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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恶役继母的日与夜 第18章 Chapters 18

作者:半晌酒盏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4 04:56:30 来源:文学城

吃完早餐,奥佩莎和辛德瑞尔离开了收留所。

雨过天晴的弗尔兰并没有那种清爽感,反而更加潮湿黏腻。发灰的云朵笼罩住半个太阳,阳光都显得灰暗了许多。

刚一出门,奥佩莎的衣角就被人轻轻拽了拽。回眸,是辛德瑞尔。

“怎么了?”奥佩莎问。

“……”他看了眼奥佩莎有些高跟的皮鞋,又看了眼外面,表情有些复杂,“我背你回去。”

奥佩莎一脸疑惑:“又不远,背我干嘛?”

“我背你。”辛德瑞尔再度重复了一遍,但依旧没说出理由。

奥佩莎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结果脚下一软——鞋跟子陷泥里了。

她低头一看,这哪里是路,已经完全成了个烂泥塘子,鞋跟刚一杵进去就拔也拔不出来。她卯着劲,两手都用上了才勉强拔出来。

此时她明白了辛德瑞尔的意思:路难走,所以才要背她回去。

可她哪敢真的要他背,辛德瑞尔本就是个饱受凌虐的瘦弱孩子,虽然曾亲眼见证过他的力气,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占着母亲的亲缘不做母亲该干的事情已经够过分了,现在还要人家个生病刚好的孩子背着回去,奥佩莎实在做不到。

她杵在泥里,辛德瑞尔则站在石阶上抱臂看着她的窘态。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久到连老板都出来望了一眼:“耶,你们怎么还没走?”

辛德瑞尔瞥了眼老板,又叹了口气,一不做二不休地伸手拉出陷在泥里的奥佩莎,然后背过身蹲下,说:“上来。”

没办法,奥佩莎最后也只能顺从地趴上了他的背。

他的背出意料的宽大,也很在意料内的瘦,两片薄薄的肩胛骨硌在胸前,不是很痛,但却有些过于锋利。

她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只能无措地蜷缩着关节,放在后颈处。

“搂着。”嗓音淡淡响起。

她瞧上那截白皙的、藏在金发之间的脖子,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最后交叠抱住。

辛德瑞尔稳稳起身,背她走向回家的路。

或许是衣服还未完全干燥,他的身上有一股雨水的潮湿气息,却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是一种沁着清爽的初晨甘霖味道。

感受到脉搏在手臂上弹跳的频率,和那从肌肤中传来的温度,奥佩莎悄悄咬唇,睁着大眼睛偷偷地斜看辛德瑞尔半遮掩的侧脸。

他的金发有些枯燥的扎人,但她毫不在意,只是出神地盯着他。

离得近了,她才注意到辛德瑞尔的耳垂上有两个耳洞,耳后还有一颗痣。

她盯着那耳后痣出了神,心脏不由自己地砰砰跳跃。

要不下次给他送个耳饰什么的?奥佩莎寻思着。

但还没细想,她就感到一阵不对。

手摸到了一处异常的凸起,很硬,在脖子中间。

能在这个地方的,她只能想到喉结这一种东西。

但女生怎么会有喉结?

她没想太多,只当是辛德瑞尔太瘦了,还琢磨着回去找些借口,让辛德瑞尔多吃些。

走到正道上面时,奥佩莎实在耐不住周围人投来的诡异目光,戳了戳辛德瑞尔说:“可以放我下来了,外面人一直看着我们。”

辛德瑞尔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地背着她往前走,一直到了小店门口,他才把奥佩莎放了下来。

奥佩莎刚要上前开店门,胳膊又被人拽住。转眸看去,金发少年微微伏低身子,替她抚平了裙子上一处不起眼的皱褶。

奥佩莎诧异地看他起身,对上了他纯澈的眸子。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眸子里蕴着某种不清楚的情绪,和刚刚见面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她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纯粹的恨意,那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掉存在,即使他不语不笑,只是伫立在那,也能感受到他无声的厌恶在肆意嚎叫。

耳朵听不见,心也会感受到。

这样的情绪,又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进入小店,奥佩莎看到了安娜塔莎和杜苏拉。

一看到奥佩莎,她们便火急火燎地扑了过来,一人一边抓着奥佩莎的手,两眼泪花地哭诉自己的担忧。

两个便宜女儿昨日没等到奥佩莎回家,便一直在店里等待,女儿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关怀,这让奥佩莎心里很是欣慰。

杜苏拉见到后脚进来的辛德瑞尔,瞪圆了眼睛怒道:“你这家伙居然敢乱跑!害的母亲还得去找你!”

辛德瑞尔则对她的怒声浑不在意,视若无睹地掠过,从柜台上拿起自己的书就走到了工作间里。

门被关上,杜苏拉气的上前两步,奥佩莎连忙拉住她:“好了,这件事跟她无关,是我让她去买面包的。”

“……真的是这样吗?”杜苏拉有些茫然,“那霍丽骗我们的意义在哪?她可是您的女佣,从小陪伴到大的。即便之前有那件事……”

“杜苏拉!”安娜塔莎立马捂住杜苏拉的嘴,惊慌失措地看向奥佩莎,话都有些打结,“母、母亲,您不需要在意她的失礼,您知道的,她一向是个笨蛋。”

那件事?奥佩莎眸光一闪,手放在鼻下,小心迂回道:“实话说了吧,霍丽是本家派来杀我的,本家无力承担我的债务,说要杀我抵债……于是我就将她送到了治安官那边。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她动手。”

此言一出,奥佩莎果然看到两人脸色大变。

安娜塔莎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唇:“怎么会……家里真的放弃母亲了吗!”

“怎么可能!明明当初说亲的就是外公,继父出事的时候也只是表示以后不再联系,没到杀人抵债这种地步呀!”杜苏拉颤着嘴唇说,“或许是因为霍丽女儿死亡那件事情,她自己起了杀心才这样说的吧?”

霍丽女儿死亡?

原主害死过霍丽的女儿吗?

奥佩莎脑筋一转,故意道:“一个卑贱仆人的孩子罢了,居然要我偿命?”

“就是就是,分明就是她没钱把病重的女儿送去治病,居然怪母亲不留情面,不让她坐马车去找医生。马车是她能坐的吗!”杜苏拉果然头脑简单,话一下就被套了出来。

只是知道真相的奥佩莎心理压力更大了。

原主已经恶毒到哪怕被当众凌迟处死也不过分的地步了,怪不得被刺杀,真是活该。

这样的理由确实说的通,但还有很多地方是奇怪的,比如霍丽口中的“神主”,还有辛德瑞尔为什么知道霍丽是来杀她的。

按理说,霍丽年纪那么大,有女儿的时候原主也应该没有嫁到辛德瑞尔父亲那,辛德瑞尔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除非,他们知道对方的底细,或者有过一面之缘。

说来说去还是绕回了原点,一切的解释都得从辛德瑞尔身上挖掘,但她一点也不了解辛德瑞尔,也无法再从霍丽和辛德瑞尔那边知道什么。

她想到了那把匕首,还有那莫名就成了真的杀手身份。

并不毫无头绪,她完全有地方调查——黑市。

黑市到处都能听到接受刺杀任务的声音,他们多少会知道些有关杀手协会的信息,只要有时间去打探就一定能收获些什么。

辛德瑞尔可能是杀手。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无限放大,但她更希望辛德瑞尔什么都不是。

她一点也不想增加通关难度。

两个女儿还在紧张地担忧着,奥佩莎见她们都有些倦色,便遣散了她们,让她们回家休息。

临走时,奥佩莎故意喊了一声安娜塔莎。

安娜塔莎诧异转身,奥佩莎边整理她衣摆边说:“这里皱了。”然后故意塞了一个纸条到她的掌心。

安娜塔莎虽面上有不解,但她没有大意展露,而是顺着她的话讲了下去:“噢是的,谢谢母亲。”

她跟辛德瑞尔的信任度不高,需要一个人来代替行动。

遣散完两个女儿,奥佩莎又被空荡荡的小店扯回了现实。

她本还指望着能干事的霍丽帮她准备开店前的事项,现在霍丽是水灵灵的领了个“内奸”名头盒饭了,一堆麻烦事全拢到了她的脑袋上。

开店的必须物就是她设计的那些□□用品和衣服了,现在霍丽人走了,除非她花钱雇佣一个裁缝,否则凭她那穿线都穿不会的笨手,估计要等个百八十年的才能学会做衣服。

为什么不等到她那些设计图上的东西做完了之后再自爆呢。奥佩莎难过地想着,推门走进了工作间。

看看买完那些材料还剩多少钱吧,余额充足的话,就招募个女工做衣服,总不能浪费那些材料。

她是这么想的,只是进门后,她看到了辛德瑞尔正拿着她那沓设计稿观摩。

辛德瑞尔靠在桌上,手指一直在摩挲下巴,表情很是微妙,有种扭曲而又困惑的意味。

听到奥佩莎推门进来,他的注意力也没有从中分散,而是继续揣摩着纸面上的图像。

奥佩莎没去管他,径直从他面前过去,想去看保险箱里还剩多少存款。

一张纸突然就出现在眼前:“这是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捏着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面是奥佩莎新画的,那堪称“灵魂画手”级别的设计草图——几根潦草的线条勉强勾勒出形状,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要薄!要透!要欲拒还迎!”几个大字,旁边还画了个意义不明的笑脸。

奥佩莎眨眨眼睛:“设计图。”

“设计图?”对方的语气很是疑惑,显然是没想到那三两根线条的简笔画是设计图,“是什么的设计图?”

听到他语气的奥佩莎顿时不爽了,别过身子夺过他手里的稿子,指着上边的图嗔道:“这是上衣,这是裙子!很难猜吗!”

“……”辛德瑞尔再度辨认纸面上的儿童涂鸦,中肯地说了一句,“很难,我以为是两块三明治。”

奥佩莎气的打结,一巴掌把稿子拍在了桌上,摊开稿子一个个指着:“这哪里是三明治,我还煞费苦心在边上标注了心得,你笨就算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吗!过来!我一张张告诉你!”

奥佩莎一张张指过去,辛德瑞尔就一张张看过去。看完了全部,奥佩莎也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润完嗓子,她问:“现在明白了吗?”

辛德瑞尔抿着嘴巴,半晌才憋出一声“嗯”。奥佩莎擦擦嘴上的水渍,放下杯子说:“跟你讲了也没用,你又不能帮我做衣服……”

话讲了半句,奥佩莎这才兀地想起,故事里的“灰姑娘”是会做衣服的。“灰姑娘”不光会做衣服,连她的动物朋友都会帮她一起做衣服。

但这可是同人文世界啊,辛德瑞尔可能没有这样的设定。

失去白嫖人力的机会,奥佩莎有些扫兴,正准备收起那些稿子时,一张手稿被辛德瑞尔轻轻抽走。

她看着辛德瑞尔拿起笔,在设计图上涂涂画画,却不知他在画些什么。

奥佩莎好奇地望过去,炭笔与纸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夜风吹过枯叶。线条在他笔下变得流畅、精准,带着一种冷冽的美感。原稿里那直白得近乎粗陋的系带,被巧妙地改成了缠绕的藤蔓纹样;过于暴露的区域,覆上了层叠如花瓣般半透的蕾丝;整体轮廓被收束得更加妖娆,却又奇异地增添了一种含蓄的诱惑力。

他似乎不是在修改,而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谋杀,将奥佩莎那些来自异世的、不合时宜的直白想象,彻底抹杀,只留下属于这个时代黑夜的、危险的、令人心痒难耐的靡丽。

辛德瑞尔把纸挪到她面前:“这样呢。”

原本粗糙的简笔画变成了一张设计精美,图像完整的设计图。不仅完美复刻了她脑海中的图像,而且衣服版型清晰,还额外增加了许多小配饰,全都各富元素。

奥佩莎看的目瞪口呆,一会看一下设计图一会看一下辛德瑞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主角的天赋异禀吗?她感动的简直要落泪。

她兴奋想拍辛德瑞尔的肩膀,但对方那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气场,硬生生让她悬在半空的手拐了个弯,讪讪地落在自己额头上,挠了挠,“咳……样衣,能做出来吧?”

“做出来很容易,这里的材料就够了。”辛德瑞尔扫了眼堆放在角落的那批材料,“一天时间,我能做出来。”

奥佩莎激动的过了头,直接抱着辛德瑞尔的胳膊不撒手,满眼景仰:“交给你了!”

辛德瑞尔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而是冷冷淡淡地收回视线:“还要我做吗。”

“要。”

“……那就松手。”

“哦、哦。”听到警报声响起,奥佩莎瞬间更换语气,“不近人情的坏姑娘,亲近你,是你的荣幸。”

撒开手,奥佩莎又想到什么,调整神情倨傲道:“你回家换身衣服,明日再说别的。雨水味道呛人的很,你不觉得雨泡过的衣服穿着难受,我还觉得难闻呢。”

她想趁着收留所老板还面熟的时机再回去一趟,查一下杀手协会的事情。

还有霍丽。

黑市巷子里无故出现一个被割掉舌头的女人一定会引起一些议论,她可以顺着人言再去找一遍霍丽。

正好,确认一下霍丽会不会乱写字说些有的没的,如果会,她不介意这次收走她的双手。

但辛德瑞尔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动,反倒是回了一句:“你也走。”

见他不动身,奥佩莎只能硬了语气:“你是在命令我?”

“……”辛德瑞尔默了默,“是。”

“你……”

“你没换衣服,会生病。”

一句压根听不出语气的关心轻飘飘地隽永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如果你想生病而死,不如换我杀了你。”

碧色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放在她的身上,让她束手无策,刚润过的嘴唇都开始发干。

在如此烧灼下,她丢盔弃甲,伪装全线崩溃,到嘴边的狠话一下咽回了肚子。

她最终还是挂不住,叹了口气:“好,我们回家。”

再找时间吧,她还能怎么拒绝这别扭的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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