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
“好啊,你说。”
“圣医说她需要瑰玉床温养身体,她今天一直说身体难受,我只好带她来这儿借用你瑰玉床一用。这件事我在给你的信中提起过,难道毕枳未曾将信件送到?”
“信我已收到,可我同意了吗?你就带人进我的屋子!”
“事急从权,玄语你最善解人意,应当能理解我吧。”
他面上带着几分倦意。
“圣医拼尽全力才保住她的性命,她的身体已受不住太多折腾。”
玄语只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才见过他这般憔悴忧虑的模样,他的眼里盛满疼惜,简直能叫人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原来都是错觉,他只是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睛,看谁都是深情,而她不过是自作多情。
“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善解人意不是个好词。”她转过头对薄荷道,将毕樾晾在一旁。
“嗯嗯,”薄荷猛点头,“人善被人欺,这词儿坏透了!”
“语儿,你也理解一下我,这段日子我为了找药救人,都没合过眼。”
听到他这么说,玄语胸口的怒火烧得更旺盛了。
她冷哼一声,“药是我逼你去找的?人是我逼你去救的?你去当好人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一分一毫?”
“语儿,你非要这样同我说话吗?”
“怎么我现在连话也不能说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长叹一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样的?善解人意,大肚从容,既能容忍自己未婚夫撇下自己去救别的女人,也能看着自己未婚夫当面跟其他女人搂搂抱抱,还能微笑着送上祝福?毕樾,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贱人!”
毕樾愣了一下,“我……我没有这种想法。”
听到玄语说的这一大串话,他才反应过来玄语为何生气,急切地去牵她的手。
“我没有撇下你,我知道你本事厉害不会有事……”
“所以我厉害我活该吗?难道我就不会受伤,我不会疼?”玄语甩开他的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我没有这么认为!”毕樾按了按太阳穴。
再说下去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玄语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梗住了。
“好,她虚弱她需要照顾,你应该照顾她,因为你是纯白如玉,高洁无私的上神。”玄语呼出一口气,“毕樾,你是真的心悦我吗?”
“我自然心悦于你,此情天地可鉴!”他的表情诚挚又认真,好像要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一般。
“你说的真动听啊。”玄语垂下头,“比凤凰唱得还动人心魄。”
“那你为什么从我出现到现在,你一句也没问过我,我跟钦神对战是否有受伤呢?”
毕樾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时间慌了神,“长留山的人告诉我你已安然地回了玉山……难道他们骗我?你哪里受了伤?”
玄语避开他为她擦泪的手,“长留山……你可知她是姬轩的夫人?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带回章莪山,姬轩能忍得下这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