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怀疑自己的耳朵进水聋了,怀疑自己真的醉到神志不清了,也不觉得崔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喊出这样的称呼。
“怎么了。”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腰,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惫懒。
有野心,却又讨厌工作,这让他看上去是个十足的矛盾体。
温热的指腹隔着熟透的衣服,缓慢而暧昧地在她腰间摩挲。
凹陷进去的沙漏腰。
握在手里却是盈满掌心的柔软肉感,“想反悔了吗。”
她当然知道,他长大的地方,如果说利益排在第一,那么诚信就排在第二。
她亲眼见过他处理不讲诚信的人。
当然,这里的处理不是指杀人。
但在她看来还是很可怕。
“我才没有,我说到做到。”或许是因为他的话感到不满,又或许是在置气。
反正现在的自己有醉酒的名义,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可以推给醉酒。
池晚主动地抱住了他,她甚至不爽的想到,干脆直接捂死他。于是抱的更加紧了。
男人的脑袋都这么硬吗,鼻梁也是,高高挺挺的,硌的她疼死了。
唯独...
嘴唇和舌头湿润柔软。
池晚放在他脑后的手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湿发,用力时,发根撕扯着头皮。
疼痛的刺激下,她却明显感到他开始兴奋起来了。
呼吸加速,体温灼热。动作明显迅速起来。
她诡异地想到,如果在这种时候给他一巴掌....
好吧,她会死。
-
莱克拿着江政衡转交给他的名单,过来找崔叙。
他穿着睡袍,情绪仍旧寡淡,却没有平时那种厌世感。
崔叙抽着烟,把密封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名单大致扫了一眼。
这些都是在那个项目上和江政衡有过合作的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帮他处理了那个人,他还想我们继续帮他?”莱克不爽道。
“投名状。”崔叙叼着烟,火光下的骨相深邃冷硬。眼神漫不经心地,“他很聪明,知道我要什么。”
莱克没太听懂theo话里的意思:“什么?”
他把那份文件交给他,“查一下上面这些人的资料。”
莱克接过东西之后离开。
崔叙等这根事后烟抽完才进去,香烟和刚才品尝过的味道在口腔内混合。
他很难不清醒。
那个人猜中他的想法,却没猜中他的贪婪。
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既然不远万里地来到这个国家,总得有所收获才行。
这些项目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几百亿。
以为他是狗吗,随便扔块骨头就打发了。
崔叙的神情并没有受他的想法所影响,还是淡淡的。
他重新回到房间,女佣已经将湿透的沙发和地垫全部收走并换上了新的。
崔叙过去看了眼躺在床上睡觉的池晚。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他走过去,用刚才夹过烟的手指替她将眉头轻轻揉开。
然后,手指下滑,掌心轻轻贴着她的脸颊。
“梦到什么了。”他轻声呢喃。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神情也是。所以池晚背地里总是骂他阳痿男。
她以为崔叙不知道。
她反而希望他是真的阳痿,至少在刚才,她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干脆偷偷在他的饭菜里放一些让人无法bo起的药好了。
算了,她还没有到这么没道德的地步,
她休息了一整天,不需要请假,毕竟造成她不得不休息的罪魁祸首,就是公司的理事长,他可以直接给她批假。
他好像也没去公司,事实上,他任职之后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似乎对那家公司不感兴趣,只是缺少一个身份,所以就随手收购了。
理事长——是一个很好掩饰他原本身份的职位。
阿涅丝最近总是给杰斯打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返回意大利。
杰斯知道她想问的是theo什么时候回去,却又不敢直接问他。
其实她问了theo也会告诉她的。
theo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但他对一切事物和人不感兴趣也是真的。
“看情况似乎要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了。”他正坐在公园和人下象棋,树荫蔽日,他大马金刀坐在石椅上。
他不敢把theo找了个女人的事情告诉阿涅丝。
她暗恋theo那么久,没等到他的回应,反而先等来他有女人的消息。
杰斯是这么想的,theo只是想找个人解决**。
刚好那个叫chiwan的女人长得挺漂亮。
杰斯还挺喜欢这种类型,像洋娃娃一样的女人。
他喜欢洋娃娃,打扮她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就是没想到theo也喜欢这种。
他一直以为崔叙喜欢的是身材高挑的御姐,胸很大的那种。
这种可爱型的女孩子应该承受不了他在某些方面的强悍吧。
-
池晚也因为自己的长相而苦恼,在工作上得到的反馈总是负面的。
就像医生,人们会更相信长相沉稳的。
她希望自己的婴儿肥赶快褪去。
崔叙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的外套被随手放在沙发上,一起被放下的还有他的手表和袖扣。
池晚认识这个袖扣,今年zerojd家发售的蛇纹徽记系列的限量版袖扣。
至于旁边的手表,她虽然不认识,但也能看出来,偷走它拿去卖掉,估计可以和崔叙成为邻居了。
完全可以买下他隔壁的房子。
她当然不会偷,她还没有见钱眼开到这种程度,
女佣进来要将他的外套拿去干洗熨烫,池晚笑着说:“我来就行。”
她长的甜美可爱,笑起来更加甜美,没人能够抵挡这样的可爱。
看来她的长相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着非常好的效果的。
女佣对她的印象非常好,此时也笑着离开了。
池晚接过外套,抱在怀里,沉甸甸,带着淡淡寒气。
他的衣服很大,她之前穿过,都快盖住膝盖了。
她在上面闻了闻,仍旧有一股女士香水味。
脏男人。
她在心里不屑一顾地骂了一句,贞操锁就是为这种男人准备的。
趁崔叙现在还没出来,她在他的外套和西裤都翻找了一通,还是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以为能找到u盘之类的东西。
“我的裤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抱着西裤翻找东西的池晚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发现崔叙此时就站在浴室门口。头发还是湿的,被随意地抓至脑后,他什么也没穿,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
围的很随意,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
他的腰很窄,不是清瘦,而是遒劲结实。肌肉线条向上延展,是由窄到宽的延展,像一副大开大合的画。
“我没有,我只是...”她心虚地倒打一耙,“我只是想闻闻有没有香水味。”
他似乎信了她的话,“闻出什么了吗?”
“闻出来了,你每次回家身上都会有一股女士香水味。”
她生气地把他的西裤扔在地上。
他没有弯腰去捡的想法,而是直接绕过了那条裤子,走到酒柜旁。
像承重墙一样直通到顶的酒柜,占据了一整面,内部甚至还做了恒温恒湿设计,细致地将不同的酒分在不同的区域。
他取出一瓶威士忌:“是吗。”
池晚忽略他结实的后背和上面的纹身,尽可能地将注意力放在他性感的腰窝上,“那你喜欢她们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争风吃醋的女友。
可她现在根本连他的女友都算不上。前几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借着检查他手机为由,删除所有女性的联系方式。
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
不过崔叙那个时候对她有种毫无底线的纵容。虽然不知道他平时的工作都在做什么,但他总是给她一种淡淡的社畜感。
每次回家都很疲惫,但还是要尽量满足自己这个年轻女友的高需求。
在工作上卖力,在她身上也是。
池晚有些后悔,要是没有甩了他,以他当时对自己的纵容程度,她想要得到金其的录像证据,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通过崔叙,不仅可以接触到那些大人物,还可以拿到和这些人有关的新闻。
甚至于...她可以从崔叙身上挖出关于他的新闻。
他应该有很多秘密。
她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一个通往主编位置的金钥匙。
有望成为最年轻主编。
崔叙倒了杯威士忌,没加冰,他喜欢强烈一点的东西。
“只有小孩才会把这样的词挂在嘴边。”
对啊,感情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的确不怎么重要。
有了财富和权力,哪怕是强迫,都可以轻松得到自己有好感的人。
所以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
她不依不饶地重复:“那你喜欢她们吗?”
他喝了口威士忌,将酒杯拿在手中轻轻摇晃,有些倦怠地抬手按了按眉心,毫无感情的语气实在听不出有半分喜欢,“毕竟是按照我的审美找的。”
东道主为了展示自己的诚意,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提前摸清他的审美喜好。
于是崔叙在那里看到了一屋子的池晚。高的矮的,纤细的圆润的。
长得的确都有些相似之处。
他随口问了一句年纪,居然还有刚满十八的。留着妹妹头,齐刘海,他第一次见到池晚时,她就是这个发型。
轻浮地吹着口哨,手放在他的臀上揉来揉去。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人将她送去了警局,让那里的人教育她,类似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做。
很意外地,什么也没有对她做。
面对这个没有礼貌的人,没有让她第二天出现在某个全是流浪汉的街头,也没有让她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他觉得这个刚满十八的个人介绍也是在撒谎。
他给了那个小孩一张卡,让她好好学习,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崔叙低头看着面前的那双眼睛,的确有点相似,眼睛像葡萄一样,又圆又黑。
心虚时,瞳孔会微微震颤,就像此刻。
因为眼睛过于大了,所以这份心虚很难藏住。
池晚表现出吃醋,抿了抿唇:“你的审美...是什么?”
他的坐姿舒展随意,手臂抬起时,肩胛骨会随之微微撑起,此刻的眼神是失去焦距的锋利,甚至连眼尾的线条都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神情恹恹的。
另一只手则搭放在她的腿上,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告诉她:“听话省事的。”
他讨厌麻烦。
所以她最好少给他找麻烦。
池晚笑了起来,恬不知耻地对号入座:“看来你的审美是我。”
崔叙停顿一瞬。
池晚死缠烂打地去抱他,手臂圈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肩上:“我不喜欢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每次闻到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我都会很难过,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故意用胸口去蹭他,没穿上衣的胸膛壮硕结实。她想,下次轮到他当妈妈了。
嘴唇有意无意地往他颈侧扫过。
像亲吻,却比亲吻更暧昧。撒娇的时候还故意哼出一声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她知道崔叙会同意,但他的同意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
漫不经心地点头,甚至没有认真去听对方说了什么。
冷淡的敷衍。
池晚一直觉得他应该没有感情,像修仙小说里修无情道的人。
因为没有感情,所以没有情绪。
眼神寡淡,但是寡淡的又好性感,让人想要狠狠坐在他的脸上。
等着吧,她迟早会这么做。
最好直接淹死他。
池晚——一款只针对崔叙有效的魅魔
某个阳痿男被撩得[鸽子]儿梆硬
看到大家的鼓励了,谢谢大家喜欢呜呜呜呜呜[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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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