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百草接受了李恩秀的邀约,她竟然失败了。但是下一次李恩秀就被戚百草打败了。两个人都研究出了秘密绝招。戚百草野心膨胀,去挑战喻初原,竟然赢了。这场比赛彻底打碎了男子绝对力量的神话。
暴雨如注的武道馆穹顶传来闷雷炸响,戚百草攥着染血的护腕站在擂台上,看着李恩秀收势时衣摆飞扬的弧度。这是她接受韩国少女宗师邀约的第七天,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被弹开时的震颤——那记从未见过的玄风三连踢,竟将她苦心修炼的旋风三连踢生生碾碎在半空。
"承让了。"李恩秀垂眸擦拭着道服,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百草小姐的天赋的确惊人,只是......"她忽然抬头,眼中闪过锋芒,"真正的强者不会困在过去的招式里。"
这场失利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戚百草固守的信念。深夜的训练室里,她对着沙袋反复拆解对手的动作,汗水浸透的道服在风扇下结出盐霜。当月光第三次爬上窗台时,她终于在旋风三连踢的起势中融入了元武道失传的"月弧"身法,出招时衣角卷着冷冽的弧度,恍若夜空中划过的弯月。
再度交手的擂台被霓虹灯染成血色。李恩秀这次换上了纯□□服,发间别着的银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甫一出手,便是融合了古流跆拳道精髓的"星陨十八击",拳风所到之处,空气发出细微的爆裂声。戚百草却不闪不避,在对方拳锋触及面门的刹那,身形诡异地向后仰成满月,双腿如银练般甩出——星月双连踢!
观众席的惊呼声中,李恩秀踉跄着后退三步,嘴角渗出鲜血。她忽然笑了:"原来你把'月弧'和'旋风'结合了......"话音未落,戚百草已欺身上前,连环踢带起的劲风将她的道服撕裂。
这场胜利并未让戚百草满足。当喻初原出现在观众席时,她忽然扯下腰间的黑带,掷向擂台中央:"听说元武道的至高境界,是男性力量构筑的壁垒?"素来温润的喻初原微微怔住,却还是解开衬衫袖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那是常年修炼积攒的力量纹路。
比赛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戚百草的攻击如暴雨般密集,喻初原的防守却似铜墙铁壁。就在所有人以为胜负已定时,戚百草突然跃起,在半空中完成三次不可思议的转体,带着雷霆之势的连环踢最终落在喻初原肩头。这位从未败北的元武道天才单膝跪地,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眼中震惊的神色。
武道馆的穹顶仿佛被这一击撼动,灯光在剧烈摇晃。戚百草站在满场寂静中,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那些关于"女子力有极限"的陈词滥调,终于在今夜的汗水中彻底粉碎。
戚百草受方婷宜的鼓励,也去准备挑战一下男性,她想知道自己的爆发点究竟在哪里。
训练馆的落地镜映出戚百草单薄却笔直的身影,方婷宜将护具甩在她脚边时,金属扣撞击地面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别总盯着元武道的条条框框。”方婷宜摘下拳套,露出指节处新结的痂,“男人的拳头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留半分情。”
三天后,市格斗联赛候场区。戚百草摸着护腕上师父亲手缠的绷带,听见主持人报幕声穿透隔音门。当她跨上擂台的瞬间,观众席爆发出的哄笑像潮水般涌来——对面的男选手足足比她高两个头,肌肉线条在聚光灯下泛着油光。
第一记直拳擦着她耳畔掠过,带起的风让她想起松柏道馆后山的竹林。方婷宜在观众席站起来的瞬间,戚百草突然矮身滑步,膝盖重重磕在对手胫骨上。男人吃痛弯腰的刹那,她想起师父教的回旋踢,腾空时发梢扫过对手惊愕的脸,侧踢精准命中他的肋下。
场馆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计时器的滴答声。戚百草的后背撞上围绳又弹回来,额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却清晰看见方婷宜挥舞着荧光棒大喊“还能更狠”。当她主动扑向对手使出关节技时,终于触碰到了那道神秘的爆发点——不是对胜利的渴望,而是证明元武道从没有性别的界限,就像此刻擂台上翻飞的衣角,早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挑战谁。
这天晚上,方婷宜穿越到了《仙凡纪》的世界,只是一个梦境罢了,里边有位上仙叫:秦俊松。是春梦。这场梦里,方婷宜是下位者,她很不舒服但依然接受了。梦醒后她说:凭什么啊。然后三天没理秦俊松,秦俊松以为她不喜欢自己了。
方婷宜坠入梦境时,月色正透过窗棂淌在床榻上。她看见秦俊松立在云阶尽头,仙袍曳地如流瀑,指尖凝着的月华落在她眉心,烫得像一道无声的指令。她成了阶下的尘,他是掌中的风,那些不由分说的触碰带着仙者的倨傲,她的脊背绷得发紧,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不适,可指尖攥皱了衣袖,终究没说出一个“不”字。
梦里的风都是香的,却裹着让人窒息的落差。她是被圈养的雀,他是赏玩的主,连呼吸都得踩着他划定的节奏。直到晨光刺破眼皮,方婷宜猛地坐起身,额角沁着薄汗,被褥上仿佛还残留着仙袍的冷香。她盯着帐顶呆坐半晌,突然低骂一声:“凭什么啊?”
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得她后槽牙发酸。
接下来的三天,方婷宜把秦俊松的消息全晾在一边。他递来的玉佩被她塞在妆匣最底层,路过他常去的那棵海棠树时绕着道走,连丫鬟提起“秦仙长”三个字,她都冷着脸转开话题。
秦俊松可慌了神。他站在她院墙外的桃树下,捻着刚结的青果犯愁。前几日还会红着脸接他递去的糖葫芦,怎么突然就避如蛇蝎?他把自己这些天的言行在心里翻来覆去筛了三遍,没记错话,没做错事,难不成……是她终于厌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口就像被仙索勒了勒,他望着紧闭的院门,第一次尝到凡人才有的滋味——慌得没着没落。
第四日清晨,秦俊松揣着颗攒了三夜的凝露丹,蹲在墙角等她,活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方婷宜开门看见他,眼圈先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没理。他赶紧跟上,声音都带了点发紧:“婷宜,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里还憋着梦里的委屈:“改?你改得了你是仙我是凡吗?”
镜头一转。
这天,戚百草在去挑战第二位男选手的时候偶遇了一个女性,听说是叫张之微。张之微微笑对她说:小同志加油。百草有些疑惑。
戚百草攥着拳套的手心沁出薄汗,刚拐过演武场的月亮门,就撞见石阶上站着个穿素色短打的女人。对方眉眼弯弯,嘴角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株刚冒头的新竹。
“小同志加油。”女人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点奇特的韵律,不像道馆里常听的鼓励,倒像在说一件早已写好的结局。
百草脚步顿住,眉峰微微蹙起。这称呼太陌生了——道馆里的人要么叫她“百草”,要么喊“松柏的小姑娘”,“同志”这两个字,听着像从很远的故事里飘来的。她上下打量对方,见她腰间别着支竹笔,袖口沾着点墨痕,不像练家子,倒像个画本子的先生。
“您是……?”百草拱手行礼,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拘谨。
张之微没答,只是朝她身后的比武台抬了抬下巴,笑意更深了点:“去吧,第三招记得侧身卸力,他下盘虚。”说完转身就走,青布鞋踩在石板上,没一会儿就融进了廊下的阴影里。
百草愣在原地,摸着后脑勺犯嘀咕:这人怎么知道对手的破绽?还有那声“同志”,怎么听着既亲切又古怪……直到裁判喊她入场,她才甩甩头握紧拳套,只是心里那点疑惑,像落了颗小石子的湖面,总漾着圈淡淡的涟漪。