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不如傻子……就是……哎呀,你懂我的意思吧?”顾时清一脸认真地询问,那神情恳切,满是一副希望他能听懂自己意思的样子。
而晏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动也没说话。
“是懂的吧?”顾时清看着他的眼睛,又确认般地问道。
半晌,晏瑾才淡淡答到:“嗯。”
单单这一个字,顾时清也没听出他像是懂了的样子,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然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换言道:“我想去他们卧房看看。”
晏瑾皱皱眉头,不解问道:“卧房?”
“嗯,就只剩那里了,那里再没有我就相信真没有密室。”顾时清平时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但说这话的时候却睁着两只大眼睛,说得极其认真。
三人来到卧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弦思道:“能会有人把密室建在卧房里嘛?”
顾时清双手抱着,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忘了前年在宣州那个太守了嘛?他可是把密室修在了柴房!”
“是哦,但是需要他们把密室设在卧房才可以,那这得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得时时刻刻盯着啊?”弦思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一边走上前去给俩人推开门。
一直没开口的晏瑾先迈步进去:“重不重要的只有找到了才能知道。”
“嗯,说的对。”顾时清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说着也走了进去。
一刻钟后。
“没有什么不对的啊,不会真没有密室吧?”弦思见俩人都没有开过口,就看着偶尔伸手摸一下摆件的顾时清问道。
顾时清没有回他,而是放下手中刚拿起的胭脂盒,退回到门口站着,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晏瑾见状,转过身看着他。
顾时清视线慢慢地在往房间里扫视着。
弦思这下更好奇了,立即走到门口和顾时清并排站着,一起朝里看,半晌后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是换个角度看就会看出不一样嘛?”
“……看出不一样了嘛?”顾时清顿了一下,慢慢地转头看着他问道。
弦思觉得可能是自己愚笨没有发现:“没……没有吧?”
“是嘛?”说着顾时清一挑眉毛。
弦思肯定地点头答到:“嗯嗯。”
顾时清无语地斜了他一眼:“那你还站这儿干嘛?”
“……那我该站哪啊?”弦思不敢直接问,只好小声嘟囔着走开了。
顾时清没理他,抱着胳膊看着里面的摆设,边看边在脑海里构想这里会发生的一切,主人的一举一动,会说的话,可……变数在哪里呢?
顾时清思考着,余光里瞟见离开门口后一直郁闷地绕着房屋中间的柱子走的弦思,就顺势抬头朝房梁上看了一眼。
“慢着。”顾时清突然开口道,其余俩人闻言停下动作回头看他。
顾时清看着上面给弦思指了指,弦思瞅了一眼头顶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摆好姿势准备给人当垫脚的,方便人上去房梁。
晏瑾看着两人互动,而后见顾时清身姿轻盈地借着弦思的力上了房梁,不由得挑了挑眉。
顾时清站好后刚准备检查一番,但却看到底下晏瑾一副新奇的表情看着自己,顾时清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尖,懊恼自己一直以来营造的病娇人设要保不住了,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就听下面人道:“身手不错。”
顾时清尴尬地连连否认:“没有,不是,就会一点儿,一点儿罢了。”
晏瑾看着他,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淡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