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灯的红光渐渐消散,三中后巷重新陷入死寂。程浩的胶片机镜头上还沾着培养舱破碎时迸溅的荧光碎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唐小薇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李姐逃离时留下的荧光脚印,那液体竟如同活物般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攀爬,瞬间在皮肤上灼烧出条形码的形状。
“这不是普通的荧光液!” 唐小薇猛地甩动手,灼烧的痛感却通过臀间的胎记瞬间传递给程浩。他右臀的蝴蝶兰胎记骤然发烫,取景器里,那些荧光脚印正逐渐汇聚成一个闪烁的坐标,指向城西废弃的儿童医院 —— 那是周秀芳早期胚胎实验的秘密基地。
深夜的儿童医院像头蛰伏的巨兽,锈迹斑斑的铁门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扭曲的枝桠间挂着褪色的蝴蝶兰装饰。程浩的胶片机突然自动对焦,镜头里的空气泛起涟漪,无数透明的条形码在虚空中若隐若现,如同某种未知的结界。
“小心,这些是编号教的生物识别屏障。” 唐小薇从背包里掏出浸透艾草汁的布条,“秀秀的日记里提到过,它们会捕捉双生儿的生物信号。” 话音未落,程浩的胎记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右侧墙壁轰然炸裂,数十个机械蜘蛛涌了出来,每只复眼都闪烁着与李姐面具相同的幽蓝光芒。
程浩迅速按下快门,胶片机发出高频声波,震碎了几只蜘蛛的外壳。唐小薇趁机甩出艾草绳索,缠住剩余机械蜘蛛的关节。然而,当她的绳索触及其中一只蜘蛛的条形码纹路时,那些荧光液体突然沸腾,顺着绳索反向侵蚀她的手臂。
“用心跳频率!” 程浩大喊,同时将胶片机的快门声调至与两人心跳一致的节奏。唐小薇会意,紧闭双眼,臀间的灼痕随着心跳明灭。在双生共振的声波下,机械蜘蛛的外壳开始龟裂,显露出里面封存的克隆胚胎残片 —— 每片残片上都刻着未完成的小猪胎记。
穿过布满警报器的走廊,他们终于抵达地下室。月光透过破碎的天窗洒下,照亮了中央的巨型培养舱。李姐戴着升级版的蝴蝶兰面具伫立其中,手中握着的微型芯片已与舱体相连,无数荧光管道如同血管般延伸向舱内漂浮的巨大胚胎 —— 那胚胎的轮廓竟与程浩和唐小薇的融合体如出一辙。
“欢迎来到‘月光实验室’,我的完美作品就差最后一步。” 李姐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充满金属质感,“周秀芳在你们体内埋下的不是保险,而是启动‘终极编号体’的钥匙。” 她按下芯片上的按钮,整个实验室开始旋转,墙壁上浮现出周秀芳的全息投影,画面里的周秀芳正在进行胚胎融合实验。
唐小薇的臀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看见自己的胎记正不受控制地发光,光芒被吸入培养舱。程浩的胶片机自动拍摄,相纸却显影出空白 —— 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千钧一发之际,程浩突然想起周秀芳日记里的话,抓住唐小薇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不是钥匙,是心跳!秀秀说的是我们的心跳!”
两人闭上眼睛,通过痛感链接同步心跳,频率逐渐从慌乱的鼓点变成稳定的共振。程浩的胶片机开始逆向运转,将培养舱的荧光能量转化为声波;唐小薇的灼痕化作实体锁链,缠住失控的芯片。在双生心跳的冲击下,培养舱轰然炸裂,李姐的面具碎片飞散,露出她后颈正在崩溃的蝴蝶兰印记。
“不可能……” 李姐的声音恢复成原本的沙哑,“编号才是永恒……” 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逐渐变成荧光液体渗入地面。程浩举起胶片机拍下这一幕,相纸边缘缓缓显影出周秀芳的字迹:“真正的永恒,是自由生长的生命共振。”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尘埃,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唐小薇看着掌心残留的荧光,突然轻笑:“程浩,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开个照相馆,专门冲洗那些被编号掩盖的真相?” 程浩握紧她的手,感受着臀间传来的温暖:“好,就叫‘双生显影馆’。”
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而他们知道,这场关于编号与自由的战争,虽然告一段落,但属于双生显影师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储物柜揭秘太刀了!唐小薇的草莓护手霜居然是毒药?李姐在程浩奶粉里掺艾草汁…… 新生儿科的双生儿,会是程唐的孩子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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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舒逸轩储物柜的十七道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