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仰着头,从白濯的脑袋下靠近了看他。
白濯酒气微醺,迷蒙的双眼泅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将他透白的肌肤也映出了桃花一样的绯色。白濯不满低头看到陆屿,他还不回答他,干脆抿着唇似醉非醉地开始扯衣领。
本就松垮的衬衫被拉扯大,原本岌岌可危的的裂口在他的拉扯下变成了大胆的迎接,平坦的小腹让陆屿看得眼神一紧,那里薄薄一层,甚至在某些位置,能看出腹腔内器官的形状。
喝酒了酒的白濯一举一动都带着轻佻,诡异怪志里高贵的鹿终于撕下了他那端庄优雅的面具,拙劣的人间模仿游戏中,他撩拨着脆弱的鹿角诱惑着人类,眼尾稍起着墨最浓烈的一笔,引诱着那只傻狗自甘堕落。
陆屿一刹那的对视间有些恍惚,现在的白濯性感得不像话,意乱情迷时他半坐起身,用白濯的衣服替他围上,却被白濯用手指捻起,拨开。
陆屿不动身色地看着他丢掉衣服,挑衅地看着他,陆屿吞了吞口水,由坐转站,只是还没站起来,就被白濯用一只手按了下去:“没人要的狗!”
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从他的皮肤中透出来,混合着原本属于他的味道在陆屿的感官中发酵,他看着陆屿鼻翼扇动,不能自拔地向他的方向嗅了嗅。
“好闻吗?”白濯伸出一只手,指到他的鼻尖,被抵住的陆屿也不气也不闹,只听着白濯说:“这里可不好闻。”
他仰下头,透着大块皮肤的胸膛落在陆屿的视线里,那节精巧深陷的锁骨挡在了不可窥探的禁地里。
陆屿顺着他的腰腹抬头向上,白濯的手指从他的鼻梁一直感受到他的嘴唇,然后陆屿用嘴唇在他的指腹间写道:“你喝酒了?”
白濯不承认,“我没有。”
都已经醉成这个样子了,陆屿叹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衣服从他的胸口摸到开门的智能钥匙,门在陆屿的后背应声打开,白濯对着自己大开的房间眯了眯眼。
他撑着门框,久久不愿进去。
喝醉酒的白濯陆屿撬不开他的嘴,于是他就要站起来,毕竟这一层说不定还有别的Omega走上来,只是还没起身,果然就听不远处有人道:“白濯大人,您还好吗?”
这个角度,陆屿笃定他没有看到已经坐在房间内的他,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就见白濯向前一压,撑着身子,纤细的手臂轻轻抵着墙,似笑非笑地看向远处那个人,“有事?”
陆屿下意识抓住了白濯的衣角,那是一个Alpha。
白濯向前站定,安静的走廊,白濯甚至能听到那个Alpha吞了吞口水。他染上酒色的唇一张一合,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已,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强势和压迫,倒让那个Alpha切切实实认识到,他是一个Omega。
一个会被Alpha压在身下,喘得让人血气下涌的Omega。
白濯看到那个Alpha向前走了几步。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Alpha脚步顿住,看着白濯,语气里透着低位的自觉,可语气却是强势的:“大人,陛下让我看看看您的情况,再跟他汇报,您现在,还好吗?”
说着,他似乎不放心,向前迫切地又走了几步。
让Alpha来关心他?白濯笑了起来,那蓝色的瞳色更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引诱着Alpha胆大妄为。
原本陆屿以为白濯会把他撵走,谁知道,白濯醉醺醺地问他:“你觉得呢?”
话音带着上挑的尾调,陆屿猝然准备站起来,却被白濯伸出手指,按在门中。
他那双缥缈的眼似有意无意落在陆屿身上,陆屿突然觉得,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Alpha声音有些重,“大人,您喝醉了。”
“嗯?”白濯仰起头,他似乎是应为Alpha的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酒意上头了,那有些破碎的头发散散地遮挡在他的额前,让白濯透着粉色的肌肤更带着一些剔透的易碎感。
“确实有点热。”白濯自顾自地轻声抿出一声笑,他低下头,沾染着薄汗的湿发垂落在他纤长微颤的睫毛上,让那个Alpha看不出他的表情。
可这个角度,白濯看到陆屿张了嘴,喉咙在禁锢之下微微滚动。
他给了陆屿一个眼神,让他滚进去,可陆屿像是心甘情愿套上枷锁,跪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吸引那个没有眼色的Alpha。
像是亲手套上白濯手里的链条,和靠近他的野狗争宠,用侵略而又乖顺十足的眼神询问白濯:我在用你最喜欢的方式,你为什么让我走?
靠近的Alpha极大地刺激着白濯脑袋中的酒精,这种刺激之下,白濯从指腹,一直到那皙白的脖颈,再到轻含在口中、甬道就会微颤的耳垂,他的身上像是熟透了,被烫染得几乎一碰就要被榨干。白濯就在这种刺激下,叛逆和放纵战胜理智,他微微弓起身,开始解自己身前的扣子。
一颗一颗,从腿根间一直向上,小腹、胸壁、喉结下的最后一粒,全然被打开。
陆屿吓了一跳,拽着衣服两边就要替他和上,却猝不及防被白濯五指插|入了发间,强硬地按向了身边。
“这里应该不错。”
Alpha哪里见过这幅场面,从白濯解开扣子,他只当白濯醉了,他大饱眼福,居然能能有这个福利。只是白濯的衣服敞开,半个身子站在了门里面,那乍现的春光全然被遮挡得干干净净。
他懊恼地盯着那处,但是狗胆还不足以让他前进一步,他听到了白濯的话,只当他醉得胡言乱语了,只有陆屿知道,那句话是对他说的。
白濯敞楼的上半身贴在那方才被手指触动的地方,平坦的小腹线条紧实而性感,陆屿的呼吸吞吐在他的腰间,从扣子处一直烧到起伏红得更加动人的两处。
白濯的腰腹常年捆绑军用束带、军用腰带,常年包裹的腰肌勾勒出充满力量感和线条感的曲度,让人忍不住想在他卸下舒服后,用手掌把握,把那塌陷的腰肢按在手下。
陆屿的视线带着侵略性,白濯配合地起伏着小腹,仿佛每一次都能迎合上他的呼吸。
Alpha忍不住,走上前,却被白濯一个“敢对我做什么,弄死你”的眼神,吓在原地踌躇不前,但是接下来,他当即震骇在了原地——
只见白濯似乎是很不舒服,突然从口腔中溢出一声闷哼,那声音柔软绵长,要不是白濯现在醉得有些恍惚,他甚至觉得有什么人在伺候他。Alpha甚至觉得,如果他可以跪在他的身前,白濯可以将那柔媚的声音喘出自己的喉咙里,久久不能抑住。
Alpha不可自抑的起了罪孽,偏偏白濯太过惹火,今晚的酒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审判长变成了最妖媚的妖孽,他甚至确信,如果白濯愿意堕落,他一定能把控安全区所有Alpha的真心。最后,像是痛苦和酒意上头爆到了阈值,白濯扬起头,在一声悠长的喘息中,那青筋暴起的颈脖皮肤上也因为充血而膨胀,弯曲成一个极度曲张的线条。
在那阵让Alpha痴呆看去的动作结束后,白濯扶着门框,忍耐地很是极力。Alpha甚至能察觉到,白濯好像因为喝酒的缘故,从他的腹部,到胸口都能感受到异常的不适。尤其是心脏的位置,白濯应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几乎就要承受不住心脏处的强烈折磨。
Alpha向上前安抚,只是还没动一步,裤子中的不适让他迈左脚还是迈右脚都非常怪异,万一,万一被白濯大人察觉,那一定被陛下知道,自己就再也不能来替殿下探视大人了。
在Alpha集中全身涌向下方一处的时候,白濯的不舒服终于熬了过去。
他低下头,眼神有一瞬间释放完所有想法之后的空洞和迷茫,他微微张着唇,潋滟的水渍被微微上扬的唇抿在那被湿润包裹的地方,分明已经打开的唇却又吝啬的合上,不留一点春色,真是......野性难驯。
但是奇怪,陆屿心想,明明在背着人时,把白濯放在一个极端危险的位置,掌控着他全身的人是他,但是现在驯化的人却让他觉得是白濯,而他才是那个自觉套上狗链的人。
“白濯大人......”Alpha小声询问,即便不去看他,白濯也能知道他恳切卑微的眼神,白濯还是可怜地施舍给了他一个挑视的眼神,酒精似乎放大了白濯的状态,Alpha甚至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比任何穿上衣服的时候都要凌厉、**蚀骨。
Alpha快步走上前,这让白濯注意到了他裤子的脏东西,即便他不清醒,也能猜出现在走廊里早已混沌难闻,于是在Alpha还没靠近的时候,白濯突然喝住他:“你以后不用来了。”
“大人......”Alpha怔愣地待在原地,但对上白濯凌厉的眼神,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Alpha立刻全身通红,支支吾吾对着白濯将脑袋低到地上,“大人,我错了!”
“滚出去!”白濯面无表情,像一尊堕落的神祇佛像,缥缈遥远。
Alpha立刻大步跑了回去,他一边跑一边懊恼,早知道忍住了,还好白濯大人定力足够强,就凭借他释放了这么久的信息素,要是一般的Omega,他早都是死罪了!
回去一定要报答上将大人,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想到这,今晚看到的画面突然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Alpha脚步逐渐停下,那挥之不去的画面冲击力让Alpha忍得几乎要肿胀不安,他干脆咬咬牙,左右看了下,钻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巷里。
不一会,小巷断断续续传来“白濯”那破碎的名字,甚至,越来越频繁、加快。
而名字的主人在Alpha跑掉之后,立刻一脚将陆屿踹在了地上。
陆屿倒在了房间里,白濯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他低头看了下上半身的口水,尤其是某处,又肿又湿......白濯不高兴了,踩着他的胸,身子有点飘忽,这让陆屿下意识把住了他的脚腕。
白濯拧起清秀的眉,最后的理智让他对陆屿伸出的这一爪评价道:“不听话的狗,你刚刚做了什么?”
陆屿担心地看着他:“白濯你喝多了,要不然......”
还没等他说完,陆屿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濯抽出皮带,两道皮带对折后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白濯只一个动作,那皮带不知什么时候立刻套在了陆屿的脖子后,再稍一用力,将他拉近了自己的身前。
白濯拽着陆屿靠近,那迷蒙的双眼,死死压着陆屿,“我没喝多。”
“你说错了,陆屿,你真是不、听、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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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野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