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深宴暖 第2章 暗流涌动

专车缓缓停在许家别墅门口，许清宴解开安全带，对顾砚深说道：“顾总，谢谢你送我回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顾砚深叫住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补充协议，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

许清宴接过文件，翻开看了起来。补充协议上，清楚地写着她昨天提出的所有条件，分房住、互不干涉私生活、不干涉彼此工作、两年后和平离婚等等，条款清晰，权责明确。

“没有问题。”许清宴看完后，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砚深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她的签名，然后也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将其中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份你收好，作为凭证。”

“好。”许清宴接过文件，放进包里，“顾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顾砚深点了点头，“明天上午，我会让助理来接你，去试婚纱。”

“好，我知道了。”许清宴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进了别墅。

看着许清宴的背影消失在别墅门口，顾砚深的眼神暗了暗，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专车缓缓驶离许家别墅，朝着顾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顾砚深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下陆承泽和许清宴的关系，越详细越好。另外，查一下许氏集团最近的资金状况，还有许清宴在清宴国际设计部的情况。”

“好的，顾总，我马上就去查，查到后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助理恭敬地说道。

“嗯。”顾砚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许清宴的身影。

她清冷的眼神，平静的语气，还有面对陆承泽时，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许清宴产生兴趣，或许，是因为她和那些趋炎附势的名媛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讨好，或许，是因为看到她和陆承泽站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莫名的烦躁。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他和许清宴，只是合作关系，两年后，就会分道扬镳。他不能对她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感情，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回到顾家老宅，顾砚深径直走进了书房。

他的母亲沈曼卿，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等着他。

沈曼卿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气质温婉，眉眼间带着几分淡淡的忧愁。她是江南书香世家出身，年轻时，是明洲名媛圈里的风云人物，后来，因为家族联姻，嫁给了顾振庭。

只是，这场联姻，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顾振庭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眼里只有利益和事业，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他们之间，只有相敬如“冰”，没有爱情。

“砚深，你回来了。”沈曼卿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妈，你怎么在这里？”顾砚深走到她身边，坐下，语气缓和了几分。在这个家里，只有母亲，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我等你回来，想跟你谈谈你和清宴的婚礼事宜。”沈曼卿说道，“我已经联系好了国际知名的婚纱设计师，明天你陪清宴去试婚纱，看看她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另外，婚礼的场地，我选在了临江酒店的露天草坪，你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妈，你看着安排就好。”顾砚深说道，他对婚礼的事宜，没有任何兴趣。

沈曼卿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砚深，我知道你对这场联姻不满意，对清宴，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清宴是一个好姑娘，温柔、善良、有才华，你以后好好对她，或许，你们能培养出感情来。”

顾砚深沉默了，没有说话。他知道母亲的心意，也知道许清宴是一个好姑娘，但他对婚姻，早已没有了期待。父母的婚姻，就是一场悲剧，他不想重蹈覆辙。

“妈，我和许清宴，只是合作关系。”顾砚深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两年后，我们就会离婚。我不会对她产生感情，也请你不要逼我。”

沈曼卿的眼神暗了暗，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砚深，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你是因为我和你爸的婚姻，才对爱情和婚姻失去信心的，对不对？但是，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这样的。清宴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一个值得你珍惜的姑娘。”

“我不需要。”顾砚深打断她，语气冷淡，“妈，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婚礼的事宜，你看着安排就好，我会配合你的。”

沈曼卿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许清宴能融化儿子冰冷的心，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

“好吧，我不逼你了。”沈曼卿说道，“你刚回来，肯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陪清宴去试婚纱，别迟到了。”

“嗯。”顾砚深点了点头，“妈，你也早点休息。”

沈曼卿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母亲的背影，顾砚深的心里微微一酸。他知道，母亲是为他好，但他真的无法对婚姻产生任何期待。他能做的，只有完成这场联姻，维护好顾、许两家的合作关系，两年后，恢复自由身。

第二天上午十点，顾砚深的助理准时出现在许家别墅门口。

许清宴穿着一身休闲装，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走出了别墅。

“许小姐，您好，我是顾总的助理，林森。顾总让我来接您去试婚纱。”林森恭敬地说道。

“您好，麻烦你了。”许清宴礼貌地回应道，坐上了专车。

专车缓缓驶离许家别墅，朝着婚纱店的方向驶去。

婚纱店位于明洲市的高端商圈，是一家国际知名的婚纱品牌店。店里装修奢华，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婚纱，每一件都精致绝伦，闪闪发光。

许清宴跟着林森走进婚纱店，顾砚深已经在店里等着了。

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冷漠和凌厉，多了几分儒雅和贵气。他正站在一旁，看着店员给他介绍婚纱，神情平静。

“顾总。”许清宴走到他身边，礼貌地说道。

顾砚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来了。店员已经准备好了几款婚纱，你去试试吧，看看喜欢哪一款。”

“好。”许清宴点了点头，跟着店员走进了试衣间。

店员给她准备了五款婚纱，款式各不相同，有抹胸的、有一字肩的、有长袖的，每一款都十分精美。

许清宴一件一件地试穿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片平静。她知道，这件婚纱，不是为了爱情而穿，而是为了这场冰冷的联姻。

试完最后一款婚纱，许清宴走出试衣间。

这款婚纱是一字肩的设计，裙摆上绣满了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冷而高贵，宛如坠入人间的天使。

顾砚深看到她，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他不得不承认，许清宴真的很美，尤其是穿上婚纱的样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店员也忍不住赞叹道：“许小姐，您穿这款婚纱真的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顾总，您觉得呢？”

顾砚深回过神来，掩饰住眼底的惊艳，语气平静地说道：“还不错，就这款吧。”

许清宴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对婚纱的款式，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合身就行。

“好的，顾总，许小姐。”店员笑着说道，“我们会尽快将婚纱修改好，保证在婚礼当天准时送到。”

“嗯。”顾砚深点了点头，“林森，你在这里跟店员对接一下细节，我先送清宴回去。”

“好的，顾总。”林森恭敬地说道。

许清宴跟着顾砚深走出婚纱店，坐上专车。

“谢谢你，顾总，陪我来试婚纱。”许清宴礼貌地说道。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顾砚深语气平静地说道，“婚礼的其他事宜，我母亲会陆续跟你对接，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说。”

“好，我知道了。”许清宴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平静而和谐，没有了之前的压抑。

许清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一片平静。她知道，婚礼越来越近了，她的人生，也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宋微打来的。

“清宴，你在哪呢？试婚纱结束了吗？”宋微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

“刚结束，正准备回家。”许清宴说道。

“怎么样怎么样？婚纱好看吗？顾砚深那个冰山脸，有没有被你惊艳到？”宋微好奇地问道。

许清宴笑了笑，语气平淡：“还行吧，就那样。他没什么反应。”

“切，他就是个木头！”宋微不屑地说道，“对了，下午我们约好的，老地方见，你可别忘了。”

“忘不了，我下午回去换身衣服就过去。”许清宴说道。

“好，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嗯。”

挂了手机，许清宴看向身边的顾砚深，语气平静地说道：“顾总，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好。”顾砚深点了点头，对司机说道，“在前面的路口停下。”

专车缓缓停下，许清宴解开安全带，对顾砚深说道：“顾总，谢谢你送我。”

“嗯。”顾砚深点了点头，“记得按时回家，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好，我知道了。”许清宴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许清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顾砚深的眼神暗了暗，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专车缓缓驶离，顾砚深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许清宴穿着婚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许清宴来到她和宋微约定的老地方——一家隐藏在小巷里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装修简约而温馨，弥漫着咖啡和蛋糕的香气。宋微已经在店里等着了，她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正低头看着手机。

“微微。”许清宴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清宴，你可来了！”宋微抬起头，看到她，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快，跟我说说，试婚纱的情况怎么样？婚纱好看吗？顾砚深有没有被你迷倒？”

许清宴笑了笑，拿起菜单，点了一杯咖啡，然后说道：“婚纱还行，顾砚深没什么反应，就是觉得还不错。”

“切，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宋微不屑地说道，“对了，我昨天听说，陆氏科技的CEO陆承泽，就是你大学时暗恋的那个学长？”

许清宴的眼神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他。昨天在砚远集团，我遇到他了。”

“什么？你遇到他了？”宋微瞪大了眼睛，“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他是不是还喜欢你？”

许清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没说什么，就是简单地聊了几句。他已经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了，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宋微不相信地说道，“我才不信呢！他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会打听你的消息？为什么会在你要和顾砚深结婚的时候，突然出现？”

许清宴沉默了，没有说话。她知道，宋微说的有道理，陆承泽的出现，确实让她的心里有些波动。但她也清楚，她和陆承泽，已经不可能了。她现在的身份，是顾砚深的未婚妻，她不能再和陆承泽有任何牵扯。

“微微，别再提他了。”许清宴说道，“我和他，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完成这场联姻，两年后，恢复自由身，专心搞我的设计。”

宋微看着她，无奈地叹口气：“行吧，我不提他了。但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要是顾砚深敢欺负你，或者陆承泽敢来纠缠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好，谢谢你，微微。”许清宴笑了笑，眼底的阴霾散去了几分。

接下来，她们聊了很多，聊设计部的事，聊婚礼的事宜，聊身边的朋友，气氛轻松而愉快。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清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宋微说道。

“不用了，微微，我自己回去就行。”许清宴说道，“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宋微说道，“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许清宴和宋微告别后，独自一人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走在小巷里，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一片平静。

她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会很艰难，但她必须坚强地走下去。为了许家，为了她的设计梦想，也为了两年后的自由。

回到许家别墅，许清宴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父亲许仲庭和母亲温若云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地看着一份文件。

“爸，妈，你们怎么了？”许清宴走过去，疑惑地问道。

许仲庭抬起头，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清宴，你回来了。你看看这份文件。”

许清宴接过文件，翻开看了起来。文件上是陆氏科技发来的函件，上面写着，陆氏科技愿意注资十五亿到许氏集团，条件是，许清宴取消和顾砚深的联姻，嫁给陆承泽。

许清宴的眼神微微一怔，心里一片混乱。她没想到，陆承泽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清宴，你看这事怎么办？”许仲庭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陆氏科技注资十五亿，比顾家多五亿，而且，陆承泽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才华横溢，对你也有意思。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取消和顾砚深的联姻，嫁给陆承泽。”

温若云也说道：“清宴，妈知道你答应了顾砚深，但这事关系到许氏集团的未来。十五亿，能让许氏集团彻底摆脱危机，甚至更上一层楼。而且，陆承泽对你是真心的，你嫁给他，肯定会幸福的。”

许清宴看着他们，眼神坚定地说道：“爸，妈，我不能取消联姻。我已经和顾砚深签了协议，答应了他，就不能反悔。而且，我和陆承泽，已经过去了，我不可能嫁给她。”

“清宴，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许仲庭急得不行，“协议可以毁约，大不了我们赔偿顾家一笔违约金。但是，许氏集团不能倒闭啊！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爸，我知道许氏集团对你很重要，”许清宴说道，“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违背自己的承诺。而且，顾家的实力，比陆氏科技强很多，和顾家联姻，对许氏集团的长远发展，更有利。陆氏科技注资十五亿，看似很多，但背后肯定有附加条件。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许仲庭还想说什么，却被许清宴打断了。

“爸，妈，这事就这么定了。”许清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取消和顾砚深的联姻，也不会嫁给陆承泽。许氏集团的危机，我们会靠着顾家的注资，慢慢解决。请你们相信我。”

看着许清宴坚定的眼神，许仲庭和温若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知道，女儿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好吧，清宴，我们相信你。”许仲庭说道，“这事，我们就不逼你了。但你自己要想清楚，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许清宴点了点头，心里一片坚定。

回到房间，许清宴拿出手机，看着屏幕，心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陆承泽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是真的还喜欢她，还是只是为了和顾砚深竞争。

但不管是哪种，她都不会答应。她已经和顾砚深签了协议，答应了他，就不能反悔。而且，她和陆承泽，已经过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清宴，我知道你收到陆氏的函件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取消和顾砚深的联姻，嫁给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能给你想要的幸福，也能救许氏集团。——陆承泽”

许清宴看着短信，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她手指一动，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陆总，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和顾总签了协议，不会取消联姻。我和你，已经过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发完短信，她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知道，陆承泽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与此同时，顾家老宅。

顾砚深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冰冷。文件上，是林森查到的关于陆承泽和许清宴的关系，还有陆氏科技给许氏集团发函件的事情。

“陆承泽，竟然敢跟我抢人。”顾砚深的语气冰冷，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看来，我之前是太纵容他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森的电话：“林森，通知下去，终止和陆氏科技所有的合作洽谈。另外，动用我们的资源，打压陆氏科技的股价，让他们知道，跟我顾砚深作对，是什么下场。”

“好的，顾总，我马上就去安排。”林森恭敬地说道。

“嗯。”顾砚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眼神锐利如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或许，是因为陆承泽挑衅了他的权威，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让许清宴嫁给别人，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许清宴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感情。

但不管是哪种，他都不会让陆承泽得逞。许清宴是他的未婚妻，是他顾砚深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她。

第二天一早，陆氏科技的股价就开始暴跌。

短短一个上午，陆氏科技的股价就下跌了十个百分点，市值蒸发了数十亿。陆明远和陆承泽急得焦头烂额，却找不到任何原因。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股价怎么会突然暴跌？”陆承泽一脸焦急地问道。

陆明远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眼神锐利：“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是顾氏集团在背后打压我们。他们终止了和我们所有的合作洽谈，还动用了大量的资源，打压我们的股价。”

“顾氏集团？”陆承泽瞪大了眼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为什么？”陆明远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你非要去招惹顾砚深，非要去抢他的未婚妻许清宴！顾砚深是什么人？他是明洲商圈的霸主，你去抢他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陆承泽的眼神暗了暗，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顾砚深打压陆氏科技，都是因为他。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陆承泽愧疚地说道，“我不该去招惹顾砚深，不该去抢许清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明远气得不行，“股价暴跌，市值蒸发，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危机。如果不能尽快稳住股价，陆氏科技，就完了！”

陆承泽沉默了，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必须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爸，我有办法。”陆承泽突然开口，眼神坚定，“我去跟顾砚深道歉，我去跟他说，我不会再去招惹许清宴了，我会取消注资许氏集团的计划。我相信，他会放过我们的。”

“道歉？”陆明远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顾砚深那个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试。”陆承泽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陆明远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去吧。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别再激怒顾砚深了。”

“嗯，我知道了。”陆承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顾砚深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顾总，我是陆承泽。”陆承泽的语气，带着几分卑微。

“有事吗？”顾砚深的语气，冰冷而冷漠，没有丝毫的温度。

“顾总，我知道错了。”陆承泽说道，“我不该去招惹许清宴，不该去抢你的人，不该给许氏集团发函件。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会取消注资许氏集团的计划，我会再也不打扰许清宴的生活。请你高抬贵手，放过陆氏科技，不要再打压我们的股价了。”

顾砚深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语气冷淡：“陆承泽，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你所做的一切吗？你以为，我顾砚深的人，是你想抢就能抢的吗？”

“顾总，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陆承泽的语气，更加卑微，“我愿意赔偿你的损失，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放过陆氏科技。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顾砚深看着窗外，眼神冷漠：“机会，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顾总，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陆承泽连忙说道。

“从今以后，不准再靠近许清宴一步，不准再干涉我和她的事情，不准再对许氏集团有任何想法。”顾砚深的语气，坚定而冷漠，“如果我发现你违反了其中任何一条，我会让陆氏科技，彻底从明洲消失。”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陆承泽连忙说道，“我以后再也不靠近许清宴一步，再也不干涉你和她的事情，再也不对许氏集团有任何想法。请你放过陆氏科技吧。”

“嗯。”顾砚深点了点头，“我会让林森停止打压陆氏科技的股价。但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我知道了，谢谢顾总，谢谢顾总！”陆承泽连忙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挂了电话，陆承泽松了口气，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知道，这次是他运气好，顾砚深没有赶尽杀绝。如果再有下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看着窗外，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他喜欢许清宴很多年了，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他这次回来，就是想重新追求她，想给她幸福。却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冲动，给陆氏科技带来这么大的危机。

他知道，他和许清宴，再也不可能了。从今以后，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嫁给顾砚深，看着她幸福。

而顾砚深，在挂了电话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陆承泽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许清宴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许清宴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顾总，有事吗？”许清宴的声音，平静而冷淡。

“陆氏科技给你家发函件的事情，我知道了。”顾砚深的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不用理会他们，我已经解决了。陆承泽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你了。”

许清宴的眼神微微一怔，心里一片惊讶：“你……你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我动用了一些资源，打压了陆氏科技的股价。”顾砚深说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陆承泽已经向我道歉了，他会取消注资许氏集团的计划，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许清宴沉默了，没有说话。她没想到，顾砚深会主动帮她解决这件事。她以为，他对她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兴趣。

“谢谢你，顾总。”许清宴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用客气。”顾砚深说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帮你，是应该的。另外，婚礼的事宜，我母亲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确认一下细节。”

“好，我知道了。”许清宴点了点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嗯。”

挂了电话，许清宴看着手机，心里一片复杂。她不知道顾砚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冷漠、果决，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柔和关心。

她开始有些动摇，或许，这场为期两年的联姻，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她和顾砚深，真的能和平共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