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做久了做人都难 第7章 罚站与打手心

距离红色警戒解除已有十天，这是岑溪山离开后的第三日，又是一个久违的艳阳天。

叶锦染点开浏览器，他锻炼完冲了个凉水澡，套件白色的浴袍半躺在床上。他的皮肤白皙透亮，手臂上，脖颈处青紫色的血管十分明显。头发上还带着明显的湿气，叶锦染拢起碎发别在耳后。

引发红色警戒的［伪人］被命名为“36号马戏团”，官方对［伪人］的命名分为编号和名称两个部分，前者用来记录该年出现的［伪人］数量，后者则是组织认定的［伪人］明显特质。

叶锦染有些咋舌，这意味着马戏团是今年出现的第36只［伪人］，这数量甚至超过了去年的32只，成了历史最高。

他看浏览器就是为了这个。

叶锦染搜了个专门做社论的账号，账号博主展示了自己做的近五年［伪人］出现的时间地点，前后大事模型，以求草蛇灰线解释今年的异常。

叶锦染看了会儿见没人能说到点子上便觉得没什么意思，顺手关掉手机屏幕。他下楼，看见徐空正坐在沙发上。叶锦染挑眉向他打声招呼，从冰箱里拿出一片面包抹上黄油。

“你就吃这个？”徐空不赞同的声音传来，叶锦染点头：“随便吃点，中午再吃别的。”

徐空抿着唇，他穿黑色高领毛衣，仔细看在黑线里面还藏着银丝，他脖上戴着银色叶子形状的项链，叶锦染咬了口简易早点，“哪买的？”

“定制的你要看吗？”徐空走到叶锦染身旁将项链解下来，他用手指在叶锦染掌心划了一道，“纯银的？”

“银包金。”

叶锦染笑笑，“怪有钱的。”

“低头。”

徐空呼吸一滞，他询问：“你今天心情很好？”他还有好多的话想说，但看见叶锦染扬起的笑脸，徐空识相的闭上了嘴。

叶锦染见徐空不配合也不恼，他捉弄般摁住徐空的头，强迫其低头，“有吗，怎么看出来的？”叶锦染替他戴好项链后，整个人倚在厨房门上，“徐哥帮我个忙？”

徐空闻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什么忙？”他问。他熟悉这股味道，那是他选的沐浴露的味道。见叶锦染一身浴袍打扮，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叶锦染用了他的沐浴露。

一想到他和他现在是一个味道，徐空就兴奋的发狂，他的脸胀红，两颊鼓起，像是鼓气的青蛙。心脏痉挛般跳动，按耐不住要冲出胸口，徐空木着脸，鼻子却自作主张的深吸一口气。

叶锦染嗤笑：“这次怎么不一口答应了，没吃到嘴里前叫人家小甜甜，吃到嘴里后就叫我牛夫人。”

徐空摇头试探的说：“叶……叶甜甜？”

叶锦染表情龟裂，他的话在嘴里过渡好几下，终于吐出来：“这也太肉麻了。”

叶锦染三两下把早点吃完，大咧咧躺在沙发上，他拍了下身旁的位置示意徐空坐过来。徐空的一步一顿，好不容易挪了过去，他又悄悄的往叶锦染身边靠了些。

叶锦染搂过徐空的肩膀，他说：“也没什么就是找你学几招绳艺，好扩充扩充营业范围。”

“要是有资料就更好了。”叶锦染说。

徐空恍然大悟起身朝卧室走去，叶锦染跟在他身后。

“我找下我之前的资料，应该就在书桌那，你先坐床上吧。”徐空解释道。

叶锦染点头，“咔噔”反锁上门。他一只手揽过徐空的腰身，一只手垫在门上，胳膊发力将男人结结实实地压在卧室门上。他的下巴离徐空的额头很近，徐空几乎被笼罩在叶锦染的阴影下。

徐空抬眸直直撞进叶锦染漆黑的瞳中，他手指颤抖，大脑像被针扎了一样生疼，意识模模糊糊。徐空紧咬牙关，他就要醉倒在叶锦染那双天上银河坠落的眸中。

叶锦染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道：“看我对你多好，怕你磕到，还给你垫着。”徐空的脸颊下意识地往他手掌上蹭，他头扬起落下，在叶锦染手掌上画圆。“怎么换成小猫人设了？”叶锦染问。

“还是只野猫。”他揉搓着男人的耳垂，徐空不自觉伸手环住叶锦染的腰，他的呼吸急促而有力，像乐队里的鼓手掌握着整个乐队的节奏。“是叶哥的家养猫。”他说。

叶锦染被他的靠近吓了一跳，很快他也回抱住徐空，叹息道：“我哪有这么不听话的家猫？”

徐空的瞳孔放大，攥着叶锦染的手腕急忙否认，“我很听话的。”叶锦染轻笑地撤回环抱着徐空的双臂，他捏紧徐空的鼻子，“说谎会长长鼻子的。”

徐空鼻子被堵住，顺不上气，眼前雾蒙蒙的。叶锦染啧道：“张嘴。”

徐空怔怔地望他，“看我看傻了？”叶锦染评价道，他用手指撬开徐空的嘴，“吸气啊。”

“嘶。”手腕又湿又痒，“属狗的啊，这么喜欢舔。”

徐空说：“我没找人跟踪你。”

叶锦染挑眉：“我有说过是因为这件事吗？”

他懒得搭理他，他推开电脑椅坐了上去，“背过去，不说就一直站那。”

徐空愣在原地，他的手反扣在门把上犹豫不决，几次三番想开门逃避却实在下不去手。徐空莫名的想蹲下来，他求救般注视着叶锦染，五脏六腑好像都在燃烧，徐空意识到他的腿在打颤。

而给予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自顾自地低头刷手机。

徐空觉得他就像一块布被人揪成一团，随手扔在一旁。

良久叶锦染抬头，“还不背过去？”他的眼睛打量着徐空，像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照做一样。

叶锦染戴着徐空放桌上的黑框无镜片眼镜，风缓缓吹起他的头发遮住眼睛的一部分，显得鼻骨更加的凌厉，他甚至没有再看徐空一眼。徐空却像骤然落地的热气球，卸气背过身去。

叶锦染确实没空搭理他，就在刚刚他朋友问他有空没，想约他出去玩。叶锦染回忆他的日程安排，最后敲定下周六一起去爬山。

叶锦染：“你杀青了？”

晏嘉年：“我的戏份已经完成了，下一次商务演出恰好在x市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回来给你带上？”

叶锦染让他随便带点，抬头扫了徐空背影一眼，闭目养神。

徐空无措地抠弄着毛衣下摆，他背过身去看不见叶锦染的动作只好竖起耳朵听，四周却如此安静。徐空起初只觉得新鲜，等那股新鲜劲过去了，他就在心里偷偷的骂某人。他当然不会骂叶锦染，徐空努力克制他胸口发闷的感觉。

情绪被羞耻感裹挟，徐空不得不集中精神，他无数次打开关上过眼前这扇门可却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观察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老师或是家长罚站时的场景，徐空瞪圆眼睛，企图摆脱胡思乱想。

不想还好，这一用力羞耻感如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徐空几乎要溺亡在沙滩上。他像只搁浅的鱼，严重的缺水让他的鱼鳃发硬。他不得不再次正视叶锦染的问题，从脑海里搜刮各式各样的事件乞求交差。直到他的小腿泛酸，膝盖承受不住久站的痛苦发出吱呀声像年久失修的危楼轰然倒塌。

“哒哒……”很轻的敲击声传来，叶锦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徐空感受到男人贴过来的体温，鼻腔骤然一酸，“想清楚了吗？”叶锦染问。

徐空嗓音沙哑，“我的确没有找人跟踪你。”

“是吗？”叶锦染疑惑道，他的声音转而揶揄：“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徐空说：“不是的，我确实没有做过。”

叶锦染勾起唇角，“转过来。”徐空照做。

“伸手。”徐空不明所以的伸出手。

“手掌朝上。”叶锦染纠正道，“知道我要干嘛吗？”徐空摇了摇头。

“嘶。”叶锦染拿着团起来的报纸，轻轻打在徐空手上。

叶锦染握住徐空的手，“告诉我我在干什么？”徐空睫毛翩跹，灵魂仿佛也随之飞出躯体。他不再是一只搁浅的鱼，大海让他变成了帆船又给予他巨浪，使他久久扬起几近失控。他嚅嗫道：“打手心。”

叶锦染点头，困惑道：“教材上是这样教的吗头牌？”他松了松浴袍上沿，俯身搂住徐空。“乖孩子回答我。”

“叶老师在打我手心。”叶锦染奖励似的摸摸徐空的头，“老师为什么要打你呢？”

“因为我欺骗了老师，我不是个好孩子所以要被老师惩罚。”叶锦染屈指弹了下徐空胸口的吊坠，“错了。”

徐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因为我对老师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想法。”叶锦染手掌覆盖在他的后颈，象征性的抚摸安慰：“什么想法？”

叶锦染没等他回答，他眼睛眯在一起，眉头拧成一团，无趣的打着哈欠公开答案：“你错在跟踪我还能让我发现，真够笨的。”

叶锦染有些儿遗憾的脱身，他不觉得跟踪他是伤天害理的大事，也不觉得徐空一味的否认是逃避，毕竟他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也许对方以为他在诈他。他只是可惜他失去了一个一流玩具，他不喜欢蠢东西，很明显找人跟踪还能被抓到的徐空就在这一行列。

更何况叶锦染点了一根烟，唇贴着徐空的耳尖沉沉笑道：“装天真很好玩吗，呵……头牌？”

“找到了给我发份电子版就行。”叶锦染伸手打开房门，越过徐空走了出去。至于徐空没有他联系方式这件事不在叶锦染考虑范围内，如果他都没有本事联系上他凭什么对他产生感情。

不能放过这个锦染宝宝，我下下周还得考试，我的妈呀太痛苦了。不过我感觉这么写很快就没什么可写的了，我要开发几个有意思的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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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罚站与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