑氏过门,生了三少爷。”荀舒越说越嫌弃,眉毛拧成麻花,脸颊亦气鼓鼓的,“就这样,还舍不得名声。就算郑氏身份敏感,不易在外提及,那大可告诉旁人,他有妾室,还生了个三少爷。县令娶妾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何必什么都不说,让大家还以为县令夫妇有多么恩爱,赵夫人过得多么好似的。”

贺玄和方晏坐在她的对面,难得的没有斗嘴,甚至挪着板凳向对方靠近几分,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荀舒没管他们二人的奇怪表情,手指揉捏着衣角,闷声道:“赵夫人多好的命啊,一辈子没受多大的苦,仅有的几遭都和她的夫君有关。她要是嫁给旁人,说不准现在还好好活着,过得舒服安逸呢。”

外面还在下雨,几人将棺材铺中的棺材挪开,腾出块空地布了张桌子,凑合着用晚膳。

姜拯端着饭菜从厨房中走出,沿着屋檐走到店铺内时,恰好听到这话,笑着接口:“人这一辈子,若真的一番风水,也是乏味的。偶尔吃些苦头,走些弯路,能瞧见不一样的景儿,也不错。”

荀舒三人起身帮姜拯端菜,姜拯侧身避开方晏的手,道:“你虽常来,却也是客。哪儿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你坐着歇息,让贺玄和小舒来,咱们马上就开饭。”

方晏住在隔壁寿衣店,寿衣店的东家夫妇和姜拯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从衙门出来后,方晏说许久未来探望姜拯,跟着荀舒和贺玄回到了棺材铺。姜拯见到方晏很是高兴,将压箱底的一块腊肉都翻了出来,硬要再炒两个菜。

“客人”俩字正正好落在贺玄的心坎上,闻言他腾地跃起,笑得合不拢嘴:“阿舒歇着,交给我便是!”

荀舒心情沉闷,没搭理他,仍旧去厨房帮忙,边忙活边嘟嘟囔囔道:“如今倒是吃了苦头,走了弯路,人生也不乏味了,直接去西天见佛祖了。”

她竟还在想赵夫人的事。

姜拯摇了摇头,不再劝解。

终究是个孩子,就算嘴上说的再豁达,心中依旧有愧疚和自责,无法疏解,只能如同只小炮仗似的,四处炸响,发泄心中的阴郁。

贺玄自然也注意到荀舒的异样。

他认识荀舒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颇有些不习惯。他踹了方晏一脚,俩人交换了个眼神,而后默契地开始说些不相关的事,时不时斗几句嘴,试图将气氛炒热。

荀舒面上瞧不出什么,垂着眼睫看桌上的菜,偶尔搭几句话却是心不在焉。直到碗里的汤饼吃完,才像是缓过一口气似的,抬眼看着面前几人。

“你们觉得凶手是谁?”

贺玄悄悄松了口气,笑着瞧她,眉眼俊朗温柔:“阿舒觉得是谁?”

荀舒从荷包里摸出三枚铜钱,是她随身携带多年,专门用来算卦的铜钱。三枚铜钱泛着油光,表面的图腾轮廓模糊,制式与寻常铜钱不同,像是前朝的物件。

她将三枚铜钱抛到空中,待铜钱落到桌面上,拾起再抛,反复六次后,方停歇。

众人的视线随铜钱的起落变换,六次后眼神逐渐恍惚,直愣愣地瞧着荀舒将铜钱小心翼翼收好。

方晏忍不住道:“可算出凶手?”

荀舒瞥他一眼,神色颇为奇怪:“六爻卜卦算凶吉、算运势,算不出凶手是谁。”

“那你刚刚算的是什么?”

“我问此案真凶是否能伏法,得了个上坎下乾,水天需卦,是个小吉。其中六爻有变,凶手或许是个女人。”

方晏泄了气,嘟嘟囔囔道:“这两日我派人问过了府中所有下人,案发当夜都呆没去后花园,且有人证明。目前有时间,有动机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基本都是女人。阿舒,你这卦白算了。”

“至少能排除赵元名和赵县令。”贺玄安抚道,“只是卜算到底不能当作呈堂证供,还是要寻到真正的证据。目前案发现场无人,尸体上也寻不到特殊痕迹。若想指认凶手,还需从长计议。”

荀舒心头一跳,试探询问:“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

次日。

天还未大亮的时候,雨停了片刻。雨后的初春凉意袭人,空气中弥漫着潮气和土腥气,夹杂着草木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棺材铺的后门在此时被拍响。

那响声持续了片刻,姜叔方披着衣裳出了卧房,趿拉着鞋子去开门,嗓音还有些沙哑:“谁啊?”

天将拂晓,晨光熹微,院门打开,门外人影隐约可辨。

是方晏。

方晏一身官服穿戴整齐,笑容腼腆,一手拿着把还在滴水的油纸伞,另一只手拎着几个油纸包,在姜拯面前晃了晃:“秦婶儿昨儿说我,每次来棺材铺都是白吃白喝。恰好今早为了案子之事,要来寻阿舒,我便顺路去隔壁朝食铺子,买了些小食,大家伙儿一块趁热吃。”

“你是秦二娘的孩子,便算是我的侄子,这么客气做甚。”

姜拯接过油纸包,将他迎进院,贺玄听到声响已然起身,靠在门边,挠了挠杂乱的发髻,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来这么早做什么?又有死人了?”

“贺兄,做人,还是要良善些。”

方晏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模样,颇为嫌弃,扬起下巴懒得再搭理他,径直走到一旁尚紧闭的房门前,曲起手指,小心翼翼叩响屋门:“阿舒,起床啦,昨日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些消息,可要听听?”

屋内安静无声。

方晏似早就习惯了似的,重复着刚刚的动作话语,贺玄看着他这副谄媚的模样,听着他像是被人捏着的嗓子,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屋,将木门摔合,发出震天响声。

这声响传进了紧闭的房间,惊醒睡梦中的人。荀舒揉了揉眼睛,在一片嘈杂中恋恋不舍起身:“知道啦,这就来。”

待她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时,院中人已坐齐,荀舒到空置的位子上坐好,忍不住问道:“方大人快说,你的手下查到了什么?”

方晏将热腾腾的面片汤推到她面前,简略道:“昨日我令人去王家布庄附近打听,探得两条消息,其一,王家在王福婉前,确实有过一个男孩,只不过那个男孩三四个月大的时候便夭折了,说是染上寒症而死。听周围的人说,王家很疼爱那个孩子,特地将他葬在城外感怀寺的后山,为他层砖造塔。今晨我已着人去感怀寺寻那孩子的尸骨,约莫下午时便能返回城中。”

“塔葬?”贺玄挑了下眉,“寻常百姓家的婴孩夭折,大多用瓮葬,王家却舍得出这么一大笔香火钱,将其遗骸安置在感怀寺中,真是大方。”

荀舒小口咬着香酥饼,口齿含糊不清:“为了安心,花这点小钱又何妨。不过也幸好他们还存了这么一分善心,才能让我们有机会寻到这孩子的尸骨。”

“也是。不知王家人知道这件事,心中作何感想。”贺玄感叹,“那第二条呢?”

方晏道:“其二,那衙役走访了王家布庄的邻居,其中有一人提及,发现赵夫人尸体的那日,他清晨出门时,似乎瞧见一人匆匆忙忙赶回王家布庄,瞧身形像是王福婉。他出声叫王福婉,却见她走得更快,头也不回进了门。”

王福婉竟是天亮后才回的布庄!

荀舒初时惊讶退去,旋即想起了一事,潮州城夜里有宵禁,若无官府令牌,百姓不得跨坊。赵宅同王家布庄分别位于两个坊,王福婉无法在宵禁时返回家,那素梅又是如何回去的呢?

她将这想法说给贺玄和方晏听,几人商议片刻,决定先将素梅押解回衙门,再做打算。

正事聊完,朝食也用得差不多了。吃饱喝足,方晏的目光在荀舒和贺玄脸上来回扫,心中的好奇和疑惑再也压制不住。

他一直忘不掉昨日下午,在赵县令书房中的场景。

他见过不少平头百姓与县令说话,无不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胆子小的甚至不敢抬头看赵县令的脸,与荀舒和贺玄的表现大相径庭。

荀舒也就罢了,一向视权利如粪土,无论同谁说话都是一副模样,不因是权贵而阿谀奉承,亦不会对乞丐流民流露不屑。可这贺玄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能在面对赵县令时,不惧怕,不恭敬,仿佛只是个生疏的朋友……难道他愚蠢到不知官与民的差别?

方晏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定定看着贺玄:“贺兄,你受伤痊愈也小半年了,救你时,你受了伤,忘记了以前的一些事,如今可有想起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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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夭儿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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