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做久了做人都难 第10章 第三个客人完

果不其然，温容轩拿起一支药剂讲解：“我的新成果，还没起名字。或许你愿意帮我想一个？”

“这支药剂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效果相当不错，只需静脉注射就能在短时间内将人转换成伪人。”

叶锦染哆嗦肩膀，嘴角抽搐：“你也是闲的没事干。”

温容轩将绿色药剂递给他，叶锦染不接。他摆手说：“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赶紧收起来吧。”他这地方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

温容轩反问：“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谁知道你整这些东西，要真有人冒充我，你不成杀人犯了吗？”叶锦染礼貌后退。

温容轩说得真挚，“杀个人而已，多交点罚款的事。”

叶锦染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上下唇轻触，旋即分开。叶锦染怔怔道：“外面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干这种勾当！

温容轩从手机里翻出一堆证书，“倒也不是，只是对于上层而言，我确实比绝大多数人有用。他们是不会吝啬于给我一些些小小特权的。毕竟用一条人命换我的研究成果是个很划得来的买卖。当然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你也会有这样的小小特权。”

叶锦染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温容轩看着叶锦染逆光下的侧脸轮廓，鼻梁被光照得笔直高挺。他手指纠缠在一起，有些儿口干舌燥。温容轩摸了摸下颚骨。

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吸收了世界上所有的光，宇宙般的深邃隐藏在他的瞳孔之中。温容轩觉得他快要爆炸了。

很快叶锦染转身，他带着白色丝绸手套，手里拿着根针管，里面的药剂呈深绿色，质感油腻，像刚从谁家后厨捡来的地沟油。

“不继续讲解你的药剂了，怎么停下来了？”叶锦染望向坐在床上的温容轩，放慢语调，手指对着他往下推做了一个注射的动作。

温容轩脱口而出：“我之前注射过药剂，你给我打没用。”

叶锦染眨眨眼，犹疑道：“所以你现在是伪人？”

温容轩点头又摇头：“还不算，我虽然测出来的基因序列已经和人类大相径庭，但似乎并没有觉醒伪人的能力。你要是好奇可以去我的实验室，我记录了数据。”

“我也能进？”叶锦染问。

温容轩接过他手上空的药剂瓶，放回原位。“我的实验室我说了算，那管药剂权当我送你了，三天之内都有效果。至于数据，就看你想不想看了。”他边整理书本边说。

温容轩长相儒雅端正，身上穿着白色毛衣套着一件皮质棕色马甲。此时正襟危坐的模样显得训练室都不像训练室，两人也不是鸭子和客人的关系，反而有点儿谈判专家交锋的意味。

叶锦染不是谈判专家，他也不喜欢弯弯绕绕。“你什么意思？”他直截了当的开口，打乱了温容轩的迂回战术。

温容轩不得不胀着脸和他说：“我可以保证你在其他地方看不到这份数据。”他还在加码。

叶锦染“咔嗒”一声打开了张柏准备的手铐，他冷淡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对伪人数据感兴趣？别闹了好嘛，我就是个普通人。我要真是什么人物还用搁这苦哈哈做鸭子？”

温容轩见叶锦染真不感兴趣，心里着急，脸上流了一层虚汗。他还想凭这机会再和叶锦染见面，温容轩斟酌道：“我可以分享给你一个情报，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做交易。”温容轩决定给他来波大的。

“据我所知，只有伪人才有精神力。也就意味着现如今所有人类强者实际上都是伪人伪装的。这表示眼下人类和伪人堪堪持平的场面就是易碎的肥皂泡沫，转瞬即逝。”

叶锦染没有说话。

温容轩再接再励道：“我研发药剂本质上是为了让普通人类获得精神力来和伪人抗衡。就当是为了自保，我觉得你也需要这份数据。”

温容轩说完就闭上嘴留给叶锦染思考的空间。他用手机又续了叶锦染一个小时，在知道“锦染”就是叶锦染后，他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点他。

只可惜叶锦染一天只工作两个小时，夜色俱乐部线下实践有个规定，俱乐部会给买下第一个小时的人第二个小时的优先购买权，只要在第一个小时服务期内续费就能自动续第二个小时。温容轩觉得这安排相当人性化。

叶锦染启唇：“你想要什么？”

温容轩站到叶锦染身边，短短几步温容轩却觉得有几个世纪般漫长。他的思绪如打结的毛线团，温容轩能感到他小腿止不住的颤抖。他的肩膀贴着叶锦染的肩膀，眼睛往地上看就是不看叶锦染。

“亲我。”他说。

叶锦染冷哼一声，“我看你蹦哒得挺欢。”他抄起书本里的绿色药剂，对着温容轩的胳膊猛地扎下去。“这是另外的价钱。”他微敛眼眸，“你不达标。”

温容轩轻嘶一声笑道：“你都没有给我消毒就扎我。”叶锦染冷淡点头，又打开他的书本取出第二支药剂。温容轩的脸贴在叶锦染衬衣上，他能感受到叶锦染胸口跳动的幅度。

“给你打不需要消毒。”

温容轩扯着嘴角：“你这是虐待实验品，给猪打都要消毒。”

叶锦染挑眉：“你是猪吗？”

一句话让还在挣扎的温容轩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脑袋像放在蒸笼里面滚了几圈，死机了。

叶锦染手指勾了勾，“过来。”他说。

男人身姿卓然挺拔，小腿绷得很直，手中针管吸饱了药剂，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像涂着亮片一样。他的手指微曲，还是那副邀请的姿态。他站在原地，等着鱼儿自行上钩。

温容轩左手按压在针眼上，叶锦染随便扎人不说，也不给个棉签止血，温容轩眉头撇了撇，不屑道：“你叫狗呢？”

“我很傻吗，你要扎我我还上赶着给你送。”

叶锦染再次勾勾手指，他几乎没有表情，甚至勾完手指就收敛眸光，注意力转移到针管上。

温容轩说：“我不可能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是管亮蓝色的药剂，叶锦染猜它亦是温容轩的新研究成果和伪人精神力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对此兴致缺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伪人这一群体。

因此看着别人的努力他总是有些儿想笑。就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考到满分的学霸瞧死活学不会的学渣一样，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得意。

叶锦染压住喉咙里的笑意，他盯着手套上的暗纹出神，在他思索期间温容轩站在了他眼前。

叶锦染：“？”

温容轩挽尊道：“我买了你两个小时，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主人想扎我我除了从了他别无他法。”

叶锦染把针管丢给他，他对温容轩的歪理不做出任何评价。

“自己来吧。”叶锦染说。

“你存心羞辱我？”温容轩迟迟没下手，他腿脚冰凉，手指发冷说：“我还没试过这支。”

叶锦染掐住他的下巴道：“嗯呐，有意见？”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主人想看你不得不从的样子。”叶锦染以牙还牙。

“再者说我是在满足你的愿望，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不耐烦的在温容轩脸上留下一道痕迹。“别给脸不要脸。”他走去洗手间搓了搓手。

叶锦染给自己的手铐上手铐，手铐的另一端自然下垂。他的手腕很细，手铐的重量硌手，压出薄薄的粉红，像梅花落在雪地上，看得人心里发痒。

银色的手铐碰触温容轩的手背，他眼睛闪过一丝意动但拿着针管的手犹豫不决。

叶锦染欲收回手铐却被他抓住不让他动。温容轩拔掉针管塞解释道：“第二支药剂是口服的。”

“你真是拿捏死我了。”他垂头丧气道。

他喝得很快，喝完后温容轩本想豪气的把针管拍在桌上，但看见叶锦染平静的眉眼，手上动作下意识变得缓慢。

“你不是说你不是狗吗？”叶锦染问。“不是狗这么听我话是为什么？”

温容轩闷声道：“还是之前的你可爱，哪有现在这么毒舌。”

叶锦染摘下手套，“嗯嗯…那你去找之前的叶锦染去吧，他最可爱。”

他暗自思忖，温容轩怕不是瞎了，他之前不熟悉人类构造，今天没眉毛，明天没指甲的，妥妥一漂亮［伪人］在线流窜，叶锦染恶寒的缩了缩身体，温容轩这癖好可比喜欢虐恋的离谱多了。

温容轩跑到洗手间漱口听到这话连忙吐掉嘴里的水小跑到他身边。“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能赶我走。”他等着叶锦染问他后面的话是什么。

叶锦染揉着手指，打开手机开始了每日任务--续火花。

“之前是可爱，现在是……”温容轩跪在叶锦染腿边，他的脸依偎在叶锦染腿上。“想.zuo.爱。”

叶锦染原以为他看见温容轩跪在他面前心里总该有点儿感触，至少要和张柏区分开才对。然而事实上他是如此平静，他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仅有的念头只是有些儿瞧不起温容轩，一个能放弃底线的人可比穷骚扰们恶心多了。嘴上说着都是为了他，难道温容轩在做决定时没有爽吗？要是小说看多了，怕不是会诞生为了你我愿意背叛整个世界的神经想法。

叶锦染手一抖，他也不管发上去什么消息，抬腿踢在温容轩胸口。“你别发神经。”

温容轩抱着叶锦染的腿慷慨激昂道：“想脱掉你的鞋用舌头……”

叶锦染抽回腿，往旁边偏了偏打算离他远点。“我又没这方面癖好，你整这出干嘛？”既然是他之前找的玩伴在癖好方面应当和他保持一致。

他真没有强制的想法，世界上人海了去了，有那功夫下一个都找到了全套都做上了，犯得着强制。

温容轩扑扑裤子坐在叶锦染旁边，他半歪头，伸手想抚平叶锦染拱起的眉。“我还以为你现在喜欢这种。”他说。

叶锦染手机响了两声，他没理。回复道：“生活所迫，人设需要。”

他问：“你现在喜欢上这些了？跪得真快。”

温容轩看了眼表，还有大半个小时，心里不禁烦躁。他忍不住的凑近叶锦染，鼻头微动，叶锦染的气味极大的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躁。

温容轩顺理成章道：“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叶锦染握住他的手腕，把手铐的另一半拷在他手上。他搂过温容轩的腰说：“这么听话，之前还要和我做交易？”

温容轩的唇试探咬在叶锦染耳垂上，见他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越发大胆，直到将整个如玉温润的耳垂含进嘴里。温容轩的舌尖在叶锦染耳垂上打转，身体细胞叫嚣着更多。

叶锦染耳朵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气，男人的呼气搅和他喷的香水，仿佛对方也喷了同一款香水一样，两个人的气息短暂的交融又快速分开，温容轩放过了他的耳垂，转去服务他的耳廓。

叶锦染戴着黑色的耳钉，他觉得温容轩要把他的耳钉舔熟才肯罢休。两人身体的距离太近了，温容轩能听见叶锦染的气声，他的喘息越发的急促，温容轩像是得到绩效奖的员工服务的更加精细。

叶锦染抽了抽带着手铐的手。温容轩只好停下进攻的步伐，委屈的徘徊在那一小块地带。

训练室里安安静静的。叶锦染突兀开口问：“你知道吗，俱乐部的训练室是有监控的。”耳朵上卖力的挑逗一滞，叶锦染轻咳一声：“我不给你讲过保密协议吗，不听我说话是在干嘛？”

温容轩恋恋不舍的松开嘴唇回答他的问题：“看见你就精神恍惚，你说了什么都没记住。”他拆了包湿巾替叶锦染擦干净。保证道：“不过后面的我都记住了，你说的第一句是你只卖艺不卖身。第二句，等我能对你做到那种水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和你做交易只是吸引你的手段，你要不喜欢我都可以改的。你喜欢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的。”

温容轩的眼眸里塞满了叶锦染的身影，他眸色很浅，藏不住棕色涟漪下的痴狂。

他想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他。

他深刻认识到叶锦染身边有太多狂蜂浪蝶，但他又争又抢。

温容轩很真诚，叶锦染不否认这点。只是……“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他问。

叶锦染纳闷：“我某次帮了你一把，你因此视我为白月光。之后我不辞而别，你的情感被时间加重，所以现在喜欢我？”

温容轩摇头，“你小说看得还挺多。”他蹲在叶锦染腿边，仰视着他。

“我在你不认识我的时候就认识你了。”温容轩回忆道。

“见过你的人没有不喜欢你的吧？”他问。

叶锦染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之前听人说你脚踏三条船，我第一反应是太好了，我可以做第四条船。”

“我谢谢你啊，那你做上第四条船了吗？”他有种听别人故事的感觉。

“没有，我应聘成功的时候你踹了第一条船，所以我是……”

“第二条？”

“第五条。”温容轩憋屈道。

叶锦染听到手机铃声遗憾起身送客，温容轩问：“下次还能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叶锦染眯着眼睛。

等温容轩离开后，他瘪嘴将其列入黑名单，马都不吃回头草，他凭什么吃。

可惜了……这人怪好骗的聊点之前的话题就能晃过半个小时，不用他牺牲色相，比攻略上写的款好糊弄多了。叶锦染边洗耳朵边想。

温直接写下线，我想想下一个写谁。

我准备写个伪人阵营的，人写多了有点没意思。

伪人就可以伪章鱼的触手，伪蜘蛛的筑巢这种非人小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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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个客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