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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驯服恶役继母的日与夜 > 第10章 Chapters 10(新增200字)

与保罗先生顺利签署完合同之后,辛德瑞尔也采购好了晚餐回到了约定的地方。

辛德瑞尔抬眼望向店里,没瞧见奥佩莎的身影,正打算直接走掉。这时,奥佩莎从路对面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里悠然走出,心情很好地说道:“走吧,回家。”

辛德瑞尔下意识地多留意了一眼那家小店,并未言语,只是默默扶着奥佩莎上了马,然后扬鞭策马,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家中,奥佩莎拿出纸笔,开始构思以后的计划。

她将今天所获取的信息一一罗列出来:

1.原主已被列入征信黑名单,且与佩斯交易行的关系恶劣到了极点。

2.佩斯交易行在全国范围内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影响力堪比贵族阶层。

3.原主的社交关系一塌糊涂,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脉。

4.在还清交易行的债务之前,房子无法进行交易或者转让,这是一个巨大的限制。

5.王子对香粉有着浓厚的兴趣,这或许是一个潜在的机会。

6.对家红眼病,时刻需要警惕对方使出各种手段来进行迫害。

罗列完这些信息后,奥佩莎陷入了沉思,她需要仔细思考该如何运营这家小店。

她对香粉的调制一窍不通,而保罗先生店里的账目显然也不足以支撑她去聘请一位专业的调香师。保罗先生已是风烛残年,她实在不忍心占人家的便宜,还要求人家帮忙调香。

自己去学习调香并非不可,但她深知自己肯定无法与专业的调香师相媲美。万一搞砸了,不仅会砸了店铺的招牌,还会将自己推进火坑,更会辜负老先生的信任。

老先生并没有对她的经营方式加以限制,虽然她满心热血,想要凭借调香让店铺维持下去,为保罗先生恢复名誉。无奈专业不对口,她只能先另寻他法让店铺开张。

回想起保罗先生的店里还有许多存货,奥佩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主意。

只要启动资金到位,接下来无论是继续经营香粉店,还是转行做其他生意,都会轻松许多。奥佩莎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思虑完毕,奥佩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此时,门板被人轻轻叩响,屋外传来霍丽的声音:“夫人,到用餐时间了。”

“知道了。”奥佩莎应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起身缓缓走出了房间。

正好,能借着用餐的时间拉拢一些人手。

保罗先生的店里目前仅靠他一人苦苦支撑,她必须找人帮忙才行,而家里的这四位恰好可以加以利用。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免费劳动力——虽然想要控制她们可能会有些棘手。

霍丽很好说,只要她一声令下,霍丽一定不会有二言。

但……

想到那两只聒噪的“苍蝇”女儿们,和那阴沉的继女,奥佩莎只感到头疼。

餐桌上摆放着今天辛德瑞尔从外面买来的新鲜面包和蔬菜,霍丽细心将主座拉开让奥佩莎就坐。奥佩莎入座后,假意环视一圈,漫不经心问道:“辛德瑞尔呢?”

霍丽说:“在厨房呢,她身上太脏,怕影响到您的食欲。”

奥佩莎挥挥手:“叫她来餐厅。”

……还是盯着比较好,她可不想昨天的那鸿门宴重新上演。

霍丽行动迅速,很快便和辛德瑞尔重新回到了餐厅。

他依旧把金色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微长的刘海有些凌乱地遮挡面颊。他的双手交扣在身前,步伐无声,在距离餐桌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或许是没给他留时间整理,辛德瑞尔的腰间还系着围裙,白色的围裙上清晰可见油点水渍。杜苏拉和安娜塔苏的脸上统一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母亲,您叫她来干嘛,屋子感觉都臭了。”杜苏拉夸张地捏着鼻子,扇动这空气。

“就是,刚咽下去的面包都要吐出来了!”安娜塔苏在一边煽风点火。

辛德瑞尔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一度,但很快,他便恢复平静,朝她们低头示礼。

奥佩莎指了指面包:“帮我切一下吧。”

距离还是太远,只有站在身边她才有安全感,真要出什么事情,她还能及时拽住他一起完蛋。

霍丽剜了眼辛德瑞尔:“还不快给夫人切面包!”

侧方先是沉寂了一秒,紧接着响起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白皙的手拿过放在餐盘上的餐刀,随后落在面包上反复切割。

泛着银光的餐刀在面包中游走,切割声细碎而连续,听得奥佩莎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脑中竟浮现出餐刀切割自己的画面。

奥佩莎忽然感觉一股寒意袭来。

……还是令人不安,果然心里有鬼,不管怎样都觉得瘆得慌。

奥佩莎努力不去在意一边,端好仪态坐在桌前,神色郑重地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已经接任了一家香粉店的店长职务。你们都知道的,上流社会的人们嗜香如命,这可是一个广交人脉、拓展自己的绝佳机会。四位姑娘,你们可有兴趣参与其中?”

站在一旁的霍丽和辛德瑞尔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困惑。

听到这番话,性子急躁的杜苏拉最先按捺不住,大声道:“什么?母亲,你什么时候放下身段去工作了?不是说哪怕穷死也不能失了尊严去工作吗?”

安娜塔莎也弄不清楚:“而且母亲……我们如今的名声,我实在难以想象您会有工作,还是店长……”

奥佩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从前是从前,姑娘们,国王着急帮王子选妃,如今王子喜欢香粉,而我又获得了这么一个工作,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说不准,你们的其中某一个能被王子看中呢?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就能摆脱如今的生活,过得比从前还要滋润。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这也是在帮你们自己,只要我们把生意做起来,还清债务,恢复名誉,不光能参加舞会,或许还能在舞会之前认识王子。”

此话一出,杜苏拉和安娜塔莎不讲话了,只是面面相觑,似是在确定可行性。

安娜塔莎挠挠脸:“可是,该如何做呢,我们需要做什么?”

只要涉及到王子,这两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就很好掌控。第一步棋已经下完,奥佩莎的唇角不禁愉悦地勾起:“很简单,你们只需维持现状,照常参加社交舞会就好。”

此言一出,俩姐妹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奥佩莎言尽于此,转而看向霍丽:“霍丽,走街串巷的推销工作可能需要麻烦你了,毕竟我们三人都不方便出面。”

市井推销之类的只能交给不常外出的霍丽和辛德瑞尔,在不确定辛德瑞尔是否给面的情况下,她只能优先分配霍丽。

“是……”霍丽有些迷茫,“但夫人,我一介仆人,除了粗活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到时候按照我教你的办法就好。”奥佩莎早就想好了法子。盘算的差不多了,辛德瑞尔手里的面包也已切好,饱满鲜香的面包陈放在盘子里,她的食欲也被勾起,“从明日起,你们两都不准睡懒觉,乖乖起床跟我去城里。”

“夫人,我们家只有一匹马。”霍丽提醒道。

“这我自有办法。”奥佩莎说,“好了,先吃饭吧,余下的之后再聊。”

她的确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实在冒险,她还不确定成功率有多少,而且有很大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奥佩莎缓缓将目光投向一边默默走开的辛德瑞尔。

身上的钱财有限,她只能寻求于能跟动物对话的辛德瑞尔,让辛德瑞尔帮自己再弄四匹马来。

该如何开口还能不暴露自己呢?

奥佩莎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法子,晚餐结束,她站在大厅的旋转楼梯下仰头往阁楼的方向看。

踌躇间,她已然走到了阁楼门前——辛德瑞尔的房间门口。

叩门的手停了又停,始终想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直接进去然后命令他?或许是行的,毕竟他目前还被自己捏着把柄,但也有可能遭到报复。

最担心莫过于那个破系统。今天好不容易停歇一天,万一又触发了什么奇怪的任务,那又是个难以复原的局面。

算了。她收回手,想着还是找个借口让那几人跟自己步行去城里吧,这样更省事。

正当她打算转身下楼时,紧闭的门扉冷不丁地打开了一条小缝,一双翡翠色的,带着探究而犀利的眼睛露了出来。

他并没有把门完全打开,只留了很小的缝隙,仿佛一只警惕的野兽,防备着外来者的突然入侵。

门开的太过突然,一时间,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僵持。

或许是不耐烦,辛德瑞尔率先打破了沉默,淡色的薄唇微微开启:“你来干什么。”

“我……我……”奥佩莎赶紧摆好姿态,趾高气昂道,“没事就不能来瞧瞧了?我可是担心你的伤势,怕你太过蠢笨不会处理,特此大驾光临来你这小破地方,你不该感到荣幸吗。”

辛德瑞尔瞥了眼别处,脸上的寒冰未消融丝毫:“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不能。”奥佩莎笑眯眯地拒绝,“我需要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个房子已经充满了霉运,我不希望家里再死一个,即便是个无用的家伙。”

辛德瑞尔作势要关门,奥佩莎哪可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上前一步抢先一步抵住门板,紧盯辛德瑞尔:“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你会好好配合我。”

她需要一个和他谈判的机会。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必须让辛德瑞尔参与到香粉店的运营之中,只有这样,她才能想办法牵线搭桥,让他和亨利王子见面。

辛德瑞尔皱紧眉头,撑着门板的手略略用力。

奥佩莎险些抵挡不住,她吃力地博弈着,说道:“我需要你的力量。你也清楚,佩斯交易行是个不好惹的,继续现状只会让房子直接被抵押,然后沦落街头。事到如今,你只能跟我一起挣钱。”

肩上的压力并没有淡下,奥佩莎紧咬牙关,换了种讥讽的语调:“看来房子对你的意义不过就那样,你也没有什么出息嘛,看来是怕自己太过愚笨,做不到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呵……”

显然,激将法比苦口婆心更有用,肩上的承重少了许多,但依旧压迫着肩骨。

奥佩莎继续挖苦:“听着,贵族们都喜欢香粉,我要脱离现今的生活回到家乡,而你想要夺回房子,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宽容大度的和你达成统一,让你在我这鞍前马后,夺取那些贵族的钱财。我要求你替我打理店内的事务,但我实在害怕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为了考察你的能力和头脑,请在有限的条件下给我弄来一辆马车……四匹马也行,总之便于通行的,这是身为母亲的体贴,来回奔波四次,那实在太劳累了,我会心疼的。”

人在极端情况下头脑果然能迸发出智慧,她临时想到用考察的名义来获取交通工具,不仅目的达成,还额外增加了几点恶毒值,她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肩上的负担突然消失,辛德瑞尔猛地往后一拉门,奥佩莎一个不稳往前摔去。

她并没有摔在辛德瑞尔的身上,也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只手迅速接住,旋即被用力托起,再后,便是感觉到脖子被桎梏,整个人被摁在了刚刚关紧的门板上。

眼前的辛德瑞尔像是变了个人,眸光冷峻,仿佛正在看待一只蝼蚁。

局势瞬间逆转,奥佩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扼制的力量很大,她完全无法挣脱。

挣扎无用,奥佩莎只能艰难出声:“造反?”

“——你还要说多少谎话?”辛德瑞尔微微眯眼,指骨的力气大了一分。

喉管被挤压出了声响,奥佩莎全身凝滞,下垂的双手不自觉发颤,瞪大的双眸死死盯着辛德瑞尔:“你在说什么?”

“这是你计划好的吧,那莫名的香,是你早就准备好对付我的——为了夺得这个房子的所有权。”辛德瑞尔继续说着奥佩莎听不懂的话,“你知道这个房子不可能转变所有人,你想让交易行收走,然后用这个恶俗的香和你那不经推敲的手段取得当家的好感,彻底抛下这烂摊子潇洒的生活。”

“我听不懂……”氧气汲取太少,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奥佩莎抠痛掌心努力维持意识,“什么香?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可能的。”少年低沉的声音响起,空洞的眸子满是厌恶,“你休想这样走掉。”

她不能那么轻松地走掉。

他记着呢,过去一桩桩一件件的折辱,他铭刻于心,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这个女人离开,让她去自由自在的生活。

就在这里吧,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在他阴湿潮湿,发霉发臭的屋子里解决掉她,然后跟着腐朽的木头一起糜烂。

之后?他会找办法的,总有机会杀掉那个交易行的家伙守住这个房子。

内心蓄谋已久的嗜血欲被女人的嘤咛激发出来,辛德瑞尔的周身腾起一阵寒气,右手缓缓收紧——

又出现了。

那股蛊惑的香味又出现了,仿佛无形的丝线缠绕住了他的手臂,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松手。

不对,不是松手,而是把那股香味紧紧握住,连带着挟带香气的人也一并揽进怀里,然后贪婪粗暴的攫取全部的香气,乃至沾染香气的血肉也想要啃噬殆尽。

嗜血欲和某种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令他难受无比,连身体都开始发热。

真是可怕,那个香粉店到底制造出了什么诡异的香粉,竟能让他生不出杀意。

突然的,他产生了兴趣。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还有,那个莫名的香味,他一定会搞清楚。

他选择松开了手。

不是放生,而是继续看猎物挣扎。

他面无表情地往后撤了几步,拿起桌边的书坐下来开始阅读,全程都没有看奥佩莎一眼。

奥佩莎顿时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双脚无力,但她依旧保有理智地稳住了脚跟。

她红着脸瞪着旁若无人的辛德瑞尔,滋生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竟突然有了力气支撑双脚,快步朝辛德瑞尔走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然后狠狠地朝辛德瑞尔的脸上挥去。

一声闷响后,辛德瑞尔怔怔地别着脸,目光还偏移在那扇小小的窗户上。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他回了神,脸依旧偏着,眸子却转了回来。

阴沉,晦暝,充斥着浓浓杀意。

奥佩莎全然无视他的眼神,合上那本书扫了一眼,故作惊讶哦了一声:“哦,《圣经》,可真是个教训孩子的好用具。”她随手将书扔回辛德瑞尔的怀里,微微歪头,笑的纯真,“你的上帝知道你试图伤害母亲吗?不会觉得多念几遍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噢……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满脑空洞的蠢货,或许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了。亲爱的上帝啊,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姑娘呢,饶恕她的可悲吧。”

她在心口划了个十字,又俯首,伸手要抽出对方腰间别着的那把匕首。

对方赫然抓住她的手腕,“别碰。”

奥佩莎看了他一眼,很是苦恼地叹了口气,另一手却迅速行动抽出匕首,抵住他的喉管。

“别动。”奥佩莎笑的温柔,“我知道,你惜命。”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她的行动如此迅速果断,但很快,他平静下来:“你想做什么。”

啪嗒。

出乎意料的,匕首被女人一把丢到了身后。

她并不打算用性命来威胁他,却也没说做什么,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辛德瑞尔红肿的脸颊。

肌肤滚烫,仅仅只是手指触碰,都让她感觉如同被火炙烤一般。

她缓缓移动手指,像是触摸,又很有目的性地沿着眸中的轨迹游走。

她故意离的很近,面贴面地,认真地注视辛德瑞尔:“你知道我在画什么吗?”

他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能莫名的感觉,她似乎在对自己进行行为矫正。

怎么可能,她完全不会管自己。

她才想起母亲的责任?他不相信。

香气浓郁到几乎要把辛德瑞尔吞没,还在不断撕扯他的理智。他知道自己脸很烫,因为面上的那只小巧而冰凉的指尖被他的感官无限放大,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捏住她的手,把它捂在自己温度惊人的脸上。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些过去,童年时,那少的可怜的,有关“母亲”的记忆。

高烧不退的时候,“母亲”也会这样安抚他。

他竟然有些恍惚地把眼前的女人和“母亲”混为一谈。

这种想法使他恨不得马上杀了自己,即便会上不得天堂。

他试图反抗,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奥佩莎弯弯眼睛:“我在画六芒星呢。”她刻意用力,用指甲重新描画了一遍,深红的六芒星如同血线,深深烙印在辛德瑞尔漂亮的脸上。她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尤为自得地咯咯直笑,“只不过这个六芒星,是倒画的。”

谁都知道,逆六芒星代表的是撒旦。

这对于虔诚的信徒来说,刻上这种标记,是最为狠毒的羞辱。

她要辛德瑞尔知道,她并非什么好惹的家伙,也要教训这个小鬼,让他敬重自己这个长辈,把那该死的三观给他拧正回来。

“亏我还想着你会不会饿死,给你带了晚餐。看来你这小杂种完全不需要我的担心呢,真是活力十足。但,试图伤害母亲的人,怎么可能上天堂呢?撒旦会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的。”奥佩莎揪起辛德瑞尔的衣领,将他拉起来,推倒在木板床上。她在上单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从柜子上拿药膏,“别动哦,我不想抹到你漂亮的眼睛里。”

辛德瑞尔试图站起来,却因为全身无力,再次被奥佩莎摁住在床上。他只能埋在布料之间,呼吸热烈。任凭奥佩莎揭开他的衣服,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那凉意已经不足以制衡身体内的热,他不自觉咬住床单,眼底泛起猩红。

那小巧的指头顺着脊骨上移,到了后颈,滑到他的脸颊。

她在替他上药。

不对的,她为什么要替自己上药。她应该最讨厌这张脸了。

他还在疑惑,意识还在漂浮,那痒痒的触觉却突然停止,他的大脑也陡然清醒。

与此同时,一种古怪的依恋感燃油而生。

“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失望。”奥佩莎笑着后退,走到了木门边上,“但,我永远会包容你的,你可是我最喜爱的姑娘……哦对了,千万别忘了考察的事情,我等着你明天的好消息。”

她掩唇而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内,少年的姿势有些狼狈。

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抚摸上了那道由指尖刻画的图案。

深深浅浅,崎岖不平,黏黏腻腻,还在隐隐发烫,甚至被重复刻画的地方,更加滚烫。

大脑仿佛失去理智,逐帧回放指尖刻画的场景,每一个细节,详细到包括指尖的着力、转角都仿佛在脸上重现。

恰似辛德瑞尔七岁时,在孤儿院墙上用炭笔画给“母亲”的图案。

他知道的,这是对他不敬的惩罚。

可他并非觉得难以接受。

从未有人教导他三观,道德。也从没有人替他上药,注意他的伤势,更没有人教他什么是对和错。

哪怕是“家人”,亦或者“朋友”。他从来都独自一人。

这叫“亲情”么?

或许吧。

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被在意的古怪感觉。

两章并一章发了,因为题材所以大改了背景设定,一定要重新看标注修改设定的章节噢,不然会很割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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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s 10(新增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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