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明月姬【火影】 第98章 坠茵落溷

明月放下茶杯起身。

“带路吧。”

斗笠人沉默地转身，明月跟随他穿过湿漉漉的街道，最终来到一座高耸的塔楼前。塔内空旷，只有细微的雨声回荡。

“欢迎来到雨忍村。”高处，天道佩恩的身影缓缓显现，轮回眼泛着冰冷的紫光。

明月抬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晓组织的首领，久仰。”

“宇智波明月，你独自来此，是觉得我们不敢动你？”佩恩的声音毫无波澜。

“不，”明月微微一笑，“我是来确认一些事情。”

下一秒雨忍村边缘区域的感知结界破了一个大洞。很快有使用奇怪纸遁的女人出现，漫天的纸屑飞舞，即使远在此处的佩恩和明月也能看清。

“分身？”

佩恩眯了眯眼，收回目光。

“啊哦，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呢。”

明月的瞳孔泛起金光，她双手结印，一道水分身从她身侧分出，本体迅速冲向佩恩。同时，分身飞速略过两人身侧。

“神罗天征。”佩恩抬手，一股巨大的斥力爆发，明月被击飞，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体上。

这点伤可以忽略不计，明月起身两人继续交手，此次交战只是为了获取情报，因此明月多是闪避为主。

“看来，你比想象中更谨慎。”

佩恩冷漠地注视着明月从墙壁的凹陷中跃下。塔内的空气因方才的斥力而微微震颤，雨声似乎也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试探毫无意义。”佩恩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轮回眼中的冷意更甚，“在神的面前，你的所有把戏都无所遁形。”

明月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金色的瞳孔锁定着佩恩，嘴角却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是吗？但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视线，似乎并非无处不在。”

就在刚才的交手和被击飞的瞬间，借助分身在村内其他区域制造的混乱以及自身超强的感知力，明月已经捕捉到关键信息:雨水感知术的核心似乎高度依赖于这座高塔。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塔外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巨响，连带着塔身都轻微晃动了一下——显然是她的另一个分身成功找到了某个重要设施并下手了。

佩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雨虎自在之术反馈回来的信息变得混乱，那个宇智波明月的分身如同泥鳅般滑不留手，破坏力却极强，小南的拦截似乎并未奏效。

“你的狂妄，会葬送你和木叶。”佩恩抬起手，掌心对准明月，强大的引力开始生成，“万象天引！”

明月的身形不受控制地被扯向佩恩。

而后佩恩的动作停下了。

隐秘的地底，明月的分身站在瘦骨嶙峋的男人面前。

只一眼，明月无比确定，这才是真正的晓组织首领。

她的万花筒能看到人的生机，本体却根本没看到佩恩的一点生命力，只有一点查克拉痕迹。

她是顺着查克拉追寻至此的。

此时此刻，明月无比清晰地知道，对方一定会不计代价的杀了她。

长门又惊又怒，这是第一次被人看到自己的本体。已经有多久没用这具身体去看除了小南和阿飞以外的人了呢？

该死的宇智波明月！

长门死死盯着对面的女人，黑发黑眸，标准的宇智波长相，她凭什么能走到这一步，凭什么她就能以自己的意志引领木叶，凭什么她那么强大却能拥有健康的体魄，凭什么和她一样抱着和平理想的自己就要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

阿飞格外关注这个女人，她的情报在晓组织人尽皆知，甚至包括她差一点和宇智波鼬在一起这种八卦都不算稀奇事。

阿飞说过，她会毁了一切，因此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她。

分身一点也不怕，她死了就死了，对本体又没有影响。

“你是真正的晓组织首领吧，你们收集尾兽到底是为了什么？”

分身没有动手，此刻发生战斗没有意义，本体没有到来的情况她能赢的概率应该是0。

于是她选择话疗。

“为了创造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痛苦的世界。”长门的声音沙哑疲惫，却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笃定。他透过分身，仿佛能直接看到明月本体的所在。

“用极致的痛楚让世界感受恐惧，在恐惧中维持和平……这才是通往和平的唯一途径。”

明月分身静静地听着，万花筒缓缓旋转，捕捉着对方言语下翻涌的负面情绪——偏执、痛苦，以及深不见底的绝望。

“用痛苦制造恐惧，用恐惧压制争端？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暴力循环。你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残酷，难道不明白，建立在恐惧之上的和平，如同沙土城堡，一触即溃？”

“你懂什么！”长门情绪骤然激动，连接在他身后的查克拉黑棒微微震颤，“你生活在阳光下的木叶，享受着初代火影遗留的荫蔽，怎会理解这片土地在战火中哭泣的滋味！唯有让世界感受过同等的痛苦，才能真正理解和平的珍贵！”

“我理解痛苦。”分身的声音异常平静。

“正因为理解，才知道将其加诸他人身上，永远不是答案。你所追求的，只是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长门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削的身体仿佛随时会散架。他死死盯着明月分身，轮回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宇智波明月，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神的计划的阻碍。阿飞说得对，必须清除你。”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瞬间笼罩了明月分身。与此同时，上方高塔内的天道佩恩眼神一厉，原本停滞的“万象天引”再次发动，试图将明月本体彻底束缚。

地底，长门身后，巨大的外道魔像虚影隐隐浮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看来，谈话结束了。”明月分身感受着迅速变得模糊的感知，知道这具分身即将到达极限。但她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计划得逞的微妙表情。

“最后一个问题，”分身抢在彻底消散前，语速极快地问道，“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阿飞……他真的值得你托付‘创造新世界’的理想吗？我看未必哦？”

长门的瞳孔猛地一缩。

分身消散，她将最后捕捉到的、关于长门本体确切位置、其虚弱状态、以及外道魔像的关键情报，连同那句刻意留下的、足以在长门心中种下怀疑种子的质问，一同传回了正在塔内与佩恩对峙的明月本体脑中。

高塔内，明月本体硬抗着“万象天引”的引力，地底生出的藤蔓将她死死禁锢。

她看着面前冰冷无情的天道佩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原来如此……一具被远程操控的傀儡罢了，那么弱点就是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痛苦而绝望的本体了。

佩恩不再多言，周身查克拉暴涨，显然是准备动用更强力的手段将明月彻底留下。

“没时间陪你玩了。”明月双手结印，速度快得只剩残影，“你的神之梦，还是留着自己慢慢做吧。”

空间扭曲，在佩恩的杀招落下前，明月的身影已然从塔内消失。

地底深处，长门剧烈地喘息着，小南的身影悄然出现，担忧地扶住他。

“长门，你没事吧？”

长门没有回答，只是反复咀嚼着明月分身最后那句关于“阿飞”的问话，轮回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深深的疑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要追吗？”小南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佩恩摇头：“让她去和云忍两败俱伤，更符合我们的计划。”

离开雨之国后，明月来到换金所。

不出所料在流浪忍者的闲谈中得知云忍村宣布与木叶开战的消息。

云忍村已经大军压境。

云忍村外，雷影办公室。

雷影艾正盯着沙盘，一名忍者突然冲入：“雷影大人，有个自称宇智波明月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村外！”

“什么？”艾猛地抬头，“她带了多少人？”

“只……只有她一个！”

艾瞳孔收缩，下一秒，整个云忍村警报大作。

明月站在云忍村大门外，手中结印，巨大的树木破土而出，瞬间摧毁了云忍村的外围部分防御。

“雷影，出来谈谈？”

艾怒吼着冲出，全身雷光闪烁：“你竟敢独自过来？！”

“为什么不敢？你们的主力都在木叶边境，现在的云忍村，很空虚啊。”

她双手合十，更强大的查克拉爆发：“木遁·花树界降诞！”

巨大的花朵在树木间绽放，花粉随风飘散，云忍村的忍者成片倒下。艾虽然凭借雷遁铠甲抵挡，但明显陷入劣势。

“住手！”艾怒吼，“你就不怕我们踏平木叶？”

明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金色的瞳孔直视他的眼睛：“你可以试试。但在那之前，云忍村会先从地图上消失。”

她随手捡起的刀架在艾的脖子上：“顺便一提，波之国的新式武器，已经装备了木叶所有边境部队。你们的进攻，不过是送死罢了。”

艾浑身僵硬，他终于明白，自己彻底落入了明月的算计。

这个死女人故意给他空子钻！

“现在，”明月的声音冰冷，“我们可以重新谈谈条件了。比如，雷之国该赔偿木叶多少战争损失？”

木叶边境，云忍部队果然遭遇了配备查克拉铳的木叶忍者，惨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