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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小芳是谁
赵辰拿着菜朝推着购物车等他的乔小凝小跑过来：“姐姐这个菜特价超级划算！”
乔小凝点头：“嗯，很划算。”
收银台前，乔小凝要结账，被赵辰拦下：“说了我请你的！”
他们买完菜去停车场，乔小凝问赵辰：“你家在哪里啊？”
赵辰说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区。
乔小凝到了他租的房子之后大为震惊：狭小阴暗的半地下室放着床，很多书，小桌子，电磁炉，和一些简单的厨房用品。
住惯了豪华大房子的她，看着赵辰住的又小又破的地方，竟觉得寒酸。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看惯了大的液晶电视，有一天突然看到了老式大头电视一样。
“这里没有光多潮湿啊，你不会起湿疹吗？”
“有光啊！”赵辰指了指那漏出半截的小小窗户，“还可以看夕阳呢！”
乔小凝想起和妈妈到处搬家颠沛流离的那段日子，已经淡忘的种种悲惨又浮现出来，她也曾住在地下室里，她皮肤敏感，动不动就起湿疹，湿疹很难去根，几乎每年雨季她都会再犯病，痒得挠也不是，不挠又难受……
“你爸妈呢？在别的城市住吗？”
“他们都不在了。”
“不好意思啊。”
“没事。”
“你今年多大了？还在上学吗？”
“23，我大学毕业了，准备考公务员。姐姐你的年龄是多少啊？”
“和你一样。”
赵辰笑：“这么巧啊！我生日10月23号，你是多少号？”
“6月8号。”
“那我没有叫错，你还是姐姐，你随便坐坐吧，我去做菜了。”
“嗯。”
赵辰炒菜的动作极其熟练，颠勺也颠得格外流畅。
乔小凝感觉并没有等太久，赵辰就把四个菜端上了桌。
赵辰递给乔小凝一双筷子：“姐姐，快尝尝好不好吃。”
乔小凝尝了一下：“很好吃。”
赵辰笑：“那你多吃一些，不然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吃饭的时候，乔小凝看到赵辰手上不知是写字还是干活留下的老茧……
“姐姐你在看什么？”
“手。”
赵辰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然后害羞地说：“有点丑哈！”
“没有。”
吃完饭，乔小凝要回去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一些现金给赵辰：“你拿着用吧。”
“给我钱干什么？”
“你既然叫我姐姐，那姐姐给弟弟钱用也是平常的事，你有空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出租房，看好了跟我说，我给你付租金。”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赚钱，你快收起来！”赵辰说着又把乔小凝的钱塞回了她的包里。
“天黑了，快回去吧姐姐，路上开车慢点。”
她最能理解穷人的自尊了，可是现在的她明白自尊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钱花。
越穷的人自尊心越强，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也是自卑，非常敏感，非常害怕被别人瞧不起，被别人怜悯。
像她这样的人，本不该怜悯别人的。
周泳斯问：“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啊，同事聚餐来着。”
乔小凝盯着周泳斯手上那价值八百万的手表……
“怎么了？喜欢这块表？那送给你。”周泳斯说着就要摘下来。
乔小凝握住他的手：“没有，你的手很漂亮。”
周泳斯笑：“手没有办法送给你了，只能让你握着。”
乔小凝想起刚认识周泳斯的时候，周泳斯握住她的手说粗糙，也许是时间过了太久，如今她的手也变得柔滑细腻……
乔小凝上前抱住了周泳斯，头靠在他的肩上……
“怎么了？上班受什么委屈了吗？”
“没有，就想抱抱你。”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想抱我吗？不想做点别的吗？”
乔小凝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然后手覆在他的脸上，吻了过去……
明明在和他接吻，乔小凝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泳斯，如果我一直粘着你，你会厌烦吗？你会放我走吗？
爱，可以抵消罪恶感吗？她爱他吗？她不知道。
如果她和他站在一边，那还会有罪恶感吗？可是她没有，她站在孤岛上，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能去到哪里。
在她心不在焉的时候，周泳斯反客为主，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深深吻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乔小凝上班之前亲了亲周泳斯的脸，下班回来给他做饭，晚上跑去他房间非要缠着他一起睡。
周泳斯看着乔小凝跑进他的被窝，抱住他的胳膊，然后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睡觉。
“怎么了你，自己睡觉害怕了，做噩梦了啊？”
“没有。”
周泳斯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一拉：“那睡吧。”
周末，乔小凝放假，周泳斯穿鞋要去公司处理工作，乔小凝立刻跟了上去：“我想跟你一起去公司。”
“为什么？”
“想和你待在一起。”
周泳斯皱眉……
乔小凝心想：太好了太好了，他开始烦我了！
“你是不是最近被什么人给威胁了所以你不敢自己待着？你告诉我我来处理。”
唉，他想象力真丰富啊……
“没有，就是周末想跟你在一起。”
“那你先在家，等我晚上忙完了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去公司。”
“那走吧。”
乔小凝到他办公室就拿了个凳子坐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我饿了。”
周泳斯看了看她，拿起了手旁的电话：“刘立，你去给乔小姐准备一些餐食送到我办公室来。”
于是，乔小凝在他办公桌空的地方开始吃饭，吃就算了，还偶尔喂他一口。
喂着喂着，周泳斯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哦。”
乔小凝吃了一会儿说：“我吃饱了。”
周泳斯又打电话：“刘立，过来把饭收拾一下。”
刘立过来收完了之后，乔小凝四处看了看……
“可以把你手机给我看看嘛？”
“看我手机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什么美女。”
“哦，你怀疑我出轨啊，所以非要跟着我。”
“要是不想给我看就算了。”
周泳斯笑：“想，怎么就不想了。”
然后他把手机解锁之后递给了乔小凝。
乔小凝接了过来，开始翻他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
翻来翻去大都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但有一个人总是问他今天回不回来，周泳斯偶尔回复回，偶尔回复忙，不回。
乔小凝指着那个人的聊天记录问周泳斯：“小芳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